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番外-前傳
轉眼到了八月底, 那日正在吃早飯, 覃戈吃完灌湯包, 正在喝豆漿, 他對湯月說:“媽,章茗九月份要開學了, 她計劃回家住幾天。”
“哦, 回去住幾天?”
章茗小聲說:“我打算住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有點長, 湯月不是很樂意,但也不好阻攔,便問:“什麽時候回去?”
“我想明天回。”
“哦,那我等會兒去買點東西給你帶回去。”
覃戈:“我陪她回去。”
湯月詫異, 她以為兒子兒媳早圓房了,她雖然渴望早日抱孫子, 但是又不想看到兒子對章茗那麽黏膩, 便說:“你跟去幹什麽?讓章茗回娘家跟她家人好好呆幾天,你跟着去, 他們還得照顧你這個新姑爺。”
覃戈吃飽了,他起身回房,他決定了的事, 湯月改變不了。
章茗低着頭繼續小口吃着面條, 覃戈之前沒跟她說要陪她回去, 這讓她有一絲絲的感動, 畢竟他們這一開始起源于“交易”的不對等婚姻, 讓她一度深感自卑, 所幸她很幸運,跟她結婚的這個人,雖然不會說什麽溫言暖語,卻是個善良的大男人。
無言之中,給了她極度舒适的安全感。
湯月暗自觀察着章茗隐隐微笑着的小表情,誤以為她那是勝利後,得意的挑釁,眉頭不由微微蹙起,她以前一直擔心兒子兒媳關系不和諧不合拍,千萬百計給他們制造相處的機會,但是看他們如今這麽天天膩歪在一起,她心裏又很不舒服,當下這早餐也吃不下了,起身到小茶室獨自喝茶。
阿娥不知就裏,過來問她,要準備什麽給少奶奶帶回娘家。
湯月有些不耐煩,“你去儲物間,之前別人送的那些禮物裏,挑幾樣給她帶回去吧。”
“挑幾樣?”
“哎喲,你看着辦好了,這都要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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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娥以為湯月還在為覃盾的事煩惱,覃盾的信用卡被他爸給停了,他回來偷偷跟湯月要錢,湯月以前寵着他,都會想辦法給他塞錢的,這次她硬下心腸,決定再也不管他的事。
覃盾大鬧一場,第一次說出,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媽媽親生的,所以媽媽有兩樣心這樣的話,甚至出言不遜,站在客廳大放厥詞,最後被覃戈揍了一頓。
幸好章茗當時在家,她把覃戈拉開了,但事情還是被覃盾鬧得,家裏人盡皆知。
大家也才知道原來覃盾是私生子,一邊可憐覃盾,一邊又可憐太太。
那天晚上,覃戈在被窩裏摟着她,跟她說當年父親出軌的事,母親的眼淚,父親的冷漠,不再快樂的童年,曾經讓他對這個家深感絕望。
章茗終于明白為什麽他對覃盾這麽厭惡。
他下颏輕輕摩挲着她的頭發,“以後我們的家,不要再有背叛……”
章茗握着他的手,重重地點頭,她要給他一個溫暖的家,雖然還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愛她,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為他沉淪了,連自己都不自察。
章茗和覃戈回到青檸街家裏時,林美香正在廚房裏張羅準備午飯。
章茗的大舅和二姨都長居海安,她大舅大舅媽和二姨二姨丈等人那天特意過來看新女婿,章家二樓那小小的客廳,坐滿了人。
覃戈不是那種典型的纨绔子弟富二代,他雖然平時不太愛說話,但在部隊裏呆慣了,經常組織開會和接待領導及其他部隊的同僚,他見多識廣,口才也不差,只要他願意,他幾乎跟所有的人都能聊得來。
章茗大舅媽嗑着瓜子到廚房裏來幫忙,林美香正在切肉,章茗二姨在洗芹菜。
“要我幫忙做什麽嗎?”
“哎喲,你終于舍得進來了,幫大姐把盆裏的那些香菇和木耳洗一洗。”
大舅媽扔了瓜子殼,過來洗木耳,她輕聲笑道:“大姐,你這女婿,真是太讨人喜歡了。我原本還怕富家公子鼻孔朝天呢,結果人特別謙虛,說話又實在,還懂禮貌,現在這樣的女婿,提着燈籠都找不到吧。”
二姨也笑道:“這模樣也長得好,跟咱小茗特別般配。”
大舅母:“所以說到底,還是章茗命好,要不是新姑爺得了那病,以他們家那樣的門第,我們怎麽高攀得起啊。”
林美香心裏是一陣唏噓:“佛祖保佑,那段時間我心裏面一直揪着,這眼淚就止不住自己往外流,所幸,現在都好了,小茗有了個好歸宿,小茜身體也慢慢養好,人呀以後一定要多做善事,才能有福報呀。”
大舅媽:“大姐,這叫做否極泰來,苦盡甘來。以後我可請不動你來賣對聯了。”
二姨笑,“大姐樂意去,人家小茗也不會願意的,做了豪門媳婦,還讓自己媽去賣對聯,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林美香:“那有什麽,只要我有時間就行。小茗要繼續讀書,我們也得繼續掙錢養家。章茜這病還得要療養一段時間,争取明年回去讀大二,我可不想伸手跟別人要錢,還是靠自己比較實在。”
正聊着,大舅媽想起來:“對了,媽今天早上跟我說,她明天要過來看看新姑爺,我怎麽勸都勸不住。”
二姨早知道這個事了,她說:“沒事,我讓平德把媽送上高鐵,後天一早我去高鐵站接她。”
林美香搖頭笑道:“咱媽也是個操心的命。”
章茗在樓上章茜的房間裏陪妹妹聊天,章茜抱着章茗給她新買的大洋娃娃。
“姐姐,姐夫人怎麽樣?”
“剛剛接觸的時候,感覺不太好相處,但相處下來了,我發現他這個人還是挺好說話的,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他都不愛計較。”
“那你愛他嗎?”
章茗愣住了,她愛他嗎?她會無比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每天最開心舒适的時候,就是窩在他的懷裏,靜靜地呆着,什麽都不做。這是愛嗎?大概是吧?
她莞爾一笑,嘴角有絲羞意,“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很安心。”
章茜的雙眼瞬間紅了,她靠在姐姐的胳膊上,“姐,我多怕你因為我而失去自己的幸福。”
章茗摸着妹妹的頭發:“我現在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真的。這大概是最美好的時候吧,她們說,當從愛人慢慢磨成了親人,生活就會漸漸越來越無趣,只剩下柴米油鹽了。”
“爸媽不就是這樣嗎?”
“是這樣……”
章茜的頭發還有些稀疏,章茗說:“我看你頭發長得挺好,比之前濃密了。”
“長好了一點,經過這次化療,我才知道頭發是如此珍貴,我以後一定要留一頭烏黑靓麗的長發。”
章茜個子比章茗還高,将近一米七二,平常比姐姐愛打扮,對頭發是各種折騰,前一陣化療頭發幾乎掉光,這讓她頹廢了好一陣子。
姐妹倆正聊着天,門口人影晃動,覃戈站在門邊沒進來,他到天臺上放風。
章茗從房間裏出來,跟他并排站着,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只有青檸街這一片是低矮的舊樓房,仿佛群山圍繞的盆地。
她問:“你以前是不是沒住過這樣的房子?”
“我在甘肅的貧困地區呆了一年,跟那邊比起來,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在樓下陪他們說話是不是很煩?我爸不愛說話,不過我大舅和二姨丈都是話匣子,而且還喜歡吹牛,他們要是煩到你了,你就到我房間裏呆着躲開他們。”
覃戈笑道:“他們很真實,我挺喜歡跟他們聊天的,你們家有生活氣息,這樣的生活很舒适。”
“那你以後常陪我回來。”
“我一年也就只有一個月探親假,以後陪你的時間,可能不會很多。”
章茗抿了抿唇沉默着,不知道為什麽,想着以後要跟他長期分居,心底空空的,很不是滋味。
覃戈把她攬在懷裏,望着遠處出神。
中午的太陽有些曬人,他們在天臺呆了會兒,就下樓去了。
親戚們吃了午飯就回去了,覃戈在她的房間裏午睡,她在母親房裏陪林美香聊天。
林美香說:“你屋裏的床太小了,下午我去家具市場買張大床。你那個房間足夠大,可以放個一米八的大床。”
“不用,大不了打地鋪,沒必要花那個錢。”
“地板涼,打地鋪不好,實在不行你到我屋裏睡。”
章茗點頭說好,她躺在一側,玩手機。
林美香輕聲打聽:“你們……那個了嗎?”
“什麽?”章茗一時沒明白,“哪個?”
“圓房了嗎?”
章茗燒紅了臉,“沒有呢……媽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們不是睡一張床上嗎?”
“我們一人睡一邊。”章茗總不能跟媽媽說,兩人每天睡前都要互相愛撫親吻,他們只是沒到最後一步而已。
林美香有些許的擔心,她是過來人,知道男人心裏的渴求,她小聲提醒女兒,“主動一點,你們雖然結婚了,但是沒有夫妻生活,那不算真正的夫妻。”
“他身體還沒好呢……”
“兩個多月了,刀口早就愈合了,聽媽媽的,主動點。那是你男人,名正言順的。你們現在還不圓房,九月份你去上學,一個禮拜也就周末能回來,他病好了又要回部隊,到時候你們聚少離多的,相聚的那一點時間還不圓房,那這婚姻怎麽牢固?”
章茗借着玩手機,不說話了。
“你聽媽的。”林美香把女兒提拎起來,“去,看他在房裏做什麽。”
章茗不肯過去,“媽,你幹什麽呀,他在睡午覺呢。養病期間就是要多休息。”
林美香看着這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跟個木頭似的,甚是無奈。
“你晚上別過來跟我睡了,你跟你老公呆着去。”
“媽……”
“你來了,我也轟你出去,都結婚了,還沒有半點自覺。”
“那你還去買床嗎?”
“買什麽床,小床擠擠更舒坦。”
……
到了晚上,林美香果然早早洗澡回房睡覺,還把房門鎖死不讓章茗過來蹭床。
章茗和覃戈到樓下去吃了個宵夜,還給章茜帶了燒烤回來。
章茗拿着燒烤偷偷到閣樓給妹妹,章茜吃着烤虎皮椒,甚是滿足,“好吃。我快一年沒吃燒烤了。”
“你快點吃,等會兒我幫你把垃圾扔了,萬一被媽媽發現,她要罵死我。”
“姐,姐夫怎麽老板着臉啊?”
“有嗎?”
“嗯。我就沒見他笑過。”
章茗笑道:“你也是腦洞清奇,他跟你還不熟,如果他平白無故對着你一個小姑娘微笑,那才奇怪吧?”
“那倒也是。”
章茗看着章茜吃完,把垃圾拿出去扔了,回到房間發現覃戈穿着沙灘褲,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看新聞,
她房間裏的空調有點老舊,并不怎麽制冷,雖然已經把溫度調到20°,依然有些悶熱。
她把窗戶打開了一些,又從客廳拿了一把小電風扇進來,打開風扇,這屋裏才有了一些涼意。
她看着自己的單人床犯愁,“我睡地上吧。”
覃戈側着身,往裏挪了挪,他拍了拍前面的位置,“可以的。”
關了燈,兩個人擠在小床上,覃戈抱着手機看新聞,章茗抱着IPAD看電影,起初兩人還挺一本正經地各看各的,後來不知怎麽的,他貼着她的背,有一搭沒一搭地磨蹭了起來。
挨得太近了,沒有可以喘息的空間。
外面空調管道裏的水滴滴答答響着,他放下手機,雙手在她身上忙碌起來。
章茗微微咬着唇,有些麻癢難耐,她的IPAD被他拿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剝落。
他喉結滾動,在她耳邊輕聲問:“可以嗎?”
她渾身滾燙,有些喘不上氣,“你身體……可以嗎?”
他想要用行動證明,他可以。
兩人赤.裸相對,他看過不少教育片子,卻沒有實操經驗,從背後怎麽也進不去。
章茗雖然害羞,卻也配合他,無奈兩人經驗不足,急得出了一身粘膩的汗,也沒找到竅門所在。
覃戈起身拉上了窗簾,打開燈,無論如何今晚他要突破這個難關,找回男人的面子。
燈光之下,她害羞地一手遮着臉,把身體張開至最大,來配合他。
“啊……”身體一顫,她慌忙咬緊唇,他進去了一點,兩人喘着氣不敢動了。
他撫着她額頭上的汗,“忍一忍,我一鼓作氣……”
她點頭,聽人說破處會很痛,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痛這一次就好。
她正想着,突然身體一緊,他一沖到底,全進去了。
沒有想象中那種撕裂的痛,她忍耐着起初的那一點點難受,慢慢配合他動了起來。
(此處省略一萬字)
覃戈畢竟是個處男,第一次很快就繳械投降,他抱緊了她,粗喘着氣,兩人互相擁抱着,單純覺得很滿足。
很快,他來了第二次,這一次有經驗加持,做得既持久又酣暢淋漓。
兩個新婚的青年男女,食髓知味,難免有些瘋狂,在青檸街住的那幾天,幾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做夫妻之間的功課。
覃戈是個實戰型研究人才,他通過對章茗的細微表情分析,知道哪個點怎麽做,她會更高興,他懂得在床上取悅她。
章茗雖然比較被動,但她乖巧聽話,他需要她怎麽配合,她都會乖乖地去做,盡力讓對方滿足,兩個實戰與學霸組合的人才,幾乎都能做到共赴雲雨,同達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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