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總裁有病8

陶語耳朵上的鮮紅,讓所有人都冷靜下來,先前還在暴怒的顧嚴生臉色陰沉,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岳臨澤垂下眼眸,仿佛沒有看到她耳朵上的傷。又或者是毫不在意。

一夜未睡剛趕回來的管家一進門,就看到了陶語耳朵上醒目的傷口,他驚呼一聲:“這是怎麽了?”

他一說話,算是打破了沉默。岳臨英擔憂的開口:“陶小姐,你的耳朵沒事?我讓人叫家庭醫生過來,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可能會有問題……”

“不用了臨英先生,這點小傷我自己可以解決。”陶語疏離道。這男人看起來不怎麽樣,倒是挺會挑撥離間,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有意無意的挑事,她這會兒受傷心情不好,沒耐心看他演戲。

岳臨英聽出她話裏的不客氣,讪讪一笑不再說話,倒顯得陶語有些不近人情了。顧嚴生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對陶語的不滿更加重了一層,跟在後面的周嫣然今天老實很多,甚至在經歷了剛才的事後有些走神。

岳臨澤這一家子,可真叫人頭疼啊。陶語心裏啧啧兩聲,恰當的保持沉默了。

“爸,咱們先下去,該用早餐了。”岳臨英在一片沉默中再次做了出頭鳥。

“吃什麽吃,你就知道吃!”顧嚴生不悅的看他一眼,看到大兒子臉上的愧疚後心軟了一下,冷着臉看向岳臨澤,“我可以不讓臨英母親挪回顧家祖園,但你母親的墓必須遷回來,否則這件事不會輕易算了,你自己看着辦。”

他的話一出,岳臨英的臉色就難看了些,不過又很快調整了過來,溫和的看向岳臨澤:“是啊臨澤,你就按爸說的做,不要讓爸難過了。”

他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岳臨澤身上,仿佛他不答應就是一件天大的錯事一般。

沉默許久,岳臨澤終于動了,他慵懶的靠向椅背,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你!”顧嚴生氣得臉色通紅,猛地往前走了幾步。

管家急忙護在岳臨澤身前,着急道:“顧老爺別沖動,要是先生被惹惱了不參加您的生日宴怎麽辦?!”

他的話一出口,顧嚴生猛地僵了一下。如今他和岳臨澤已經算反目成仇,之所以會叫他回來參加宴會,一來是想跟他要他手裏的公章,二來就是為了安撫岳氏那些老人的心。如果岳臨澤就這麽離開了,那臨英以後在岳氏的日子會更加難熬。

想到這裏,他頓時冷靜下來,可手已經揚起來了,僵在半空好不尴尬。還好岳臨英很是了解他,立刻沖上去扶住他:“爸別沖動,您和臨澤有話好好說,我們先出去好嗎?”

Advertisement

于是他被半推半就的帶了出去,卧室裏頓時清淨很多。管家松了口氣,看到陶語耳朵上的血後忙道:“陶醫生先坐下,我去叫醫生。”

陶語拿着手機照了一下傷口,看了眼後笑道:“不需要縫針,管家先生可以幫我拿一下醫藥箱嗎?”

“好的。”管家立刻輕車熟路的找來醫藥箱,在陶語打開找東西的時候擔憂的問,“陶醫生需要我的幫忙嗎?”

陶語剛要說需要,岳臨澤就先她一步開口了:“滾。”

“陶醫生是個出色的醫生,我相信是不用我幫忙的,那我就先告辭了。”管家果斷離開,走的時候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陶語嘴角抽了抽,擡頭就撞進岳臨澤如墨一樣黑的眼眸裏。

突然心虛了一下。她幹咳一聲,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問:“這個‘滾’裏,也包括我嗎?”

岳臨澤一動不動的盯着她,仿佛一尊沒有生機的俊美雕塑。

陶語讪讪的将醫藥箱合上,拿着站起來道:“好的,那我現在就走。”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就聽到背後的人說:“滾回來。”

陶語笑了起來,轉身走到岳臨澤腿邊蹲下:“岳先生可以幫幫我嗎,我一個人恐怕有些不太方便。”

“活該。”此刻沒有其他人,岳臨澤的臉色終于陰沉下來。

陶語想打死這個熊孩子,但是基于自己的職業道德,她還是不要傷害病人了。絕對不是因為打不過。

岳臨澤顯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陶語低頭在醫藥箱裏翻出自己要的東西,看了眼全是玻璃渣的地面,決定還是去幹淨點的地方自己搞定。

于是她一手拿酒精鑷子一手拿棉球紗布就要起身,結果蹲的久了,再加上連續兩頓沒有吃,她猛地一站起來眼前一黑,腦子裏天旋地轉起來。等她從低血糖的狀态掙紮出來時,她已經坐在了岳臨澤的腿上。

“……岳先生,我覺得自己可以解釋一下。”陶語舉着東西艱難道,她動了兩下都沒能站起來,反而像是在做什麽暧昧挑逗的動作。

她心裏漸漸開始絕望,這下什麽舍身救人什麽見義勇為,什麽好感都被她這一坐給坐沒了,耳朵上白被剌一道。

岳臨澤面無表情的把她手裏的東西拿走,陶語遲疑道:“岳先生……”他不會因為懷恨在心,連包紮都不讓她做了?

“閉嘴。”岳臨澤不耐煩道。

陶語立刻閉上嘴,等腳上的力氣又回來後正要離開,突然感覺到耳朵一涼,她訝然的扭臉,正對上岳臨澤拿着紗布的手。

“沒有碎玻璃。”岳臨澤漠然道。

陶語讪讪一笑,倒是不急着起來了,她看着岳臨澤将沾了血的紗布丢到垃圾桶裏,又将所有幹棉球都團到一起,酒精不要錢一般倒在上面,把所有棉球都融合在一起,行成了一個巨大的酒精棉球。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陶語繃緊身體,一邊右腳偷偷往外挪,一邊冷靜提醒道:“岳先生,棉球是要用鑷子的,你手拿着會産生細菌,而且我可能用不了這麽大的棉球。”

“別動。”岳臨澤面無表情道。

呵呵,怎麽可能不動,陶語腳踩到地面後就要起來,結果岳臨澤先一步發現她的計劃,單手桎梏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棉球就捂在了她的耳朵上。

“嘤……”傷口一點預兆都沒有的被一坨酒精捂住,陶語不由自主的唧了一聲後就沒了聲音,等酒精帶來的刺激疼痛感慢慢減弱後,她才微微放松了身體,虛弱的抗議道,“這傷是為了救你才有的,岳先生就不能溫柔點嗎?”

“不需要。”岳臨澤手法利落的将她耳朵上的血跡清幹淨,然後不留情面的把她推了下去,“創可貼自己貼。”

陶語輕巧的落到地上,聽到這句話後無語一瞬,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需要救她還是不需要溫柔。

她看着岳臨澤板着的臉,半晌嘆息道:“不是我要做出頭鳥,只是那杯子是朝着你的臉砸過來的,我擋的話不會受什麽傷,如果任由你被砸的話,岳先生可能會毀容,我也是關心則亂。”

岳臨澤平靜的聽她說完,臉色沒有一絲松動:“關你什麽事?”

……問的漂亮,死小孩。她笑笑拿了個創可貼,跑到浴室對着鏡子貼上,回來看到岳臨澤還保持她走的時候那個姿态。

陶語猶豫着上前,正要說些什麽時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岳臨澤皺眉看向她。陶語讪笑一聲:“有點餓了。”

10分鐘後,地上的玻璃渣被清理幹淨,他們兩個面對面坐着,中間的桌子上擺了豐富的早餐。

陶語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飯,這會兒雖然還能保持優雅,但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含糊的,迅速又整潔的把面前的餐食吃完,這才微笑着看向岳臨澤。

“岳先生,您的咖啡要涼了。”她提醒。

岳臨澤掃了她一眼,端起杯子抿了兩口,其他的就沒有再動的意思了。陶語适當的露出一點擔憂:“您不用點東西嗎?這樣腸胃會不舒服。”

“不餓。”岳臨澤厭煩道,他從車禍之後,就對很多東西失去了興趣,包括吃飯,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基本的體力,他連一口咖啡都不想喝。

陶語嘆了聲氣,目光落在了他的盤子上,裏面土司香腸雞蛋蔬菜一點都沒動,新鮮又引人食欲。

“既然岳先生不餓,那就沒有辦法了,等到餓的時候再吃,”她默默将手伸向盤子,“不過這些東西不吃的話就浪費了,雖然我也不餓,但是我可以……”

“放下。”岳臨澤一臉冷漠。

于是剛騰空三厘米的盤子又回歸桌面,陶語無辜的把手縮了回來:“我只是想幫你分擔……”

話沒說完,她就看到岳臨澤面無表情的拿起了刀叉,動作緩慢的開始用餐。

陶語:“……”好煩,想揍。

雖然看優雅美人用餐是一種享受,但前提是自己吃飽了的情況下。陶語現在胃裏只滿了一半,每個細胞都在叫嚣好餓好餓,岳臨澤又是慢動作吃飯,簡直是精神視覺雙重折磨。

“岳先生,不如您快些吃?”搞得跟個被逼着吃飯的厭食症一樣,天知道她有多想替他解決。

岳臨澤掃了她一眼:“不要。”

陶語:“……”行。

岳臨澤慢吞吞的吃着,胃裏開始發撐也沒有停下,吃完正餐之後,還頂着陶語絕望的目光,把裝飾餐盤的小番茄也緩緩放入口中。他不喜歡吃飯,可他喜歡折磨人,兩相比較,他覺得折磨人的快樂會抵過吃飯的煩躁。

陶語:“……”她剛才也吃了,酸酸甜甜的超好吃。

等兩個人用完餐,管家再次敲門了,這一次手上拿了一整套女裝和一個化妝盒過來,看到開門的陶語後微笑:“陶小姐,這是我讓人送的衣服,您換一下。”

“謝謝管家先生。”陶語松了口氣,立刻拿到手裏,一轉身看到岳臨澤已經坐上輪椅,她好奇的問,“岳先生,您要出門嗎?”

“散步。”因為某些原因導致胃裏有些滿,岳臨澤這會兒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陶語無言片刻,溫柔的點了點頭:“那您去,剛好我換一下衣服。”也不知道這位哥坐着輪椅怎麽散步。

岳臨澤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管家立刻過去推輪椅,走動中看到桌上幹淨的兩個盤子後,管家頗為高興的看着岳臨澤:“先生今天胃口不錯啊。”

這麽長時間以來先生一共就兩次胃口好點,還都是跟陶醫生在一起時,看來以後要多想辦法讓他們在一塊吃飯了。

陶語微笑着送走他們,看着他們走遠後立刻把門關上了,轉身回去洗澡換衣服。

這邊管家推着岳臨澤在宅子裏慢慢走着,看到變了模樣的老宅臉色不好道:“顧老爺品味不算太低,可怎麽會任由別人把這裏搞成這幅樣子,恐怕是故意糟踐。”

顧老爺當真是世界上第一白眼狼,氣死發妻、苛責親兒,如今竟是要抹去整個岳家。

他随口抱怨兩句後就不再說話了,沉默的推着岳臨澤往前走,在經過書房時,岳臨澤神情微動,緩緩道:“這裏的地板有些舊了。”

管家一愣,立刻看向書房門口的地板,木質确實看起來比以前黯淡許多,他微微彎了彎腰:“是該打些蠟。”

“待會兒去給我取件東西。”

“好的,先生。”

兩個人說着話,緩緩往院子裏走去。

陶語洗完澡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先看手機,見沒人聯系她,這才松口氣去吹頭發,吹完頭發就換上了管家準備的套裙。淡雅偏活潑的粉白色,裙擺微蓬不說,領口處還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陶語深深陷入沉思,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表現出粉色少女心了,讓管家給自己準備了這樣一套衣服,看起來真的……幼稚啊。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化妝盒,打開看了一眼後愣住,半晌無奈的笑笑,覺得不化個妝就對不起管家準備的這些東西。

等她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一出門就聽到外面亂糟糟的,她疑惑一瞬往外走去,在一個女仆急匆匆經過時,她忙把人抓住問:“外面怎麽了?”

“老爺摔倒了,磕傷了頭,我去叫醫生。”女仆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怎麽會突然磕傷?陶語皺了皺眉,看到前方大呼小叫的周嫣然,想了一下自覺避開,問了一下岳臨澤在哪後便去找他了。

今天陽光不錯,濕度适宜,滿院子精心種植的花草,一眼看過去給人以極大的視覺享受。陶語慢悠悠的走了一段,便看到前方陽光下看書的岳臨澤。

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嘴唇,精致的下颌骨。只是看一眼,都似乎要把人的神智奪走一般。

陶語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半晌,岳臨澤似有所覺的擡起頭,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姑娘就闖進他的眼睛。

他怔了一下,眉頭漸漸皺起。

“怎麽……很奇怪嗎?”陶語不好意思的捋了一下頭發,管家實在是太周全了,化妝盒裏什麽都有,所以她沒忍住給自己卷了頭發,散下來蓋住了受傷的耳朵。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