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什……什麽事啊?”她呆呆看着眼前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的三哥, 清亮的眸子裏那樣清澈幹淨,甚至還有些無辜。
蘇丞望着她的表情, 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猶豫片刻,到底沒有說出口,只笑了笑,将她按回座位上:“沒什麽, 三哥怕癢, 你力氣太小, 還是別給三哥捏肩了。”
蘇瑜挑眉, 好似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三哥怕癢啊?”
又狡黠一笑:“那我試試呗!”說着就去撓蘇丞的肋骨,蘇丞身形一緊, 抓住了她的手腕, “休息的差不多了, 繼續練字。”
蘇瑜:“……”
承恩公府
孟良卿穿了件石榴紅的斜襟襖裙, 靜靜在妝奁前坐着梳發,滿頭青絲披散着, 柔順綿長, 像上好的墨色錦緞。
銅鏡中映着她那張冰清玉潔的臉,眉宇間是淡淡的愁容。
承恩公夫人趙氏進來時看見女兒, 嘆了口氣:“你執意要退了這門親事,你父親氣得不行,如今讓你去庵裏住着也好,等你父親的氣消了, 娘再讓人接你回來。”
這孩子自幼懂事,又頗通詩書,是承恩公夫婦的驕傲。原以為她能嫁給蘇丞是多好的姻緣,結果不知怎的,如今突然鬧着要退親。這親事是當初求了貴妃娘娘賜婚得來的,如何能說退就退?
趙氏原本以為這孩子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氣,過幾日便好,誰想她竟瞞着家裏人,在外面傳出她染了不治之症的謠言,承恩公氣得差點兒沒背過去。
這謠言一旦傳出去,她這輩子還如何嫁人?
趙氏發現,自從女兒落水醒來,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總是一個人發呆,也不知究竟想些什麽。
孟良卿聽見母親的話,只低聲應着,卻什麽也沒說。
直到趙氏又說了些噓寒問暖的話離開,她才兀自嘆了口氣。
蘇丞讓她三天內想法子退親,可這親事是貴妃賜婚的,如何說退就退?
上一世她自己不想嫁給蘇丞,所以算計了太子,落水後被太子救下,不得不娶她為側妃。為着此事,貴妃對她頗有微詞,平日裏十分不待見她。
而太子也是個喜新厭舊的,她嫁入太子府沒多久,太子便又得了幾個新人,把她忘了個幹幹淨淨。
這一世原本她是真想嫁給蘇丞的,可惜事與願違,到底是不能如願了。
可她這回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嫁給太子了,如此一來,既然想要退親,自然只能她自己出些狀況。
不管怎麽說,蘇丞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如今她退了親事,他想來不會再找她麻煩了吧?至于孟家以後的安危,她只能徐徐圖之了。
蘇丞和孟良卿的親事黃了,在京城中掀起了一番熱潮。
賈貴妃得知孟良卿得了重病,還特地宣了承恩公夫人慰問一番,倒是也沒再提什麽。
此事之後,平南侯府更加門庭若市起來,上門求親之人絡繹不絕,京城裏數得上號的媒婆不知來了多少回。
只不過,最後的結果是,這些人統統都被蘇丞那張不怒自威的面容給勸退了。
對于此事,蘇瑜總要忍不住搖頭嘆息一番:“我和我三哥還真是龍鳳胎,我和吳家的親事黃了,他和孟家的親事也黃了,這算不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夠義氣!”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日上門提親的人那麽多,全是想要嫁給她三哥的,怎麽就沒人給她提親呢?
“又是一年,我都十八了,再不嫁人是不是就成老姑娘了?”她一手拿着書,一手托着腮幫子,長籲短嘆的。
蟬衣在一旁修剪花枝,聞此笑道:“姑娘急什麽,咱們大衍姑娘家都嫁的晚,大姑娘嫁給太子那年是十九,比您現在還長了一歲呢。”
“可大姐姐和太子訂親是十八歲呀,而且在京城裏已經算是晚的了。”
其實三姑娘的确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可三公子不着急,她們丫鬟能說什麽?
蟬衣想了想道:“姑娘有三公子這樣優秀的哥哥,還愁日後找不到好姑爺嗎?若奴婢說,您根本不必着急,要多挑挑才行。”
“話雖這麽說,可就怕拖着拖着好男人都被其她姑娘搶走了,那我不就虧大發了。”蘇瑜托腮,愁眉苦臉的。
蟬衣強忍着笑,心道她家姑娘還真不害臊。
這時,蘇瑜的眼珠子轉了轉:“對了,你們可有聽說這京城裏哪家的公子模樣長得好的?最好是比我三哥還俊俏的那種。”
蟬衣和青黛面面相觑。
蘇瑜卻仍暗自琢磨着:“咦,你們還記得太史令家的大公子方洵嗎,我覺得他模樣就不錯,白白淨淨,溫文爾雅的,還容易害羞,其實挺好玩兒的。”
蟬衣突然咳嗽幾聲。
蘇瑜擡頭,又見青黛沖她擠眉弄眼的。
她頓時感覺情況不對,小心翼翼回頭看去,便見她三哥在門口站着,面色淡然,眸子裏似乎有寒光閃過,但仔細再看,似乎又沒什麽表情。
“三,三哥。”被親哥哥聽到她想嫁男人的事,蘇瑜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其實她也沒有想嫁方洵啦,就是,就是參考一下而已嘛。
蘇丞卻沒跟她說什麽,只清冷的眸子掃向蟬衣:“三姑娘怎麽認識方洵的?”
蟬衣最怕三公子了,如今被提問,她毫不隐瞞地将姑娘在巷子裏救方洵,前段日子方洵又去莊子裏拜訪答謝的事一一說了。
蘇丞聽完在桌邊坐下,掃了蘇瑜一眼:“原來是美救英雄。”
蘇瑜眯眼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蘇丞冷哼,話語略顯不悅:“人是忍冬救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蘇瑜:“……”什麽人嘛。
不過她哥這麽說,似乎也沒錯,那些壞人的确是忍冬打跑的。
“待會兒三哥要出門,你自己在家好好讀書練字,沒事不準老往外面跑,招惹是非。”蘇丞又道。
蘇瑜乖乖答應,心裏卻納悶兒,她三哥以前從來不管她出門的,今日怎麽突然管她不讓她出去了?她救方洵可是做好事,算什麽招惹是非……
蘇丞回到黎軒,秦風已經在等他了,看見他後迎上來,似要說話,卻被他制止:“書房說。”
秦風跟着入了書房,這才禀報道:“主子,孟良卿說的沒錯,郭遠果真叛變了,企圖拿平南侯搜集的罪證來換取榮華富貴,跟璐州知府勾結,幸好屬下趕去的及時,并未釀成大禍。”
他說着舉了舉手裏的包袱:“這是郭遠和璐州知府齊印的人頭。”
蘇丞掃了一眼,神情淡淡:“此事不必聲張,你退下吧。”
秦風離去後,蘇丞坐在書案前,手指敲擊着幾面,若有所思。
那個孟良卿,到底是什麽人,居然知曉如此隐秘之事……
不過,如今有人盯着她,倒也不怕她能掀起什麽大浪來。聽說她要去庵裏靜養,只希望她當真是安分了,否則,他還是不會放棄殺了她。
此事掠過不去想,他腦海中又突然憶起方才那丫頭提起方洵時大加贊賞的模樣,面色逐漸陰沉。
既然是冀州解元,總不該是處事笨拙之人,難道進京認親前不知道提前了解方家情況,反而貿然相認,被方夫人下令毒打。而且太史令方家與平南侯府相距甚遠,那條巷子是通往平南侯府方向的,卻不通向方家,方洵怎會在那兒被打,還被弄弄給遇上?
出于一種本能,蘇丞覺得這裏面并不簡單。
琢磨片刻,他喊了闌風進來:“去查查那個方洵,查仔細些。”
正月十二,塞北與突厥征戰的後續大軍總算是全部抵達了京城,蘇丞親自領着大軍入城,接受着百姓們的歡呼與喝彩。
蘇瑜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看着,周圍時不時傳來少女和婦人的稱贊聲,無不是誇她三哥多麽年少有為,英勇無雙,蘇瑜油然而生一股與有榮焉的感覺。
如今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大街上,接受着所有人崇拜和歡呼的男人,那可是跟他血脈相連的親哥哥呢!
這麽想着,蘇瑜覺得自己的腰杆兒都比以前挺得直了。
這時,她側目看到了蘇丞左側方策馬而行的青衣男子,二十多歲的模樣,眉目如畫,傅粉何郎,本也是極為俊逸倜傥的男人,不過跟他三哥并排一站,氣場就弱了些。但他面相更溫和,永遠挂着笑意,跟她三哥帶給人的肅穆與凜冽不同。
這是廖啓,人稱神醫廖先生,是她三哥的莫逆之交,此次與突厥一戰,廖神醫充當軍醫的角色。
看見他,蘇瑜興奮地沖他招手:“廖先生!我在這兒呢,廖先生!”
她的聲音被周圍的歡呼聲掩蓋,不過蘇丞的耳力不錯,循聲目光向這邊投來,又緩緩收回。
廖啓也看過來,面上挂着笑:“弄丫頭還是這麽活潑,此次剛巧要在京城待些時日,這下有得玩兒了。”
蘇丞睇他一眼:“弄弄要讀書,沒空陪你玩。”
“讓她讀書?”廖啓好似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眉梢一揚,“還是算了吧,還不如讓她跟我學醫術……不對,弄丫頭也許對毒物更感興趣一些。”
“你別把她帶壞了,我正想收收她的性子,太毛躁。”
廖啓勾了勾唇:“有你護着,毛躁一些也沒什麽。”
蘇丞一拉缰繩,突然調轉馬頭去了蘇瑜所在的方向,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之際,伸手一撈,将她整個人提溜着放在了自己馬背後面,繼續前行。
蘇瑜被這突然的變故吓了一跳,下意識抓住了蘇丞後背的紫色朝服。
“你怎麽跑出來了,這裏都是人,擠來擠去傷着怎麽辦?”
她三哥永遠都是一副教訓人的語氣。
蘇瑜沖他筆直的後背吐吐舌頭,語氣卻很乖:“我來給三哥喝彩呀。”說着目光看向周圍沖他們招手的百姓們,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頗為自豪。
廖啓笑眯眯看着蘇瑜:“弄丫頭又長胖了。”
蘇瑜原本正開心着呢,如今聽到這話頓時拉下臉來:“你才胖了呢!”
廖啓笑得更開心了,那雙桃花眼似能勾人。
蘇丞道:“廖啓以後要住在平南侯府,他這人不正經,你可別被他教壞了。”
蘇瑜先是一陣錯愕,随後擺手:“不會不會,他教我的都是有用的。”
說到這個蘇瑜就興奮了:“廖先生,你知不知道你上回送我的幻藥,可幫了我大忙了。”她喋喋不休說着,把那日她把幻藥給張嬷嬷吃,然後誘哄她代替自己拜堂成親的事說了,廖啓聽得哈哈大笑。
他的笑聲爽朗動聽,仰面時陽光灑在俊逸的五官上,整個人如沐在春風裏。
蘇瑜看着心底嘆息一聲,她好像從來沒見他三哥這樣笑過,不知道三哥這麽笑會不會也很好看。
到了平南侯府門口,蘇丞将蘇瑜從馬背後面提溜下去:“你先回家,別四處亂跑。”
說罷,自己又策馬同大家往宮裏去了。
回到邀月閣,蘇瑜趴在屋裏的桌子上靜靜等着他們回來,昏昏欲睡之際,耳畔終于傳來了廖啓的笑聲音。
這個人還真是愛笑呢。
她一擡眸,兩人已經一前一後的進來了,廖啓看見她迷迷糊糊的一張臉,啧啧兩聲:“這才什麽時辰你就瞌睡成這樣,昨晚上做小偷了吧?”
蘇瑜瞪他一眼,又見蘇丞手裏握着一卷明黃色的東西,詫異地問:“三哥,這是什麽?”
問到這個廖啓雙手抱環插嘴道:“弄丫頭,你廖哥哥可是給了你好大一個人情,你該怎麽還呢?”
蘇瑜聽得不明所以。
廖啓說:“今兒個面聖之後我去長樂宮給太後治病,太後不是有咳疾嗎,吃我的藥頗有奇效,便讓我再開幾貼。完事了太後要賞賜我,我就送個順水人情,讓太後賞賜你了。喏,這是太後賞賜的懿旨。”
“太後賞賜我什麽了?”蘇瑜受寵若驚。
蘇丞把那道明黃色繡着金鳳圖案的懿旨遞給她,蘇瑜拆開來看,卻不由大驚。
上面寫的是,太後封她為端寧郡君!
“那個,我要跪下來接旨謝恩嗎?”
蘇瑜道:“虛禮就不必了,明日三哥帶你進宮給太後請安,你再親自道謝。”
蘇瑜點頭應着,看着那懿旨頗為興奮。不過,這無功不受祿的……
“廖先生,你這也太大方了吧?”蘇瑜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有一回她管他讨一顆小人參,他都吝啬的不肯給呢。
廖啓咳嗽兩聲:“你小嘛,我讓着你。”
他才不會說其實是蘇丞搶了他的功勞,說他行醫治人,淡泊名利,不要恩賞,非讓太後賞賜他這個妹妹的。原本還想趁這個機會求太後賞賜些人參仙草之類的,畢竟宮裏頭的貢品多,可全是很珍貴的藥材呢。
蘇瑜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嘻嘻笑着:“那謝謝廖先生了,下回你再曬草藥記得叫我,我去給你幫忙。”
廖啓如慈父一般,很欣慰地拍了拍蘇瑜的肩頭,拿腔拿調地道:“弄丫頭長大了,會心疼人,比你哥強。”
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長輩呢。
蘇丞瞪他一眼。
從邀月閣出來,廖啓回了自己的朗塢院,小厮正在院子裏整理着他的藥材,他看看沒什麽問題,便進了屋。
不多時,蘇丞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個方匣子,看見他,上前把方匣子放在他手邊的圓桌上,自己也坐下來:“你惦記已久的三千年靈芝。”
廖啓抱住盒子打開一瞧,頓時心花怒放:“有這麽個寶貝,讓我把得賞的機會讓給弄丫頭,一點兒也不虧。”他就算讨賞也是想讨些稀有藥材的,如今有現成的,還是三千年的靈芝,他高興還來不及。
只是想了想,他又問:“你不讓我接受太後的賞賜,除了是想給弄丫頭請封以外,應該還有別的用意吧?”
蘇丞不置可否,默了須臾才道:“你為皇祖母治病必然聲明大震,日後不管宮裏的哪位主子傳你醫治,都不能要封賞。”
“為什麽呀?”宮裏好東西那麽多,不要多虧呀。
“自有我的用意,日後你就知道了。”
翌日,因為要去宮裏給太後謝恩,蘇瑜起得比平日都早。
梳妝打扮之後,她坐上了去宮裏的馬車。抵達宮門口時,蘇丞已經下了早朝,在門外等她了。
見蘇丞親自過來扶自己,蘇瑜自然而然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緩緩走下來,小聲道:“三哥,太後娘娘會不會很嚴厲?”蘇瑜第一次進宮,也是第一次見太後,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不會,太後娘娘是很好的人,她會喜歡你的。”他收回手,手腕上還殘留她的餘溫。
蘇瑜低聲嗯了一句,心裏的緊張卻并未消散分毫。
在蘇丞的帶領下入了皇宮,蘇瑜好奇地看着周圍的建築,九天阊阖巍峨高聳,麗宇芳林雕梁畫棟,寬敞的大道上,不時有整齊威嚴的羽林衛戒備巡邏,他們步伐整齊,铿锵擲地,讓人瞧見了打心底裏升起一絲懼意。
只匆匆一瞥,蘇瑜便垂了頭不敢多看,只加快了步子跟緊她三哥。
入了太後所居的長樂宮,郭總管先去通傳,很快再次折回來請他們兄妹入內。
蘇瑜緊張的手心冒汗,跟在蘇丞後面,大氣兒也不敢出。
蘇丞看出了她的拘謹,柔聲道:“別緊張,三哥在呢。”
似乎被他這句話治愈到,蘇瑜稍稍安了心,緩步入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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