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86章

邢三娘說完話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平常嘴不是挺利索嗎?今天為什麽要在這麽重要的場合結巴!

啊啊啊本來一直沒有認出太女就已經很蠢了,在太女面前還如此表現,簡直就是蠢到家了啊!

邢三娘但凡以前學過遁地的本領,此刻就已經鑽入地裏,不出來了。

“不必緊張,免禮,坐下吧。”

沈玉耀指了指自己左手邊的空座,邢三娘擡頭看了眼,小心翼翼謝過,坐了上去。

但只沾了個邊,根本不敢坐實,生怕自己行為粗魯,冒犯太女。

“這段時間,腰傷養好了嗎?”

沈玉耀還記得一月前,邢三娘勇猛殺敵,結果抻着腰的事情。

“回殿下,那點兒小傷早就好利索了!”

邢三娘哈哈一笑,那些傷在蘆葦縣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到了京城後,她幾乎是直接開始學習的。

學習文治,學習武功。

“那便好,此次去造船廠,孤有些事情要交托三娘,不知三娘能否做到?”

沈玉耀将人叫過來,當然不可能只是簡單的敘敘舊,她是打算給邢三娘透個底。

一聽有任務,邢三娘立刻就來了精神,她跟在沈玉耀身邊,不就是想給自己未來謀個出路嗎!

“殿下盡管吩咐,末将定會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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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娘會水,那不知可能于船上出行?”

有些人會游泳,但也會暈船,所以沈玉耀先問一句。

如果邢三娘暈船,那就有點兒麻煩了。

好在邢三娘直接說,自己在船上如履平地!

“殿下,末将自小就是在船上長大的,末将的父母曾是漁家。”

從遠處被遷過來的邢家莊,每一個人曾經都有一艘小漁船,他們幾乎就在漁船上生活。

“那三娘可願意随大船出海,于船上學習領兵,巡視我大莊海域?”

沈玉耀複問,吐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在一旁聽着的于三聞言有些驚訝的擡頭看了眼對面懵懂的邢三娘。

于三是萬萬沒想到,沈玉耀當初将邢三娘收入麾下,竟然是想要将邢三娘訓練成海軍!

這也太瘋狂了,不說一般出海的大船根本就不要女人登船,就說海軍,大莊哪兒來的海軍!

“出海巡視?殿下當真要用末将嗎!”

這條消息帶給于三的是驚訝,帶給邢三娘的則是滿滿的驚喜!

她從前哪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在大海上領兵作戰啊!而且還是将領,一介平民出身,竟還能做個海軍将領了!

當真是世事無常,令人難以預料。

“自然,實不相瞞,當初你在蘆葦縣的表現很是出色,你幫孤做了事,孤便想着給予你獎勵,只是那時海船尚未建成,現在才兌現,是孤之過。”

本來那個時候就應該降下獎勵,卻被拖延至今,沈玉耀确實是有點兒對不住邢三娘。

不過邢三娘不這麽覺得,甚至邢三娘還覺得這一個月的沉澱非常值得,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學習,她對什麽軍隊官職都是兩眼一抹黑。

“怎麽可能是殿下的錯!這一個月末将所得頗多,要多謝殿下的悉心安排。末将不過是一草民出身的野丫頭,竟能得殿下如此看重,實乃末将之幸!”

邢三娘簡直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覺得現在的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邢三娘的反應在沈玉耀的預料之中,這個土匪頭子,還是挺容易看穿的。

“但是一開始,你手底下沒有兵,甚至你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出海,需要多同老手學習的新人。”

海船還需要測試,不可能馬上就投入使用,邢三娘的學習之路還遠着呢。

有很多困難,等着她去一一克服。

邢三娘目光堅韌,面對即将到來的困難,她寸步不退,“末将領命!定不讓殿下失望!”

沈玉耀滿意的笑了笑,又稱贊兩句三娘英勇,随後讓邢三娘下去休息養精蓄銳了。

等人走了,于三才開口問道:“殿下當真要讓此人做海軍将領?她大字都不識幾個。”

這和直接空降一個頭子有什麽不同?而且還是個女子,在軍中,女将除非出身極高,否則很難得到士兵的承認,不光是士兵,她手底下的小将都不會服她。

“海軍一個人都沒有呢,現在船上只有一些普通人,她想要真的成為海軍将領,需要她自己努力。”

沈玉耀也不清楚該如何訓練海軍,大莊沒有從前朝的“遺産”中繼承海軍,同樣是一頭霧水。

所以這個将領完全就是從頭開始培養,而且還沒有老師,邢三娘有的只是一堆前人寫下的兵書。

能學到多少,要看她的天賦。

如果她天賦不足,那就再找一個更合适的。

沈玉耀以前還會很着急,恨不得讓邢三娘馬上就能領兵出海,但是現在她穩重不少,不再像之前那麽浮躁了,願意給別人一個成長的時間。

反正她也正年輕,不是嗎?

“教習似乎還是很不滿,難不成教習也想要上船一試?”

沈玉耀東宮有不少人擔任教習的職位,但是在她口中,只有一個人能被她以“教習”之名稱呼,那就是于三。

由此可見于三在她心中分量極重。

于三從來不曾辜負這份信任,沈玉耀交給她的事情,都被她完成的很好。

此刻沈玉耀問她問題,于三直言不諱,“殿下,屬下不擅水性,不敢一試,但邢三娘毫無根基,還大字不識,除了有些武學天賦外,她沒有任何異于常人之處,培養她實在是一件虧本之事。”

“我知道,這就像是一場豪賭,賭贏了,我們大莊就有一位注定不凡的海軍女将,賭輸了,這幾年就白白折騰了。”

沈玉耀撩起窗簾,看向外面,她們已經到了造船廠前,海上風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十分清楚,溫潤的海風吹過,帶來不熟悉的腥味。

人的目光無法丈量海的深度。

人同樣不清楚,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出海同樣是一場豪賭,朝野內外的臣民都在等一個奇跡,他們想要看見海外的財富,看見高産到足以喂飽每一個大莊子民肚子的糧食。于三,我也想要看見,所以我一力促成造船廠建立。”

“既然已經賭了一場未知,那在未知中賭另一個未知,又有何不可呢?或許她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殿下,您以前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貿然行事的。”

于三覺得現在沈玉耀做事不确定性太大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那我若是說,我有七成把握,邢三娘會給我們驚喜呢?”

“那邢三娘必定能做到。”

于三對沈玉耀的濾鏡非常厚,她對邢三娘沒有信心,但是她對沈玉耀有信心,所以沈玉耀說能,那邢三娘就一定能。

沈玉耀哈哈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你我便拭目以待吧。”

等待一個充滿奇跡的未來。

此刻朗滬寧正在焦急的等待中,他在一刻鐘前就看到那浩浩蕩蕩的車隊了,怎麽現在太女還沒到呢?

他伸手擦了擦頭頂的汗,臉上的汗是沒了,心裏卻愈發的焦急了。

什麽叫歸心似箭啊!他出來那麽久了,早就想要回家去看看了!

只要今天太女點頭,說船沒有問題,他當天晚上就能到家!

“大人,您要是累了,不如到陰涼處歇息片刻?”

護衛非常貼心的上前關心朗滬寧,被朗滬寧狐疑的看了一眼。

“我在太陽底下等了殿下幾個時辰,殿下眼見要來了,我去躲着了?”

朗滬寧滿腦子都是你小子是不是想要害我!

護衛明白自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連忙讪笑退下,不再勸說。

站在朗滬寧身旁的人倒是挺鎮定的,他叫丁六,曾經是丁家的匠人,後來被丁縣令命令從丁家脫籍,恢複白丁身份,入造船廠造船。

其實他的水平非常高,只是家人都在丁縣令手中,不得不聽從丁縣令的命令,一直拖延船的完工時間。

丁縣令伏法後,他一家老小被救出,丁六從那個時候起,就想着一定要為太女殿下好好幹活,他能做的不多,盡量讓全家的救命恩人高興,已經是他能做到最好的報答了。

“丁六,你難道不緊張嗎?”

朗滬寧看着那張毫無波動的臉,心裏很

是羨慕,要是他能有如此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底氣,工部尚書和那位左侍郎,怎麽可能将這種苦活累活全推到他身上。

丁六淡定轉身,吐出倆字,“緊張。”

真的很緊張,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感覺渾身都在戰栗,一想到過會兒要直接面見太女,甚至運氣好的話,還會被太女問話,他緊張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聽着那飄忽不定的聲調,朗滬寧信了丁六很緊張這件事,這麽緊張為什麽還如此淡定啊!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緊張表現在外面,比如朗滬寧那不斷落下的汗。

有人則緊張在心裏,就如同此刻的丁六。

沈玉耀下車時看見丁六,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看看,這才是真的大國工匠,面臨突然來訪問的領導,那叫一個胸有成竹,淡然自若。

跟滿頭大汗,眼冒金光的朗滬寧相比,真是淡定太多了。

有對比,就更有傷害。

沈玉耀有些無語的看着汗流浃背的朗滬寧,“朗大人,今日蘆葦縣很熱啊。”

“是是是,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太熱了。”

朗滬寧完全就是個沒有自己腦子的複讀機,沈玉耀說什麽就是什麽。

“朗大人看來很不适應此地的環境,沒關系,只要船建好,很快朗大人就能挪地方了。”

“殿下,卑職是能回京述職了嗎?”

朗滬寧聽到這個話題,立馬就精神了,汗流的都少了。

想什麽呢。

沈玉耀搖搖頭,“官員在外,三到五年才會回京述職一次呢,朗大人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可以先挪到新港那邊,新港那邊人聲鼎沸,正是熱鬧時節,想必朗大人會喜歡。”

我不喜歡啊!

我只想要回家!

朗滬寧默默吶喊,面上還得擠出笑容來,多謝太女的賞識。

“新港那邊比蘆葦縣要寬敞,而且路也好走,若是朗大人常駐那邊,可以将親人家屬接過去,那邊絕對很安全,不會有人像那位丁縣令一樣的。”

人奮鬥半生,求得就是親人在身邊的阖家團圓,朗滬寧想要的,沈玉耀都可以幫他實現。

只要他老老實實做事,沒有在出海的船上偷工減料,或者偷懶耍滑。

朗滬寧有時候想法會跳脫一些,但在正事上絕對靠譜的很,當初左州所有大壩都沒能撐住,他監工建造的大壩就能屹立不倒。

這些認真的品質,此次很好的融入到了造船上。

框架弄好後,之後的都是小事兒,之前沈玉耀來的時候,只能看見歐一堆木條構成的船體。

現在呈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艘巨大無比的海船!

那海船底下還有滾木,只要滾木轉起來,海船就能直接下海。

“殿下,船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丁工一雙妙手,巧奪天工,建造的大船,比現今大莊所有船只都更大,更寬,帆更高,必定能輕松行走更遠的地方。”

朗滬寧滿懷激情的為沈玉耀介紹,沈玉耀看着那艘船,眼底是遮不住的激動。

人站在大船面前,會顯得無比渺小。

航海是一種永不停息的浪漫,冒險和探索能為人帶來無盡的財富與知識。

沈玉耀幾乎已經能想象到,大莊的旗幟在海上飄蕩的場景。

“好!好啊!今日可能下海?今日可能出港?今日可能到新港?”

沈玉耀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乘坐這艘大船了。

朗滬寧的表情在沈玉耀的問話中逐漸變為驚恐。

“殿下,今日舟車勞頓,該好生休息一夜,乘船之事,可明日再說。”

元石陸知道朗滬寧在驚恐什麽,無非就是今天沒有安排這些,而且海船下海是有風險的,怎麽能試都不試,直接讓太女坐上去。

萬一翻了船,太女遇難,到時候扒了他們的皮也難解皇室心頭之恨。

沈玉耀的熱血終于,冷靜了一下,她沖朗滬寧安撫的笑了笑,“按照原本的安排行事便是,不必擔心,孤只是太激動了。”

沒有非得現在上船就行啊!

朗滬寧松口氣,引着沈玉耀往住處而去,等沈玉耀到了,就留下丁六一人面對沈玉耀的詢問,自己則去安排明日海船下海的事情。

和太女同行就已經緊張到幾次差點兒沒把自己憋死的丁六,頂着一張絕對冷靜的“大國工匠淡定臉”和沈玉耀開始交談。

他的回應言之有物,有理有據,通俗易懂,沈玉耀聽的非常感興趣,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如何改造船只,讓船只能變成更配合海軍作戰的大殺器上。

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丁六心中的緊張都緩解了不少,這一聊就從白天聊到晚膳。

在沈玉耀這邊瘋狂和技術人員讨論的時候,楊可卿到京城了。

拖拖拉拉大半個月,楊可卿才又回到了京城,棉花的事情很重要,楊可卿不是很信得過石采文的能力,所以才會拖到現在。

她還是不夠了解石采文,誰讓以前倆人正經話沒說過兩句,動不動就上演格鬥呢。

楊可卿只知道石采文過目不忘,外加癡迷武學,這次短暫的共事,讓楊可卿了解到了石采文全部能力。

說實話,讓她很嫉妒。

人的天賦真是最叫人服氣的存在,怎麽那樣的天賦不屬于她呢?

楊可卿想,她要是有那麽好的天賦,她絕對不癡迷什麽武學,她要閱覽天下書,習得聖賢學。

可能是臨近京城了,所以楊可卿的思緒也變得很亂。

“小姐,已經入城了,咱們是去族長那邊,還是……”

楊家在京城的房子是祖宅,現在由楊家新族長住着,楊可卿可以回那裏住着。

但是楊可卿不願意。

“找個小院子落腳,再去打探一下京城的消息。”

楊可卿不願意回去,楊家的族親同意了替嫁一事,若是知道她來了京城,必定會防着她出現人前。

畢竟如果她出現在人前,那不就等于戳穿了當初劉瑩兒頂替她,嫁入申王府的事情嗎?

雖說當初替嫁的事情,楊可卿也是同意的,但是她沒想到,楊家宗族會想都不想便同意了。

好像是扔出去一個包袱似的,甚至将他們趕回合川的時候,連銀錢都不願意出。

而原本在楊成業名下的族田,更是直接成了族中之物,以楊成業可能後繼無人為由吞下了。

楊棟還沒死,楊可卿更是活得好好的,他們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瓜分楊成業一脈的東西,貪婪猙獰的面目有多可憎,楊可卿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讓她和那群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做夢!

可是京城居大不易,合适的小院子哪兒是那麽容易碰到的,況且楊可卿這次進京,并沒有帶太多金銀細軟。

她本就沒有賺太多,大部分都用來養合川那邊的人了。

“太女殿下在京城裏有一處院子,殿下不是說過,若是小姐入京,可以去那邊住下嗎?小姐,不如咱們去那裏吧。”

素雪當初被沈玉耀的人從敬王府救出來後,就是被暫時安頓在那一處別院。

“這主意不錯。”

楊可卿覺得那是個好地方,同時感嘆她真是忙昏了頭,太女之前的關心都給忘了。

等到了地方,下車時,楊可卿就看到院門有人等着她。

她定睛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年輕男人,只是身上的衣服樣式有些眼熟。

“楊姑娘,在下暗部周柏,奉命為姑娘做事。”

這個暗部肯定不是皇帝手底下的暗衛們,而是沈玉耀讓于三創建的情報機構,裏面的人大多曾是先太子養的私兵。

楊可卿可算知道為何覺得衣服樣式眼熟了,在太女身邊跟着的于三曾經穿過,還有給她和太女送信的信使,也是這身藍黑相間的短打衣裳。

周柏所說的奉命,自然是奉沈玉耀的命令,楊可卿心底一暖,從她離開京城後,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溫暖,都來自于沈玉耀。

勉強再加上個石采文。

“久等了,聽聞前段時間京城發生了些大事,不知周侍衛可有空閑,為在下一一說明?”

“願為姑娘效勞。”

周柏側過身,讓路給楊可卿,随後又喚來一些仆從,幫楊可卿搬行李,自己則跟着楊可卿往書房去了。

這處小院是精心布置過的,楊可卿一進來,便是滿滿的熟悉感,和她在楊家住的小院子,幾乎一模一樣。

若不是聽聞今日太女出城辦事了,楊可卿真的很像求見太女,當面對太女說一聲感謝。→

好在沈玉耀沒有讓她等太久。

在蘆葦縣的行程,安排是三日,到的那一天就算一日了。

第二天一早,沈玉耀去觀看船下海,那場面還是非常壯觀的,觀賞性極強。

之前其實已經下過了,若是完全沒有驗過,怎麽可能直接上報完成。

真要是那樣,沈玉耀過來看的時候出了問題,朗滬寧怕是腦袋難保。

就算之前已經試驗過,心裏有底,朗滬寧在二次觀看船下海的時候,還是捏了一把汗,生怕出個差錯,讓沈玉耀生氣。

還好最後沒有出問題,海船平穩的飄在海面上,很快就和港口對接了。

在樓梯搭好的時候,朗滬寧長出一口氣,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那就是邢三娘代表沈玉耀上船,跟着船從蘆葦縣到新港去。

其餘人則直接準備回京。

沈玉耀看着那船,都有點兒羨慕邢三娘了,她也好想坐大船啊。

可惜她不能過去,因為不安全。

她要是上去,朗滬寧能哭死在她面前,還得是抱着她的大腿嗷嗷哭。

“有了經驗,多久能建造下一艘船?”

若是能多幾艘,那海軍隊伍瞬間就能拉起來了。

“順利的話,三個月便可。”

還有材料在造船廠,現在都被搬到了新船上,而新港那邊早就已經準備好材料了。

材料到位,大家都是熟練工,三個月綽綽有餘。

三個月?

沈玉耀沒想到時間會這麽短。

看來現在的船,技術含量不高啊。

“此船能在海上航行多遠?”

“船體有鋼鐵,更加結實,至少去極南之地沒有問題。”

朗滬寧還挺驕傲的。

極南之地可不是說南極,而是大莊南邊的幾個小國,最遠的那個叫楓國,楓國的特産,是銀。

那個國家的子民都很喜歡拿銀子買東西,而大莊是比較缺銀的國家。

所以哪怕不做其他生意,就是帶上一船珍寶,直接将船開到楓國去,就能利用銀子大賺一筆!

毫不誇張的說,跑一次就能賺回一艘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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