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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蕭青棠讓她躺在腿上,輕輕給她揉按太陽穴:“這樣是不是好些了?”
“嗯。”她微微眯着眼,無精打采趴在他腿上,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我的糖葫蘆呢。”
蕭青棠輕輕在她臀上拍了一下,笑着道:“還惦記着呢。”
她扭頭瞪人:“你說要給我吃的。”
“去叫人買。”蕭青棠朝侍女吩咐,跪在一旁的素雨應聲退出。
姜溶立即就滿意了,歪着腦袋沖他笑:“小青糖真好。”
他彎背在人臉上親了親:“頭不疼了便起來洗漱。”
“好!”姜溶爬起來,從床上跳下去,“我還想聽曲兒,都怪你,害我沒有聽成。”
蕭青棠知道她沒有那個意思,但眼神還是暗了暗,默默漱了口,從身後抱住她,将她的腦袋扭回來親。
“嗯……”她輕哼一聲,睜大眼看他,“你眼睫好長!”
蕭青棠在她腰間輕輕掐了一下,緊緊堵住她的嘴:“別說話,別睜眼。”
嘴說不了話,但她眼睛還能動,撲閃撲閃,用額頭去撞人。
嘭得一聲,蕭青棠皺着眉松開她。
她笑聲盈盈,似是在嘲笑他吃癟的樣子。
怒火被撫平,蕭青棠捉住她的腰吻她的唇,将她剛才穿好的衣裳全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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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溶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麽,只覺得心跳得厲害,魂兒好像都要飛走了,連聲低呼:“不要了不要了……”
她不知道,這樣的叫喊只會讓人更加興奮。
吻一路往下,從唇到脖頸到心口到腰間,她幾乎不能呼吸,往後倒在桌上,眼角滲出點點淚意。
蕭青棠從她小腹離開,最後在她眼角落下一吻,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平複呼吸。
“抖什麽?”他沙啞着嗓子問。
姜溶失神搖頭,眼淚此刻才滑落:“我害怕……”
蕭青棠摸摸她的臉,語氣輕了又輕:“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感覺它要跳出來了……”她癟着嘴,委屈哽咽。
“這是正常的,我的心也跳得很快。不信你摸。”蕭青棠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是不是也跳得很快?”
她眨眨眼,淚珠全凝聚在眼睫上,好奇直起身,将耳朵貼在他心口:“真的,為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
姜溶嫌棄看他一眼,擡袖擦擦礙事的眼淚,捧着他的臉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他挑了挑眉,等着她陳述結論。
“沒有?”姜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摸摸他的,又湊過去,從他嘴角往下親,發出一連串啵啵聲響。
他忍不住笑,肩膀都笑得抖起來。
姜溶跪坐他腿上,雙手扯着他的臉,一臉嚴肅:“你笑什麽!”
“不是你那樣的親的。”他捧着的臉,細細教她一遍,“是這樣,學會了嗎?”
“嗯、嗯。”姜溶急急捧着他的臉,照着他教的,吻他一遍,将手放在他心口……“在跳!”
蕭青棠彎唇,靜靜看着她。
她笑得眉眼彎彎,手又放去他心口:“也在跳!”
“是在跳。”蕭青棠親親她臉頰,“只能和我這樣親,記住了嗎?”
“嗯!”她正在開心的時候,說什麽都願意聽,還要掰住他的臉繼續親親。
外面有敲門聲,說是樂妓來了,蕭青棠應一聲,給姜溶整理好衣衫。
“不是要聽曲兒嗎?去。”
姜溶牽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往外走,豆綠色的夏衫如同清爽的水浪,撫平夏季的苦燥。
他嘴角一直揚着,擡眸所及,似乎與從前大不相同,哪裏不同,他也說不出來。
“她拿的是什麽?”姜溶口中嚼着糖,指着臺上的人問。
“琵琶。”蕭青棠斜靠在榻上,朝人招招手,“你,抱着琵琶下來。”
彈琵琶的樂妓眼中一亮,心中暗喜,抱着琵琶婷婷袅袅而來,跪坐在榻前,将琵琶遞了出去:“娘子。”
姜溶好奇看着琵琶,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一臉欣喜看向蕭青棠:“會響!”
“你彈給她看。”蕭青棠吩咐。
“是。”樂妓調整調整,手指靈活撥動琴弦,樂聲與流水一般淌出。
姜溶連連鼓掌:“你好厲害!”
“娘子若想學,奴鬥膽願獻醜一二。”樂妓垂眸,溫婉動人。
“好,我想學!”
樂妓看蕭青棠一眼:“那二爺……”
蕭青棠擺擺手:“她既想學,你教就是。”
“娘子先将琵琶抱住。”樂妓知曉姜溶不是真的想學,大概只是突發奇想,自然不會給她講一些枯燥的內容,只是教着她能彈出些音調來。
後院幾個侍妾看出樂妓所圖,也不甘示弱,圍在姜溶跟前伺候吃喝。
一時間,姜溶口中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糖。
“這是什麽糖,味道好特別。”姜溶咂咂嘴。
有侍妾答:“是妾身家鄉那邊的糖,用京話妾身倒不知如何講了,娘子若喜歡,妾身便多做些來。”
“好吃好吃,你再多做點兒。”
蕭青棠看着那群人,彎着的嘴角沒垮,眼中的笑意卻消失不見,手中的菩提串碰撞在一起,砰砰直響。
很快,姜溶玩得沒趣了,又靠回他身旁,懶洋洋的。
“累了?”他捏捏她圓潤的臉。
“好難,不學了,還是看別人彈吧。”姜溶往他懷裏拱。
他摸摸她的頭,将她往上摟一點兒,仔細端詳:“嘴一刻都不閑着,長胖不少。”
“我娘說,胖點兒有福氣。”
他哼笑一聲:“你是有福氣。”
姜溶突然在他唇上碰一下:“我吃了糖,你嘗甜不甜?”
“沒嘗到。”他勾着唇,沒有動。
姜溶掰着他的臉,在他唇上又舔又吸:“現在嘗到了嗎?”
“沒,要這樣才能嘗到。”他扣住人的腰,舌尖強行擠入她口中,将她裏裏外外嘗了個遍。
原本紅潤的唇紅豔豔的了,姜溶還傻樂呢:“嘗到了嗎?”
不僅是心,蕭青棠整個人都要在她的笑裏被融化了,恨不得将她一直栓在身上,一直緊緊抱着:“嘗到了。”
“青糖,青糖……”她趴在那結實溫熱的胸膛上,拖着嗓子一聲又一聲喊。
蕭青棠已聽不見什麽樂聲,耳裏只有她的呼喚聲:“叫我做什麽?”
她也不知道,只會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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