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74.第74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第74章 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元家雕梁畫棟,富貴氣派,就是略顯冷清了些。
偌大個院子不見人影,草木經冬凋敝蕭索,隐隐泛着新綠,不見半點花朵。
蘇錦鸾草草打量一圈,也沒心思賞景,腳步匆匆往正廳趕。
芳草緊張得小聲跟她瞎聊。
“這京城的天兒比咱們河間府還涼,我剛才出去轉一圈,杏花才只開了一兩朵,迎春倒是開得好,我采了些回來插瓶,小姐看見沒?”
“看見了。”
蘇錦鸾與她相反,緊張起來話反而會少,腦子裏不停模拟與蘇慎之見面時的場景,來來回回打着腹稿。
芳草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見她沒多少興致說話,也住了嘴,遞過一包糖來。
“玫瑰松子糖,一小包就要二兩銀子,可貴了,小姐快嘗嘗。”
蘇錦鸾拿了一顆,示意她自己留着吃。
糖塊放進嘴裏甜香化開,安撫了焦躁的心情。
蘇錦鸾放松了眉眼,眼瞅着正房近在眼前,趕忙将糖塊咔嚓咔嚓咬碎咽了,進門前又略一整理儀容,擡手敲門,款步而入。
“大人。”
蘇錦鸾先朝主位上端坐的元長庚微微福身一禮,又朝另一名眼生又莫名熟悉的年輕官員行禮。
蘇慎之蹭地站起,側身避讓,一臉驚異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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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長庚擱下茶杯,起身代為介紹。
“這位便是左相府大公子蘇慎之,這是蘇錦鸾。你們兄妹二人聊聊吧。”
說罷,他大步離開,留下空間給倆人說話。
蘇錦鸾被他這開門見山的架勢驚到,先前做的準備全落了空。
這是已經撬開了刺客的嘴,跟蘇慎之攤牌了?
蘇錦鸾抿抿嘴,嘴裏甜得發膩,突然很想喝水。
“蘇公子,坐下說吧。”
蘇錦鸾揀了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使眼色給看傻了眼的芳草,叫她給自己倒杯茶水。
芳草來回打量倆人,目光滿是驚奇。
這沖這樣貌,說倆人不是血親,瞎子都不信!
也不知道那蘇瑾沫長啥樣,是不是也跟楊家人像得緊。
蘇錦鸾喝了半盞茶,心思也随着沉到杯底的茶葉安穩下來。
“蘇公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蘇慎之怔了怔,複雜外露的神色收斂,同樣沉穩有加地打招呼。
“姑娘客氣了。”
“聽說,姑娘生于河間府溫泉鎮秀水村?家中姓楊?”
蘇慎之開口問,想要掌握談話節奏。
蘇錦鸾打開斜挎包,裝作不小心将抄寫的《三字經》掉落出來。
她不好意思地裝着腼腆,暗暗丢眼色制止芳草去撿。
蘇慎之将她這明顯的小心思看在眼底,不置可否地依從她的心意,俯身将掉落的紙張撿起,極其君子地并未掃視其上內容。
蘇錦鸾看他非禮勿視地雙手将稿子擱在她面前,失望地輕咬下嘴唇,從下頭抽出她提前給楊家夫妻畫的素描畫遞過去。
“我知道事關重大,聽起來還有些離奇,但解釋起來太麻煩,大抵跟元大人跟您說的一致。”
“這是我畫的楊岩泉夫妻的畫像,足有八九分像吧,你瞧瞧是否眼熟。”
“你應該也發現了,我跟你相貌上有幾分相似,這或許可能是巧合;但若是蘇瑾沫同時也與楊家人相像,那麽就說明問題了。”
蘇慎之沉默地接過那兩副畫像,足足端量了半盞茶的工夫,這才擡眼問道:
“你說這乃是你所畫?”
蘇錦鸾毫不心虛點頭。
她上輩子因為嚴重的心髒病,不能跑跳玩耍,成天跟書本為伴,畫畫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還是自學成才那種。
美術課上教過素描,老師還誇過她有靈氣。不過她更喜歡畫漫畫,因為可以當做禮物送老師同學。
一年裏的節日實在太多了,生日、春節、兒童節、教師節、聖誕節、元旦,她送不起別的禮物,只好換着花樣做手工,賀卡更是大頭,幸好老師同學們不嫌棄。
蘇錦鸾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不學無術的草包,當場從挎包裏拿出炭筆白紙,唰唰畫起來。
三兩筆勾勒出一個Q版小人兒,蘇錦鸾胸有成竹地推過去叫他瞧。
“呀,小姐畫得真像!”
芳草捧場地贊美,想着回頭也要跟小姐求一副畫像,給家裏寄回去,省得她娘太想她,晚上躲被窩裏偷着哭。
蘇慎之看着紙上那個不大的小人兒,大大的腦袋小小的身子,五官略微有些誇張,神态間卻能一眼瞧出像他自己,心裏不由得轉些不為外人道的念頭。
“這兩種畫法,并不常見。”
蘇錦鸾大大方方點頭:
“對啊,我自夢中得來的,一夢千年!”
想說服別人,首先自己要堅信不疑。關于夢中遇仙這段瞎話,她已經熟能生巧了。
她順勢拿起備受冷落的《三字經》,微笑着遞過去。
“蘇公子狀元之才,我仰慕已久。這篇《三字經》想請蘇公子雅正,将其中不合适的地方幫忙修改一下,我有意将之刊印,推行天下,助力我大炎幼童啓蒙。”
她含笑啓唇,說出準備好的金句:
“教育是國之根本。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
蘇慎之悚然一驚,定定看她,似在咂摸這幾句話。
良久,他長嘆一聲,躬身作揖。
“朝聞道,夕死可矣。謝君賜教。”
蘇錦鸾慌忙站起,連連擺手。
“我這也是借花獻佛,不是我原創的。”
蘇慎之見她不居功,眸色閃了閃,不知是不是想起府裏才名鵲起的蘇瑾沫,神色頗有些複雜。
他起身,肅然捧起那幾張《三字經》書稿,認真拜讀。
然後,臉色不由得便是一變!
蘇錦鸾讪讪抿嘴,殷勤開口:
“要不還是我來讀吧?你知道的,我沒上過學,不會寫這邊的字,這抄的其實是夢裏頭的字體。跟咱這裏的不太一樣對吧?”
蘇慎之意味深長地将書稿還她,未置可否。
字的筆畫寫不對,缺胳膊少腿的可以說沒學好;
可這寫字的功力,字體的間架結構起承轉合,甚至自創字體自成一派,這卻不是随便臨摹個一二日便能成的。
只她既不願承認,他便也先不揭破,且瞧瞧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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