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歌舞秀一直持續到淩晨一點半結束,賓客們成群結隊嬉戲着離開,歡笑聲透過水霧飄渺的揮至空中。
會所門前汽車絡繹不絕,門童拉開一輛又一輛車門,高檔的私家小車,等候多時的代駕,交談聲不絕于耳。
林纾環胸伫立在旋轉門前,背對着燈火通明,眼前星光點點散落在地上。侍者在把輝騰開來,靳野則臨時接了一個電話走開了。
她低頭擺弄着手機,炸了一晚上的班群裏此時已歸于平靜。她大致翻了一下聊天記錄,貌似是某門課結業方式有變化。
輝騰平穩的停在面前,靳野還沒來,林纾鎖了手機一手搭在門框準備彎腰進去。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出強勁的馬達聲響,她側目望去,一臺騷包的寶藍色瑪莎拉蒂經過,在即将駛過輝騰時停下,車窗打開,一張年輕的臉露了出來,挑釁地看着她——是那個一頭奶奶灰的小孩。
瑪莎拉蒂前後停留不過幾秒鐘,那小流氓似乎只打算看了她一眼。超跑油門一踩轟得走了,林纾滿臉無語的上車關門。
靳野挂了電話回來時,正好看見瑪莎拉蒂疾馳而去留下的車尾和依稀尾氣,他皺了皺眉,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坐進去。
副駕駛的林纾面色平靜,見他回來還乖巧的笑了笑,靳野瞥了一眼,淡淡地問:“抽煙了?”
林纾:“……”
這都能聞出來,屬狗的麽?“沒有,是旁邊的人抽,沾上的。”
靳野不置可否,卻問:“剛才經過的那輛瑪莎拉蒂你認識?”
林纾頭靠在車窗上,眨巴了一下眼,輕輕笑了一聲,搖搖頭,“不認識,不過歌舞秀那會兒搭讪來着。”
聽到這,靳野踩油門的腳一頓,劍眉又皺了起來,目光銳利的看着她。林纾見他這模樣,心情突然好了一些,湊過身去,在他身側慢條斯理說:“他給我點了杯莫吉托”,男人挑挑眉,示意她繼續。
“然後我把一根沒抽完的煙丢了進去,扭頭走了。”
靳野低聲嗤笑,擡眸看向她,“這麽硬氣,也不怕他動手動腳,誰給你的膽?”
林纾嘻嘻一笑,手肘撐在膝蓋上拖着下颌,扭頭眉眼彎彎的望向他,“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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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野氣息幾乎瞬間一亂,這姑娘突如其來的撒嬌簡直是要命,他伸手就是一個爆栗子敲過去,痛得林纾輕輕呼了一聲。
“撒嬌也沒用,還學會對我撒謊了,還沒抽煙?嗯?”
林纾:“……”老狗逼果真就是老狗逼,一點情趣都沒有,美人計也絲毫沒有作用。
送完林纾回去後,靳野不放心,打電話讓人查一下林纾晚上做了些什麽——他不是懷疑林纾會騙自己。
林纾不是一個軟柿子,不會任由人拿捏,可這種事情為了避免誤會,也許半真半假,他是怕她受了欺負。
好在手下的描述裏,确實如她說的一般,不但沒吃虧,姿态還十分潇灑傲慢,似乎篤定了還有他撐腰一般,絲毫沒有畏懼,一點面子都沒給那小子留。
只是她似乎不知道,這樣的她,似乎更容易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靳野笑了笑,驕傲的跟個小孔雀似的小丫頭,還不是栽他手裏了?
不是多大事,靳野也沒放在心上。
可幾天後,靳野得知彭博跑去A大堵人,火氣蹭地上來了。彭博這王八羔子,膽子也太大了。
他挂了電話,望向駕駛室的人開口道:“迅哥兒,一個叫彭博的公子哥,是你朋友吧?”
方迅遲疑地點點頭,有點搞不清狀況。
靳野也不廢話,擡眸看着方迅,“你那朋友,打算動我的妞。”
A大隔壁大學附近的路上,一臺原本直線行駛的蘭博基尼毫無預兆地扭了半個s,聽到“我的妞”三個字,方迅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手一抖,車就扭了一下,反應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掉頭,速度瞬間提到了一百二。
方迅還是一個連牆都不會翻的小屁孩時就認識靳野了,到現在也沒見過這位稱得上他父親的“寵臣”不淡定的樣子,如今可算是開眼界了,這到底是個什麽神仙姐姐?方迅好奇心被挑了起來。
當一臺漆光綠的蘭博基尼橫行霸道地闖進A大,擡杠似的停在寶藍色的瑪莎拉蒂旁,林纾都快瘋了。
他媽的,今天學校論壇上沒有她的名字,她從此以後把名字倒着寫。
那天晚上她喂了一嘴閉門羹的太子爺,跟算好了一樣,她從傅正清辦公室裏一出來,一臺跑車就直直的停在她面前——然後太子爺和那天晚上那一窩中的其中一個一起下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而奶奶灰太子爺站在她面前,兩手環胸,玩世不恭看着她,說道:“林纾,A大研二的學生,找到你實在是太容易了。”話畢,另一個人公子哥捧場的笑了笑。
林纾手裏還抱着厚厚一疊文獻材料,聽見這話白眼直翻。
說實話,面對這種事情她心裏一點害怕都沒有。
像這樣的公子哥殺傷力遠不及真正的街頭混混,因為公子哥們再怎麽放浪形骸,畢竟受過教育,不會說動手就動手,頂多言語上調戲一番。
再不濟,真的惹惱了他們,無非就是讓你從此以後在濱城混不下去罷了,可她一個土生土長的濱城人,又不像那些毫無根基舉目無親的外地學生,有什麽好害怕的。
林纾直勾勾地瞅着彭博,沒吭聲,她是不知道說什麽。
當你跟人溝通時,如果沒有達到預期時,選擇沉默,會讓對方心裏有不安等情緒。
果真,兩三秒後,彭博啧了一聲,像是為掩飾心虛似的語氣更加不善,“诶,我說,你是不是啞巴?說不了話?”
“可惜哦,白瞎了這張臉。”男生滿是玩味道。
她仍然不為所動,笑話,最沒有用的就是激将法。奶奶灰和另一個人一左一右夾擊着她,擺明了不給她留退路。
還沒想到辦法,蘭博基尼就來了。
巨大的引擎聲引得三人同一看過去。流線型的超跑還沒停穩,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林纾認出是那天晚上叫住奶奶灰的二世祖。
林纾還沒什麽反應,倒是身前兩個公子哥在看到二世祖時,神情皆是一變,在二世祖那帶着些警告意味的氣場下,瞬間慫了,奶奶灰嗫嚅着說:“迅…”
話還沒說完,右邊車門迅速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林纾看到靳野從二世祖車上下來到她面前,徹底狀況外了。
跟着靳野下來的二世祖先是打量了她一眼,繼而轉向奶奶灰,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說彭博,你小子可出息了啊!跟小學生一樣,知道去學校堵人了?”
一句話說的彭博下不來臺,二世祖像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似的,繼續說道:“打聽消息也不打聽清楚,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妞就上手。”
這麽一說,彭博漲的面紅耳赤,心虛的看了眼面色鐵青的靳野,陪笑似的說:“靳哥,誤會誤會,我不知道是您的女人。”
靳野下來後,先從頭到腳将林纾查看一番,确認沒什麽事後,站在她前面,手牢牢地牽着她,聽見彭博的道歉,不置可否。林纾有些奇怪他這副隐忍不發的模樣。
方迅見沒什麽多大的事,該說的話也說到了,原先難看的臉色一收,開玩笑的對着兩個人說:“幾個小時前剛從山上下來,怎麽着,開着你這車,是打算再飙一局,輸個八九萬的酒錢?”
彭博連連搖頭,絲毫沒有意識到說這話的人,開着比自己還騷包的跑車。
“那還不麻溜地滾?等着一會下課,大夥兒來看熱鬧啊?”二世祖一手揣兜裏,一手拍了拍瑪莎拉蒂的車頂,無所謂的在輪胎上踹了一腳。
等那兩人一溜煙的走後,方迅這才側過身,一雙眼睛好奇的打量林纾。
十七八歲的少年,這會兒沒有一點方才裝腔作勢的樣子。
半晌後,方迅像是想握個手又怕靳野誤會似的,只好笑眯眯說:“小嫂子好!我們之前見過的。我叫方迅。”
小嫂子是個什麽叫法,林纾沒忍住撲哧一聲,明白他應該是方明山的獨子了,當真二世祖本祖。
二世祖見林纾笑,咧咧嘴,繼而說:“小嫂子,我那兩個朋友眼拙,你別放心上。”
林纾搖了搖頭,對這個少年印象有了些改觀,道:“沒事的。”
方迅點點頭,看了眼臉色仍不算好的靳野,腆着臉又說:“呃,小嫂子,彭博他爸跟我爸最近有商業上的往來,再加上又是我那窩狐朋狗友裏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靳哥才給了面子,沒把人拎着打一頓。”
林纾一呆,“诶?”
方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哪個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着?這事也怪我,那天晚上就不應該撺掇那小子。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我方迅欠你個人情,別怪靳哥沒出頭保護你。”
少年稚嫩又真誠的解釋,林纾沒忍住,笑得眉眼彎彎,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他仍然喋喋不休道:“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靳哥這麽上頭呢……”
說到這裏,終于憋不住的靳野咬牙切齒對着方迅道:“迅哥兒,你給我閉嘴,先去車上等我。”
方迅這尊佛上車了後,靳野捏着她的手,低頭默默地看着她,深邃的雙眸裏含着交織着各種情緒。
林纾一時半會摸不準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事歸根結底是她挑起來的,怎的到頭來他抱歉,林纾只好在他手心撓了撓。
方迅還在車裏等着,來不及說太多,最後男人嘆了口氣,道:“方迅那臭小子惹了事,我得領着他把事了了,就你隔壁那學校,他把他同學揍進了醫院,縫了七八針。晚些時候我來接你?”
林纾心想,方迅?剛剛那個笑得人畜無害像祖國花朵似的小奶狗?下手這麽狠?果真人不可貌相。林纾點點頭,示意他先去忙,自己也還有其他事情。
泡圖書館的林纾,自然不知道靳野上車後,他們說了些什麽。
方迅開着導航在A大校園裏穿梭,這麽會兒沒外人,他也不掖着,打聽林纾什麽來頭。
“哥,你真不知道?”
靳野把煙蒂怼在車載煙灰缸裏,煙霧彌漫的車裏全都是,“嗯。”
方迅奇道:“喲,還真栽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道理還是你教我的呢,現在居然除了曉得她是個名校研究生,家世背景一律不清楚。”
這話靳野沒法反駁,他确實沒讓人查過林纾。在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就對林纾沒有往常的戒備,他也有些意外。
“那你看上她哪兒啦?哥,我說實話,漂是漂亮,跟你前幾個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方迅是真的好奇。就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哪個出門不是左擁右抱的,只有靳野,從不花錢找樂子,太他媽潔身自好了。
聽見方迅說林纾長得不好看,靳野也不惱,方迅在他心裏,還是個剛開苞的小屁孩,喜歡胸大無腦賣萌發嗲的款式,完全能理解。
他嗤笑了一聲,“你膚不膚淺?她啊,特別的很。”
特別得,他一個閱盡姹紫千紅的人,都忍不住好奇。
得了靳野一句特別的很的方迅酸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在校門口找了個位置停下。
邊下車邊穿西裝外套的靳野瞥了一眼緊閉的校門。附中此時安安靜靜,操場上有學生在踢球,教學樓裏偶爾穿出朗讀聲。
靳野把袖口整好,又看了眼身邊吊兒郎當的方迅,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下去,教訓道:“迅哥兒,你他媽至少把校服給老子披上。你自己算算,這個學期我在你們校長那裏喝了幾次茶了?”
靳野提着方迅往學校裏走,門衛見這架勢,攔都沒攔,也不知道怕誰,還是方迅實在是混到門衛都認識了。兩個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了辦公室。
還在長個的方迅,在187cm的靳野面前,像只小雞仔,絲毫沒有還擊的可能,硬生生的受着靳野一頓臭罵。
平日裏也不見得開口說幾句話的男人,此時跟一個狂躁的家長的沒有區別。
“我他媽一年到頭要跟你那地中海校長賠笑多少次?這次還打了個高三的?牛逼啊!你是不要高考,人家有你這麽好的命?可以躺吃躺喝?高興了就揍上幾拳,付點醫藥費?”
半個月前剛從校長辦公室裏把人領出來的靳野,終于在敲門之前警告道:“迅哥兒,畢業之前我最後一次來替你擦屁股,還惹了事你就打電話給你爸秘書。”
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少年終于求饒,讨好道:“哥,你就忍心?要是讓我爸知道,皮都得給我刮了。”
當靳野開着輝騰來接林纾時,方迅也在。
不過此時少年窩在後座,埋着頭打着psp,見她上車,往旁邊挪了挪,俊俏的臉蛋上不見幾個小時前的光彩。
林纾悄悄地瞧了瞧,有些納悶,不是去給人道歉嗎?怎麽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她無聲的望向靳野,男人通過後視鏡對上她的詢問,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林纾問了去哪裏之後,就安靜的拿出資料翻閱。
一路無聲。
當屏幕再次出現game over時,方迅煩躁地把psp一丢,看向從頭至尾一頁一頁讀的特別認真的林纾,問道:“小嫂子,你是A大的研究生?”
見二世祖終于沒有繃着一張臉,林纾放下資料,點點頭,“是呀,念的法律。”
方迅有些痛苦的啧了一聲,半晌後難為情的問:“A大高考要考多少分才能上?”
林纾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在沒有見到方迅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爺,今日一見,這個看樣子剛成年的男孩,懂禮貌也知進退,不惹人讨厭。
她沒有弟弟,親戚家的其他小孩她也不太親近,還從沒給人做過高考咨詢。這會兒思索了一下,認真道:“你高三啦?你學的文科還是理科?”
前面像是門清的靳野低笑了聲,玩味道:“迅哥兒,學的理。”
林纾回憶了一下她當年的情況,估了個數,“理科的話,不算特別高,六百二三吧。”
方迅:“……”最高分也只有小三百的迅哥兒,在不算特別高的六百二三前沉默了。
林纾看這反應,也有些吃驚。不是吧,真是個二世祖?方明山這麽大的家産,自己要沒點本事,嚯嚯幾下不就完事了?
方迅眉頭緊鎖,頹然無比,卻好像不甘心似的,又問:“有什麽捷徑嗎?”
林纾笑了,“當然有,你是附中的吧?我記得附中每年都有好幾個參加國賽拿金牌被保送的。”
晚高峰,路上堵的一塌糊塗,華燈初亮,川流不息。
從小到大都是學霸的林纾根本不知人間疾苦,靳野笑得沒心沒肺,替後座的孩子說出了真相,“林纾,別說數學競賽國獎了,迅哥兒估計連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出來。”
文科生林纾數學再不濟一元二次方程還是知道的,不過靳野話也太紮心了,林纾瞬間變成一個知心大姐姐,無比溫柔的安慰道:“你也不用喪氣啊,又不是只有讀書一條路。好多東西,是在學校裏學不來的。”
得了這話的方迅,臉色好看了些,擡頭看向靳野的後腦勺,“哥,聽見了吧?小嫂子親口說的,不是只有讀書一條路。你不就是嗎?高中也沒畢業,照樣混得好。”
靳野:“呵。”
可下一秒,林纾還是林纾。
正得意洋洋的少年,聽見了一句死亡之聲。從此以後再也不想跟着個披着羊皮的姐姐說話了。
林纾等着他們鬥完嘴,拿出了庭辯的氣勢,想起了她姥姥語重心長勸學生的經典語錄,說:“不過,你也可以問問那些低學歷的老總,他們一路摸爬滾打,有沒有吃過沒文化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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