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到底是誰喝多了

第101章 到底是誰喝多了

任誰都難以想到,今晚出動了幾十人,聯動了幾個部門,險些驚動老宅和謝家,幾乎将這一片區翻了過來,結果初姒是躲在這裏睡覺。

這未免也太……

荒唐了!

戚淮州低頭看抱着自己的腰,又沉沉睡過去的初姒,得用不小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把她拎起來丢進護城河。

下颚繃緊又松開,終究還是将外套脫下來披在初姒身上,戚淮州又給林骁打去電話。

“人可以撤了,我找到初姒了。”

“沒事吧?”

戚淮州按了按酸脹的眉心,細想這件事,沒忍住嗤了一聲:“沒事,她就在伏羲會所,已經睡着了。”

林骁:“……”

戚淮州道:“今晚麻煩你了。”

這件事槽點太多,奈何林骁是個少話的,更不會吐槽,默了默,只說:“小事,人找到就行,那你安頓她吧。”

“嗯。”

戚淮州将手機放回兜裏,彎腰要将初姒抱起來,卻看到她眼角的緋紅,真像桃花淬了汁染上去,他捏住她的下巴,凝定着她的臉。

大約是他的視線太不容忽視,初姒掀動眼皮,看到男人:“戚……唔!”

才說了一個字,唇就被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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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姒下意識後退,戚淮州早有預料,捏着她下巴的手穿進她的頭發裏,按住她的後腦,斷了她躲避的餘地。

這個吻來得不由分說又霸道強勢。

初姒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清醒三分,聽到假山外的賓客談笑風生,他們品完了酒還興致盈然,逛起了這個反季節的院落。

咫尺距離,假山還是镂空的,羞恥感從腳底爬上天靈蓋,初姒悶哼着推開戚淮州。

戚淮州穩如磐石,根本沒有被撼動。

這一晚的焦躁不安全付諸在這個吻裏,他侵略性十足地攪弄。

初姒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和說話聲,都要哭了,嗚咽地打他。

戚淮州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無所畏懼。

在他寸土不讓的桎梏下,兩人氣息交纏,濃烈得像六月夏日。

初姒想起他們也曾在假山裏做過,更驚悚了,生怕他真的情動在這裏對她怎樣。

斯文端方的戚家大少,到底什麽時候起變得這麽不知羞恥?!

到底是她喝多了還是他喝多了?!

初姒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社死,侍應生的聲音驀然響起,在此刻堪比救世主降世。

“這邊還有昙花,已經開了,貴客們有興趣看看嗎?”

昙花一現,難得一見,賓客們都很感興趣,腳步一轉,跟着侍應生去了別處。

初姒神經一松。

旋即,抑制不住的生理反應湧上,她的眼角泛出淚水,又因為他蠻橫的掠奪失去力氣。

也在這一刻,戚淮州停下來。

他的唇流連過初姒的嘴角,用低啞輕柔的聲音,說出了帶有危險意味的話語。

“真該找條鏈子,把你鎖在家裏。”

“……這不合适吧?”

戚淮州按着她的手還沒撤,大拇指刮了刮她的臉頰,緩緩說:“很合适。”

初姒的口紅被他吃幹淨了,只剩下一點暈在嘴角,看起來怪可憐的:“……你這不是剽竊我的創意嗎?”

戚淮州很沉地笑,還覺得不夠,又咬上她的唇,又是一個不甚溫柔的吻。

片刻後,戚淮州抱着昏睡的初姒出去。

侍應生等在兩米之外,恭敬道:“戚先生,房間和幹淨的衣物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兩人都淋了雨,尤其是初姒,假山裏有積水,她的裙擺都濕了,深秋天氣,很容易着涼。

戚淮州颔首。

他性子雖然疏冷,但待人一向有禮:“把人撤回來吧,今晚也麻煩你們了,小費計百分百。”

“應該的,是我們工作疏忽,只查了前門的監控,沒有去看後門,謝小姐是從後門進來的。”侍應生解釋。

戚淮州沒說什麽,讓他帶路,去了房間。

兩套幹淨的絲綢睡衣擺在床上,戚淮州先幫初姒換了,然後将她塞進被子,初姒翻了個身,抱住被子,呼吸綿長而均勻。

她已經睡熟,戚淮州便沒再折騰,今晚就在伏羲會所過夜。

他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襯衫紐扣從上到下解開,戚淮州皺了皺眉,按住自己的心髒,那股窒息感消失後,還有輕微的不适。

他松開眉心,浴室鏡照着他的面色清冷。

說什麽今晚跟他回瓊樓,又沒回。

……

次日早晨,戚淮州發信息給雪姨,讓她送來他和初姒的衣物。

他慢條斯理地換上,打了領帶,瞥了眼時間,然後打開鬧鐘。

初姒被吵鬧聲叫醒,皺了皺眉,睜開眼。

懵了一秒,意識回籠,猛地坐起,掀開被子。

看到自己身上還穿着衣服,她尚未來得及松口氣,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非常陌生的環境。

又慌了:“戚淮州!”

戚淮州就站在床邊,寡淡地看着她。

初姒抓了一把頭發:“我又喝醉了?”

戚淮州扣上西裝外套的第二顆紐扣,神情一如既往的疏淡。

初姒很有眼色的從這淡漠裏,品出一絲不快,心虛地解釋:“我只喝了一杯酒,趙董跟我說那酒是甜的,我以為甜酒度數都不高,沒想到還是……”

她咽了口水:“我沒闖禍吧?”

戚淮州只看了眼手表:“九點了。”

初姒馬上‘哎呀’一聲:“有董事會!”

她飛奔下床,沖進浴室,下一秒,又大叫:“我的臉——”

“戚淮州!你怎麽沒幫我卸妝?!”

戚淮州頓了頓,他怎麽可能會知道要做這種事?

初姒人都傻了,她居然帶着這麽重的妝過了一!整!夜!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初姒又跑出去,抓住戚淮州的衣領搖晃:“你毀了我一輩子!”

戚淮州倒沒看出她這張臉有什麽毀了,又拿出那三個字:“九點了。”

初姒連忙放開他跑回浴室:“我打完這場仗再跟你拼了!”

董事會是在十點。

出了門初姒才知道,昨晚她是住在伏羲會所。

白天的會所靜谧安然,更像一個古色古香的茶館,她匆匆看了幾眼,無心欣賞,打開車門上車,看到座位上放着一個便當盒。

是早餐。

初姒轉眼就忘了剛還想跟人家拼了,感動道:“戚淮州,你人真好。”

“會所準備的。”戚淮州垂着眼睫,拿了眼鏡布,擦拭鏡片。

“那肯定也是看了你的面子準備。”

“下班我來接你,”戚淮州擦完了,将金絲邊眼鏡戴回鼻梁上,眸色淺淺,意味不明,“我們回瓊樓,好好算這賬。”

初姒:“……”

到了東嶼大廈樓下,初姒下車。

這才意識到哪裏不對——戚淮州怎麽又變成狗男人了?

她答應他回瓊樓了嗎?

嗨呀。

她昨晚是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嗎?戚總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債主”,要她去沖他的好感度了?

美得他。

初姒已經進了玻璃門,又走出來,想看戚淮州走了沒?沒走她就當面甩他一句不回瓊樓,但沒想到,她竟看到,一瘸一拐的謝意歡,上了戚淮州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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