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少爺有病4

為什麽!

為什麽這個世界會有兩個副人格!

為什麽這種世界少見到不具備參考性的病例, 會出現在她這個半吊子心理師手裏!

難道只是因為世界設定, 所以出現了一個和副人格長得一樣的NPC?怎麽可能!因為人的排他性,根本不可能有和世界主角長得一模一樣的NPC,所以那位和岳澤一樣,都是副人格。

為什麽她這麽蠢,從來沒想過會同時存在兩個副人格!

難怪之前的檢查裏,這個世界的活躍程度比其他世界高,而副人格的戾氣來源卻根本測不出來,還不是因為這裏有兩個副人格,消耗的腦細胞都是雙倍的, 所以說不定每次被她催眠檢查的都不是同一個,數據一再反複當然沒有參考價值。

陶語大腦空白之後, 又有些恍然, 所以她之前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根本沒有出問題, 她就是以副人格未婚妻的身份來的, 只是當她看到岳澤的時候, 根本沒有想過還有第二個副人格存在的可能。

這麽一推斷, 先前忽略的那些信息都湧了出來。

那輛黑色的豪車, 一連出現在三個精神世界, 那是屬于副人格的東西,岳澤怎麽可能把有自己烙印的東西跟別人分享,但是如果對方也是副人格就不一定了!

可她還是先入為主的覺得周英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岳臨,根本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還有就是早在她第一次進岳澤房間翻找時,就在他抽屜裏找到了有兩個副人格照片的挂飾, 然而她當時還以為那是岳澤自戀。

還有其他一堆瑣碎的事,然而她先前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所以哪怕和岳臨相處了一夜,都還以為他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性格大變。

現在想想怎麽可能!陶語覺得自己深刻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搞定副人格的時候,又給她蹦出來一個全新未開封的,最要命的是兩個副人格還是不合的親兄弟!

那她在兩個副人格之間無意間扮演了什麽身份呢?嗯……她應該嫁給岳臨,但她逃婚了,逃婚之後還跟岳澤搞在了一起,雖然只有一天,但也确實是在一起了,而且當着岳臨的面還跟着岳澤逃命。

最要緊的是,昨天一夜她都拿岳臨當成岳澤來安慰,完全不知道這位是被她戴了綠帽子的大兄dei。

簡單模式突然變成了地獄模式,陶語認真思考了一下當場去世跟在兩個副人格之間周旋哪個更容易點。

“陶語,過來。”岳澤不悅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生病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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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語下意識的擡頭,接着就要走過去,結果被岳臨拉了回來,她看到岳澤的表情猛地黑了,忙解釋:“那什麽,我就是看他站不穩,所以才扶着他的。”

“你是我的妻子,扶着我不是應該的?”岳臨不慌不忙道,“何必跟個外人這麽解釋。”

他說完胃裏一陣惡心,但是生生忍了下來,岳澤并沒有看出他的不适,倒是旁邊的陶語察覺到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

陶語皺了皺眉,默默再次撐住他的腰,讓他減少一些力道。岳臨沉默一瞬,意味不明的垂下眼眸。

岳澤冷笑一聲:“大少爺是不是忘了,你的婚禮已經取消了?”

“如果不是二少爺生事,恐怕你嫂子已經懷上了。”岳臨清淡的反擊。

岳澤的火氣蹭了的一下起來了,反唇相譏道:“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病秧子。”

岳臨勾起唇角:“那你就等着看好了……”

“……那個,你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顧及一下當事人的感受?”陶語無語的看着越說越不像話的兄弟倆,終于從自己內心的狂風暴雨中掙紮出來。

岳澤的目光立刻轉向她:“丫頭,過來。”

“你敢。“岳臨的嘴角略微繃緊了些。

陶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找人給她一槍死了算了。

而岳澤看到她竟然在猶豫,當即怒火叢生:“陶語,你什麽意思?”

陶語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到岳臨又一次淡淡提醒:“你該叫嫂子。”

“叫個屁!”岳澤忍不住爆粗,臉色更差了些,“陶語,我現在數三個數,你立刻給我過來,一,二……”

陶語下意識想往前走,結果岳臨把她的肩膀桎梏得更緊,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岳澤怒極,沖過去用沒受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黑着臉道:“你走不走?”

“要走的……”陶語小聲回答,結果被岳臨掃了一眼,莫名又有些心虛。

岳澤氣憤得眯起眼睛:“你看他臉色幹什麽?”

“我沒有……”陶語忙讨好道。

岳澤冷臉:“那你還不跟我走?”

“這不是……”陶語趁岳臨盯着岳澤看,忙可憐巴巴的看了眼岳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岳澤的怒火立刻轉向岳臨:“放開她!”

“憑什麽?”岳臨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岳澤冷笑:“就憑我才是她男朋友。”

“我是她的丈夫。”岳臨寸步不讓。

岳澤反擊:“沒結婚算什麽丈夫?她承認了嗎?你一個病秧子,拿什麽保護她?”

“只差最後一道程序而已,”岳臨看了眼岳澤,嘲諷一笑道,“如果你能保護她,為什麽她會跟我獨處一夜?不過我夫人的腿枕起來還不錯。”

眼看着話題繞回來之後又朝着對她不利的方向去了,陶語頭大:“那個,能不能放棄這段……”

“閉嘴!”

“閉嘴。”

暴躁的岳澤和冷漠的岳臨同時開口,陶語嘴角抽了抽,像只鹌鹑一樣縮了起來。算了,人家兄弟倆吵架有她什麽事啊。

岳澤火大的看着陶語:“你們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

本來以為只要閉嘴不說話的陶語,沒想到話頭再次被遞到她面前,她讪讪一笑:“你聽我解釋……”

“那就是有了,”岳澤眉頭緊皺,這次的不高興很明顯是沖着她來的,“我胳膊傷成這樣,差點死了才甩開那群人,你給我的報答就是跟野男人獨處一夜、還給他枕大腿?!”

“……我當時以為他是你。”陶語看着他被血染紅的袖子辯解,為了不在岳臨心裏留下惡感,又不敢解釋得太過。

岳澤立刻蔑視的看向岳臨:“聽見沒有,她說是把你當成我了……不對,陶語你把他當成我之後呢?除了枕大腿你還幹什麽了?”

陶語的腦海裏猛地出現昨夜她在岳臨耳朵上印下的吻,她驚恐的看向岳臨,岳臨卻仍是一副高山雪蓮一樣冷淡的模樣,沒有要提那件事的意思,陶語頓時松了口氣。

“你幹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岳澤眯起眼睛。

陶語心虛的看向一邊:“什麽都沒有。”

“待會兒再跟你算賬,”岳澤斜了她一眼,接着目光冷凝的看向岳臨,“病秧子你放不放手?”

岳臨蔑視的看他一眼,忍着越來越明顯的疼痛,還是那三個字:“憑什麽?”

岳澤不耐煩至極:“丫頭,叫他滾蛋。”

陶語最怕的事還是來了,但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對岳臨道:“那個……大少爺,您站穩,我恐怕得先走了。”

剛剛她的腦子裏混亂一片,經過他們你來我往的吵架倒是清楚了些,不管怎麽樣兩個副人格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兩個都不得罪的太狠,然後想辦法逐個擊破。

這也就代表着,她不能同時讓兩個人都在自己身邊,否則只會激化出更大的矛盾。那先跟誰走呢?陶語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過,果斷選擇了岳澤。

畢竟她這幾天一直努力,為的就是讓岳澤對她卸下心防,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讓他開始吐露心聲,她不能中途放棄。而這位大少爺,陶語看了眼他脆弱的下颌,心裏只能祈禱這位脆皮少爺,在她攻略岳澤成功之前,他能堅強的活着。

岳澤勝利了,嘴角立刻揚起:“聽見沒有病秧子,放開我媳婦兒!”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岳臨仿佛沒聽見岳澤說了什麽,只是面容平靜的看着陶語。

陶語被他看得心裏一慌,低下頭小聲解釋:“抱歉大少爺,以後有機會我再登門道歉。”

這種感覺太操蛋了,但也沒辦法,岳澤對她已經産生了感情,而岳臨這個未婚夫,跟她卻還是陌生人,他現在之所以抓着她不放,只是因為要跟岳澤擡杠。如果她現在必須要選一個,那她就只能選更容易因為她的選擇受傷的那個。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岳澤看着比較好騙。

“跟他有什麽可道歉的,如果不是他,你也不用辛苦逃婚了。”岳澤嗤了一聲,“岳臨,趕緊給我放開她。”

岳臨看了眼盛怒的岳澤,勾了勾唇角:“我、不、要。”

“懶得跟你廢話。”岳澤覺得他就是個聽不進去別人說話的瘋子,幹脆動用蠻力把陶語拉了過來。

岳臨身體虛弱,很容易就被他得逞了,看着他們大步離開的背影,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屈辱。

他剛剛如果不是因為及時扶住樹幹,這會兒就因為慣性摔倒了,他有些動怒的盯着岳澤的背影,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呼吸也漸漸開始急促,只能靠一口氣硬撐着才沒有倒下。

陶語幾乎是被岳澤拖着走的,她頻頻回頭,看到岳臨刷白的臉後心裏咯噔一聲,這個副人格的身體好像特別不好,像随時都要有生命危險一樣。

“岳哥,咱們把他送醫院,他好像要不行了。”陶語拽了拽岳澤的袖子擔憂道。

岳澤不滿的回頭掃了她一眼:“你是我女朋友,管他死活幹什麽?”

“那好歹是你哥,不能就這麽放着不管。”陶語看到岳臨倚着樹緩緩坐了下去,終于忍不住停了下來。

岳澤感覺到她不願走,也停了下來回頭皺眉看向她:“陶語,枕大腿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不會覺得就這麽算了?”

“……我都說了那是因為把他當成你了。”陶語這次是真的冤枉。

岳澤不接受:“我怎麽不覺得我跟他有這麽像?是你找的借口?”

“……你對自己的長相有什麽誤解?”如果是真的雙胞胎,肯定會有不一樣的地方,但你和他是一個主體分出來的兩個人格,根本一模一樣好嗎?!

岳澤冷哼一聲,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陶語嘆了聲氣:“沒什麽意思,只是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他送醫院,撇開你和他的血緣關系不說,那好歹是條命,你覺得呢?”

因為怕他生氣,所以陶語耐着性子和他解釋,一邊解釋一邊回頭,而岳臨也終于支撐不住了,順着樹幹滑坐下去。

陶語頓時急了,如果身後那位是世界自動生成的NPC,她肯定不會因為他去忤逆副人格的想法,但問題他不是啊!

每一個副人格都必須用消除戾氣的方式來解決,一旦有誰死亡,就會給大腦造成不可修複的損傷,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看到副人格有危險,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觀。

岳澤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她心裏沒鬼之後才勉強折了回去。岳臨已經昏迷了,岳澤嗤了一聲,就要單手把他拉起來,陶語怕岳澤再傷到胳膊,忙跑過來幫忙,只是在她手伸向岳臨的一瞬間——

“你別動!”岳澤忙道。

陶語吓得不敢動了:“怎麽了?”

“我不想讓他碰到你,走遠點,免得被人渣味熏到。”岳澤一邊說着,一邊單手把岳臨拉了起來,陶語無奈的看他一眼,乖乖站得遠了一些。

岳澤半扶半抱着岳臨往前走了兩步,登時厭惡道,“真惡心。”他從有記憶開始,就跟這狗人沒這麽近接觸過了。

陶語嘴角抽了抽:“那我幫忙你還不願意。”

“怎麽,還想讓他占便宜?”這會兒岳臨昏迷,岳澤從剛才就開始發酵的醋意終于洩露了點。

陶語讪笑一聲,忙轉移話題:“你昨天一夜去哪了?”

“甩開他們後我就沿着之前的那條路去找你,結果出了山林都沒見到你,就打算下山去找,結果遇到管家他們找岳臨,我怕他們先一步發現你,就把他們支走了。”岳澤把昨天的事緩緩說了一遍,略去了他經歷的危險。

陶語點了點頭,半晌蹙眉道:“管家不是岳大少爺的人嗎?為什麽會相信你的話?”

岳澤嗤了一聲,眼底流露出一絲柔和:“他是岳臨的人,但也信我。”

陶語嘴角抽了抽:“所以他就毫不猶豫的走了?一夜都沒回來?”管家就是相信副人格,但還有另一個副人格的安危沒有确定,怎麽也得懷疑一下。

岳澤頓了一下,聳聳肩道:“我就是告訴他們岳臨被抓走了,所以他們應該是去找這些偷襲我們的人算賬去了。”

“……”陶語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行,你呢,怎麽又想起回來找我了?”

岳澤斜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開口,聲音裏帶着一絲疲憊的沙啞:“我前半夜一直在公路上來回找,怕你看不到,就跟個瘋子一樣叫你,後來覺得你可能是迷路了,就回來找了。”

“所以你……”陶語眉頭漸漸皺起。

岳澤冷哼一聲:“沒錯,老子找了你一夜,結果你在跟前任玩枕大腿的游戲。”

“……他不是我前任。”一想到他找了自己一夜,聲音都啞了,陶語說話的氣息就有些不足。

岳澤揚起唇角:“算了,這次跟你不計較,再有下次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在他看似微笑實則威脅的眼神下,陶語乖乖的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往前走,時不時偷瞄岳臨一眼,生怕他會撐不住死了。

好在岳臨還算争氣,平安無事的被岳澤拖到了公路上,遠方有車隊往這邊走,岳澤見狀手一松,金尊玉貴的岳臨少爺就被扔到了地上,臉上還被小碎石頭劃出了淺淺的痕跡。

陶語剛皺起眉頭要說他,就被他拉着手沖回了山林,蹲在一塊石頭後面等着。

陶語不解:“喂……”

“噓,”岳澤把她的頭按到懷裏,陶語剛想掙紮,就聽到他低聲道,“管家來了。”

那就是說岳臨有救了?陶語立刻不掙紮了,一來岳臨的安全有了保證,二來她現在的重點在岳澤身上,岳臨那邊暫時顧不上。

岳澤看着管家慌張的叫人把岳臨扶上車,一行人疾馳而去,垂眸看了眼懷裏的小丫頭,嘴角緩緩勾了起來,将下巴放在她的頭頂磨蹭了兩下:“陶小語,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呢?”

“我該說謝謝嗎?”陶語好笑的問,另一個副人格生命沒有危險了,她這會兒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岳澤把她從懷裏撈出來,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謝謝就不用了,不如你嫁給我。”

“……岳哥,咱們好像昨天才确定關系?”陶語無語道。

岳澤認真的看着她:“太急了嗎?那就先訂婚好了。”

陶語和他對視半晌,突然意識到他是認真的,當即默默哀嘆一聲糟糕。如果是沒發現還有一個人格之前,她肯定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但現在還有一個,而且那個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如果她現在不顧岳臨去和岳澤訂婚,無異于直接跟岳臨撕破了臉面,那等攻略完岳澤,再對岳臨疏導時就麻煩了。

“……咱們剛戀愛,我不想太着急就把事情定下,那就沒有戀愛的新鮮感了,不如晚點再談這件事?”陶語小心的勸說。

岳澤不滿:“你想要什麽新鮮感我都可以給你,再說只是讓你給我個名分而已,又不是讓你立刻跟我領證,你怕什麽?”

“也不是怕,主要是我覺得還是太急了點。”陶語小聲道。

岳澤更不高興了:“你跟岳臨連見都沒見過,不也是要結婚了,我只是想先把婚事定下,其他的一切不變,你都不願意?陶語你是不是見了岳臨,所以後悔跟我了?”

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準的,他能感覺到陶語自從見了岳臨之後,對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雖然看着不像是喜歡岳臨了,可他就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他想立刻訂婚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和岳臨從小最喜歡的就是搶對方的東西,而且幾乎每次他都搶不過岳臨。他從岳臨剛才的表現來看,就知道岳臨對陶語勢在必得,他不喜歡岳臨那種篤定的感覺。

陶語見他似乎生氣了,心裏更是叫苦,嘴上卻不住勸道:“我怎麽會後悔跟你,你想多了,我就是不太願意那麽早定下而已,要不我也不會逃婚了。”

岳澤聽到她這麽說,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但還是不肯讓步:“我不管,你都為岳臨穿過婚紗了,我也要。”

“……大哥,那婚紗岳臨可沒看見,全被你一人看了。”陶語無辜的看着他。

岳澤哼了一聲,斜睨她:“要穿我買的。”

“……行行行,穿你買的。”陶語見他一直堅持,終于松口道。

岳澤笑了起來,拉着她的手去公路邊攔了輛車下山了。

修車行已經被岳臨的人發現了,勢必是不能住了,住酒店又怕被發現,岳澤幹脆帶着陶語去了他在鄉下的四合院裏,岳澤安頓好陶語就第一時間聯系修車行的兄弟們,确定他們在襲擊的人來之前就下班後才放下心來。

兩個人就此在四合院裏住了下來,除了岳澤不用幹活兒了,其他的都和平時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房間很多,陶語可以擁有自己的房間了。

“為什麽我們都交往這麽久了,還不可以睡一張床?”看到陶語選了離自己屋最遠的一個房間,岳澤抗議道。

陶語斜了他一眼:“睡一張床?你想幹嘛?”

“……聊天。”岳澤理不直氣也壯。

陶語呵了一聲,轉身就要回屋,瞬間決定明天去小賣部再買把鎖回來,免得這貨幹出半夜爬床的事。

“喂!丫頭。”岳澤不滿的喊了一聲。

陶語站住回頭:“幹嘛?”

“你之前答應我的,要穿一次我送的婚紗。”岳澤眼裏帶笑,難得用有些溫柔的語氣說話。

陶語沒想到他還記着這件事,看着他的笑有些心軟了,想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穿一次也沒什麽,岳臨那邊也不會知道。于是她點了點頭:“好啊,為你穿一次,不過我要很貴那種,窮鬼少爺能買。”

“放心,定制的,比我都值錢。”岳澤一見她答應了,當即高興的保證。

陶語笑了一聲,轉身就回房間了,這一次岳澤沒有攔她,滿心歡喜的去給安安爸爸打電話。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一起吃早餐時,岳澤狀似無意的說了句:“安安最近很想你。”

“我也想她呀,什麽時候叫她來玩。”陶語笑道。

岳澤點了點頭,半天又說:“你上次送她的婚紗,她爸給改小了,安安穿着像個洋娃娃。”

“真的嗎?好想看看。”陶語有些心癢,安安本來就長得漂亮,再穿條漂亮裙子得多好看。

岳澤笑笑,随意道:“好啊,到時候讓你看看。”

陶語點了點頭,之後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等到了她答應穿婚紗那天,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岳澤坐在椅子上,她吓了一跳:“你怎麽進來的?”

“我有備份鑰匙。”岳澤笑眯眯道。

陶語嘴角抽了抽:“看來我真得去趟小賣部了。”

“別廢話,趕緊換上給我看看,我出去等你。”岳澤說完拍了拍旁邊的大紙盒。

陶語一看他這幅德行就知道裏面是什麽,趕他出去後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認命的嘆了聲氣去洗漱了。

婚紗一個人不太好穿,等她把裙子穿好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岳澤在門口催了無數遍,要不是陶語威脅,他估計就沖進來了。

等換好之後,陶語就換上高跟鞋開了門,開門的那一瞬,門外突然發出砰的一聲響,接着就是一群人的歡呼聲。

陶語怔愣的看着眼前一堆人,以及人前穿着禮服正笑得像大尾巴狼一樣的岳澤,發覺自己好像進了某個圈套。

三十秒之後,她面無表情的把門給關上了。

另一邊,岳臨拿着帕子捂着唇咳嗽着,盯着鏡子裏消瘦的自己看了半晌,才垂眸道:“走。”

“大少爺,我一個人去接大少奶奶就可以了,您又何必去?”管家看着岳臨比之前還要脆弱的樣子,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之前大少爺從山上下來後,住了幾天重症監護室才恢複了些,可身體還是傷了元氣,沒等調養好,就收到了有人改他們獨家訂做的婚紗的消息,他知道大少爺從清醒就要他們調用所有人去找大少奶奶,所以不敢隐瞞這個消息。

誰知道大少爺知道後,很快就順着改婚紗的小女孩,查到了二少爺和大少奶奶要訂婚的消息,今天跟蹤小女孩的人也把二少爺的地址給傳送了過來。

這種事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管家生怕岳臨因氣傷身,所以就想勸他留下。

誰知岳臨聞言只是勾了勾唇角:“走,多帶些人,今天是我把妻子接回家的日子,太遲了不好。”

管家眼皮顫動幾下,只覺得大少爺瘋魔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陶語:來到這個完美新世界,得到了兩個教訓,一人家兄弟吵架的時候,千萬別插嘴,二遇事先別忙着絕望,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今天和明天哪個更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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