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要老公親一下才可以睡

第27章 要老公親一下才可以睡

“宋鶴鳴,你的手燙到了。”

秋禮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宋鶴鳴下意識地捏緊拳頭,想把手塞進西褲口袋裏。

然而秋禮禮搶先一步掰開他的拳頭,将剛才他被燙到的食指和中指拿起來仔細看:

“都紅了,疼不疼呀?”

她牽着他的手下意識地吹了吹。

呼吸溫熱,宋鶴鳴眼皮微顫。

他擡眼直直地看着秋禮禮,嘴唇微張,想讓她放手。

“不疼。”手上用了些力氣,宋鶴鳴也沒有甩開秋禮禮:

“你什麽時候來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秋禮禮和他之間竟然失去了分寸感。

更讓宋鶴鳴感到無力的是,他一點也不讨厭這種界限。

“沒多久,看你抽煙就遠遠地看了一會兒。”秋禮禮松開手,拿起旁邊的玻璃杯接了杯冰水遞給宋鶴鳴:

“捏一會兒。”

宋鶴鳴聽話地把手指放了上去。

冰冷的觸感舒解了一些剛才焦心的滾燙。

“是不是不疼啦?”秋禮禮拉了凳子擠到宋鶴鳴身邊坐下來,偏頭巴巴地看着他說:

“你怎麽了,今天也不開心嘛?”

她眼睛又大又亮,仔細看得話,還能看到眼白裏的紅血絲和卧蠶處的紅腫。

這雙眼睛剛才也是這麽專注地盯着宋知景看得。

她用的是也不開心。

是不是宋知景欺負她了?

被欺負了還要和他一起去醫院。

都是她自找的不開心。

宋鶴鳴沒有理她,伸手去拿秋禮禮今天補習要看的書,就事論事:

“沒,你遲到了一個小時。”

秋禮禮淩晨兩點多去的醫院,大概是沒來得及換衣服,直接就套了最常穿的運動服。

郊區醫院和聞野科技大廈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光是開車都要将近三個小時。

她根本來不及回家換衣服和休息。

即便這樣,到達宋鶴鳴辦公室還是遲了一個小時。

宋鶴鳴真是個笨蛋,沒看到她這麽憔悴的嘛。

都不問問她昨晚到底去幹了什麽。

“就不能有點突發狀況嘛?我朋友突然生病,我昨晚去醫院看她。”

秋禮禮故意将書翻得很大聲:“我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覺哦,現在還要過來學習,我難道不是很認真,很刻苦,很重視你嗎?”

“宋,老,師。”

宋鶴鳴的視線從手上的複習資料移到秋禮禮身上,将書從她手上抽出來:

“既然沒休息好,就先去休息,現在背書也沒有效果。”

他神情淡淡,好像真的只是将自己擺在老師的角度,認真地勸告學生。

什麽朋友,能讓她去婦科的時候,還需要宋知景陪着?

他們之間的訂婚要是假的,這樣未免也太沒有邊界感了吧?

“書架後面有個臨時休息室,你先去休息,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們再講。”

宋鶴鳴的視線從秋禮禮身上移到書架後面的門。

那個休息間不算大,宋鶴鳴專屬,是他臨時更換衣服和休息的地方。

秋禮禮一秒锺都沒有猶豫,直接推開休息間的門。

栽倒在床上,不到五分锺。

她保持歪倒在床上最後的姿勢,枕着宋鶴鳴最常用的記憶枕睡着了。

栗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和手臂,襯得露出來的那截胳膊如玉般溫軟白皙。

随着呼吸的規律一起一伏。

她入睡很快,睡得也很熟。

完全不像他那樣,還有睡眠障礙。

宋鶴鳴走到床邊蹲下來,将一旁的蠶絲被抓過來,為她蓋好:

“秋小姐,你手機忘了。”

他是故意的。

床上的姑娘輕輕擰了下眉,不聲不響。

宋鶴鳴輕笑了聲,将她腳上的運動拖鞋脫下,托起她纖細的腳踝,一并塞入蠶絲被中。

剛才還黑着屏幕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微信信息直接展示在屏幕上:

傻狗小景:“我爺爺的壽宴,你記得選條莊重點的禮服,到時我們要一起出席。要貴的,哥給你報了![得意.jpg]”

宋鶴鳴沉默片刻。

打開自己的手機,給秋禮禮發了個《管理學解析》的pdf文件。

秋禮禮黑屏的手機再次亮起。

這下宋鶴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備注——老公。

男人無聲地輕笑出來。

“總是這樣欲擒故縱有意思麽?”

他随手撥了撥秋禮禮耳邊的碎發。

“去宋知行的別墅做什麽?通風報信?”

他蹲在床頭,停頓在距離她鼻尖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眸色沉沉,瞳仁裏仿佛駐着暗湧的漩渦,要将秋禮禮整個吸進去。

她睫毛濃密到蓋過下眼睑,睡相并不好看。

趴在枕頭上,臉上彈彈的蘋果肌被擠出一點點飽滿。

毫無防備。

可可愛愛。

惡作劇般使壞地心理作祟,她越是熟睡,宋鶴鳴越是想把她弄醒:

“喂..”

宋鶴鳴繼續伸手,剛剛還被燙過的手指這會兒已經撫上她小巧的耳垂:

“你是不是在用美人計?”

大概是秋禮禮睡得太熟,床前的男人幾乎卸下了所有的僞裝。

起先是用手指随意挑着她的碎發。

這樣近的距離,他又忍不住用她的發尾去蹭她的鼻尖。

很快熟睡的女人就開始不耐煩了。

她眉毛鼻子都皺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将頭偏向另一邊。

本來就散在肩上的頭發随着頭部的動作,滑到脖子裏,更癢了。

秋禮禮又伸手揉了揉脖子。

下手力道有點重,那點微微紮人的頭發好像理不清,總是纏繞在脖子上。

她皮膚嬌嫩,揉了幾下就起了紅印。

宋鶴鳴強迫症眼中,看不得平整白皙的皮膚上生出別的顔色:

“頭發很癢?”

秋禮禮迷糊中竟然點頭回答:

“癢的,好癢。”

宋鶴鳴伸手穿過她的脖頸,将頭發攏起,平鋪到枕頭上。

指尖劃過後頸,激得兩人同時一陣戰栗。

秋禮禮終於醒了,她睜開酸澀的眼睛。

昏暗中,宋鶴鳴線條利落的下颌正對着她。

他一手撐着她後頸上的軟肉當支點,一手小心翼翼地要将她肩頸上的碎發理順。

自以為她睡得很熟。

畢竟剛剛他那樣的音量說話,她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等到他平整地将女孩放好,手掌從她後頸上抽出來。

才發現,她醒了。

眼目清亮,愣愣地看着他。

她的眸光像是有磁石。

吸得宋鶴鳴同樣挪不開眼,低頭凝視着秋禮禮。

暧昧厚重的空氣濃稠到讓人想窒息。

怦怦。

怦,怦。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

秋禮禮手指微曲,懷疑是錯覺。

她閉上眼想了幾秒,又突然睜開,收斂着聲音問:

“我是在做夢嗎?”

“是..”

宋鶴鳴雙手撐在她頭邊的枕頭上,抓緊蠶絲布料,緩緩作答。

秋禮禮偏頭,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紅透的耳根,又伸手點了點宋鶴鳴的鼻尖:

“可是你有溫度哎。”

宋鶴鳴輕輕牽制住她亂動的手指,塞進被子裏。

随後又在心裏懊惱,剛才非要說話吵醒她做什麽。

現在被發現了吧?

宋鶴鳴喉結微動。

感覺到呼吸困難,他伸手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

“乖,閉眼。”

“我不要。”秋禮禮微微嘟着嘴,蠻不講理。

她伸手拽住宋鶴鳴的襯衫領,将男人往下拽,語氣刁蠻又任性:

“要老公親一下才可以睡。”

秋禮禮頭腦昏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二十五歲還是三十二歲。

只有五官輪廓清晰可見。

下一次再有這樣的距離不知道又要到什麽時候。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擡頭,鼻尖相碰。

宋鶴鳴的手不受控制地彎曲了一下。

溫潤的唇畔擦過,他的呼吸幾乎要停滞。

從嘴唇開始,像是有一根引線,順着全身,注入沸騰的血液,最終傳遞到大腦,到心髒。

翻滾炸裂,欲罷不能。

宋鶴鳴抿了抿唇,低頭看她狡黠的雙眸,輕巧地一個吻對他來講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整個過程卻漫長地像一場酷刑。

他想吻她。

好想。

沒有經過身下人的同意。

綿軟的被子被殘暴的掀開,他曲腿壓入床中,在女人來沒來得及發出的一聲嗚咽裏,吻了下去。

她為什麽這麽信任他?

就這麽放心,他一定不會越距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嗎?

對別的男人也是一樣?

尤其是那個青梅竹馬的宋知景?

嫉妒燃盡了宋鶴鳴所有的理智。

他變成了貪得無厭的怪物。

絲毫不滿足與淺嚐辄止的輕吻。

他要敲骨吸髓,将她徹徹底底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呼吸相容,分不清嘴角流出的水漬到底是誰的傑作。

只有神經越發麻痹。

秋禮禮怔怔地瞪大雙眼,最後在險些溺斃的昏暗環境下顫抖着睫毛緩緩閉眼。

她的記憶太混亂,碎到幾乎以幀為單位,每一幀都矛盾而割裂。

到底是不是夢?

她掙紮着想要并攏雙手掐一掐虎口。

下一秒,宋鶴鳴的掌心穿過她的指節,将她的手腕桎梏在枕頭上。

她只能仰頭被迫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在換氣的功夫,秋禮禮終於卷着酸痛的舌根模糊不清地控訴:

“頭好痛啊...”

宋鶴鳴埋在她頸肩的呼吸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他抱住她的腦袋,用下巴抵住秋禮禮的額頭。

觸感還沉溺在剛剛探進她衣服裏的時候,遲鈍地不像話。

感覺到她體溫的不正常。

宋鶴鳴蹙眉又用臉頰往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他克制地喘氣,呼吸聲格外地重,在昏暗的房間裏被無限放大,性感得不像話。

終於在理智有絲清明的那一瞬,做了确認:

“禮禮,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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