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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蕭青棠黑着臉跨進門:“整個院子都是你的哭聲,嚎什麽呢?”
“你沒死?”姜溶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死了。”
“說什麽呢?”蕭青棠上前幾步,停在床邊,捏住她的臉頰,朝後擺了擺手,“你們下去。”
姜溶跪起身,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屋裏待着呢。想我了?”
“嗯,想你。”姜溶和他蹭蹭臉。
柔軟的呼吸撫在臉上的那一刻,蕭青棠多日建立的心防瞬間坍塌。
怒火漸生,他眯了眯眼:“想我什麽?”
“就是想你呀。想和你一起睡覺覺,還想和你一起做點心呀。”
他一把按住人扭來扭去的身子,一手扣住姜溶後頸,一手從褲腰處探進去。
“幹嘛!”姜溶瞪大了眼,當即要往後退。
“不是想我?”蕭青棠将她扣回來,狠狠咬住她的唇,肆意探索,似乎要将她咬碎了吞下,“我們來玩生寶寶的游戲,嗯?”
她往後仰了仰,眉頭快皺在一起:“不要,你沒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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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棠輕聲笑了笑,手已經開始撫揉了,那雙眼還繼續盯着姜溶瞧。
姜溶也看他,眼中似含了汪春水,紅唇微張,嬌聲哼哼。
“怎麽這麽快就……”他收回手,還沒來得及往口中放,看見了上面的血跡。
他愣住,怔怔盯着帶血的手指。
姜溶還沒有反應過來,晃了晃他的脖子,小聲問:“怎麽不繼續了?”
他咽了口唾液,心慌得快要跳出來:“來人!來人!”
婢女匆匆忙忙從外跑進來,跪伏在地上:“二爺有何吩咐?”
“叫大夫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在床上,那只手還舉着。
婢女弄不清狀況,也不敢擡頭看:“是、是奴婢這就去……”
姜溶也弄不清狀況,歪着脖子看他:“你生病啦?”
他回望一眼,眼神沉沉。
姜溶瞧見了他手上的血:“你流血啦?”
“你的血。”他沉聲答。
“嗯?哪裏的?下面的?”姜溶反應過來,“我小日子來了。”
蕭青棠皺了眉:“小日子?”
“對呀。”姜溶爬起身,往後看了一眼,沒看到有血,便起身去翻箱倒櫃。
“什麽是小日子?”
“就是會流血呀,每個女孩子都會有的,我娘說小日子來了後,就是大姑娘了,以後就能自己睡覺覺啦。”
她語氣輕松,見怪不怪,但蕭青棠還是沒明白。
“你們說。”他指了指跪着的婢女。
婢女松了口氣,解釋:“小日子也稱月事,女子皆有,是為污穢,二爺還是稍作避諱,今夜暫且去旁的房間歇息。”
“這麽流血要流到什麽時候?不能堵住嗎?”
“四五六七日都是有可能的,堵不住,得用月事帶墊着。”
“月事帶是什麽?”
正在找針線的姜溶高聲答:“就是用布料封起來墊着,免得弄髒褲子的呀。”
蕭青棠呼出一口氣,朝她招招手:“行了,來,別找了,讓她們去弄。”
她走過去,沒敢坐着,傻愣愣蹲在地上。
蕭青棠看她一眼,朝人吩咐:“不用去叫大夫了,去做些月事帶來。”
婢女猶猶豫豫又道:“月事污穢,二爺您還是避諱些好……”
“行了行了!”蕭青棠擺擺手,“快去!”
他垂頭,看向地上的人:“蹲在那兒做什麽?”
“坐在床上會弄髒床。”
“起來,去洗洗。”
“她們說這是污血。”姜溶擡頭看他,神情有些沮喪。
他起身,居高臨下看着她:“嗯?”
“你是不是晚上不和我睡了?”
蕭青棠笑着将人抱起來,大步往浴室去:“小狐貍精,還會告狀了。”
姜溶沒太聽明白:“什麽?”
蕭青棠沒答,拖了個凳子到浴池邊上,往凳上一坐,讓人光溜溜趴在腿上。
“幹嘛?”姜溶扭了扭。
蕭青棠輕輕拍了拍她,拿了帕子輕輕跟她擦洗。
血不停滲出,看得蕭青棠皺了眉,又分外好奇,長指上下撥弄。
“幹嘛呀!”姜溶扭着頭要往回看。
“看看血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噢。”姜溶不動了,她也想知道,“找到了嗎?在哪兒?”
蕭青棠收了手:“說不清楚。”
“爺,月事帶拿來了。”侍女在門外傳話。
“拿進來。”
婢女躬身進門,擡眼瞬間瞧見姜溶趴在蕭青棠腿上,驚訝萬分,一時間心中思緒繁多。
蕭青棠接過月事帶,上下看了一眼,将人扶起:“來,怎麽戴上的?”
“這樣。”姜溶給他示範一遍,“好啦。”
他蹙了蹙眉:“不熱嗎?”
姜溶愁眉苦臉:“熱呀,但沒辦法呀。”
“要不就別戴了,流在床上算了。”
“可以嗎?”
“可以。”
婢女聽得很是震驚,也不敢再勸什麽,畢竟她們這位爺從來就不是聽勸的主。
“那你是不是就不和我睡了?”姜溶抱住蕭青棠的脖頸。
蕭青棠摸摸她的臉:“嗯,你想和我一起睡?”
“對呀。”
“為什麽呢?”
“肚子疼,你可以給我揉揉。”
蕭青棠所有複雜煩悶的思緒全被這輕飄飄的一拳給砸了回去。
“行吧,還是戴着吧。”
蕭青棠單臂将她抱回去,放回床上。
“揉。”她毫不客氣,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揉。”
蕭青棠捏住她的下颚:“我欠你的?”
她沒聽明白:“你快揉呀。”
蕭青棠咬了咬牙,知道和她說不通,用力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她不滿意了:“輕點兒。”
蕭青棠手輕了輕,揉了會兒實在有些不耐煩了:“行了吧?早點睡。”
“不行。”姜溶按住他的手,“你手一挪開就開始疼了。”
他往床上一躺,手搭在她肚子上,咬着牙道:“真是個祖宗。”
“揉嘛揉嘛。”
蕭青棠掀開她身前的衣裳,垂首而下。
“啊!你幹嘛呀!”她急忙要推人腦袋,“你這麽大的人了,不能這樣呀……”
“誰說不能?我都給你揉肚子了,讓我吃吃又怎麽了?”蕭青棠擡了擡眉。
姜溶雙手急忙護住身前:“我娘說了,只有小孩子才吃奶,大人不能吃。”
“我吃了又如何?”
“那你羞羞臉!”
“我就羞羞臉又如何?”
姜溶瞪大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況且,是你要我給你揉肚子的,你得用這個來換。”
“那我不要你揉了。”她把肚子上的手挪開,背過身去,系好衣裳,躲進被子裏。
“不熱嗎?”蕭青棠掀開她的被子。
她又拽回來:“不熱!”
“肚子不疼了?”蕭青棠側身看她。
她蒙在被子裏,不讓人看:“不疼。”
“真的?”
“真的。”
沒一會兒,她又哼哼起來:“肚子疼。”
蕭青棠湊今一點兒:“我揉揉?”
她撇着嘴,委屈兮兮:“揉揉你要吃我。”
蕭青棠忍不住笑出聲:“不吃你,給你揉。”
“那行。”姜溶掀開被子。
蕭青棠伸手,摸到一手汗:“熱成這樣了,還窩在被子裏,傻不傻?”
“不傻,是你非要……”
“我有那樣可怕?”蕭青棠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手掌輕輕在她小腹上揉按。
“你、你那樣我很不好意思,你又不是的兒子……”
蕭青棠支着頭,一臉好笑看她:“誰說只有兒子才能吃?男女之間親近的時候也能,就如同我們現下這樣。”
“那我和別人也可以嗎?”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掐死她算了。
“不能!除了我,你不能和任何人這樣。”
“為什麽?”
“因為我會打斷你的腿。”
姜溶閉嘴了。
蕭青棠算是發現了,跟她好聲好氣講話完全沒用,她總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道理,還是打一頓比較實在。
“你揉,別停。”
“……”
蕭青棠有些無奈,他怎麽就成侍候人的了呢?
夜深了,姜溶還是疼,要人一直揉着才行,手稍微拿開一會兒就要哼哼唧唧。
蕭青棠沒法,只能一直揉着,揉到人睡為止。
他還以為自己回到這邊能休息一會兒,沒想到還是又熬了幾個大夜。
忍到人好時,差不多也該回府了,回府路上,他靠在車廂上便混混沌沌睡着了。
姜溶精神倒是好得很,正趴在窗子往外看。
秋高氣爽,外面的樹葉逐漸變黃,麥田裏的糧食金燦燦沉甸甸的。
她覺得新奇,想下車去摘,轉頭一看,見蕭青棠睡着了,便沒好說,只能繼續扒在窗沿往外看。
她眼裏只有秋日的金黃,嘴裏嘀嘀咕咕念叨什麽,沒瞧見遠處馬上的男人。
-
蘇紹欽微微眯眼朝遠處看去,看得出了神,默默收起折扇,朝一旁小厮道:“瞧見那車上的娘子了嗎?”
小厮微愣,立即會意:“小的這就去打聽。”
匆匆往前,還沒摸到車尾,小厮一臉慌張跑了回來:“郎君,不好,是平南侯府的馬車。”
“平南侯府?倒是未曾聽聞老侯爺有小女兒。”
“郎君,那瞧着應當是蕭家二郎的車架,小的曾見過那車夫,那娘子興許是蕭家二郎的……”
“新寵?”蘇紹欽一搖折扇,笑道,“那便好辦多了,去挑兩個美人兒,改日去拜訪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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