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46.二合一

二合一

葉杺幾乎是落荒而逃，出門前壓根沒想到就是簡單的一次拜訪差點把自己給搭上了。

“姐，這些當長輩的都是那麽厲害的嗎”

葉栩看着她恍惚的眼神樂的不行，她拍了拍葉杺的肩膀: “其實我覺得蘇慕也還不錯啊，蘇家人好像也挺好相處的。”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葉杺的什麽開關似的，她沒好氣的白了葉栩一眼: “不錯什麽呀。”

“雖然我對他解不多，但是并不反感。”葉栩攤了攤手: “感覺他比其他的知青要讓人覺得舒服很多。”

葉杺知道像她姐這種有獨特天賦的人從來都是看人的好惡挺準的，她摳了摳手: “以後再說吧，現在說不準的。”說着她又抿了抿嘴: “我只是把蘇慕當成是一個長輩家的同齡人，突然聽見他家裏人誤會了我還是覺得還是怪怪的，感覺回去了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了。”

“這有什麽不知道該怎麽相處的，平時你上班他上工很少能碰到一起的。”葉杺平時基本上是兩點一線，葉家的位置和知青院也是在兩個方向，要想在非特意的情況下遇上純粹就是運氣問題了。況且紅星大隊不小，如果真的想要躲着一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像是韓野和僞韓野兩個人躲朱海蘭不就躲出經驗了嗎。

遠在紅星大隊正在竭力躲避朱海蘭和盛夏的僞韓野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跟被狗攆了一樣跑進葉家關上門才松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他感嘆了一句，然後深深懷疑上輩子自己的眼光。

怎麽就會寵愛朱海蘭這種人，他的三十年陽壽啊。

不過僞韓野的想法在首都的葉栩是注定不知道的，她和葉杺回到招待所找葉炳生一塊出去吃過飯就早早洗漱睡下了，三個人都要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的血拼。

首都和陵城縣不一樣，離招待所最近的那個百貨商店刷着白色的牆，牆上還刷着紅色的字——為人民服務。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是的一副巨大的色彩斑斓的畫，畫的是天|安|門和迎風飄揚的旗幟。葉炳生一進去就挪不動腿了，他呆愣愣的看着那副巨大的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半晌之後憋出一句: “畫的真好。”

“還有呢”葉杺看着葉炳生那一臉想要暢談的模樣追問。

葉炳生摸了一把臉滿心複雜: “我沒文化，一肚子話想要誇又不知道該怎麽誇。”

“還是得多讀書啊。”說完他又看了葉栩和葉杺一眼，覺得她們姐妹倆和自家孩子都不一樣，讀了書的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他家鐵蛋黑黢黢的一個，瞧瞧她們多白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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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将來只能種地，那也得當一個有文化的種地人!

“堂伯，要不咱先去買東西，回頭再來看”葉栩看了眼進來買東西的人，她們看葉炳生的眼神又好笑又得意，眼裏有着屬于首都人的驕傲。

她在葉炳生扭頭應好的時候挪動了一步擋住那些視線，然後跟葉炳生和葉杺一塊拿着單子一個一個的去買東西。

隊員們托她們買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布，海魂衫，皮鞋這些，像是搪瓷盆子搪瓷杯子熱水瓶這種幾乎沒有人讓她們帶，畢竟知道她們确實是不好把東西大老遠的帶回來。不過哪怕是這樣她們要買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了，大半天的時間基本上都用在買東西上了，等把所有的東西買齊在打包好送到郵局寄出去之後三個人都累的夠嗆。特別是懷着孕的葉栩，雖然葉炳生和葉杺非常照顧她，但是她也感覺到了疲倦。

“姐，咱們要不明天再休息一天吧，後天再回去。”葉杺擔憂的看着葉栩提議到，在葉栩想要反駁的時候又說: “剛好我和堂伯還可以去買幾只烤鴨帶回去，家裏人還沒吃過呢。”

“行吧。”葉栩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倒是不難受就是整個人累的很，也好在這輩子身體素質不錯，要是換成上輩子弱雞一樣的自己，估摸着現在都該住到醫院去了: “事情都辦完了”

“妥妥的，還換到了一些茅臺。”葉杺笑的嘴角都要挂在耳朵根上了: “一朝暴富哦。”

葉栩聞言也笑了笑: “暴富算不上，不過機會難得，到時候可以用來做啓動資金。”

反正她将來也不考慮考大學，還不如去下海，說不定還有另一番風景呢，不過在這之前紅星大隊的幾個廠子還是得規劃好的，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心血。

她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目光落在房間的窗戶上眼裏有流光閃動。

還不急，時間還早，比起這個還不如想想怎麽才能讓韓野回來，她并不是什麽很願意等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看到是的芯子已經換了人的父親。

**

短暫的休息了一天之後，葉栩三人又踏上了回程的火車，早就接到她們要回來的消息的大隊長安排了人開着拖拉機把她們拉回了大隊。

“栩栩啊，這次去首都還順利吧。”

“順利。”葉栩點頭，她朝一臉忐忑的大隊長微笑: “叔公，以後咱們食為天的産品就能開始賺外彙了，我這次還帶了一筆大訂單回來，将來說不定我們的廠子還得擴招呢。”

大隊長一聽這話就笑的露出牙花子，整個人樂的合不攏嘴，他連聲說了三個好才鄭重的對着葉栩說道: “栩栩啊，辛苦你了。”

賺外彙啊，這簡直是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以後他們的東西就能走出國門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事兒還得慢慢操作，上頭讓我們別着急。”

“知道知道。”大隊長連連點頭: “我都明白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能跨出這一步就很好啦，都已經走在別人前面去了。”

以後他們大隊就不用愁了。

“我來之前老支書還說這次你回來也就該接他的位置了。老支書現在年紀确實是大了，你也歷練了那麽多年了，差不多是可以接手了。要是你不願意我怕公社會直接安排人下來，到時候……。”

大隊長的話沒說完，葉栩卻知道他的意思。像他們這種公社是允許隊裏自己安排的，但是如果隊裏沒有安排人或者是還沒來得及安排人那麽公社就會安排人下來擔任空缺的職務。像是紅星大隊這種香饽饽大隊多的是人想要來，而大隊裏的人并不願意別人來插手他們隊裏的事務。誰都不能保證要是來了一個不熟的人對方會不會對大隊的幾個廠子指手畫腳甚至是安排自己的人過來。并不是他們小氣，而是他們覺得真的是不合适。

葉栩也不願意和自己不了解不知道品性的人共事，她點頭: “我明白。”

“你離開這些天我去公社開會，我聽他們的意思是說想要安排人下來的，還問了我隊裏有沒有接任的人，我說了由你接任之後他們還問了我說你忙不忙的過來，說你只是一個人不管是耽誤了隊裏的事兒還是耽誤了廠子裏的事兒都不好，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要安排人下來。”大隊長簡直愁的不行: “還是李社長趙主任他們幫忙說話才願意讓你先試一試，萬一你不行他們就不能由着我們來了。”

葉栩漂亮的眉毛挑了挑，問: “提意見的不是公社之前的幹部”

“不是，之前公社的幹部還是很贊成由你來的，提意見的這個是縣裏才調任下來的副社長，之前是在那裏的，也不知道怎麽就調到我們這裏來了。”大隊長伸手比劃了一下很快就把手縮了回去，他又嘆了一口氣: “這是看我們是香饽饽啊。”

“沒事，回頭我問問我二姑父看看是什麽情況，不會出岔子的。”葉栩嘴裏安慰着大隊長，心思卻繞到這個提意見的副社長那裏去了，她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

就這樣想派個人來摘桃子

想屁吃吧。

大隊長聽葉栩這麽說心就放下一大半來了，他侄孫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從來不來虛的，得了葉栩的話他也就不提這個了，又樂呵呵的問了一些首都的事兒，葉栩挑着能說的都跟他說了，時不時的葉杺和葉炳生還補上一句兩句的，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大隊。

知道韓野這段時間住在葉家韓家沒人在，拖拉機一路開到葉家才停下來。聽到聲音的葉家人都飛奔出來，跑在最前頭是的小九小五連帶着兩條狗。

“媽媽，二姨。”小九和小五帶着土豆芋頭在車邊又叫又跳的，等葉杺把葉栩扶下去之後一邊一個拉着她的手挨着她不願意離開。

“爺爺，奶奶，小檀，小榗。”葉栩和葉杺跟家裏人打了招呼，然後她看到了葉爺爺葉奶奶身後的僞韓野，她愣了愣然後朝他笑了笑。

“回來了就別杵着了，家裏燒了水好好洗一洗，我去給你們煮面。”葉奶奶看看葉栩又看看葉杺，見她們氣色還好也就放下心來，連忙招呼她們進屋順帶還指揮葉爺爺: “老頭子，幫栩栩拿行李，她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呢。”

被葉奶奶唠叨慣了的葉奶奶擺擺手: “知道知道，就你話多，快去煮面去吧。”

幾人簇擁着葉栩和葉杺往屋子裏走，一邊走還一邊說着話。進了屋之後葉栩拿了衣服先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葉杺已經說到了去蘇家的事情了，不過她沒有提蘇家人對她的看孫媳婦兒的态度，只是說了蘇家人都很好相處，還蘇奶奶問候了葉爺爺葉奶奶。

聽到這裏葉爺爺挺高興的: “以前我和你奶奶就和蘇慕奶奶見過兩三回，沒想到她還記得我們，蘇慕爺爺身體怎麽樣還康健嗎”

“沒見到蘇爺爺，不過蘇奶奶說他身體很好。”

葉爺爺點點頭沒再問了，招呼葉杺去洗澡讓她們洗了澡吃了東西早點休息。

“媽媽，你有給我和姐姐買漂亮的衣服嗎”小五一見葉栩出來就纏了過來，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她賣着萌: “有嗎有嗎”

“有，在那個包裏你們自己去看吧。”葉栩指了指那個裝衣服鞋子的包，然後自己從另一個裝食物的包裏面把烤鴨和點心都拿了出來交給煮面出來的葉奶奶: “奶奶，這些兩份留在家裏，我拿一份回去，其餘的給大姑二姑小姑家裏。”

葉家孩子多，連帶着小九小五都是在葉家吃住所以葉栩給準備了兩份，韓家的那一份主要是給韓父和僞韓野吃的。她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韓野還是沒有換回來，現在的這個還是僞韓野。雖然知道不會那麽簡單的兩個人就換回來，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些失落的。而僞韓野顯然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他除了一開始出來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去了廚房幫葉奶奶燒火，這會兒出來了也沒湊前來。

葉栩吃了面之後就直接回房間裏睡覺去了，哪怕在火車上是睡的卧鋪貴重的東西也放到了瑪雅空間裏她這一路也睡的不太安穩，這會兒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等她睡着之後僞韓野推開門進來，看了她一眼之後沒說話又離開了。

**

當天下午隊裏就集合了隊員召開大會，老支書退休葉栩正式上崗。對于這件事兒隊員們都沒有意義，他們早就對這一天的來臨做好了準備，現在巴不得葉栩能帶着他們更上一層樓，特別是在知道了這一次葉栩出差帶回來的好消息之後整個大隊都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和掌聲，等散了會之後還一個個的對着葉栩吹彩虹屁。

葉栩也挺激動的，倒不是因為自己當上了一個“官”而激動，而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的付出有所回報，感受到了自己肩上這份沉甸甸的擔子，她忍不住抿了抿嘴露出一抹矜持的笑來。

有的時候幸福就是那麽簡單。

“你好像挺高興的。”

“是挺高興的。”葉栩大大方方的點頭，她看了僞韓野一眼: “你用心去做了一件事情，得到了你滿意的結果，這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僞韓野沒說話，他看了看說說笑笑三五成群散去的隊員，半晌之後搖了搖頭: “我不太懂。”

“你不懂也很正常，畢竟社會背景和接受的教育不一樣。”葉栩也沒指望僞韓野能明白，她笑了笑: “你要學的要去做的和我并不一樣，咱們的身份地位也不一樣。”

葉栩從來就沒想過僞韓野要去學她們這一套，因此對于僞韓野說自己不懂她也不失望。

“你是不是想韓野了”

葉栩愣了愣，她低着頭看了看自己鼓起來的肚子: “嗯，很想他。”

“那也沒有辦法。”僞韓野瞥了她一眼之後飛快的移開視線: “我試過了自己撞一下自己的腦袋看看能不能換回來，結果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他又看了葉栩一眼，表情堪稱惡劣: “說不定我們永遠都換不回來了。”

“要是我們永遠換不回來了，你要怎麽辦”

葉栩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就離婚。”

僞韓野: “……。”

他有那麽差嗎

**

從首都回來沒多久隊裏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不止是地裏有活，廠子裏的事情也不少，請了病假的僞韓野也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隊裏開始收土豆耕地漚肥了。

知青們原先以為下地除草什麽的已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了，後來才發現原來還有更痛苦的。那麽臭的糞肥真的要弄到地裏去嗎知青們還來不及抱怨漚肥施肥好臭，幹活好苦好累，就發現盛夏和朱海蘭一起被分配到了施肥這項活計。

知青們: “……。”

這是新上任的大隊書|記在以權謀私嗎

他們腦子裏還在瘋狂陰謀論，盛夏和朱海蘭剛張嘴抗議，分配工作的大隊長就直接拿着喇叭把抗議的兩個人怼了回去。

“不想幹那你們想幹啥啥都不想幹回回倒欠隊裏的你們問問別的隊員願不願意”

“施肥也不是什麽很累的活兒，而且公分高，幹一天就能抵得上你們平時兩天的工分，我這是為你們着想為隊員着想。雖然你們是我們隊裏的，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們大隊有那麽多的倒欠戶。”

“隊裏的倒欠戶全被安排到施肥挑糞了，別人都能幹就你們不行你們嬌氣些你們不一樣都是爹媽生養的咋你們就那麽金貴呢，可把你們給能的，還抗議呢，有本事你們去公社告我看看公社的領導怎麽說，看看他們說我做的對不對。”

“還說葉栩給你們穿小鞋人家葉栩都不稀罕搭理你們，自己心髒別把人家也想的那麽壞，不是誰都跟你們一樣。”

“咋的我看你們吃不飽飯想要給你們安排點輕松公分高的活兒還安排錯了我想要解決隊裏倒欠戶的問題還是我的不對了”

“只要你們平時自己的公分能夠自己過日子吃飽飯不用倒欠隊裏的，我也不會給你們安排這種活兒簡單輕松公分高的活兒。你們不想幹有的是人想幹呢，不就是臭了些髒了些，拿手巾把鼻子捂一捂小心些不要弄到身上不就得了看看別的施肥的都幹的好好的，怎麽就你們話那麽多。”

大隊長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的，加上大喇叭的助力，幾乎半個大隊的人都聽見了他訓盛夏和朱海蘭的話，一個個的都拿眼神來看她們，把她們臊的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訓完了人拿着喇叭背着手就離開了，沒一會兒就有隊員看見他拿着鋤頭在賣力的挖地，明明是後來才幹的，卻一下子就超過了之前的人跑到前面去了。

“大隊長真的是——老當益壯啊。”

“說什麽呢。”旁邊的人看了說話的知青一眼: “就大隊長和葉栩她爺爺是同一個爺爺的，他們那一支的人幹活都厲害，貼別是葉栩她爺爺，別看一把年紀了可隊裏還真沒什麽人能比得上他的。”

比他年輕力氣大的吧又不是老把式，是老把式的把又沒他力氣大。

說話的知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又問: “咱隊裏真的是施肥很輕松”

被問到的隊員一揚下巴: “那當然，別看施肥是臭了一些髒了一些，但是公分高啊，大隊長安排施肥真的是照顧人了。本來咱們隊裏在十裏八鄉都算是富裕的，去年還評了先進，可總是有人幹活偷懶倒欠隊裏的糧食，這說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鄉下農民也是有集體榮譽感，一個大隊各個都不錯就有那麽幾個老鼠屎，也不是不能幹幹不了就是偷懶，這種人拎出來都讨人厭。

提問的知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還以為是葉栩同志給她們穿小鞋呢。”

“瞎咧咧啥!”隊員瞪了那知青一眼: “栩栩是那樣的人嗎人家忙着呢哪有空跟她們計較，我跟你說啊，要是她們觸犯到了栩栩的底線，那麽栩栩會直接讓她們在公社領導那裏受到應有的處罰，穿小鞋這種事情她是不可能那麽做的，沒那麽跌份兒。”

“我可是看着栩栩那丫頭長大的，她辦事兒啊，敞亮。可不像是某些人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上不得臺面。”說着那隊員還看了一旁捂着鼻子愁眉苦臉的拿着糞勺施肥的盛夏和朱海蘭一眼。

問話的知青: “……。”

他順着隊員的話誇了葉栩幾句，然後一溜煙的回到了知青堆裏把剛才聽到的事情跟其他知青轉述了一遍，說完之後他還咂巴了一下嘴: “其實我覺得葉栩人是挺好的，要是換做別惹觊觎我老公我還不跟人打起來啊。”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從頭到尾葉栩就只把盛夏她們當作是跳梁小醜，也就只有盛夏她自己心裏沒數還把人家葉栩當成是假想敵。”已經受夠了盛夏這副做派的柳絮毫不客氣的說到。就因為盛夏有事兒沒事兒的追着人家有婦之夫跑，現在她們女知青的名聲都要被她帶臭了。她雖然不想在鄉下找個泥腿子結婚，但是也不願意搞臭自己的名聲啊。

“行了都散了吧，趕緊把活兒幹完好早點休息。”張偉說了一句之後直接揮舞着鋤頭幹自己的活兒去了，他看了眼從一開始就只說了一句【葉栩不是那種人】之後就埋頭苦幹的蘇慕一眼，深覺這種人才是明眼人知道什麽是對是錯的，所以他也從來不亂摻合他們知青的是是非非和閑談。這些時間他也算是看出來了，蘇慕就是那種家裏條件好有背景的公子哥，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下鄉，但是人家的眼見就是和自己不同，看問題都看的比自己清晰透徹，以後跟着他走準沒錯。

知青們都陸陸續續散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盛夏卻憤憤不平的狠狠瞪了眼散開的知青們一眼。她現在已經沒什麽想要自己去攀上韓野的想法了，就韓野那種木頭怎麽配得上她這種天命之女。不就是一本小說的男主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她要不是那麽倒黴的穿越了這會兒還在吃香的喝辣的呢，哪裏會待在這種鬼地方吃這種喂雞雞都嫌棄的紅薯飯。她本來就是仗着自己知道劇情這個金手指想要先近水樓臺先得月，哪曉得韓野那個呆子連好賴都分不清只會躲着她，讓她空有金手指而不得用。

以後韓野要是發不了財也可怪自己沒提醒他。

盛夏看着同樣在一旁捂着鼻子施肥的朱海蘭一眼，都不明白為什麽作者會選中朱海蘭做女主，長得別說比葉栩好看呢，連她都比不上，韓野是瞎了嗎才會和葉栩離婚娶這麽一個寡婦

雖然她是承認葉栩确實是長得很好看沒錯，但是比起小三上位還嫁過人又大了韓野那麽多歲的朱海蘭她更忌憚是的年輕能幹漂亮的葉栩。

她抿了抿嘴大步朝朱海蘭走過去，在她微微驚訝的目光中說道: “我們聯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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