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蹦迪
蹦迪
第二天, 謝束來到卉滿跟前,他徹底受不了了,要想出去瘋, 總得有個背鍋的,不然将來又要挨叔叔一頓收拾。
他的壞心思髒水潑不到謝桉身上,只能找卉滿了。
卉滿又不傻,讓他滾開:“我不能出去。”
“瞧你那點膽子, 叔叔又不在家,你卻這麽怕他。”
卉滿盯着他不說話,謝束覺得她應該是在挑該咬自己身上哪塊肉,但她眼神上挑,明顯發現了他身上的傷口,手臂有一些淤青,那是纏鬥的痕跡。
謝束放緩聲調:“說真的,你有多久沒出門散散步了,外面的天氣多好,而你成天被關在屋子裏, 胎兒也需要呼吸新鮮空氣吧。”
卉滿被他攪的心煩意亂,卻還是搖頭。
到了下午, 謝束在客廳裏開了音響, 曲子風格花哨雕琢,他聽的搖頭晃腦, 不時即興動動嘴皮子來一段。
謝桉制止他無果,嫌吵, 徑自去了二樓圖書室。
謝束百無聊賴癱在地毯上,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我感覺這個音樂很好聽。”
卉滿的腦袋出現在他頭頂,沒有腳步聲, 在夕陽反射的華麗光芒下,她的瞳孔仰面而來,幾乎是幽幽直立。
謝束從地上彈起來,拍着胸脯心神甫定:“這個樂隊十年前就解體了。”
“為什麽?”
“主唱跟鼓手不和,幹架了,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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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卉滿在思索,他眼梢流媚,又用活潑的聲音小小地撺掇道:“你也無聊啊,我帶你去出去玩,嗯?”
卉滿搖頭:“我不跟你一起,我只要出門去海邊散步就好了。”
“叔叔讓我跟謝桉寸步不離,你懂不懂寸步不離是什麽意思?”
他聳聳肩,侉子模樣:“就我跟謝桉,你挑一個吧,當然了他也不會跟你去的,你只能挑我。”
卉滿看向窗外,天邊的晚霞磅礴厚重,有想摸雲彩的沖動。
她妥協了。
·
·
謝束開着敞篷跑車,車技一流,一路開的電光四射,把在巴黎的那股子肆意帶到了東大陸。
卉滿眼見路途越來越遠,在副駕駛上坐立不安起來:“我只是要去海邊散步。”
謝束徹底撒了歡,揶着聲調懶洋洋道:“散步有什麽意思啊,我帶你去玩炸的。”
他開了半小時,來到繁華市區,停下車,異常拉風。
天色已經變黑了,酒吧裏鬧哄哄的,謝束開門,幾個年輕新潮的男生圍上來,他神情自如,跟他們見面擊掌。
這是他好朋友開的店,都是些家族根底深的纨绔子弟,彼此都很熟識,也都玩的開。
“傳下去,今晚上禁煙,不能抽煙。”
“為啥啊?”
男生們看到了卉滿,紛紛一激靈。
“卧槽,這肚子裏的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謝束當然不敢說是是他叔叔的,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幾個狐朋狗友一看他這德行,都顯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謝老太爺知道了不得打斷了你的腿啊。”
“別跟外面亂說。”謝束哼唧幾下,警告幾個損友,大家都是哥們,拍拍肩膀哥倆好,都說嘴巴嚴的很。
謝束給卉滿介紹:“這是陳宸,辜鳴,李斐,都是平時一塊玩的好哥們。”
卉滿說你好,他們都紛紛對她豎起大拇指:“牛逼啊,懷孕了還能蹦迪,這孩子必成大器。”
卉滿:……
第一趴店裏懶洋洋玩了個爵士,彈了個爵士樂的标準曲。
卉滿哼着調,打着拍子跟臺上樂手互動,她節奏一起,謝束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發現這貨就是個音癡啊,竟然能拍出跟臺上音樂無關的節奏,拍着拍着險些居然把樂手帶跑了。
他看向自己的樂手好兄弟,樂手微微一笑,臨場不亂,憑借極強的心理素質又多彈了一把把拍子帶了回來。
謝束唯恐全場被帶偏,趕緊對卉滿說:“你先別拍,看我給你秀一個。”
他手癢的很,先是小秀了一波才藝展示,臺上音樂轉換的空當,謝束敲着鼓開始自信炸場了,鼓聲一進,瞬間swing了起來。
卉滿沒想到他還有這點小才藝在身上,竟然還精通樂器,一直以為他不學無術來着。
謝束手上動作像開了氮氣加速一樣,不時扔起鼓槌裝個逼,引得臺下一通尖叫,人聲随律動聲喝彩,氣氛瞬間就嗨起來了,熱情激昂。
“哥帥不?”打完鼓後,謝束驕傲地來到卉滿身邊。
卉滿眨眼點頭,她是個誠實的孩子。
謝束笑了,笑的時候,眉宇間有一種嘲諷,因此神氣非常。
這點卉滿認識的三個謝家男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那是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天生矯飾下的傲慢。
她垂垂眉,謝束身上微妙的刻薄感讓她想到了那個男人,她失神地努力阻斷自己的想法鏈接。
臺上音樂刺來一陣致命的,密密麻麻的酒精t味道的涼風,調子粗暴,節奏華麗俗不可耐。
謝束邀請卉滿:“走,音樂起來了,我們去跳舞吧。”
卉滿回神:“什麽?我不會跳。”
“有腳就行,跳的好可以拿獎杯。”
“什麽獎杯?”
“扭扭舞獎杯。”
謝束對卉滿人模狗樣伸出手,他微笑着帶她跳起扭扭舞,兩人跳到起興時,他把她擁入懷中,她的額頭正好抵着他的下巴,這是很歡樂的一曲,兩人身上都出了很多汗,熱氣騰騰的。
“你不會感冒吧?叔叔說你出汗容易感冒。”
他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她多披了一層,外套太大了,晃着,仿佛要住人。
卉滿累了,坐在吧臺邊上,喝着檸檬水,看一群狂歡的人喝香槟,威士忌,調酒師一杯接一杯調制各種雞尾酒,舞臺上奏着愛煞的解憂爵士樂,啤酒杯裏的泡沫冒泡時像簇擁的白色花環。
有幾個網瘾少年在組隊玩前段時間她玩的那個內測游戲,不過他們玩的很呆。
卉滿伸長脖子:“跑什麽,這個地方能反殺的。”
玩游戲的時候最讨厭被指揮,男生自然沒好氣道:“你懂什麽,不跑的話白白等死。”
謝束捧着下巴開始看好戲。
那邊游戲已經輸了,把氣都撒到了卉滿身上來:“都怪你,你這個女人要不是一直在幹擾我們,怎麽可能輸。”
“是你們打的不好,怪我做什麽?”
“來來來,手機給你,你行你上。”
十分鐘後,卉滿把對面打到投降。
酒吧裏的這群少爺們都目瞪口呆,紛紛拉着她再打了兩局。
兩局過後,他們炸了,甘拜下風。
“姐,你牛,你牛。”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沒什麽好說的,他們心服口服。
謝束輕蔑哼了聲,露出意料之中的得意笑容,好像贏了比賽的是他自己一樣。
原來不止自己被吊打,這種感覺讓他心裏好受很多。
他們吵吵嚷嚷的,央求卉滿再多帶他們幾局,卉滿沒有耐心,已經煩不勝煩了,幾個男生結果互相吵起來,說是其中誰太菜了她才不帶的,亂哄哄的熱鬧中,門打開,呼來一陣冷風,衆人扭頭,發現謝桉站在身前。
整個酒吧鴉雀無聲。
已經是晚八點了,謝桉西裝筆挺,神色憤懑又帶有幾分慌張,對着謝束罵:“你瘋了,帶她一個孕婦來酒吧玩!”
“我們玩的很開心啊,是吧。”
卉滿挺着肚子點點頭。
“叔叔會殺了你的。”
“他又不知道,除非你這個小人給他告狀。”
謝束對卉滿拉拉胳膊,對她囑咐道:“小心點,這個小人尤其喜歡告狀。”
卉滿默契地點點頭,謝桉臉色瞬間黑了。
他急匆匆拉她離開,卉滿不想動,謝桉當即把獎杯沒收了,她頓時急得跳起來,去追他。
吧臺前的男生迷迷糊糊問:“喂,我說束哥,這個孩子真是你的麽?”
謝束已經完全代入了,指着好兄弟劈頭蓋臉罵:“特麽的不是我的是你的啊!”
“那你哥這是什麽情況啊,我看着不對勁。”
在他們的齊齊注視下,謝桉把獎杯舉高了,像尊面無表情的聖母像,卉滿蹦跳着去夠,每次都差一點點,但每次怎麽夠都夠不到。
“你給我,這是我的!”
什麽變态啊,搶孕婦的獎杯還使壞不給人家。
謝束黑着臉,走過去給卉滿奪:“你給她,這是我們一起贏來的。”
“怎麽贏的?”
“跳舞呗。”對于自己的舞技,謝束自信的很。
“你跟她跳舞?”
謝桉窄了窄眼皮,那眼神在說,你在找死。
最後當然是謝桉把獎杯沒收了。
謝束理虧開車,載着兩人回去。
卉滿跟謝桉坐在後排,因為含怨,她不跟謝桉說話。
這時,謝觀的遠洋視頻打來了。
雙胞胎頓時汗流浃背,臉色發白。
謝束握着方向盤打急轉彎,聲音顫抖:“你快挂掉!別讓叔叔知道我們出來。”
“挂掉才會可疑!”
他們同時看向卉滿,知道這事只有她能搪塞過去。
謝束要不是開車,幾乎要跪在卉滿面前了:“你不是喜歡那個樂隊麽,我有他們的典藏專輯,好多張都送你了。”
卉滿不情願地拿起手機,謝桉唯恐她露餡,盡量不露出背景,只怼她的臉。
謝觀一眼就在屏幕上看到了卉滿那張全屏放大的臉,她的眼睛比重很大,黑白分明,有點不開心。
“怎麽了?”過去的幾天她從來不看鏡頭,今天有些反常。
卉滿不說話,覺得真晦氣,謝束用哀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看着她,意圖讓她吱個聲,她悶哼了兩聲。
“謝桉?”謝觀叫大侄子的名字。
謝桉也探過頭來,刻意跟卉滿保持些分寸距離,這樣就露了一截背景。
“你們這是在哪裏?”謝觀已經料到了。
“叔叔……在車上,已經快到家了。”
“謝束!”謝觀第一個要找謝束發落。
“叔叔,這不能怪我啊,是卉滿非要出來玩的,我只能陪她出來了。”不是法不責衆麽,怎麽就專拾掇他啊。
卉滿一副被賣了的不爽表情,謝桉瞄了她一眼,跟她的眼珠子正對上了,他的眼神在看戲——誰讓你信任謝束的。
她腮幫子鼓起來,暗暗咬着牙。
謝觀強壓怒火:“你們兩個看好她,不要再讓她出來!”
戰戰兢兢挂掉視頻後,謝束嘟囔道:“我感覺叔叔要扒了我們的皮一樣。”
謝桉禮貌問他:“你覺得呢?”
“我感覺他是真的要扒了我們的皮。”他打了個哆嗦,膽戰心驚。
·
·
淩晨之後,雙胞胎都沒有睡意。
謝束在外面抽煙,支着腿靠在車上對謝桉說:“我即将有一個堂弟或者堂妹了,真是不敢想象。”
“想想他跟在我後面像跟屁蟲一樣喊我哥哥,那該是多舒服。”
說這話時候,他有一種純粹的開心和快樂。
謝桉陰陽怪氣提醒他:“是啊,一邊喊你哥哥一邊拿走本該屬于你的資産。”
謝束還是對被喊哥哥有執念,因為家族裏他最小,從來沒有人那麽喊過他,這是個極有成就感的稱呼,對他來說面子比錢還重要。
他對謝桉搖頭:“那些資産本來就是叔叔的。”
“那本該是我們父親的。”
“可我們的父親去世了啊,所以說上一輩的恩怨不要流落到我們這一輩頭上,而且叔叔早就已經給我們父母和爺爺奶奶報仇了。”
他們都知道,當年的空難是謝家世仇,另一個龐然大族,獅城許家動的手腳。
謝觀在掌權後不久,動用鐵腕手段,把許家的幾個大家長接連送到了監獄裏,當初的幕後主使早就老死在獄中。
現在許家的家主是年過五十的旁系親屬,他的獨生女則是唯一的繼承人。
謝束是第一次反應過來,原來謝桉一直都覺得當年的空難跟叔叔脫不了幹系,他對叔叔竟然有所恨。
這點,他堅決不信。
他們在謝宅外放聲争吵着,吵了很久,伴随着天空固執的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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