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朝堂之争
兩個聲音同時在房間裏響起,不過一個是呓語低喃,另一個卻是情不自禁,但話落便又是另一番沉默。
蕭北陌聽到樂儀公主叫着自己的名字,以為是樂儀公主快要醒了,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跑到樂儀公主的身邊察看,深怕她會有半點不适。
“水……水……”
樂儀公主此刻不安分地躺在床上,頭搖地像個撥浪鼓,她的雙唇被高溫灼熱地幹裂開來,嘴上還冒着瘆人的白皮,蕭北陌也是湊近了樂儀公主才聽清楚樂儀公主是口渴了要水。
蕭北陌也不顧膝蓋上的傷,慌忙走向茶幾,想要為樂儀公主盛一杯溫水。可是現在已是夜半,丫鬟們也都休息了,自然無人來換熱水,壺中的水皆已涼透。
情急之下,蕭北陌倒出一杯水,右手緊握茶杯,催動內力溫熱了那杯水,親試了水溫合适,蕭北陌才将水送到樂儀公主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喂樂儀公主飲下。
見樂儀公主飲完水之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睡之中,蕭北陌便要起身去放回水杯。可是蕭北陌剛一動身,睡夢中的樂儀公主卻像是感覺到了蕭北陌要離開她,她擡手緊緊地抓住了蕭北陌的衣袖,身體又開始不安分地翻動了起來。
手被溫熱的柔荑覆蓋,蕭北陌劍眉微皺,轉身看向床上的公主。
不敢太用力地扳開樂儀公主的手,怕吵醒了樂儀公主,蕭北陌試了好幾次都無法令樂儀公主的手松開,他只得複又坐到床邊,安撫着睡得并不安穩的公主。
靜靜地陪在樂儀公主的身邊,看着樂儀公主的睡顏,蕭北陌心中五味雜陳,這還是他的第一次如此認真地觀看樂儀公主,沒想到卻是在如此情形之下。
公主,你不該救我的,蕭北陌賤命一條,根本就不值得你舍身相救。
蕭北陌将樂儀公主軟若無骨的柔荑握在手中,情不自禁地在樂儀公主額頭輕落下一吻,又迅速離開。
公主請放心,你對蕭北陌的救命之恩,蕭北陌會一直都記得的,以後但凡是公主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為你取來,也包括……我的心,這個謝禮你一定會喜歡的吧。
**
早朝
皇上精神萎|靡地坐在龍椅上,臉上的倦色濃厚,昨晚因着樂儀公主受傷的事,他一夜未睡,只淺眯了一個時辰,就又到了早朝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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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登基以來,還從未有過因故不上早朝的情況,所以就算是精神再不好,皇上也強撐着身子來了這宣德殿。
皇上頹然地坐在龍椅上揉捏着發澀的眼角,龍椅旁,管事的太監扯着鴨子嗓,一如既往地重複着每天都不變的吆喝,“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接着,淩丞相、葉國公、六部……一一出列,例行正事地向皇上回禀着最近的情況,無非就是一些歌功頌德、朝野升平的話,總之,大事一件也沒有,小事大半都已經解決好了,沒什麽新鮮事。
等衆位大臣都啓奏完了之後,晉王卻緩步站了出來,而随着晉王的站出來,原本浮躁的朝堂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晉王雖然是很少在朝堂上發言,但一旦晉王有話要說,那就一定不是小事,鐵定是他們當衆有人要被參上一本了。
“父皇,兒臣有本啓奏……兒臣要參一品護國将軍蕭慎的兒子蕭北陌,殘害皇室公主。”
果不其然,晉王的一句話立刻便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在站的衆位大臣無不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但看晉王言辭鑿鑿的樣子,也不像是憑空捏造的,莫不是晉王真的有确鑿的證據在手?
這謀害皇室公主可是重罪,嚴重了是足以誅九族的,晉王這回可是下重手了。
再說晉王要參奏的還是皇上的新寵,護國将軍蕭慎的兒子,蕭慎可是剛立下戰功,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晉王就非要這時候來給皇上添堵?
這蕭慎的兒子蕭北陌他們也知道,在那次慶功宴上被皇上破格封了個步軍營副統領,正負責修建樂儀公主的府邸。
樂儀公主?有些個機靈的大臣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莫不是這蕭北陌“殘害”的是樂儀公主?
衆所周知,樂儀公主可是皇上最寵愛的一個女兒,這要是真的傷到了樂儀公主那還得了?難怪皇上今天早朝的時候一直精神不佳,怕是因為樂儀公主的受傷,皇上昨晚憂心過度,沒有休息好吧。
唉,只怕事情還沒有那麽簡單,以蕭慎和太子殿下的關系,蕭慎俨然是□□的人,晉王如此做這不明擺着在向太子殿下宣戰嗎?
偏偏受害人樂儀公主又是太子的嫡親妹妹,這回太子殿下可是陷入兩難的境地了,無論太子幫不幫蕭家都會落人話柄。
見衆人都對此事感興趣,而原本昏昏欲睡的皇上也提起了精神,晉王這才又緩緩開口,“父皇,兒臣聽聞昨日九公主樂儀與蕭将軍的兒子蕭北陌在公主府發生了些争執,而這蕭北陌竟然以下犯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重傷樂儀公主,致樂儀公主昏迷,至今未醒,故兒臣以為,蕭北陌蓄意謀害皇家嫡公主,不将我皇室放在眼裏,理應該嚴懲,以儆效尤。”
晉王話落,蕭慎就立馬站了出來,據理力争,“皇上,臣敢以性命擔保,犬子蕭北陌絕不可能有暗害公主之心,臣雖不知晉王殿下的此番言論從何而來,但臣相信即便是犬子和樂儀公主有什麽争執,犬子也不會沖動到對公主動手。”
蕭慎的臉色此刻很難看,昨夜蕭北陌并未回府,他還以為蕭北陌是因為步軍營的事給耽擱了,沒想到居然是出了這檔子事,那蕭北陌現在就應該是在宮裏了。
哼,謀害皇室公主,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也多虧晉王想了這麽個法子來對付他們蕭家。但知子莫若父,蕭北陌的性子,他這個做父親的再清楚不過了,北陌他是絕對不可能有意謀害公主的,所以,就算蕭慎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也可以義正言辭地為蕭北陌辯白。
晉王殿下和蕭慎各執一詞,兩人又都言辭鑿鑿,氣勢相當,朝堂之中的氣氛頓時間劍拔弩張起來,但衆位大臣卻是看好戲的居多。
淩尚卻在這個時候拖着發福的身體,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他臉上的肉也随着他的步伐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愛。
“皇上,昨日樂儀公主受傷之時,臣也在,臣可以作證,樂儀公主并非是像晉王殿下所說的那樣是為蕭統領所傷,更不是什麽蓄意謀害,公主只是不小心被梁上掉落的木塊砸中,蕭統領當時正巧也在場而已。”
具體的情況,昨夜皇上已經找他問過了,看皇上的意思也是想要保住蕭北陌,淩尚自然也就底氣十足地為蕭北陌說話了。
晉王嗤笑一聲,轉身質問淩尚,“就算樂儀公主不是蕭北陌親手所傷,但也是因蕭北陌而傷,既然淩大人當時也在場,那本王就要問淩大人一句,在事發之前,蕭北陌可否和樂儀公主起了争執?樂儀公主的傷是否又與蕭北陌有關?”
“蕭北陌确實和樂儀公主因為一些小事而鬧氣,但……”
淩尚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晉王搶了過去,“既然淩大人也承認樂儀公主和蕭北陌之間起了争執,淩大人又怎可以确保,蕭北陌不會對樂儀公主懷恨在心,痛下殺手?如果本王沒有說錯的話,樂儀公主受傷之時,淩大人并沒有在場,而是等公主昏迷之後,淩大人才出現的,那麽在這段時間裏,誰又說的清蕭北陌到底對公主做了什麽事。”
淩尚被晉王堵得啞口無言,蕭慎又向皇上進言,“皇上,臣相信犬子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以下犯上的事的,臣願意領旨徹查此事。”
“就算蕭将軍相信自己的兒子,大家都相信蕭北陌的為人,就算這一切都是意外,可是好端端地為什麽已經建好的宅子會有木塊落下,還正巧就砸到了樂儀公主的身上,兒臣是不是就可以懷疑修建公主府的負責人,蕭北陌以及工部尚書淩大人有中飽私囊、敷衍了事之嫌,淩大人,這樣你還以為他蕭北陌能獨善其身,你們工部也能置身事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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