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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誰是你夫君,敢再亂喊老子抽死你!”
張嬷嬷顫顫身子,不敢應話。
吳進意氣得腦仁兒疼,看着眼前的老婦人,惡心得腹中酒水陣陣上湧,猛然轉身沖出去,扶着門框連連嘔吐起來。
聽着外面殺豬一樣的嘔聲,孟良卿皺了皺眉頭,胃裏也一陣陣作嘔。
好在她此時還算克制,平靜了好一會兒才目光淩厲地掃向張嬷嬷,氣得渾身都在顫抖:“蘇瑜呢?到底怎麽回事,你還不如實招來?”
張嬷嬷略有些迷茫地擡頭看她,愣神好一會兒才道:“三姑娘讓我上花轎,拜堂成親,日後我便是吳家的少夫人了。”
她說着,又四下看了看:“夫君?夫君?”
“嘔——”門口好容易止住的吳進意聽到這膩死人的聲音,再次傾瀉而出。
孟良卿明顯察覺到這嬷嬷不太對勁,看情形好似被下了藥,對着外面喊:“去找郎中來!”
郎中來後為張嬷嬷診了脈,方才得知她被人下了幻藥,心智不全。
看這架勢,必然是服藥後被蘇瑜給誘哄了,癡心妄想的以為拜了堂她就是吳家的少夫人了。
“忍冬呢?”孟良卿突然反應過來,一直跟随在新娘身邊的忍冬早在不知何時消失的沒了蹤影。
“怪不得她身邊的蟬衣和青黛兩個丫頭沒有跟過來呢,合着一早就被那鬼丫頭給算計了,簡直可惡!”吳進意恨蘇瑜恨得牙癢癢。
禮部侍郎吳源聽說兒子這邊出了事,攜妻子趙氏過來一探究竟。待看見張嬷嬷那瘋瘋傻傻,一口一個夫君的模樣,趙氏氣得眼前一黑,直接便昏了過去。
這下,吳家就更是亂了套了。
吳源雖然很想拼命把這醜事給壓着,可到底還是被一些賓客聽到了風聲,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吳源氣急敗壞地看着面色蒼白的兒子:“孽障,當初我說蘇瑜那樣毫無品性可言的瘋丫頭娶不得,你偏要娶,如今你倒是開心了?捅出這麽大的簍子來,可怎麽收場,又讓咱們吳家日後如何在皇城立足?”
吳進意這會兒也不好受,又被自己老爹臭罵一頓,心中愈發憤懑地望向孟良卿:“你不是無所不能,什麽都能預料到嗎,今日這事你怎麽說?”
孟良卿語塞,她哪裏想到那蘇瑜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及,公然做出這等醜事來。
好在她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表哥急什麽,婚書上寫的是你和蘇瑜二人的名字,你和那個老女人的拜堂如何能作數?事情既然發展成這樣,咱們自然是要去向平南侯府讨個說法的。她們當初答應了把蘇瑜嫁過來,如今人不見了,蘇老夫人和平南侯夫人無論如何都得給咱們一個交代。”
平南侯府,落輝堂
花氏看到吳源和吳進意父子二人氣勢洶洶拎着一身大紅嫁衣的張嬷嬷登門時,眼睛都直了,半晌嘴裏蹦不出一個字,心卻是涼了半截兒。
吳夫人趙氏和承恩公夫人趙氏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如此一來,承恩公府只怕也得罪了個徹徹底底。
這丫頭,怎麽如此不叫人省心!
吳源到底是朝廷命官,禮部侍郎,此時縱然生氣,但在蘇老夫人和花氏面前卻仍是端着的。
出了這等事,蘇老夫人和花氏自知理虧,只能一個勁兒地賠禮道歉,更讓人奉了茶水。
吳源卻只冷哼一聲:“你們平南侯府到底也是勳貴世家,不想做起事來竟如此荒唐。下官縱然比不得平南侯位高權重,卻也是朝廷命官,老夫人此舉未免太不将下官看在眼裏。”
吳進意也跟着道:“你們若不願與我們吳家結親也沒什麽,早早拒親了事,偏要把事情搞成這樣,看來是你們侯府的門檻兒太高,我們攀不上。如今鬧出這等醜事來,我看我承恩公府的表妹與你們家三公子蘇丞的婚事,大可一并退了,這也是我姨母承恩公夫人的意思,她老人家可不想日後如我母親那般被氣昏過去。”
花氏聽罷,臉色頓時白了幾分,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蘇老夫人也趕忙賠禮道歉:“吳大人吳公子說哪裏話,咱們蘇吳兩家的親事是老侯爺在世時便訂下的,我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的。蘇瑜那丫頭平日裏被嬌慣壞了,竟做出這等事來,損了蘇吳兩家的顏面,的确是我們的不是。你們暫且放心,我定會找到那丫頭,給二位一個交代的,屆時咱們再另擇佳日成婚。”
吳源擺手:“成婚就不必了吧,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你們蘇家的姑娘我們可再不敢要。只盼着老夫人能夠主持公道,莫讓我們兒子白白受了這等委屈才是。”
“這,咱們也是交換了婚書的,如何能就此作罷呢。吳大人,蘇瑜也就是小孩子瞎胡鬧,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會讓她改好的。”花氏幫腔說話,明顯不想與吳家結怨。
吳源卻态度堅決,再不肯要這樣的姑娘。
反倒是吳進意突然道:“讓蘇瑜重新嫁入我們吳家卻也不是不可以。”
“進意,你……”
吳進意攔了父親的話:“父親,孩兒是真心喜歡蘇瑜那丫頭的,所以不管她做了什麽,只要她還願意嫁入吳家,孩兒都願意娶她。”
“胡鬧!”吳源沒料到兒子這般冥頑不靈,氣得拂袖離去。
吳進意對着蘇老夫人和花氏拱手施禮,也随之追出去。
“父親息怒。”出了侯府大門,吳進意一路追趕着吳源,小心賠罪道。
吳源怒氣未消:“你也太胡鬧了,那蘇瑜有什麽好,以前也沒見你對她這般上心。”
父親不知道孟良卿與自己說的關于蘇丞的那些話,吳進意也不多作解釋,只道:“父親明鑒,此事本就是蘇瑜有錯在先,咱們服個軟才更能博得同情不是嗎?再說了,蘇瑜如此嚣張,就此罷手讓孩兒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她不想嫁,我就偏要娶,且要讓她下半輩子都生不如死!”
——
吳家父子走後,蘇老夫人也是氣得不輕,喘息着逼問跪在地上的張嬷嬷。
如今張嬷嬷的藥勁兒早過了,得知白日裏發生的事唬得面色大變,不停地跪地求饒,并說了昨晚上三姑娘給她吃美肌丸的事,篤定道:“必然是三姑娘給我下了藥,老夫人,奴婢不是存心的,還望您明察啊!”
蘇老夫人拍案而起:“蘇瑜那丫頭呢,找到沒有?”
有下人進來禀報,說侯府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并不見三姑娘的影子,皇城的大街小巷也找了,仍是沒人。
花氏轉了轉眼珠,突然道:“母親,你說蘇瑜這時候會去哪兒?兒媳琢磨着,估計也就兩個地方可去。”
花氏這麽說,蘇老夫人當下便明白了:“分兩波人馬去追,一路去邊關,一路去北地,不管她是去找丞哥兒還是侯爺,都得在半路給我截回來!”
而皇城東面山上的梅莊,蘇瑜正倚在暖炕上仰頭吃着煮熟的花生米。花生撚了皮,白白胖胖的,吃進嘴裏清香彌漫,她眉宇舒展着,十分享受。
聽完了忍冬講述婚禮上的事,蘇瑜心情大好:“讓他們一個個的全都算計我,也給他們吃些教訓。”
“對了,我讓你想辦法打聽一下吳進意為何突然娶我,你可打聽出來了?”
忍冬道:“奴婢隐約聽到了孟良卿與吳進意的談話,似乎是孟良卿讓他娶您的。孟良卿好像說什麽三公子此次與突厥的戰事必然會凱旋,吳進意估摸着是為了攀附咱們公子。”
忍冬将自己聽到的大致轉述給了蘇瑜。
“看看吧,我就知道吳進意娶我不是真心實意的。”蘇瑜咀嚼完嘴裏的花生,順手拎着小砂壺仰頭往嘴裏澆。
喝完将小砂壺遞給蟬衣,她擡起袖子擦了擦嘴,眉心微微擰着:“不過,孟良卿為何非要讓我嫁給吳進意,她安的是什麽心?而且,她又為何那麽肯定我哥一定會打勝仗回來?”
忍冬輕輕搖頭,這個她還真沒從孟良卿和吳進意的對話裏聽出什麽答案來。
蘇瑜自己想了一會兒,也實在有些捉摸不透。若說是因為孟良卿對她哥自信的話,這份自信未免過了頭,居然拿自己的終身幸福跟吳進意打賭。可若不是因為自信,莫非她從哪裏聽到了什麽風聲音?
蟬衣幫她腿上搭着的絨毯子拉了拉,輕聲道:“這場親事鬧得有些大了,也不知老夫人和大夫人如今得氣成什麽樣,姑娘當初何不直接讓二公子帶你去邊關找三公子呢?如今蘇吳兩家必定是人仰馬翻的,只怕都要說是姑娘您的不是了,豈不有損聲譽?”
蘇瑜拿帕子擦了擦手,從案幾上拿起了她最愛的書冊,卻并未打開,只是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去找三哥的确是個辦法。可京城離邊關那麽遠,我和二哥都是沒出過門的,萬一出點什麽狀況,反倒不好了。何況,這個想法我們能想到大伯母豈會想不到,只怕她早讓人盯着呢,哪會讓我随随便便的就離開?與其這樣,倒不如給她們些眼色瞧瞧。”
“至于說到聲譽,三哥若能得勝歸來,我鬧出再大的動靜也會被包容,如果三哥……真出了意外,我縱然現在多麽謹小慎微,到時候也是要被欺淩的。”
蘇瑜這麽說也确實如此,這個事旁人會怎麽看,關鍵在于蘇丞的這場仗究竟能打出個什麽結果。
想到如今所有人都欺負自家姑娘的事,蟬衣也有些心疼:“如今事也出了,只盼着老夫人和夫人莫要找到咱們才是,否則肯定要責罰您的。”
“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此時祖母和大伯母必然以為我去找大伯父或者三哥了,只會讓人去追趕,一時之間反倒不會猜到我還在京城。”說到這兒,蘇瑜嘆了口氣,目光瞥向窗外飛揚的雪花,“至于能拖多久的,那就是造化了。”
蟬衣聞此也不再多言,默默往爐子裏添了炭。
晚膳後,蘇瑜繼續坐在火爐邊看那本剩下一半的《俏書生》,蟬衣和青黛則是靜靜圍坐在火爐邊打絡子。忍冬性子清冷,此時用不着她,她便獨自一人在外面練練武,或者到附近看看有沒有平南侯府的人找來這裏。
一個晚上都風平浪靜的,蘇瑜看得眼睛困倦了,便随手擱下,抻了個攔腰。
蟬衣和青黛見勢,慌忙起身侍奉她洗漱睡覺。
“炕上不比姑娘平日睡得軟榻,得多墊兩條軟和的褥子才行,否則只怕姑娘夜裏太硌或者底下太燥熱,反而睡得不安穩。”
蟬衣最穩重,說話有條不紊的,手裏抱了兩條柔軟的棉褥鋪在炕上,又試了試炕上的溫度,覺得剛剛好了方才滿意地點頭。
服侍蘇瑜洗漱過後,蟬衣看蘇瑜眼眶熬得泛紅,便道:“姑娘要早些睡,仔細傷了眼,今晚忍冬守夜,夜裏渴了記得喚她一聲。”睡在炕上,晚上很容易口渴的。
蘇瑜笑應着:“這梅莊又不是第一次來住,不用小心翼翼的,成了,你們都下去吧。”
蟬衣這才熄了燭火,随青黛出去。
梅莊的廚娘手藝十分不錯,早膳準備的也相當豐盛,什麽金絲芙蓉卷,油煎鴛鴦餃,黃金雞蛋羹,紅梅佛手酥,甲魚湯,全都是蘇瑜平日裏最愛之物。
蘇瑜的胃口十分不錯,早膳不自覺便吃的多了些。為免腹中積食,膳後她也不好一直坐着,便帶了幾個丫頭去梅園折了紅梅做插花。
梅園建在莊子的南面,占據了半個山坡。每至寒冬,紅梅盛放,嬌豔如火,堪稱一大奇觀。
蘇瑜記得父親說過,這梅莊是母親出嫁時,靖隋公親自為母親準備的嫁妝。
靖隋公是母親的姑父,母親自幼家道中落,是在靖隋公府長大的。而今上已故的秦皇後,正是靖隋公之女,與母親是表姊妹,感情最為要好。
說到這位亡故多年的秦皇後,蘇瑜對其知之甚少。
只幼年聽母親說過,秦皇後是當今聖上的正室妻子,在潛邸時便嫁給了他,聖上登基後被封為皇後,寵冠後宮,曾經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份羨煞世人的幸福,卻最終止于另一個女子的入宮。而那個女子,便是當今後宮的第一人,貴妃賈詩荷,太師賈道的親妹妹,太子生母。
帝王皆薄幸,終究是如此的。
聽聞秦皇後是在生二皇子時,難産故去的。
此後,整個靖隋公府,也徹底散了。
這些模模糊糊的過往,蘇瑜未曾親眼見證,全都是從父親和母親的言談中聽到的,只隐約在腦海中留有些許影子。每每思及,她總忍不住為秦皇後那樣薄命的女子難過。
“還是這梅園的梅花好,姑娘,咱們今日可要多折一些回去。”
青黛歡快的話喚回了蘇瑜的思緒,她挑眉淡笑:“好啊,左右這梅園夠大,你拔棵梅樹種你房裏也無不可。”
蟬衣笑着接話:“那可得挑個小點兒的,否則青黛的屋頂只怕要捅個窟窿來。”
忍冬指着前面那棵長相奇特,卻只及人肩膀的梅樹:“我看那棵就不錯,青黛如果一人搬不動,我可以幫你。”
一時間大家哄笑起來。
青黛紅着臉跺腳:“你們怎麽都取笑我,我,我不跟你們一起了,自己折花去!”
蘇瑜性子随意,對于青黛的行為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笑着搖搖頭,招呼了忍冬和蟬衣來幫自己折花。
她手腳利索,挽起袖子直接便爬到了樹上,忍冬和蟬衣攔都來不及。
“樹上全是雪,滑的很,姑娘小心些。”忍冬擔憂地提醒。
蘇瑜不理她,一邊折花一邊問:“對了,祖母和大伯母她們沒有找到這兒來吧?”
忍冬道:“目前還沒有,不過等她們在去邊關和北地的路上一直尋不到姑娘,只怕就想到來這兒找人了。”
“那我三哥呢,一直沒寫信回來?”
忍冬搖頭。
邊關,崎城
書房內,一位身着銀盔戰甲的白袍男子,雙手負立于地圖前,身材颀長,屋內的燭光映着他冷峻分明的面孔,峰眉似劍,鳳目微挑,幽遠深邃,輕抿的薄唇泛着殺機,周身散發一股嗜血的凜冽。
“将軍!”外面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他面色泰然,嗓音陰沉淡漠:“進。”
身着铠甲腰佩長劍的青楓走進來,對着蘇丞躬身:“将軍,京城送來了忍冬的飛鴿傳書。”
蘇丞下垂的眼簾微動,迅速拆開書信細看,本就生冷的眸子逐漸變得陰鸷,捏着書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隐隐顫抖着。
“将軍,可是三姑娘出了什麽事?”青楓是他的貼身侍衛,知道忍冬一直在保護三姑娘的安危,這時候若非出了大事,忍冬不會送信過來的。
蘇丞沒回話,只冷聲問:“鞍彥達和谒熾之間情形如何了?”
青楓回禀道:“已經起了嫌隙,為争奪萬城快要打起來了。”
蘇丞垂眸将書信折起來,面色是一成不變的陰鸷:“是時候了,召集各将領前廳議事。”
“末将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男主,拉出來溜溜,馬上回來打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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