13

第13章

這些年,獨眼一直都熱衷于一些奇怪的游戲。

就像十三年前,他偶然間和七歲的晏殷玩了一把後竟險些輸掉一條命。

經過了十三年的調養,瞎了的那只眼睛早就沒知覺了,甚至他都已經想不起兩只眼看世界是何種感受。

但時不時便産生的幻疼幾乎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對那小太子刻骨的毒恨。

眼下,又到了獨眼最喜歡的環節。

而被抵在他刀尖下的美人瑟縮着嗓音,最終豁出去般,聲若蚊吟地吐出了一個答案。

“是……是兄妹……”

直覺告訴織霧,他們表面夫妻的關系一旦說出,這獨眼也許會提出什麽更加詭異的話題。

譬如讓他們當着他的面做些什麽……來想辦法證明彼此之間的夫妻關系。

若真要那樣,織霧只怕自己晚些時候真會被素有潔癖的男主本人給大卸八塊。

倘若是兄妹,他們就無需太過親密,卻也還有牽連。

獨眼要織霧講故事,織霧也只能順着對方的話,梗着脖子編造了一段頗為狗血的橋段。

他們是兄妹,這次趕路,是哥哥在她任性的要求下,背着家人送她去外地和另外一個來往已久的情人成婚。

獨眼随意啓開了一壇酒水,反駁着搖頭,“那你哥哥的臉色可算不得高興。”

“可見,他也許根本不想你嫁給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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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的眼神怪誕,又似乎喜歡她的答案,咽下口中的辛辣的酒水後,要求道:“他會是你與情人之間最大的阻礙,你用簪子簪他一下,我便信你。”

他話音落下,美人霎時不可置信的眸光似乎更加大大取悅了他。

他喜歡兄妹親人間相互反目成仇,然後殘殺的畫面。

讓軟弱的妹妹去傷害哥哥,這樣一來,體魄勝于妹妹的哥哥便會忍無可忍地反抗。

也許,會做出比妹妹都要更加過分的事情。

織霧僵在了原地。

可那刀尖卻容不得她猶豫,更湊近一分。

“你若不,我現在便各自卸了你與你哥哥一人一條胳膊,如此也算是公平?”

獨眼的話無疑根本不給織霧選擇。

因而在那刀尖果真要劃向臂膀時,織霧自是哆嗦着指尖摸下一根簪。

她小心翼翼避開那刀鋒,拖沓着步子走到晏殷面前。

在獨眼瘆人的目光下,擡手簪在了對方的肩上。

簪尖之所以是尖的,是織霧先前特意打磨過防身作用。

因而輕易刺破面料。

可偏偏——

織霧擡眸看去時,忽然間發現了腕上的花瓣好似變紅了幾分,霎時有些懵。

在使得男人淺色衣襟上逐漸滲透出一抹血色的同時,花瓣色澤的加深幾乎與她的動作同步。

因而在她分神下驀地用力刺入皮肉深處,接着才确認花瓣染上的豔紅絕非錯覺。

這片只有她一人能看見的花瓣,只有在徹底染紅之後才能讓她回去。

可以往花瓣從未有過變色,讓織霧幾乎都要以為它只是個漂亮點綴。

直到今日才有了極其細微的變化,證明它的确代表着她于書中完成劇情的進度。

所以——

一直以來根本不是織霧沒有接觸到劇情對象,而是……

她接觸的方式沒有正确打開?

在織霧發現這一驚人的情況下,一旁獨眼的臉色竟變得古怪起來。

接着,便好似發現了什麽極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大笑。

獨眼盯着織霧語氣幽幽地說道:“原來,你們是仇人。”

他玩過那麽多場游戲,都是妹妹難以對兄長下手。

甚至寧願簪穿自己的手掌,也不願意傷害親人半分。

他們越是為此痛苦、扭曲,都是他汲取快樂的養分。

可偏偏這美人的掙紮和猶豫都顯得那樣敷衍。

甚至他只令她随意簪一下,她在簪到兄長之後,不知出于什麽緣由,竟更狠心加深了傷口。

不是仇人是什麽?

織霧:“……”

她這時才驟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落入旁人眼中意味着什麽。

察覺到一旁晏殷看來的眼神時,她霎時心虛萬分,連忙否認。

“不是……”

“不是?”

獨眼陰恻恻地審視着她,愉悅的情緒似乎因為她的否認戛然而止。

他在他二人之間審視了一頓,随即說道:“那你二人便接吻給我看看。”

獨眼再遲鈍,也發覺了他二人之間詭異的氛圍絕非是什麽親密的人。

但他們若是仇人,看着仇人在相看兩厭的情況下,被迫相親相愛,竟也是一件比親人相殺還要刺激的事情。

織霧:……

這……這也變态了!

這獨眼是個心思不正常的。

可織霧卻不是。

她和晏殷既非兄妹,但本為仇人的立場竟也被對方陰差陽錯地料中了一分。

如此要求,竟正好不偏不倚地戳中痛腳。

織霧的反應這時更加明顯。

獨眼敏銳,察覺到這點後,心情再度快意。

果不其然,美人比之方才的敷衍要急上許多。

“可……可我們是兄妹……”

他讓一對兄妹做出這種事情,是有多可恥……

獨眼顯然不吃這套,甚至明晃晃懷疑他們的兄妹關系。

織霧心裏怕得不行。

盡管已經同這獨眼對話的每一個字都說得極慢,可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後,她才将将頂着巨大的壓力,終于背着那獨眼摸到了藏在袖中的刀片。

為了遮掩視線,她往晏殷身邊貼得更近。

将刀片一點一點推到指尖後,開始小心翼翼切割腕上的繩索。

至少從晏殷的角度來看,能看清楚她在做什麽,而不是真地想要冒犯他的清白。

為了讓獨眼分神。

織霧強忍着怯怕仰起面頰,沖着一旁高出自己許多的男人輕聲道:“哥哥知道阿霧的心思,定然不會誤會的……”

“是不是?”

又輕又軟的央求語氣還不夠。

偷偷揪住他衣擺也不顧忌這近乎撒嬌的牽扯,分明是想讓他也要一起幫忙。

幫忙拖延時間,讓獨眼相信,他們就是兄妹。

她的眸愈發濕潤,無措又可憐,似盛滿了破碎的水霧,淚珠都要凝出。

晏殷原就一直冷眼旁觀。

聽得她這話後,似又徐徐偏下了視線。

打從一開始,她給出的應對并不高明,借口也甚是簡陋。

愈是遮掩的做派,便愈是會讓她身後的獨眼歡喜。

歡喜地想要看她一點一點被逼到心态崩潰的畫面,以此來更好玩弄旁人的情緒。

晏殷卻始終沒有給出分毫反饋。

任由獨眼将這份謊言的誤會加深。

他不是不會演戲,只是當下并沒有興趣這樣做。

真要配合她的謊言,情緒的轉化對他而言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甚至,可以做到獨眼想要的效果會更好。

只需去代入她也許真的是他妹妹的情景,與她同吃、同住、一同長大。

而獨眼想要的,便是這妹妹在嫁人的前夕,卻與哥哥發生了荒唐的情事,身上沾染了哥哥的氣息。

帶着身體裏一些奇怪的變化,還要怎麽去見自己的情人……告訴對方,她已經被哥哥嘗過了?

從裏到外,都有了哥哥的染指和氣息——

似這樣陰暗如黑水溝的念頭,尋常人哪裏能想得出?

偏偏此刻幾乎要貼入晏殷懷裏的美人眸裏浮着水光,對此全然不覺不說,為了扯到他的袖口央求,更是與他逾越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界限。

帶着甜味的花香密密依附在男人的衣襟上。

晏殷低頭瞥了她一眼。

最終到底還是滿足了她的央求,緩緩開口。

“我們是兄妹……”

織霧稍稍松了口氣,只當這下獨眼才會相信。

卻不曾想,下一刻便聽得獨眼冷笑道:“那可就太好了……”

“我就喜歡看兄妹亂/倫。”

織霧:“……”

她近乎羞恥才向晏殷央求來的答案,竟成了獨眼更為愉悅的源泉。

“三!”

獨眼指尖彈着刀鋒,無故開始報數。

在織霧意識到什麽時,便再度報出了“二”。

“一——”

在腦袋後驟然生出了一股冰冷殺意,織霧猛地阖上了眸。

柔軟的唇瓣近乎跌撞般,碰了上去。

晏殷垂眸,遭受陌生擠壓的唇瓣之上……又軟又熱。

這同樣也是男人第一次,和旁人産生了這樣親密的動作。

與擁抱不同。

唇瓣間的相濡會讓呼吸和氣息都發生更為親密的融合。

就連心跳也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一起。

像一只倉惶無措的狼狽白兔,恨不得跳進他的心窩裏去。

織霧剛觸碰到就顫着眼睫想要後退,可後背碰上了那冷刀。

“既然都和旁的男人有了私情,接吻都不會嗎?”

獨眼警告:“你要是再藏着掖着,那就別怪我手起刀落……”

織霧:……她是真的很想很有骨氣地讓他直接手起刀落!

可求生欲死死卡住她的喉嚨,讓她着實不敢英勇就死。

因為救人亦或是旁的緣由,死也就罷了。

可因為不願意親吻就送了小命……那也太冤枉了。

織霧稍稍分開,嬌喘微微。

她的眼睫輕顫着,卻始終不敢擡起看晏殷一眼。

只是眼睫輕顫時刮過對方面頰的阻力無不提醒着她,她貼得離對方有多近。

偏偏晏殷的呼吸卻平穩到近乎于無,更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生物。

他視線下移,盯着她顫如蝶翼的翹睫,自她白嫩鼻尖乃至那只紅軟小嘴……

美人糾結地貝齒輕叩了下粉紅唇瓣,接着繼續自暴自棄地阖上了霧眸再度将那綿軟的唇瓣貼了上來。

這一次不同的是,在唇縫間有一粉嫩濕濡的東西試探地碰到了他。

卻在碰到的那一瞬間立馬顫栗地縮了回去。

做不到。

她……她根本做不到……

獨眼喝光了酒水,已經通過他們的行為揣度了半晌。

接着将空壺随手抛擲在地上,語氣篤定。

“和其他人比起來,你們的身份似乎沒那麽簡單?”

織霧聞言,霎時僵住了呼吸。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發現他們的身份……

一旦發現,後果必然比當下還要不堪設想。

大概是因為沒有了酒水助興,獨眼這時候反倒消減了興致轉身走出去再去取來一壇。

織霧緊張地生出汗意。

方才噙在眼眶裏的水潤也凝出濕意,滲到眼尾,讓她看起來好似要哭出來般。

發覺男人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眼尾處,織霧更覺後背發涼。

她語氣輕輕顫道:“夫君是不是怪我,所以才不幫我?”

當着他的面還得繼續裝傻,可織霧心裏比誰都清楚,遇見這變态土匪,和待會兒遇見男主那些變态手下。

只怕她怎麽都不會好過了……

美人白嫩的鼻尖都因為委屈的情緒宣洩而染上了些許的粉。

抛開她故意抛棄他的惡劣行徑來看,好似他真有着天大的過失般,欺負了她。

哪怕知道獨眼這時候的離開是有着故意的成分,織霧竟也顧不上許多,連忙用刀片将自己腕上的繩子繼續一點一點磨開。

這當口她正是六神無主,哪裏還會理會男主這會兒愈顯得深不可測的眸色。

但偏偏她還未動作幾下,獨眼便突然去而複返。

對方重新走進屋來,這次目光卻死死盯住了晏殷。

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繼而放下手中取來的酒壇,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除了兄妹關系,你們也許還有旁的關系?”

獨眼這次問的人不再是織霧,而改為了她身後的男人。

晏殷對上他的視線,卻只不徐不疾地啓唇道:“也許,我們是夫妻。”

獨眼語氣若有所指,“我現在不信了,我覺得……你們就是兄妹。”

他似乎終于耗盡了耐心,察覺織霧的動作後,刀尖抵在地面劃出深深凹壑,拖拽着一路朝他們走來。

織霧愈發無措,待無意擡眸接觸到男人古井無波的眼神時,只當他要繼續冷眼旁觀。

她心下自也急得不行,握住汗濕的指尖想要繼續磨斷繩子時,突然面上覆下一層陰翳。

在她詫異時,被對方擒住了唇。

獨眼原是要擡起刀鋒,卻霎時頓住。

男人頗為強勢地撬開了美人柔嫩的唇瓣。

像一條冰冷的蛇,帶着濕意和瘆人的涼侵入了對方的唇齒。

蛇纏裹住少女的香舌,像是絞殺一般,想要将獵物的汁液全都榨擠出來。

也許是容貌出衆的男女産生的親吻就是比旁人要更為香豔。

從旁觀的角度甚至看到了令人喉舌生津的畫面……

而走近的獨眼恰好看清楚這一幕,幾乎本能地怔了一瞬。

也就是那一瞬間,晏殷眼睫都不擡起一下。

蒼白寬厚的手掌擡起,碰到懷裏美人綿軟的腰肢。

指尖陷入層疊的衣襟,那種恍若穿透面料的炙熱,愈發燙人……

在織霧反應過來之前,手裏的刀片便驀地一空。

那刀片落入了晏殷的指下,在下一瞬徑直狠絕割向獨眼的咽喉。

獨眼猛地撐大了剩下的那只眼。

在這畫面冷不丁和十三年前那一幕重疊時,他這時候才驚愕看向晏殷那張臉……

察覺出什麽也都遲了。

獨眼喉嚨裏“嗬嗬”兩聲之後重重倒地的瞬間,那股淹沒織霧的窒息才得以暫緩。

動作從激烈的纏吻漸緩下了。

眼眶都盈出淚霧的美人甚至才将将作出反應,無措地咬住對方的舌尖。

她顫顫地擡起眼睫,便瞧見了男人從始至終都極冷靜盯着她的墨黑瞳仁。

似乎在問她:為什麽還不張嘴?

就這樣咬着他,是想阻止他們親密得更加深入,還是在挑逗他、挽留他?

倘若是前者,她大概不清楚……

獵物對野獸的小口撕咬不僅不會讓對方覺得痛,反而只會激起畜生骨子裏本能的更深興奮……

盡管織霧面對接連猝不及防的變故,已經盡最快的速度回過神來。

可還是在男人的舌尖上留下了不淺的牙印。

她羞赧地張開與對方緊密相接的唇瓣……側過漲熱的面頰。

唇瓣上的濕濡卻舔都不敢舔去,只能用柔軟的指尖胡亂擦去。

晏殷垂眸看在眼裏,也沒有任何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感覺。

只是單純覺得她又在做一些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樣又有什麽用?

都留在了裏面。

甚至在剛才數次仰頭無力承接的吞咽中,流進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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