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76.第七十六章禍不單行
第七十六章 禍不單行
逃出岩穴,危機才正式啓動。
從現在到日落,每一分一秒對我都是極大考驗:
第一,出逃倉皇間,我沒準備足夠的幹糧和水。
第二,我身上的迷香未盡數解除,且不純熟的馬技和地域的生疏,使我行進相當緩慢。
第三,封住烏爾娜大穴的三針,頂多不過維持半個時辰,若她複原奮起直追,我極易再次落入她手中。
所以當下最首要的,是選擇一條合理的逃跑路線,拉開和烏爾娜的距離。
以目前我的條件,原路返回是快捷的,但也是最不穩妥的方案,故我必須摒棄這個常規思路另覓生路;若繼續按照烏爾娜規劃的路線行進前往安陽,雖能平安抵達,但那等同于自投羅網。
反複斟酌間,我決定來個出其不意,找尋一個可緩氣的中轉站落腳,再令求生路。
燕回山脈,位于大歷、北燕、南夷邊境鼎足之中,天然的地理屏障,造就這三個國度不同地域的繁榮;此番烏爾娜擄我南行,正好這燕回山脈在其反道北面,粗略估算有百裏之距。
而燕回山脈之東六十裏開外,便是大歷國境襄城所在。
我選擇這裏,原因也有二:一,若我能順利抵達燕回山脈附近,求得補給後再轉而入襄城,我便能成功脫險;二,此次我被擄,所有人都以為是流寇所為,若能在途中幸運遇上搜尋剿匪的救兵,更能事半功倍。
但這個方案卻是最冒險的。
我眼下雖有粗略的行進方向,但這百裏之行中隐藏着太多未知危險,如流沙,溫差,野獸,食物,水源,每一個都足以致命;要想在短短一日趕到燕回山,有些天方夜譚。
然如今我騎虎難下,要想徹底甩掉烏爾娜的追蹤,我只能選擇搏命冒進。
近一天的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快水盡糧絕的我看着遠處隐匿在雲海中的燕回山脈,本以為希望就在眼前,不想一轉眼,我歡喜成空。
Advertisement
挨得餓,挨得凍,躲得過流沙,躲得過出沒的野獸和毒蟲蛇蟻,卻還是躲不過流竄為禍的流寇。
被刀架着脖子威脅時,我真有種聽天由命的沮喪。
亥時山中,月白如霜。
“三當家的,三當家的!”
一山腹中,我軟趴趴的被人押着,只聽聲聲邀功味極重的呼喊,我立馬被人強拽到人前。
“瞧,和兄弟們收探時,在回來路上抓了個孤身趕路的女人!”說着,這男子擰着我下巴将我臉高高揚起:“好貨嘞!”
“你個不長進的東西!”男子的讨好,非但沒換了對人一句誇贊,反而招來個響亮的耳巴子:“現在都什麽情形了,一個個豬腦子裏盡想着錢,不要命了?!”
“真是順手抓來的。”委屈巴交地揉着臉頰子,這男的嘟囔到:“官府現下是逼得緊,但一幹兄弟也總不能老座山吃空,等死吧。”
“馬勒個靶子,你還跟我犟嘴?老子不是念及咱們的兄弟情,早一刀削了你!”
篝火旁那男子手邊大環刀清脆一杵,面色更見怒色:“如今官府的人明擺着在燕回山脈搜捕咱們,你還一個勁弄女人來,浪費咱們糧食不說,屆時一旦被發現,更是拖累懂不!”
這吃癟的男子作何感想我不知道,疲乏的我微微一轉頭,便瞧見一角落裏還縮着四、五個女子,看情形也是被這幫流寇擄劫來的。
那小匪為難地說到:“那,那,那難不成放了她們?”
“你個豬腦袋,滾,和你嚼嘴皮老子費勁!”
灰頭土臉的不止這被罵的小流寇,我為魚肉,被人驀地當出氣筒般拎着,扔在了那堆哆哆嗦嗦的女子中。
“沒事吧姑娘?”
手掌擦破間,忽然身旁一雙手扶住我,讓我當時摔得不至于太難看。
“謝謝關心,我沒事。”
甩甩有些餓得發慌的腦袋,一回頭,撞上我目光的這好心女子倒惹得我心頭一顫。
皮相雖不足以評定一個人的好壞,但眼前這位英氣逼人的女子,着實讓我眼前一亮。
她道:“一看你就是大戶閨秀,怎麽會獨身在此趕路?”
“有那麽些原因,說起來就複雜了。”對一個示好的陌生人,我還沒到推心置腹的地步,遂換了個切入點問到:“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她答:“我叫勝男,你呢。”
“淳元。”
“你今年多大?”
“雙十有二。”
“我略長你兩歲,年正雙十二。”
“你們幾個娘們在那唧唧歪歪什麽,讨打不成?”
對面那流寇三當家就一張飛暴脾氣,朝我們這邊吼了聲,身旁其他女子更是埋頭蜷縮着身子,悶聲不吭的。
安靜間,勝男悄悄探過手拉住我,極小聲的安撫到:“別怕,他們猖狂不到幾時了。”
我微側着臉,點點頭:“勝男,這些流寇會如何處置我們?”
“賣。”
“賣?!”
驚覺間,突感自己反應過大,連忙又捂着嘴朝勝男身邊靠去。
勝男細說道:“嗯。這幫流寇為禍鄉裏數年,無惡不作不說,還常常将擄劫的女子販賣到南夷之地為奴,供人驅使享樂,着實可惡。只是近段時間北燕剿匪逼得他們有些走投無路,故躲進這北燕山脈中暫避風頭;而眼前這批人,不過是這幫流寇中很小的一支。”
我心七上八下:“既然是他們的生財之道,對我們也不會太苛刻吧?”
“妹子,再餓也得忍着,此時招惹他們不明智。”
勝男雖一語中的,可饑腸辘辘的我,即便自個挨打住,可肚子裏的那個挨不住。
“顧不上這麽多了。”卯足口底氣,我跟出土的春筍站了起來:“喂,山賊頭子。”
對人立馬來火:“臭娘們,大呼小叫誰來着,嫌命長了不成?”
我鎮定而答:“誰在這兒做得了主,我自然喚誰。”
“他娘的,今兒個撞邪了不成,真有不知死活的闖老子刀口?”
狠話一撩,那當家的就拖着大環刀朝我虎步生威的走來;不過一尺開外,那寒光湛湛的大刀就抵在我左肩頸脖邊。
而我裙間雙手成團,人前穩住了一波氣勢。
這頭子打量了我一番,笑得邪歪歪的:“喲,看不出你柔柔弱弱的,倒是個硬骨頭。怎麽,喚老子來有啥想叽歪的?趕緊的,老子正煩着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既然把我當做生財工具,與其被你等賤賣失了尊嚴,不如我自己贖自己。”咬緊腮幫肉,我克制着害怕問到:“按以往,我這樣姿色的女子,你們能賣得多少銀錢?”
“有意思。”嗖的一聲撤了刀,這當家的捏着下巴在我周圍轉了兩圈,評點到:“按你這等姿色,賣給南夷的達官貴族當小妾,怎麽也得五百兩吧。”
“就值區區五百兩?不如我給你開個價,還能為你們省下一筆車旅勞碌費,五萬兩。”
“五萬兩銀子?”
頓時,這當家的眼珠瞪得跟銅鈴般大。
我嗤之以鼻間,将驚喜提高:“黃金。”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