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要是我一直追你,你會喜歡我嗎
第24章 要是我一直追你,你會喜歡我嗎
下一秒,秋禮禮的眼睛又被宋鶴鳴蒙住。
這次不是輕輕地遮擋。
而是直接覆在她的眼眶周圍。
用了些力道,女人的腦袋也被帶的往後一仰。
許久,宋鶴鳴沉沉開口,一字一句:
“秋禮禮,你知不知羞?”
秋禮禮在宋鶴鳴的掌心裏搖了搖頭,順便還親昵地蹭了一下。
宋鶴鳴身上的氣息一點也沒有變。
還是淡淡地,好像雨後蘭草的味道。
清冽泛涼,只要她被這種氣味裹住,就覺得心安。
在寵秋禮禮這件事情上。
宋鶴鳴是唯一一個可以和秋長明相提并論的男人。
“宋鶴鳴,我不知羞。”秋禮禮被捂着眼睛,看不到宋鶴鳴的表情。
她唇角抑制不住地翹起來:“但我知道,我喜歡你。”
眼睛上覆蓋的溫熱散開。
秋禮禮的視線再次落到宋鶴鳴眼睛裏時,他的眸光已經化成了一攤濃重地墨。
無論是暗湧,翻滾亦或是平靜。
她始終看不出半分。
*
暮色已深,聞野科技總裁辦裏燈光大亮。
白熾燈投射,黑白系辦公桌椅的折射下。
濾了層層疊疊的光。
一切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晰。
宋鶴鳴辦公桌上幹淨如新,晚上秋禮禮驗算過高數的草稿紙已經被清理。
她一點也不乖。
踢掉了高跟鞋,用手撐在辦公桌上坐着。
雙腿一晃一晃,腳趾小巧玲珑,白皙如玉。
宋鶴鳴走進屋裏警告她再這樣出格就把她丢出去。
秋禮禮壓根兒就不怕他。
彎着眉眼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雙細腿晃動得更加厲害。
她穿得是襯衫和粉色裙子,特地将領口拉到肩膀處,好露出自己傲人的肩頸曲線。
不是告訴過她要好好穿衣服的麽?
秋禮禮置若罔聞,反而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紐扣。
宋鶴鳴下意識閉眼将頭偏向一處。
女人從桌上走了下來,伸手勾住他腰上皮帶的金屬扣。
只用了一點點力道就當他帶到桌邊。
她說:我解不開,幫我脫掉。
宋鶴鳴再睜眼,秋禮禮身上穿的就變成了那件銀色亮片吊帶。
她将自己微卷的長發攏到胸前,轉身将後背展示給宋鶴鳴。
細細的銀線襯着雪白的肌膚,直逼人眼。
凸起的蝴蝶骨,再到下凹的腰線,然後是起伏的臀。
好像一筆勾勒出來的美人畫,流暢至極。
她什麽時候連裙子也脫掉了?
宋鶴鳴伸手緩緩替她解開細帶。
然後将秋禮禮抱上辦公桌,手卻再也舍不得從她腰上離開。
女人仰着下巴,滿臉愠怒:
“宋鶴鳴,辦公桌好涼,你放我下來。”
宋鶴鳴低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臉湊得近,她的呼吸都能輕易吃掉:
“這個姿勢,你不喜歡麽?”
秋禮禮擰眉:“不要,我不喜歡。”
宋鶴鳴偏偏不想如她的意,他難得失去理智胡攪蠻纏:“我要。”
懷裏的大小姐用手撐在他胸前推他。
誰知道背後的銀色系帶全部解開,那層帶着亮片的薄薄布料也順勢落在地上。
宋鶴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人抱進懷裏,将美人畫遮了個嚴嚴實實。
“快放開我,這是在你的辦公室呢。”
秋禮禮在他腰上掐了幾把,見宋鶴鳴感覺不到疼,她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宋鶴鳴絲毫不以為意,溫熱地掌心從鎖骨下的弧度一直撫到腰線。
動作熟練地仿佛已經做過千百次。
他們抱在一起,在做電影裏男女主演沒做完的事。
他曾落在她睫毛上的手終於落到了她細膩的腰際上,仿佛剛出生的嬰兒第一次生澀地觸碰最心愛的玩具。
原來她是這般滋味。
宋鶴鳴閉上眼,不知持續了多久,大腦依舊一片空白。
...
宋鶴鳴猛然從柔軟的鵝絨被裏坐起來。
他的面龐上的翻紅一直燒到了耳根,眼裏的情欲逐漸變成暗湧的沉溺。
他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他的夢不該是混着紅色血液,哭泣還有母親絕望地嘶嚎麽?
不該是這樣平和慵懶的,像罂粟花海,虛幻又容易上瘾。
宋鶴鳴将床單和被罩收拾卷起,塞入洗衣機。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彙成星星點點的車燈,記起晚上她随口說出的話:
“但我知道,我喜歡你。”
宋鶴鳴低頭避開她狡黠的眼神,将兩個手磨咖啡杯擰好放回禮品袋:
“秋小姐,我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秋禮禮從他的胳膊下鑽到他身前,雙手拽着他的領口,不讓他退後:
“要是我一直追你,你會喜歡我嗎?”
她的眼神裏也有小獠牙。
總是一副蓄勢待發,要咬他的樣子。
可這次宋鶴鳴居然連拽開她的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偏頭看向別處,聲線晦澀:“我不知道。”
他想說:不會喜歡。
但那句“不會喜歡”好像卡在喉嚨,有千斤重。
最後說出來時,就變成另外四個字:我不知道。
“嗬。”落地窗前的宋鶴鳴看着自己映在玻璃前的真實身影,自嘲地笑了一下。
拍賣會上是第一面。
她抓着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他一直不和女人計較,低頭看她時,那雙吟着眼淚的狐貍眼可憐又嬌氣。
直直撞進他心裏。
但她被拒絕後的目光立刻就停留在了宋知景身上。
輕而易舉地又對着另一個男人嬌笑。
他不能忍受。
第二面是地下停車場,她把電話號碼寫在傳單上。
她好像不知道那張傳單到底有多可笑:重金求子。
第三面是酒吧,做了那個暧昧游戲後,他帶她回酒店。
就好像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一直被牽着鼻子走。
不可以。
如果他想要,必須完完整整只屬於他。
黎明已至。
清晨陽光照到了他優越的下颌線上,打出的陰影印在他脖頸處,近乎病态的白皙。
不可以...喜歡她。
宋家那邊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
秋禮禮有些煩惱,第一天補習和宋鶴鳴鬧得太過,後面幾天,她的考核就沒有合格過。
宋鶴鳴怎麽可以這麽善變!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當然,不能心猿意馬,借由補習談戀愛只有一個好處,化悲憤為學習動力。
人類不愧為适應性最強的生物,短短九天,秋禮禮兩門課程的補考就通過了。
但她那張漂亮美豔的臉經過知識的洗禮,萎靡了不少。
宋鶴鳴好像開了什麽開關,她連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了。
她好心累哦,考試感情兩不順。
累到感官都麻木了。
接到宋知景的電話是在某個天氣不太好的淩晨。
秋禮禮聽了內容,直接從被窩裏跳了起來,頂着黑眼圈就沖出了家門。
她住的位置就在市中心,離郊區私人醫院有些距離。
李師傅開的再快也走了将近四十分锺。
穿過一片幽靜的公園,秋禮禮順着宋知景給的地址才找到婦科。
vip特定的套間病房。
客廳裏的宋知行面色冷峻,一邊有條不紊地跟醫生說話,一邊将手裏的藥沖進玻璃杯。
滾燙的熱水順着杯沿濺到他指節上,仿佛沒有溫度。
他表情很淡,捏着玻璃杯的手卻微微顫抖。
宋知景能感受到他身上很低很低的氣壓,像是在焦慮,又像是在自責。
秋禮禮恰好這個時候到。
她沒聽清醫生說什麽,只聽到最後的診斷結果:
“不确定是黃體破裂還是宮外孕,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好結果,等B超結果吧。”
秋禮禮雙腿一軟,被宋知景攬住,拖着往外走:
“我們去門口坐坐。”
他怕秋禮禮跟自己親哥鬧起來。
到時候他還真不知道到底要幫誰。
秋禮禮掙脫開宋知景的手,眼圈兒紅紅的,瞪了宋知行一眼:
“我進去看看。”
宋知景還想拉她,只見宋知行揉着眉骨,聲音裏滿是疲憊和懊悔:
“讓禮禮進去陪她,锺韻她..不想見我。”
宋知景收回手,從口袋裏掏了支煙遞給宋知行:
“抽麽?”
宋知行搖頭:“阿韻不喜歡,戒了。”
宋知景手腕一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
锺韻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起因是她青梅竹馬的前男友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問她還記不記得她為他織的那條圍巾放到哪裏。
既然分手了,他想把屬於他的東西都拿走。
宋知行聽不得這些話。
明明人都被她禁在別墅裏,怎麽還有機會和前男友糾纏不清。
兩人吵了好久,分不出勝負。
锺韻就是看起來溫婉,實際內裏剛烈,偏偏是宋知行也是極為強勢的人。
“你抹不掉的。”锺韻剛病完一場,身體虛弱地只能靠氣息說話:“我和他整整二十年。”
宋知行不知道怎麽讓她閉嘴,不要再說這麽傷人的話。
只得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壓在床上強吻。
起初锺韻還有力氣掙紮:“宋知行,你在意的,對嗎?”
“既然這麽在意...就放我去和他結婚啊!唔..”
剩下口不擇言的話都被他粗暴地堵了回去。
宋知行實在不會接吻,毫無章法,又兇又急迫。
目的就是讓锺韻閉嘴,不要再說那些讓他輕而易舉失控的氣話。
恰好锺韻還在保持說話的嘴型,正好方便他的入侵。
前些天下雨,锺韻不知為什麽趁着傭人不注意,去二樓空中花園裏淋了雨。
燒了三天,宋知行舍不得碰她。
現在這樣強吻下來,壓制多天的欲望頃刻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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