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番外.方佳禾林南
第42章 、番外.方佳禾林南
小寶半夜踢被, 受涼感冒,就沒跟着爺爺奶奶出國玩兒,林南也沒去了, 留下來陪兒子。
說是陪兒子, 其實大部分時間,還是悶在書房裏工作看書, 小寶主要是張媽在帶。
下午六點不到,季飛林打電話來約, 他看小寶在上英語私教課,跟張媽說了一聲便開車過去了。
城南新開了家高檔會所,據說老板是南方人, 搞了很多南方特色,還挺新鮮,季飛林電話裏一個勁兒催他過來體驗。
開了快一個小時車才到。泊車時有門童過來接待領路, 服務确實搞得細致周到,林南大方, 随手抽了一疊小費給人家,跟着去了季飛林訂好的包廂。
別說, 還真是挺有特色的,他們訂的那間叫嶺南山水,包廂比一個套房還大, 中間假山噴泉隔出幾個區域, 打牌打麻将,喝酒唱歌跳舞都有專門的地方, 裝潢精致又韻味十足。
“喲, 南哥可算來了。”季飛林跟林南同歲, 皮得很, 自從看了電影《古惑仔》,就不好好叫人了,總管林南叫南哥,動不動就是“南哥今天上哪砍人?”。
今天也不例外:“南哥今晚回嶺南‘老家’,不砍幾個人助助興啊?”
林南夾着煙,煙盒往桌上一砸:“我砍你爹。”
“喲,我爹擱墳裏頭躺着呢,不怕他半夜把你帶走?”
林南懶得跟他貧,湊過頭去接旁邊朋友點燃遞過來的火,吸一口煙,垂着眼:“謝了。”扭頭又看向季飛林:“怎麽的,改吃‘素’了?這地兒看着還挺清淨。”
這些人,尤其是季飛林,來會所哪能只是打打牌唱唱歌,主要目的還不是奔着那事兒去。
季飛林笑得一臉蕩漾,桃花眼眼角多出好幾條褶子,面相一看就是爛桃花多。
“吃什麽‘素’,老子又不像你,英年早xie。”
林南猛地一腳過去,正正踹到他大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直罵娘。
Advertisement
“哎喲我操!你他媽這是惱羞成怒了?操,這都離了多久了,也沒見你碰女人,就你以前那尿性,忍得了這麽久?南哥,你別是有啥隐疾吧?要麽就是背着我們偷吃去了。”
季飛林摸着腿憤憤道。
林南冷冷瞥他一眼,沒再搭理。
季飛林賤嗖嗖又湊過來:“這兒的公主都是南方來的,好些還是東莞的呢,東莞,知道不?那地兒某些方面可專業了,技術也是領先全國啊!”
麻将打得熱火朝天的張銘延扭頭沖他這邊喊:“南哥,老季這是怕你憋壞了,帶你上這兒放松放松,你老婆——啊不,前妻,你前妻不是南方人麽?益川的吧好像?雖然不是嶺南那邊的,不過南方姑娘有共性的嘛,小鳥依人嬌嬌嗲嗲的,你是不是就吃這套啊?”
正說着,包廂門被推開,一溜姑娘排成排進來,個個兒盤靓條順,水靈靈的,張銘延摸起牌都不看了,眼睛釘在這些姑娘們的臉上挪不開。
林南掠了一眼,繼續低頭抽煙,季飛林他們一個個的跑去假山對面KTV區域摟着姑娘唱歌。
這地方也就看着清白幹淨,實質上還是髒。林南默不作聲抽着煙,一根接一根。
莺莺燕燕的笑聲傳過來,夾雜着幾句溫聲軟言的粵語。
季飛林歌唱到一半,對着話筒問懷裏的姑娘哪裏人,姑娘說廣城人。
林南眼皮子掀了下,朝那邊看過去。
廣城。
林南眸色沉了幾分。
離婚後,他再沒去過廣城。哪怕有項目在那需要出差,也是派信得過的下屬過去代他處理。
那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會去。只要她還在那裏。
有一回全家去廣城玩,他不去,也不讓他們帶着小寶去。誰都知道他這是在躲,別人怕他發火不敢說,林小北不管,偏要戳破:“你不是煩,你是怕!你怕想起方佳禾,更怕遇見方佳禾!林南,我說過,你遲早要後悔。現在就後悔了,是不是?”
到底是從小疼愛的妹妹,林南憋着火氣不與她争辯,黑着臉走開。
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他就是煩。關于那女人的一切,他早就厭了膩了,想起來就一肚子火,何苦去她在的地方找不快?
哭聲打斷思緒,順着哭聲看去,一個公主捂着胸口往外跑,邊跑邊哭。
包廂裏面還有房間,公主是從房間裏出來的,直沖沖又跑出包廂,不顧走廊上別人的眼光,一路跑進電梯,正巧碰上下樓的經理,一個勁搖頭哭着說:“方經理,我不幹了!都是些什麽人呀!哪有這麽玩的!”
方佳禾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裙子也被撕壞了,心疼道:“我們這只陪喝陪唱,要開葷也得先帶出去不是?再說了,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是的呀!三個人把我帶進房間裏,幸虧我跑得快——”
公主正說着,一個男員工走過來跟方佳禾說:“經理,309包間客人投訴,非要您過去解釋清楚。”
“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
公主抽抽鼻子,問那男員工:“哪個包間投訴?”
“309。”
公主愣了愣:“剛才我在那個包間,他們會不會是——”
方佳禾拍拍她肩膀:“你先回去吧,回去擦點藥,好好休息。”
“客人都投訴了……”
“我來解決。不會扣你錢的。”方佳禾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叫她只管放心。
方佳禾叫來兩個保安跟着,加上那個男服務生,四個人一起去了309,進門往裏面走,包廂瞬間安靜不少。
方佳禾一襲淡綠旗袍,纖白秀美的腿若隐若現,細腰盈盈,淡妝粉面,漂亮得像是畫裏走出來的民國姑娘。
她化了點妝,與以前又是不一樣的風情,季飛林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一時卻沒認出來,原本一肚子火,看見她就樂了:“喲,你是這兒的經理啊?”
季飛林這樣子,看來是把她當老鸨了。可她還真不是。他們這兒也有規定,公主只陪喝陪唱,要出臺也得帶到外邊去,省得上頭突擊巡查,被抓着可就麻煩了。
季飛林沒認出方佳禾,方佳禾倒認出了他。
方佳禾從來都不喜歡這人。油嘴滑舌又好色,老早以前她就讓林南少跟他相處。
林南哪裏肯聽她的,為這事不知道吵過多少回。
想到這,方佳禾忽然一愣,季飛林在這裏,那個人會不會……
餘光一掃,正正就掠見了對面沙發上的人。
沙發上只有一個人,隔着煙霧看向他們這邊,不緊不慢吐了口煙。俊挺的面孔在昏暗暧昧的光線下更顯好看,也更透着一股子薄情的森冷。
“你們這兒的公主挺牛逼呗,還能半路尥蹶子不幹?”其實季飛林看見美女氣就消了大半,這會兒不過是想故意為難她,逼着她代替公主陪自己。
方佳禾賠笑:“茜茜剛來,不太懂事兒,不過先生,我們這可是做的正經生意,也只提供正經服務,包廂裏的房間,是配給客人睡覺休息的,不是——”
“不是什麽?”冷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季飛林跟方佳禾同時扭頭看去。
林南走過來,臉上挂着冷笑,聲音也是冷的:“包間裏配房間,讓睡又不讓‘睡’,又當又立的,惡心誰呢?”
玩兒這套,不過是又想賺錢又怕被抓,勾着客人出去賣。可在哪賣又不是賣?
林南陰冷的眼神掃在方佳禾臉上,勾起譏諷的唇角,笑得越發涼薄。
“我們會所就是這麽個規矩,先生們要是不喜歡,以後不來就是了。掃了大家的興,到底是我們服務不夠周到,今晚酒水免單,您看成麽?”
方佳禾看着他一臉涼薄的笑,心揪得快喘不上氣來。
林南靠近一步,抽了口煙,擡起她下巴。
他高她許多,垂下頭沖她臉上噴煙:“酒水免單,你免不免單啊?”
煙嗆得方佳禾直咳,林南仍是不放過,扳着她的臉不放手。
方佳禾咳出淚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含着淚看他,只看得一片模糊,偏偏腦海裏映出他英俊的模樣。
這麽久了,竟然半分沒忘。
“先生說笑了。”方佳禾聲音淡淡的,帶着輕顫,身子也微微發抖,柔柔弱弱的模樣怪招人疼惜的。
稱呼他這麽生疏,倒真像是陌生人了。林南胸腔憋着火,氣得咬緊牙關,面上仍是冷淡疏離。
他放開她,回到沙發那邊。
怎麽說也是季飛林他們不守規矩,欺負人在先,這邊願意免單了事,他們也沒心情鬧,索性放開了喝。
“操,剛才那經理真他媽帶勁,可惜了,還挺傲氣的,怕是給錢都睡不到。喝酒喝酒,南哥快來,哎——”季飛林往沙發看去,那邊空空如也,人影都沒了。
·
走廊盡頭。
方佳禾心裏堵得慌,站在通風窗前透氣。她只穿了條旗袍,冷風呼呼往裏吹,忍不住直哆嗦,抱着胳膊,輕輕跺了跺腳,高跟鞋踩出清脆的響聲。
嗒,嗒,嗒。一下下的,方佳禾心上也像是挨東西砸着,揪着疼。
望着窗外萬家燈火出神,她沒聽見漸漸清晰的腳步聲,直到手腕被人攥住,才反應過來。
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被拖走好幾步。
男人力氣太大,不費力就将她拽進電梯,一路就這麽拖着走,臉上殺氣騰騰的,員工上來攔,方佳禾使眼色勸住。
這人氣頭上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她怕鬧大影響生意,忍氣吞聲被他拖了一路,塞進那輛路虎。
方佳禾也不鬧,抱着胳膊靠着車窗,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夜景,臉上又添一層寡淡。
林南板着臉抽煙,一聲不吭。
最後司機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林南下車,抓着方佳禾胳膊往外拽,拖着她進家門,又拖着上樓,直拖到主卧浴室裏,猛地推到洗漱臺前,打開水龍頭,按下她的臉對着沖。
關掉水,扯着她頭發,逼着那張濕淋淋的臉面對自己,薄唇輕笑,一字一句刀子似的劃在她心上。
“不認得我了?老子操.你操了七年,倒是記得清楚你。”
其實被水沖一沖也好。臉是濕的,也就看不出她流淚了。方佳禾想着,彎起嘴角,怔怔地笑了。
“哪能不記得,十八到二十五,犯了七年賤。”
都說七年之癢,她知道,林南早就癢了。看不慣她,變着法子逼她走,逼得她心灰意冷決定走了,他又不肯放手,來來回回又互相折磨了好久,這婚才離幹淨。
林南最聽不得方佳禾說自己賤。她說她賤,何嘗不是在反罵他?今天實在快氣瘋了,順着話又頂回去:“賤就算了,還他媽髒。走的時候夠硬氣,一分錢不要,合着是出來賣呢,也對,就你這樣的,被老子玩爛,收拾收拾裝個純情少女,也能賣個好價錢。”
方佳禾咬着唇不作聲,下唇生生被牙齒咬破,唇間溢出一抹紅。
不知道緩了多久,堵着的喉嚨稍微能松了松,擠出句話來,聲音啞得不像是自己的:“林南,我想看看孩子。”
孩子。她還知道自己有個孩子。林南側過頭,下颌線繃緊,喉頭滾動,狠狠盯了她半晌,轉身往外走。
方佳禾追到浴室門口,從背後抱住他:“林南!”
她繞到前面去,身子貼在他身上,勾着他脖子,仰頭看他,眼裏蒙着霧,咧開唇嫣然一笑。
“出來賣了這麽久,學會好多呢,你以前就嫌我放不開,什麽都要你主動,今天我放開了陪你玩,你讓我看看小寶,好不好?”
離婚這麽久,她不敢回來看小寶,實在想得不行了,就偷偷跟張媽連視頻,隔着屏幕看看兒子也滿足了。
林南還沒開口,就聽見金屬扣摩擦的聲音。方佳禾已經解開他皮帶,軟綿綿的身子靠在他懷裏不肯走。
把自己說得這麽不堪,不過是為了氣他,離婚以來,方佳禾一直規規矩矩的,連其他男人手都沒碰過。
以前林南嘴上嫌她沒技術,偏又要她要得緊,日子久了,她就是個木頭也知道林南哪裏最敏感。
順着那敏感的地方挨個撩撥,林南起先是抗拒的,很快招架不住了,急沖沖抱起她往床上扔。
自她走後,林南就沒碰過女人,渴了那麽久,嘗着肉就像是出了籠的野獸,又兇又狠,恨不得将她吃得骨頭都不剩。
她咬着牙硬是裝出老道的樣子,伺候得他夠舒服。他睜着眼望她,眸子裏冰火交織,忽然猛地翻身将她按住,薄唇覆上吻得密不透風。
他在這雙含着淚的眼睛裏,再也找不到當初那份只給過他的柔情蜜意。
可是他不信。
他偏不信這雙眼裏再也沒了他。
他吻了她許久,從暴烈到溫柔,一點一點品嘗着她唇裏的甘甜,一點一點看着她眼裏的光熄滅。
火一般的吻冷了下來。懷裏的人一動不動睜着眼,空洞的目光望向天花板。
林南心裏震了一下,像是迎頭一盆冰水潑來,忽然清醒,忽然領悟。
他再也,找不回她了。
作者有話說:
林南方佳禾以後開單本,大家感興趣可以去專欄預收一下~名字叫《他說愛情回來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