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第37章
第 37 章
孫冉的話無不是給南朝最為致命的一擊,依照他現在的能力要想出頭,須得等上十年二十年,他怎麽活着都無所謂,但身邊跟着這個小姑娘,沒有相應的籌碼,她父母态度與三年前不會有什麽改變。
他不想再等下一個三年,也等不起。
這些事南朝沒有說出來,他一手托住沈嘉魚的下巴,在她嘴角親了一口,另一只手伸進去扌柔她的汝, “弄疼了”
他清楚她的珉感點,沈嘉魚呼吸亂了,咬了下唇,紅着臉“嗯”一聲。
南朝看着她分明累得不行也不推開他乖乖順從的模樣心底一軟,手拿出來啄了啄她的唇瓣, “是我不好。”
“要是有解決不的事你就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的。”沈嘉魚說得很認真,那雙眼清澈幹淨,是對他絕對的信任。
南朝握住她的手, “傻姑娘,你這樣會吃虧的知道麽”
“你會讓我吃虧嗎”沈嘉魚仰着小臉問他。
南朝手握住她,故意下流地一笑, “我讓你吃的虧還不夠多”
沈嘉魚紅着臉推他一把, “無賴。”
南朝大笑兩聲,将人攬到懷裏,抱着她像抱住了全世界,要是能這樣過一輩子讓他來世做牛做馬也願意。
“窈窈,天塌下來也該是男人頂着,你就負責留在我身後,時刻告訴我頂着這塊天還有他的意義。”
不知為何沈嘉魚聽着這句話鼻尖一酸,莫名的難受。
……
南朝這些日子更忙,每天到下半夜才會回公寓,他早上離開會準備一天的飯,沈嘉魚有課時會迷蒙地跟他說不要做了,起早太辛苦,第二天照舊會在桌上看見他做的飯,留言一張字條, “男朋友回來晚,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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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魚看見會慢慢彎起嘴角,心裏像裝了蜜,卻依舊硬着嘴巴紮紮那張紙, “不要臉。”
他跟她做喜歡她叫他男朋友,哥哥,老公……一開始沈嘉魚羞得不願意,他便想盡法子讓她叫出口,最後她妥協,他不僅沒停手,反而愈加興奮,把她折騰得連動都不想動。
沈嘉魚吃過早飯去學校上課,中午接到江晨電話,讓她晚上回家參加酒會。
這種事沈嘉魚一直都是能拖則拖,但她也知道她拗不過江晨。
晚上回家提前給南朝發了短信。
那場酒會是沈家做東,沈家兒媳顧忻禾站在迎賓處,身穿一席墨綠色摸胸長裙,頭發挽在腦後,頸上的項鏈是前些年A國拍賣的祖母綠寶石,有價無市,無處不顯示着奢華高貴。
沈嘉魚跟着江晨打過一圈招呼,沈逸之姍姍來遲,身邊跟着流蘇白裙的秦洛,兩人遠遠進來,不論相貌氣度都是無比般配。但這種場合所帶女伴大多都是一個圈子,兩人入內,衆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幾乎是下意識的,沈嘉魚把視線轉到顧忻禾身上,她沒什麽神色,像對兒子這種胡鬧已經習以為常。
沈嘉魚兀自在一旁飲着橙汁,江晨去別處應酬,她一個人無聊地拿了塊蛋糕,用勺子挖幾口,再回頭時看見秦洛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沈逸之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她頓時覺得蛋糕也索然無味,想出去透透氣。
沈家別墅的後院裝潢極好,花草整齊,争妍鬥豔,盡是從外地引進的名貴物種。
她繞一圈,停下來看見一株嬌豔的芍藥,擡手正要碰碰,忽聽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夾雜着男女的低口今。
大約是已經接近尾聲,從她的視線能看見女人站起身整理着裙擺的動作,男人點了根煙,迷蒙的夜色中可見領口松解的一顆紐扣,露出鎖骨,他眯着眼嘴裏輕吐出淡淡的薄霧,矜貴的氣度間平添一分慵懶。
沈嘉魚在女人出來時疾步避開,擡頭一眼便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的秦洛。這個時候誰也不想面對面尴尬,她僵硬地站着一動不動,看見沈逸之整理完出來與秦洛打了個照面。
男人語氣與她平時所見不同,帶着點淡淡的寵溺,甚至更像是無奈地縱容心疼, “穿這麽高的跟站着累不累不是讓你坐着歇會兒”
他若無其事的模樣若不是沈嘉魚親耳聽見當真以為什麽都沒發生,也不知秦洛聽去了多少。
她聽到秦洛溫和地笑,語氣自然, “陳蕊找你是為了那個合同嗎”
沈逸之換左手夾煙,右手攬住她的腰,低頭親她的唇, “生氣了随手幫個忙,礙不着你什麽事。”
他也不管随時會有人出來,手伸進裸露的後背捏着她的軟肉,慢慢向前觸碰到她汝防的邊緣。礙于長裙太緊,他把手拿出來指腹隔一層料子壓住那一點。
男人眼底有細碎的流光,下流卻坦蕩,這樣的人什麽都不缺,即便被人發現也只會有個風流的名聲。
秦洛其實很好哄,以往這些事她不是沒從別人嘴裏聽說過,只要他耐着性子哄幾句她就能低頭服軟,因為她清楚,她要借他的力才能解決家裏的爛攤子事。所以她什麽事都會順從他的心意,唯一叛逆的那回事一個人跑去了威尼斯,後來他找來,分明知浴室有人也弄了她。他會哄她,會逗她笑,也會讓她吃盡苦頭,一次次給她希望後又把她打入深淵。
這時候她本應該笑的,跟他撒個嬌若無其事地回去做她的花瓶,但她沒有,她累得沒力氣,實在不想再這麽虛以委蛇下去,十厘米的高跟磨掉了她全部耐性,他喜歡她穿高跟,為着他的喜好,她每天都會穿這雙鞋站兩個小時,可今天實在太累了,她演不下去這個角色,她不想虛僞地笑,也不想再跟他賣乖,只想把這雙累死人的高跟鞋扔到河裏,再看不見才好。
她最後怎麽說的,她說,沈逸之我想回去了。然後她踩着恨天高利落地轉身離開,頭也沒回。
……
沈嘉魚今晚回了家,江晨第二天要開例會,準備策劃案沒時間管她,沈嘉魚吃過飯洗完澡回屋。
她趴在被裏給南朝打電話,彼時已經是很晚,南朝這夜回的早,買了牛排想給小姑娘補補,到家發現沒人,低頭一翻手機才知道她回家了。
南朝臉上所有的驚喜蕩然無存,趿拉着拖鞋把牛排凍到冰箱裏,晚上湊合吃了口冷飯去書房忙沒做完的項目。
時鐘指過十二點,他敲完最後兩頁掏出根煙塞到嘴裏,後頸抵着椅背,眼眸微阖,手背搭着額頭露出一絲疲憊之感。
才多久,就已經習慣她在家等他。
南朝一根煙抽完,不過瘾又抽了一根,便是在這時看見了她的電話,他把煙拿下來掐滅扔進垃圾桶。
“南朝。”耳邊是她獨有的軟軟的聲音,叫住他名字時帶着點羞澀。
南朝嘴角扯出笑, “嗯。”
“我明天就回去了,今晚你不要想我。”她乖乖地,有女兒家的撒嬌味兒。
南朝舔了舔牙根說想死了都。
沈嘉魚蒙住被,臉蛋緋紅。電話寂靜了會兒,她想起白天的事,嘆了口氣, “你們男人會喜歡很多女人嗎”
“瞎說什麽呢”南朝合上電腦站起來往出走, “那些話不許聽知道嗎你只要看我做什麽就夠了。”
“是我親眼看見的。”她聲音很小。
南朝咧了下嘴,這小姑娘去個酒會都看了些什麽,他推開門出去跟她說, “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小年紀乖乖學習。”
沈嘉魚不服氣,頂他, “你以前不也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屋裏還有一張大月匈美女的海報。”
論翻舊賬南朝爛事太多,說不過她,他勾唇笑笑, “論月匈只喜歡我們家小姑娘的,無論大小都喜歡,滿意了”
沈嘉魚羞憤, “南朝你不要臉!”
那晚後來沈嘉魚睡得很好,以前她怕黑,家裏沒人陪她會開一夜的燈,後來再沒了這種情況,或許是因為南朝,有他在身邊她總覺得無比的心安。
枯燥乏味的日子經歷時漫長,經過後再回首,會發現這樣的時光稍縱即逝,過得如流水般迅速。而幸福與之相反,再想起那段倏然歲月只覺充實浪漫,足夠回憶一生。
放暑假江晨助理帶沈嘉魚去實習,時間定在七月中旬,空閑時她可以回宛城看看外婆,南朝順便也陪她回家一趟。
兩人買了火車票,這是沈嘉魚頭一回坐火車,保留着最原始的興奮,透過車窗看外面迅速流逝的世界,新奇有趣。
南朝坐在旁邊聽着她問東問西,眼眸含笑,有條不紊地回答,兩人的手始終牢牢握在一起。
“南朝,我困了。”
“困就趴在我肩上睡會兒。”
“好。”
她合眼,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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