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質問芊月

“大小姐，老夫人有請。”

趙芊月抿了抿唇，微微的一笑。

“劉嬷嬷親自過來，想來是祖母那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看着與從前完全不同的趙芊月，劉嬷嬷只覺得在她的身上，似乎是看到了那非常傲人的嫡女風範。

從前這大小姐看誰都是唯唯諾諾的，怎麽突然之間，就氣勢如此的厲害。

“老夫人大約是為了英王一事！”

劉嬷嬷瞧着趙芊月這模樣，心中雖然驚嘆，但是卻也覺得，或許趙芊月這是要強勢崛起了，所以不如現在賣個好。

“多謝。”趙芊月微微一個點頭，讓劉嬷嬷的心中一顫，卻又覺得格外舒心。

劉嬷嬷離開之後，蓮兒迅速的走到了她身邊。

“小姐，老夫人現在找你……怕是……”蓮兒的眉頭緊鎖，稍顯稚氣的臉上，此刻卻是爬上了十足的擔憂。

趙芊月擺了擺手道：“不怕。”

這次她讓嵇英澤丢了這麽大的人，素來講究女兒家必須遵守婦道婦德的老夫人，自然是心中覺得不悅的。

畢竟她昨日的那一番行為，可是讓昌林侯府也被人戳着脊梁骨罵了。

可是此刻，她不能不去？不是嗎？

何況這次就算是過去了，老夫人還真不見得能夠找她的麻煩。

讓蓮兒給自己稍微的打扮了一番，雖然只是舊衣，不過到底也是要穿着體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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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待會讓老夫人拿着這事情發威。

一路走出了她這個小院，雖然破敗，但是趙芊月卻知道，此行去往老夫人那兒之後，一切都會變的不同了。

老夫人所在的青松苑，原本是老侯爺的住所。

寓意松柏長青，福壽綿長，只是可惜，老侯爺不惑之年，戰死沙場。

如今的昌林侯爺，就是在那時候繼位。

老夫人言明實在思念老侯爺，直接就搬入到了青松苑之中，府中也無人敢阻攔。

昌林侯爺一向對于老夫人的話，還是會聽一些的。

“大小姐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老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頭翡翠。

翡翠此刻一身的打扮，比起身為嫡出大小姐的趙芊月，還要在好出了許多。

有時候就是如此，身為老夫人身邊的人，哪怕是院子裏面的一個三等丫頭，都比其他地方做活的丫頭要身份高了許多。

哪怕明面上，她們也不過是一群奴才而已。

“翡翠姐姐好！”

趙芊月面上帶笑，這溫柔的模樣，倒是讓翡翠有些錯愕。

不過很快，她又是恢複了之前那恭順的模樣，一路引着趙芊月進入到了老夫人所在了長青居。

“老夫人，您要給蘭兒做主啊，這英兒明明說要娶了她當王妃，如今卻是成了妾室……這……這可如何是好！”

三姨娘的哭聲在一旁不斷的萦繞着，雖然輕柔，卻讓人無法避開。

“老夫人，大小姐來了。”

一屋子裏的姨娘小姐們，紛紛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趙芊月這邊。

眼眸裏面，各種的神色實在是有趣。

“孫女給祖母請安。”

趙芊月無視那些幸災樂禍的笑容，只是自顧自的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前請安。

老夫人那冷厲的眸子在趙芊月的身上掃了好幾眼。

“跪下。”

不容置疑，也沒有任何的緣由。

趙芊月依言，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罪！”

老夫人的語氣之中滿是冷漠，仿佛跪在地上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親孫女，而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外人。

“孫女不知……”

趙芊月咬了咬唇，眼眶裏的淚水也是迅速的讓眸子滿是水氣。

“你敢給英王寫休書，好大的膽子。”

若是換成了從前的趙芊月，只怕現在已經是被吓唬的不輕了，但是可惜，趙芊月是什麽人，會害怕這個事情嗎？

“祖母，孫女只是為了昌林侯府的名聲。”

趙芊月瞧着老夫人眼中閃過的一道疑惑，接着說道：“英王在如此的大喜之日，上門來讓孫女要麽自請為妾，要麽自領了那休書，目的不都是為了另娶她人。”

“何況孫女身為昌林侯府的嫡女，若是都被人如此的輕賤，若是以後的幾位妹妹說親之時，豈不是要因為孫女進入的自請為妾而被人所不恥。”

瞧着老夫人面上的松動，趙芊月卻是磕了一個頭。

“後來得知英王居然是要娶二妹，孫女也只得讓二娘趕緊的幫忙準備嫁妝，免得耽誤了吉時，只是後來的事情，孫女也是沒有想到……”

趙芊月委屈的忍住了淚水，一旁的二夫人卻是拿起了帕子，走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婆母，大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屈辱，還一心為了咱們侯府和幾位妹妹的将來，雖然行事有些稚嫩，到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