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74章
等等……
路時表情空白了一瞬,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
自己穿女裝的樣子好像都被栾宸看得一幹二淨了!
他的臉後知後覺地沸騰起來,臊得紅霞橫飛,兩手一抄,把披在身上的外袍攏得更緊,試圖将下面那層衣服完全遮擋起來。
栾宸見狀眉峰一挑,表情更加不悅:“這裏只有我們,你現在遮什麽?老八看得我看不得?”
路時:“……這是人的問題嗎?誰都看不得!”
“那你為什麽還穿?”栾宸瞪他。
還把一截瑩白纖細的腰肢露在外面,別以為他沒看見。
這屋裏要是還有別人……不對,栾璟那小子就是別人。
很氣,要不是因為血脈相連,真想戳瞎他的眼睛。
路時被問得無語,為了不被當做女裝變态,只好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計劃。
“我沒有搶到隔壁的房間,這還不是沒辦法的辦法,”他為自己的出師未捷身先死嘆氣。
栾宸神色複雜,看上去很想罵人又舍不得,最後咽下一口氣說:“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我不是廢物,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特別是這樣危險的事。”
路時嘟嘟囔囔應了,反問道:“你和八王爺不是關系不好嗎?”今天看上去這麽親密,敢情都是演的?
栾宸随意地“嗯”了一聲,“怪我,沒有提早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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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去世得早,是老八的母妃将我養在膝下,待我如親子。我二人一同長大,與親兄弟無異。只是因為……”栾宸頓了下,“因為一些舊事,為了避免皇帝猜忌,才故意扮出疏遠的樣子。”
一開始,面對來歷不明的路時,這樣的秘密自然不可為外人道。
後來栾宸又有了別的心思,一心只想将人當掌上珠護着,更不樂意拿宮裏那些腌臜事去擾他。一來二去,才造成了今天的誤會。
栾宸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反正老八同他的關系就在那兒擺着,總有一天路時會知道。
但這消息卻在路時心裏炸起驚雷。
他拼命在腦內戳系統2583:“怎麽回事啊系統!!你不是說七王爺是反派嗎??他跟男主角感情這麽好,怎麽可能跟人對着幹!”
而且以他對栾宸的了解,這人雖然看起來兇巴巴,但原則性很強,做事光明磊落,又十分護短,根本不可能動手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搶皇位。
2583唯唯諾諾:“宿主,這不怪我啊……那文案上就這麽提了一句,我也想不到這作者會騙人……”
騙人?
對了,這樣就說得通了。栾宸本來就是主角陣營的,只是作者為了誤導讀者,故意挖了個坑。
雖然知不知道這件事也不影響他對栾宸的看法,但是——
“既然栾宸是主角團的,并不是反派,那我是不是不用擔心他的結局了?”路時高興起來。
反派是沒有好下場的,栾宸不是反派,那他……即便是要走,也能走得放心了吧。
然而2583汲取上回誤導宿主的教訓,沒有正面回答:“這我就真不知道了宿主,要不你還是趕緊做一下任務,存夠積分直接兌換七王爺的結局吧。”
路時一拍腦袋,他之前怎麽沒想起來?
“好吧,”路時說,“那我想想辦法,要去哪裏做飯……”
栾宸見路時表情變來變去,一會兒輕松一會兒凝重,心中忐忑:“可是生我的氣了?”
路時茫然:“啊?怎麽會呢,王爺不說自然有王爺的道理。”
“怎麽又叫我王爺?”栾宸側過頭去,皺起眉。
路時怔怔看着他靠近的英俊面容。
玉佩刻着字的那一面貼在胸口,σw.zλ.仿佛在發燙,像是要将那熱烈的詩句直烙進他的心裏。
“我……”
路時忽然叫不出口了。
如今那簡單但親密的兩個字,好像成了某種咒語。
一不小心就會生出多餘的情意,像藤蔓一般絲絲縷縷将他纏住。
栾宸眼帶疑惑,一瞬不瞬望着他。
路時被他的眼神看得抵抗不住,睫羽微微顫抖:“可是你的真弟弟都在這了……”
話還沒說完,房門砰地被人推開。
“兄長!”
真弟弟·栾璟面帶郁色,步履匆匆地沖進門來。
“不好了,皇帝派來的巡檢官現在正帶人進樓,例行搜檢來了!”
大衍不禁妓樂,栾璟自己沒有官職在身,出現在青樓倒也沒什麽。
但栾宸算是執行的公務途中,若是在這裏被發現,皇帝必然會以此為由,大罰特罰。
更重要的是,他們兄弟二人私下來往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栾璟現在非常後悔。
本來挑上此處是因為人多眼雜,便于隐匿,加上青樓的主人與他很有些交情,完全能替他守口如瓶。哪能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巡檢官來的時機太巧,栾璟懷疑,是皇帝在他身邊安插了探子,走漏了風聲。
不過眼下還顧不上這些。
“兄長,樓下現在都是兵,正朝樓上來,正門肯定出不去了。”栾璟神色凝重,抽出佩劍,“我現在出去将巡檢官引開,你們晚點趁亂走。”
如果沒有路時,以他七哥的身手,悄無聲息從窗戶翻出去應當不難。可現下多了個拖後腿的,這法子就不現實了。
不如他就這麽闖出去,打壞了狗官算他的。
反正在皇帝心中,他一向都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做出什麽荒唐事都不奇怪,
栾宸站起來,制止他:“不可,此舉太過冒險。你就在房中等着。”
說完不管一臉焦急的栾璟,轉身将路時帶進了裏間。
這青樓的雅廂被一扇屏風分成了兩個部分,外廳是吃茶喝酒、宴飲玩樂的地方,裏間則是方便客人們“進一步交流”的地方。
栾宸進了裏間,先不慌不忙去将床頂的幾層帳幔都放下來,擋住了床上的光景。
路時心髒鼓噪,結結巴巴:“我、我們這是要躲床、床上啊?”
栾宸看他,還有心情笑,“不。”
他把床邊衣櫃中的被褥拿出來放進帳幔中,将床上布置成有人的模樣,然後拉着路時進了衣櫃,再關上櫃門。
光線剛剛從路時的眼前消失,外面就傳來了嘈雜的人聲,接着房門被人猛地踢開。
路時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這樣近,會被發現嗎?
如果被發現了,皇帝會不會對栾宸做什麽?
栾宸感覺到路時的不安,從身後摟過他的肩膀,将他環在胸前,在耳邊用氣音道:“別怕,有我在。”
大概是身邊的男人從不會言而無信,路時奇異般地感覺到了安全,當真就慢慢平靜下來。
然而随着這種緊張的情緒消失,另外一種緊張感油然而生。
這衣櫃實在太小了。
兩個大男人擠在裏面,只能半倚着衣櫃壁,像連體嬰一樣緊緊貼在一起。
黑暗中,人的視線受阻,一切其他感官都變得纖毫畢現。
溫熱的吐息掃過路時的耳尖。
沉穩的心跳聲擂鼓一般,一下接一下,有力地撞擊在路時的後背上。
握住他手臂的手掌寬大發燙,隔着薄薄的紗衣,幾乎能感覺出掌心的紋路。
他整個人都被名為栾宸的溫度和氣息包裹着,腦子裏熱成了漿糊,手腳發軟。
路時屏息凝神,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生怕身後的人發現什麽異樣。
正當他煎熬地盼着外面趕緊收場時,緊貼着衣櫃的牆壁中傳出一些模糊的聲音。
嗯?
隔壁是誰在說話?
路時下意識把頭貼過去,想聽聽牆角,不料豎耳分辨了片刻後,他猛然把頭往後一撤。
——要不是栾宸眼疾手快攔住了他的腦袋,這一下只怕要在衣櫃門上撞出驚天巨響!
栾宸安撫地拍了拍路時的背,低聲問:“怎麽了?”
路時面紅耳赤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來,牆那邊的聲音陡然拔高。
這下栾宸也聽得一清二楚——
隔壁有對野鴛鴦,正在颠/鸾倒/鳳,被翻紅/浪。
床鋪搖得嘎吱作響,男人的渾話一句又一句往外冒,偏偏女子也一點不矜持,叫得一聲高過一聲,抑揚頓挫,簡直就是360度無死角的環繞立體聲活春/宮!
就連見多識廣,一向不動如山的栾宸也僵在當場。
路時的臉燙得像要燒起來,燒得他腦子都不清醒了,一心只想化解這份比社死還難熬的尴尬,要轉過身去捂栾宸的耳朵。
但他剛剛一動,就感覺自己的耳廓貼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
身後男人氣息驀地一窒。
路時:“……”
救命,他剛才是不是把耳朵拱到栾宸的嘴巴上了?
路時心頭大亂,慌不擇路地扭頭就躲。
……耳朵是躲開了。
但又恰好把嘴唇送到了栾宸的嘴邊。
路時:“…………”
路時退開少許,目光呆滞:“對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後頸忽然被人往前一按。
溫熱的薄唇接着重新覆了上來。
路時的腦子裏轟然炸出一片白光。
幾步之外,八王爺和官兵們交涉的聲音還在繼續。
隔壁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也從未止息。
但所有這些,全都在路時的耳朵裏變成毫無意義的嗡嗡聲,變成了逐漸遠去的背景音。
唯有唇齒間被攪/弄的水聲,和他的心髒撞擊胸腔所發出的巨響清晰如一。
栾宸的親吻并未淺嘗辄止。
而是帶着風雨欲來的急迫和強硬氣勢,不容拒絕地想要将他全部拆/吃入/腹。
酥麻的感覺從唇瓣和舌尖寸寸彌漫開去,猶如巨浪席卷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他鬼使神差地軟下腰/肢,把一切都抛到腦後,只想向眼前之人索取更多。
直到栾宸勉強與他分開,路時才驚覺,自己正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攀在栾宸胸前。
然而比起對自己這副模樣的震驚,路時迷迷糊糊開口問出的第一句,居然是:“怎、怎麽了?”
為什麽不親了?
栾宸呼吸不勻,低啞的嗓音中帶着一絲笑意,用嘴唇貼了貼他滾燙的臉頰:“噓。”
這時,外間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沒別人?那八王爺放兩個茶杯作擺設?難不成王爺還在這裏頭金屋藏嬌了?”
栾璟怒極:“本王想藏幾個就藏幾個,輪得着你來過問?”
男人冷冷道:“抱歉,下官奉皇命搜檢,自當謹小慎微,巨細無遺。”
說罷,重重的腳步聲随之朝裏間踱來。
路時一凜,周身的熱度飛速冷了下來。
糟糕,露餡了?!
栾宸一手撫着路時脖子上炸起的寒毛,一手按住了腰間劍柄,整個人蓄勢待發。
路時緊張得全身血液倒流,腦子極速轉動。
突然之間,他靈光乍現,夾着嗓子喊出一句:
“客人,你怎麽還不回來呀?奴家衣裳都換好了。”
栾宸:“……”
栾璟:“…………”
氣氛凝固了。
巡檢官的腳步霎時停住。
他看向那張幔帳重重的床。
這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
嬌氣,綿軟,沙啞,餘音甚至帶了點不自覺的小勾子。
一聽就是……剛被人好好疼愛過的嗓音。
堂堂皇子,竟然真的來這種地方狎/妓!
也不嫌髒!
巡檢官面露厭惡,鐵青着臉對栾璟一拱手:“得罪!”
說完帶着自己的兵,迫不及待地踩出門去,仿佛多在這裏待一刻都會玷污了他的名聲。
栾璟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來去門外查看情況。
确認對方真的把人都帶走之後,栾璟興奮地跑回屏風後:“哥!哥!他們真走了!你們太厲害了!剛才那聲……”
“出去!”
栾璟剛要伸手去拉床幔,被栾宸這一嗓子吼得一抖。
“……七哥?”栾璟顫巍巍地喊了一聲。
為什麽他七哥的聲音聽起來啞得厲害,而且好像還挺生氣。
人走了他不高興嗎?
“我說,出去,”櫃子裏的栾宸又說了一遍。
這回栾璟确定了,他哥這絕對是大怒特怒的語氣。
幼時被兄長支配的恐懼重新降臨到八王爺頭頂,他連為什麽都不想問了,拔腿就往外跑。
一連跑出了雅廂的門,還細心地替他們把門關上。
這樣的怒氣,還是讓路時那小子一個人承受吧。
衣櫃中。
本想推門出去的路時被人一手囚住了兩只腕子,驚慌失措地望着昏暗中的人影。
“你……唔……”
他還沒來得及把困惑問出口,男人再次重重地親了上來。
宛如一頭被惹怒的猛獸,将他壓/在身/下,肆意而兇狠地索/取。
路時四肢百骸都滾過細小的電流,筋酥骨軟,毫無抵抗之力,直到他發出險些斷氣的劇烈喘/息,栾宸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他,懲罰似地咬了下他的嘴唇。
“你……你幹什麽?!”
路時被親得眼淚都出來了,帶着不受控的泣音發出質問。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他還以為……他還以為他今天要貞/潔不保!
栾宸将衣櫃的門推開一條小縫,好讓新鮮空氣透進來。
他伸出拇指,愛憐地摩挲着路時殷紅的唇角,笑了。
“你看不出來嗎?”
“我心悅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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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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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