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碰瓷
章茗簡直不敢相信這麽戲劇化這麽詭異只可能發生在社會新聞上的碰瓷, 竟然發生在她與安?迪之間。
安?迪真是好戲之人,她不去做演員,實在太浪費人才了。
章茗心裏忍不住想爆粗口。
警察調了監控, 也洗脫不清章茗的嫌疑, 一個孕婦跪在地上, 章茗往前抽手的時候, 被安?迪往後拉了, 視頻中看不出這個力道來自章茗還是安?迪,但是安?迪摔倒了, 她還是孕婦,她現在是受害者。
站在醫院外後花園的走廊下,章茗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按照常理說, 她作為孕婦,是不可能故意讓自己摔倒, 但碰瓷有常理可說嗎?”
兩位民警也看出了章茗的無奈, 年紀小的民警說:“醫生說她沒事,她說肚子疼,一定要住院。住院費你要承擔。”
年紀大點的民警不希望立案, 立案會拉高他管轄片區的案發律, 他勸道:“花錢消災吧, 接受調解嗎?”
章茗清楚地很,安?迪要的不是錢, “不接受調解, 大不了打官司。”
老民警見章茗這麽固執, 有點不太高興,“如果家裏不是那麽缺錢,調解還是對你比較有利的。被一個孕婦纏着,後面事情會很麻煩。她肚子裏的孩子稍微不好,她就可以把責任推給你。這樣的無賴很多。”
“不是我不願意花錢,錢是打發不了她的。”
小民警見章茗似乎有松口的跡象,馬上說:“住院費你出,營養費5萬,如果你答應的話,事主接受調解。”
如果能破財消災,章茗也不願意繼續糾纏,但她有點不敢相信,安?迪就這點要求。
“她只要錢?”
“只要錢。除了錢,她還能要啥?”
“我跟家裏人商量下。”
老民警抽着煙:“5萬也不少,你商量下吧。”
Advertisement
章茗打電話給覃戈,覃戈可能在開會,沒接電話。
民警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去辦,在一旁催促她盡快決定,章茗最終還是去派出所把同意調解協議簽了。
她剛把協議簽完,覃戈電話回過來了,聽了章茗的敘述後,他說:“安?迪不是為了錢,她是為了幫覃盾減刑,她之後可能還會用其他方式來要挾你。”
“那怎麽辦?調解協議我已經簽了,我等會兒去銀行取錢拿給她。”
“安?迪這種人那麽狡猾,她跟你說什麽,提什麽要求,你記得錄音。”
“嗯。知道了。”
在民警的見證下,章茗把五萬現金給了安?迪,住院費等她出院後再給。一切都比想象中要順利。
那日,參加完葉子靜的葬禮,一衆同事去醫院探望梁越。
梁越自從脫離危險後,沉浸在間接害死葉子靜的強烈自責之中,情緒變得很不穩定,有時候沉默寡言,有時候暴跳如雷,有的時候無緣無故大哭大鬧。
他家裏人憂心忡忡,生怕他走不出來,一輩子就這麽毀了。最近醫院安排了心理醫生給他做心理疏導,他才逐漸有了好轉跡象。
跟林雁幾個從新城區中心醫院出來,章茗接到安?迪的電話,她說她出院了,住院費讓她送到她家裏來。
章茗留了個心眼,為了避免跟安?迪單獨接觸,便讓林雁代為轉交。
林雁從安?迪家出來,在路口上了章茗的車。
林雁上車後,邊系安全帶邊搖頭說:“安?迪好像有點問題,神經兮兮的,跟我說着話呢,說着說着突然無緣無故咧着嘴笑,好?人。我把錢給她趕緊溜了。”
“收據拿了嗎?”
林雁從包裏拿出收據,放扶手邊上的收納盒裏,“幫你放這兒。唉,我記得有次安?迪的妹妹到海安來,住在我們宿舍,她妹妹說她外婆和小姨都有精神病,你覺不覺得她也有那麽點啊?”
章茗開着車,并不以為然,“那倒不覺得,她是偏執,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她。別說她了,想想去哪兒吃飯吧,我請你。”
“要狠狠宰你一頓才能撫慰我受驚吓的心。”
章茗笑:“兩百封頂啊。”
林雁吐槽:“千億身價的老板娘,對發小就這麽摳門啊?真是越有錢越吝啬。”
……
雖然章茗已經想辦法盡量避免給安?迪碰瓷的機會,但是當別人有心要碰瓷的時候,躲都躲不掉。
深秋的日落,與路邊絢爛的梧桐樹相互輝映,連成一片,仿佛青檸街頭擺賣的油畫似的,章茗在辦公室看着天空最後一抹餘晖隐去,她把百葉窗拉好,關了電腦後,準備下班。
從設計院大樓出來,天色将黑,外面有些冷,她把圍巾圍好,想從旁邊的鐵板樓梯下負一樓取車,卻聽見旁邊傳來:“每次都是辦公室最後一個下班的,果然是優秀員工啊。”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章茗微微閉了閉眼,這是又要搞事的節奏。
安?迪就依在樓梯口,擋住了章茗的去路,她冷笑:“怎麽?躲着我?怕我?”
章茗不想理她,轉身往回走。
“你再走一步,我就從這兒滾下去,我就說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章茗知道這兒沒有監控,安?迪肯定也知道。
“安?迪,你不要命了嗎?拿你肚子裏孩子的安危來要挾我,你是不是有毛病?”
安?迪抿着幹枯的嘴唇,“我是有毛病,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哪裏不如你了,為什麽你能成為人上人,而我卻要被人踩在腳底下,憑什麽?”
“……”
“我寒窗苦讀,費了多少努力,才考上海安大學,又是吃了多少苦頭,邊工邊讀讀完了研究生,好不容易進了設計院做了建築師,我們村多少人羨慕我,有好學歷有好工作,但這一切……都被你毀了!”安?迪邊說邊往章茗走來,她披着長發,臉色蠟白,穿着白裙子,裹着一件灰色大衣,猛一看去,像電視機裏爬出來的女鬼貞子。
章茗把手伸進了大衣兜裏,拿起手機打開攝像對着安?迪:“我現在不想跟你費口舌,我開了攝像,你想滾下去,你盡管滾。你別妄想以此來要挾我。”
安?迪沒想到章茗會來這麽一招,但她今天不達目的,是決不罷休的。
面對着鏡頭,她馬上變了一副面孔,“章茗,你上次推了我,我不怪你,你心裏面恨我是不是?”
這女人又開始演戲了,簡直戲精附體,臉色說變就變,章茗不想糾纏,她倒退着往回走,想先回到辦公室再說。
章茗倒退着走了兩步,剛想放下手機,手上一麻,安?迪撲了過來,糾纏之間,章茗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章茗憤怒大叫:“你究竟想幹什麽?我救不了覃盾!就算救得了,我也不會救。”
“不,”安?迪松了手,撿起了章茗的手機,她說得很平靜,“我現在不想救覃盾了,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我就想讓你一輩子都受到道德的譴責,一輩子不得安寧。”
說着,安?迪把手橫在了通往負一樓的樓梯口上空,她的手一松,“咚咚”兩聲,鐵皮樓梯與手機碰撞的聲響。
她的手機摔裂了,或者已經碎了。
章茗想下去把手機撿起來,結果安?迪借她走過來的力道,往她身上一推,安?迪整個人往後一倒,滾了下去。
章茗拉住她,但只拉到她的手指尖,她趕忙跟着下去,見到安?迪痛苦地捂着肚子,深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裙子。
安?迪肚子裏的胎兒沒保住,她一口咬定是章茗推她下樓的。
而章茗指甲上還有安?迪的皮屑殘留,她有口難辨,派出所把她帶回去做詳細調查。
通過內部關系,覃戈帶着秦律師到派出所見到了章茗,她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詳細說了一遍。
章茗有些疲倦,她今天說了太多的話,覃戈摩挲着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別太擔心,等會兒先保你出來。”
秦律師不是很樂觀,“現在警察手上有上一次糾紛的調解協議和監控,警方現有的證據,對章工很不利。”
覃戈想不明白裏面的一些事,他略一沉吟,說:“這個事情很奇怪,一開始,安?迪的訴求是救覃盾,為什麽最後她又選擇不救覃盾了呢?她用那麽危險的操作,害得自己流産,只為了誣陷章茗?動機是什麽?”
章茗回想起安?迪說過的話,“她跟我說,現在救覃盾對她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
秦律師也奇怪:“不愛了?”
覃戈搖頭:“她跟覃盾之間的關系,跟愛情估計沒太大關系。她之前要救覃盾,是因為覃盾是她孩子的爸爸,是她的靠山,怎麽突然之間就沒有意義了呢?”
覃戈的疑問提醒了章茗,她說:“安?迪之前那次摔倒,是很小心的,她不惜向我下跪,然後再往後摔,她給我下跪就是為了做一個力的緩沖,為了避免傷到胎兒。但是她傍晚那次,她非常決絕,毫不猶豫,完全不顧及肚子裏面的孩子。”
覃戈點頭:“她如果只是想污蔑你推倒她,她沒必要找那麽高的樓梯來作踐自己,她特意找那麽危險的地方,說明她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章茗:“對,是這樣。”
覃戈拍了拍腦門,“會不會是上次她住院的時候,檢查出胎兒有問題,所以她上次那麽輕易就簽了調解協議,為的就是後面這個更大的局?”
秦律師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就完全說得通了。胎兒如果有問題,所以她不會再顧忌胎兒的安危。沒有孩子,她跟覃盾以後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她不會再想着救覃盾出來。那麽她這個操作,完全就是為了報複章工。”
覃戈心急想馬上動手,“我讓人想辦法把安?迪在醫院檢查的檔案找出來。”
秦律師阻止他說:“把這個信息透露給警方,讓警方去醫院調檔案,這樣比較合适。”
警察調查後發現,安?迪懷孕後沒有在醫院建檔,無詳細記錄可查。
後來調用醫院大數據,查到安?迪前一陣住院後拍了B超,B超顯示胎兒有畸形風險,醫生建議孕婦做唐篩,但醫院大數據庫裏并沒有安?迪做唐篩的記錄。
而安?迪找了網絡推手,發布了系列标題為“雲河CEO覃戈前妻手撕閨蜜,導致孕婦流産”的視頻和圖片,這次覃戈有了上次的經驗,讓姚晉請了營銷號和水軍反撲,兩邊陣營厮殺慘烈。
網上吃瓜群衆因為最近看了太多最後反轉的大事件,一個個都表示,吃瓜觀望,等警方調查結果。
覃戈懷疑安?迪是用別人的身份證去做的唐篩檢查,他派人拿着安?迪的照片,到海安所有能做唐氏篩查的醫院婦産科門診去詢問,并說服警察調了安?迪出院後那兩天各醫院婦産科門診和抽血處的視頻來查看,最後,辛苦總算沒有白費,在兩家醫院找到了安?迪的蹤影。
安?迪用她妹妹的身份證,做了唐氏篩查和無創DNA檢查,結果都顯示胎兒畸形高危。
這個結果,只能作為一個輔助參考,讓警察更傾向于相信章茗所說的話,但是它不能夠作為一個直接證據,證明章茗沒有推安?迪下樓梯。
最後也沒有其他更多可行的辦法,覃戈決定約安?迪出來談一談,約了兩次,安?迪才答應出來,地點是她定的,她家附近的咖啡廳。
下午的咖啡廳裏,客人并不多。
覃戈先到了約定地點,他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後,随意翻着旁邊放着的雜志。
安?迪裹着一件灰色大衣端着一杯咖啡走過來了,因剛流産,她臉色并不好。
她臉上帶着微笑,“親自勞煩覃總來跟我談,太難得了。”
覃戈态度很淡然:“坐。”看安?迪這架勢,她可能很早就來了,只是在暗處觀察覃戈。
安?迪把咖啡放桌上,“覃總找我有事嗎?”
覃戈開門見山:“開個價,要多少錢?”
安?迪:“覃總,我的孩子,多少錢都買不了。”
覃戈敲了敲桌面,面帶笑意,“你懷的是個畸形胎,見好就收吧。”
安?迪有些意外,她盯着覃戈,怕他錄音,“覃總,把你手機拿出來關了,你介意嗎?”
“我随時都可能有重要電話。”
“那看來,你老婆沒有你那些電話重要。”
覃戈只好拿出手機,當着安?迪的面,關機後,覆在桌上。
安?迪盯着他:“只有一個手機嗎?”顯然她剛才在暗處看到了覃戈用另外一部私人手機打電話。
覃戈無奈笑了笑,只好拿出另外一部機,也關了機,跟之前那部手機一起,并排覆在桌面,他站起身,兩邊口袋都掏給安?迪看:“可以了嗎?”
安?迪:“覃總,我不接受和解。我要章茗身敗名裂。”
覃戈:“你就那麽恨章茗?”
“彼此彼此,她也恨我。”
“你自己滾下樓梯流産了,卻反過來陷害她,還在網上制造輿論誣陷,她當然恨你。”
這話是個陷阱,安?迪冷笑,沒接話。
覃戈喝了口咖啡,繼續問她:“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那麽恨章茗嗎?”
安?迪雙手插在口袋裏,“女人的世界,你不懂。許家超愛她,林內也愛她,憑什麽我喜歡的男人都愛她,她最後還嫁得那麽好,憑什麽?”
覃戈點頭:“确實是女人的世界,我們男人不懂。你在安海區中心醫院做的唐氏篩查結果,我已經拿到了,你懷的可能是畸形胎。為了報複章茗,你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流産戲碼,難道只是為了出氣?”
安?迪:“所以說,你不懂女人。”
覃戈:“我找專家看過你的檢查報告,唐氏篩查結果未必準,你害死的可能是你健康的孩子。”
安?迪把手從兜裏拿出來,“不可能,我還做了無創DNA,還有彩超,都一致說是畸形胎。覃總,你就不要在這裏給我打心理戰了。如果真是個健康的胎兒,我怎麽舍得拿來跟你們鬥。”
“明白了。不健康的胎兒,所以你舍得拿來跟我們鬥。”覃戈笑了笑,“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你想要多少錢,然後打電話給我。錢還是比較實在的。”
覃戈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走了。
安?迪回味着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忐忑地看着覃戈離去的背影。她踢了旁邊的小貓一腳,喵咪一聲慘叫,引人側目。
覃戈從咖啡廳出來,上了他的專座,他把別在胸前口袋裏的特制錄音筆交給秦律師。
秦律師問:“她上套了嗎?”
“你覺得呢?”
秦律師笑着把錄音筆收起來。
覃戈有些不放心,再次确定:“這種私下錄音,确定有效嗎?”
“公共場所錄音,也沒涉及到隐私,可以作為輔助證據。況且,估計都不可能上法庭,警察肯定會再叫安?迪回去接受審訊,最後應該會直接撤銷起訴。”
覃戈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反告她誣陷罪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