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第34章逃出生天
第34章 逃出生天
慢慢緩過半口氣,蘇錦鸾沒再自虐地硬擠傷口,任由血絲持續洇出,将河水染成淡淡的緋。
她戰栗地看着水面上密密麻麻一層魚蝦,既心驚于那毒藥的霸道,又感激這些魚蝦屍體為她打了掩護。
她賭的是那殺手的自信,一擊必殺功成即返,不會多此一舉地下來查看屍體補刀。
畢竟那冰錐是真的毒,見血封喉!
若非她現如今體質特殊,善于排毒,恐怕也撐不住藥勁,必死無疑!
她這又是中毒又是落水的,兇手該放心了吧?會游水的小姑娘該也不多見。
蘇錦鸾度日如年,靠着一根葦管換氣撐了好些時候,還是不敢露頭,生怕兇手去而複返,或者有同夥在一旁等着補刀。
身體越來越冷,熱量在流失,再泡下去要出事。
蘇錦鸾定定神,辨別水流方向,松開抱着的一叢蘆葦,叼着蘆葦管緩緩往下漂游。
游不幾下,她胳膊傷口又開始滲血,好在有魚蝦屍體遮掩,不必擔心洩露行藏。
河面魚蝦屍體逐漸稀少,蘇錦鸾估摸着游出去有一段距離了,體力也即将告罄,便悄悄朝岸邊靠去。
“錦鸾?!”
徐長卿如同往常一般,披星戴月早起上學,半途被河裏銀光吸引下來查看,正順流而上查找源頭,不意卻看到水下黑影晃動。
他定睛一看卻發現是熟人,當即扔下防身的大石頭,将人拉了出來!
“你怎麽在這?出什麽事了?”
徐長卿打量臉色青白的蘇錦鸾,一眼看到她左臂泡得發白的傷口,趕緊掏出汗巾給她綁好。
蘇錦鸾牙齒凍得咯咯作響,風一吹透心涼!
徐長卿解下水囊喂她一口熱水,又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抱起人便朝村裏跑。
可他到底是個不事稼穑的小書生,蘇錦鸾再瘦弱也有幾十斤,衣裳浸水更沉,少年跑不幾步便氣喘如牛。
“放下我。”
蘇錦鸾緩過幾口氣,虛弱開口。
“我能抱動。”
徐長卿臉色憋得通紅,将人又往上颠了颠,咬牙往前沖。
“芳草。”
蘇錦鸾心下感動,卻還惦記正事,指着蘆葦蕩示意他先救人。
徐長卿看看那茫茫一片的蘆葦蕩,咬着後槽牙悶不吭聲,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沒法下去救人,得背她回村子找幫手。
“于伯,救……”
蘇錦鸾拼着一口氣交代,眼前陣陣發黑。
兇手的目标是她,未必肯放過無辜旁人。
變生肘腋,電光火石間蘇錦鸾憑着本能跳車跳河,壓根來不及多想;
現在真逃出一條命來,也盼着芳草二人能幸免于難。
兇手裹得那麽嚴實,戴着鬥笠蒙着面巾,連眼睛都看不着,不怕事後被人指認,或許不會滅口。
殺一人與殺三人,性質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芳草二人的一線生機。
徐長卿面色躊躇,四下張望找人報信救人,還是不肯丢下她。
這時候丢下她,就等于害了她性命,他做不到。
“哥,”蘇錦鸾眼神軟下來,努力往聲音裏添中氣。“放下,救人。兇手騎馬跑。”
徐長卿不肯聽,背着她悶頭往前走。
正在此時,突然遠遠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呼:
“殺人啦!”
倆人對視一眼,心頭俱是咯噔一聲,不約而同朝那處望去!
凄厲的叫喊劃破晨曦,驚起飛鳥振翅怪叫,無由地瘆人。
“老鴉叫,不祥之兆。”
徐長卿嘆息,那二人怕是兇多吉少。
蘇錦鸾身子顫得厲害,眼神卻一瞬不瞬直直看着那邊。
兇徒橫行,朝不保夕,這就是她穿越的大炎!
“既有人來,必能發現端倪。走吧,我送你回家換衣裳,千萬別染上風寒。”
徐長卿放了心,不容她拒絕,帶她抄小路回村子。
再盤桓此處也于事無補,沾惹上人命官司,對她名聲不好。
蘇錦鸾一路沉默。
兇手心狠手辣,連無辜之人都不肯放過,手段幹淨利落,不像是臨時起意,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來買命。
她只是有點想不明白,是誰如此大動幹戈,專門跑一趟來殺她。書裏可沒有這一段。
畢竟她一個炮灰咖位太低,戲份本來也少,誰願意看傻子的吃喝拉撒?
讀者喜歡看的是主角的愛恨情仇大殺四方,狗作者為爽而爽為虐而虐,标榜親媽無底線寵粉,當然是讀者喜歡看什麽寫什麽,哪裏在乎其他炮灰死活?
一句“劇情需要”诠釋一切,潛臺詞是愛看看,不看滾,瞎哔哔啥?有那工夫自己寫一本去,看有幾個讀者買賬!
杠精蘇錦鸾領了删評加禁言套餐,還悲催地穿進了書裏,穿成極力争取改戲份的炮灰。
她勤勤懇懇代入角色,走的是老套的穿越女套路,還沒怎麽逆襲成功呢,居然就受到劇情反噬了?
太欺負人了!
炮灰就不能做自己故事裏的主角嗎?她退演行不行?
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對付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姑,竟出如此辣手!殺雞用牛刀,真看得起她。
是蘇瑾沫要殺人滅口?覺得她難以掌控,幹脆斬草除根,來個查無此人?
蘇錦鸾腦子裏亂紛紛的,止不住地心涼。特麽的她差點被殺了啊啊啊!
遠處嘈雜不斷,早起下地幹活的農人扛着農具跑去圍觀,轟走聞着血腥味來啃屍體的豺狼野狗,被那血淋淋的慘景驚得面色煞白,吐出來的不止一兩個。
“這,這是誰遭了殃?連個囫囵屍首都沒落下!趕緊的喊村長來,報官。”
有老成的農人顫着聲音吩咐,嘴裏不住念佛,扭過頭不忍直視。
“太慘了。死的不會是楊家的老于頭吧?他家有牛車。”
有膽子大的獵戶探頭看一眼,搖頭啧啧有聲。
“不能吧?不是說他家閨女得了神仙庇佑,怎的光天化日的遭了這難?”
有慢來一步沒敢朝那邊瞧的村民随口打聽:
“到底啥樣?我看滿江婆娘都吓得尿褲子了。她平時可兇,在家殺雞宰鴨的可是一把好手,膽子絕對不小。”
有人嗐一聲,一巴掌拍他腦袋上。
“快別瞎打聽了,晚上睡不着要做噩夢!”
旁邊還有人在小聲議論:
“咱這溫泉鎮也不太平了。前幾天才有錦衣衛來殺白蓮教,說是鎮上死了好些人,棺材鋪的生意都火了。才安生兩天,怎麽又輪到咱這裏了,錦衣衛不都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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