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第八章我非善類

第八章 我非善類

“小主救我!”

擡頭一見玉榮惠,這小內侍跟見了娘似的,扯開嗓子就嚎起來。

“住口!什麽時候輪到你在這大呼小叫的。”

畢竟是一院之主,雖身居下風,可人前該有的氣度儀态絲毫不減。

死命地擠兌出個好臉子,玉榮惠朝我身邊湊來。

“看來是我白擔心了一場。瞧妹妹這氣勢,不像是抱恙在身的人。”

大概是理着了頭緒,那逢迎的笑越發自然起來。

“後宮講究和氣。奴才們不懂事,我們這些做主子的自然要多擔待些,才顯得大肚能容。妹妹,小柳子若犯了什麽事兒,你交代一聲,我帶回玉瓊院處置便是;咱們姐妹這麽不冷不熱的僵着,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瞧着玉榮惠那蔥白的纖手朝我伸來,我眼角一挑,立即擋開了她的示好。

“當不起姐姐擡愛。我素來性子直,心眼小,有些話還是當面挑明來得痛快。”

我冷笑在唇,掃了眼受制于玄冥之手的小內侍,繼續說到。

“皇上有口谕立在我芳華苑,如今你院中宮人公然抗旨,潛入我金縷閣意圖不軌;若此事就這麽不了了之,我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臉面?”

“至于嗎?不就是個不長眼的奴才,走錯路,誤闖你的寝殿,妹妹何必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還把皇上搬出來。”

笑如日斂雲頭,玉榮惠頓時變了個臉。

“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妹妹是聰明人,這麽淺顯的道理難道還不明白?”

Advertisement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分毫不讓,立即把話掐死。

“你我根本沒有相見的理,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李淳元,你存心和我過不去了?!”

頓時,玉榮惠臉更唱大戲似的,撤下她平日那副溫順和氣的面貌。

“別以為在皇上面前耍了出‘苦肉計’,得了些臉面就能在這後宮橫行無阻!我告訴你,後宮的日子還長着,指不定你哪天就得挪窩去那掖庭呆着。”

“哼,掖庭?将來去得了去不了,尚是未知數,可眼下我知道您離那地方不遠了!”

目光順勢一斜,領着面紅耳赤的玉榮惠,朝玄冥那頭望去。

玉榮惠一見玄冥手中逮着的銀環蛇,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踉跄地朝後退了兩三小步。

“李淳元,你,你想幹什麽?”

眸明如星鬥,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這麽點頭腦,還想跟我鬥?蔑笑間,我能預見玉榮惠将至的草包慫樣。

“你讓宮人潛入我寝殿放蛇,奸計未遂,反被我人贓俱獲;若此事捅到皇上面前,玉榮惠,你說是我該進掖庭呆着,還是你?”

“你血口噴人!”

“我就血口噴人,怎麽滴?你昨兒個敢指使宮人對我下毒,今天放條毒蛇又算得了什麽?即使我相信你不會蠢到如此地步,可鬧到皇上面前,逮不住人,只能拿你做冤大頭。”

“你這是栽贓!我沒做過的事兒,我不會認,皇上他也不會信!”

“唔,看來你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審視着氣急敗壞的玉榮惠,我再一次把警鐘給她敲響。

“一個不得聖寵,靠見風使舵巴結旁人上位的後宮小主,若因此事打入掖庭,皇上不會心疼,你那些靠山更不會拉你一把;相反,能為後宮騰出清淨,何樂而不為呢?”

瞧着她那慘白的面色,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顏色,那是發自肺腑,洞徹心扉的畏懼之色。

我上前拍拍玉榮惠的肩,提醒到:“看時辰,皇上也該快下早朝了。屆時皇上來我芳華苑用早膳,姐姐在這兒,咱們正好同皇上說說,了結這樁公案。”

“淳美人!”

一瞬間,玉榮惠的心防潰不成軍,猛地跪在我跟前。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你高擡貴手,饒了我這一次!榮惠一輩子會記得你的好!”

“不見的吧,恐怕是記恨我一輩子才是。”

她腳軟想跪,我也懶得去扶。

“我進宮不過一個月,你我間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卻暗中對我下絆子;我此時饒了你,将來誰饒過我李淳元?”

玉榮惠急辨:“淳美人心中清楚,你礙得是金華殿那位主子的眼,不是我玉榮惠!我也是看人臉色行事,你何苦同我百般計較;生存在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又不是如履薄冰?”

我斬釘截鐵地打斷玉榮惠,不讓半分:“別拿這一套诓我。你錯就錯在不僅沒眼力價,而且欺負錯人了!”

“你,你還想怎樣?!”

“怎樣?”

我冷冷一笑,轉而看上玄冥手中那條銀環蛇。

“簡單,讓這條銀環蛇咬你一口,此事我便作罷!”

“李淳元,你個毒婦!”

顫顫瑟瑟間,玉榮惠跟見了鬼似的,不停地往後縮。

而我只是遞了個眼色,玄冥就徐徐不急拎着銀環蛇,朝玉榮惠走去。

“來人!別過來!救,救命!!”

“這是芳華苑,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我旋身落座在旁,邊看着這出好戲,邊繼續點評到。

“玉榮惠,要是這事真捅到皇上跟前,你在掖庭中少說得關個十年八年的,屆時人熬得人老珠黃,皇上更看不上你;索性痛快讓它咬一口,興許太醫來的及時,救你一命,至少你的榮華富貴還在。”

“你個毒婦,瘋子,救命!!啊~~~”

一聲慘叫間,玄冥扔出去的銀環蛇死氣沉沉地挂在玉榮惠肩頭,而她跟只歪脖子鴨般,頭一斜,受驚過度昏厥了過去。

“就這點膽子,也敢出來禍害人?”

就這麽點精彩,俨然沒了玉榮惠這位名角表演,寡了興致。

我揉揉眉心,掃過玉榮惠那兩奴才,冷冷說到。

“你們倆還愣着幹嘛?還不把你這草包主子扶回玉瓊院去,難不成還等着皇上來料理你們主仆三?”

有點眼力價的,都聽得出我這是在網開一面,玉榮惠身邊兩宮人千叩萬謝,架着他們不省人事的主子快速開溜。

喚雪盯着地上的銀環蛇,膽憋大的上前踢了兩腳,見蛇仍死挺挺地團在地上,驚聲問到:“主子,蛇什麽時候死的?”

“你問玄冥呗。”

我聳聳肩,從椅子上撐起身,吩咐到玄冥。

“處理幹淨些,別一會兒皇上來了,讓他瞧出什麽端倪來。”

喚雪在後緊跟,反複瞧觀我臉色後,問到:“主子,您就這麽輕易地饒過玉榮惠?”

“難不成真咬死她解氣?這事兒,全當給玉榮惠長長記憶,點到即止,咱們見好就收;再者,憑她的本事,沒臉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一刀了結敵人,是逼不得已的下策,要讓她對你時時誠惶誠恐,諱莫如深,才算得上妙。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