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男主偷看阿梨洗澡

第47章 男主偷看阿梨洗澡

驢子四蹄上,都被常衡貼了日行千裏符,一路上就跟坐着雲霄飛車似的,好不容易停下,孟梨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嗷嗚一聲,吐了個昏天黑地。

“阿梨,你這是……”常衡面露不解,取出手帕替他擦嘴。

“我打小就這樣,坐車暈車,坐船暈船,坐飛機暈機,這下好了……”騎個驢子,還暈驢子了。

常衡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還是鬼使神差地明白了,當即就面露歉意,他本以為孟梨只是在驢子背上昏昏欲睡,萬萬沒想到,他是頭暈目眩。

“沒事啦,對了,”孟梨左右張望,“這就到地方了?怎麽沒看見道觀啊?”還有,他感覺也沒過太久,怎麽天就黑了。

他們之前停下休息時,才剛過正午,這會兒天色驟然昏沉,陰風陣陣,孟梨竟覺得有些冷,還下意識搓了搓胳膊,瞬間就清醒了。

“沒有,只不過這裏倒是有些奇怪。”常衡早就發覺奇怪了,按理說,越接近師門,他越熟悉周邊的環境才對,但眼下卻恰恰相反。他狐疑是有邪祟作祟,索性取出羅盤。

但奇怪的是,羅盤一切正常,指針并未有任何異動。看來是他多心了。

“咦,前面好像有個鎮子,我們趕緊去找間客棧,洗個熱水澡,吃頓熱乎飯,再好好睡一覺,好不好?”天知道,一路吃那種幹糧,有多熬人。他這會兒就想訂個軟床房,好好享受一下。

待去了白雲觀,只怕就要和那群道士們一起睡硬木板,天天吃素齋,想想都讓人頭疼。

“好不好嘛,我想吃肉,紅燒肉,還有糖醋排骨,清蒸鲈魚,四喜丸子……反正就是不想再吃幹糧了。”孟梨雙手捧臉,委屈巴巴撇嘴,“我這兩天都瘦了。”

“那好。”

常衡索性就牽着驢繩,帶他一起踏入鎮子。從沿街的店鋪中,尋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裏冷冷清清,沒什麽人,掌櫃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頭發都花白了,倒是挺熱情,小老頭主動幫忙拴驢,那個老婦人則是湊到孟梨邊上,很自來熟地捏了捏他的胳膊,笑得一臉慈祥:“小郎君今年多大了啊?怎麽生得這般瘦弱,腰細胳膊也細。”

“我今年十七歲了,不過再過不久,就滿十八了。”孟梨邊說,邊還打量客棧,見客棧陳設挺舊的,想來開了不少年了,但整理得還挺幹淨的。就是不知道飯菜做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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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口味重,他是真擔心一會兒紅燒肉裏雜七雜八啥調料都往裏加,那樣就壞了味道了。他就喜歡吃純正的甜口。

“那倒是跟我孫兒差不多大,只不過我那孫兒生得可沒有小郎君這般俊俏……這小臉白的,跟剝了殼的二層雞蛋皮似的。”老婦人說着,居然還打算上手捏捏孟梨的臉,可還沒碰到,常衡便将包袱遞了過去。

“阿梨,這裏面有幹淨的換洗衣服,對了,你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換衣服?”

“嗯,還是先洗澡吧。”孟梨走上前一步,接過了包袱,自然而然就躲開了老婦人的手。

常衡定定看着這個老婦人,輕聲道:“勞煩老人家,燒些熱水。”

待老婦人走後,常衡從老頭手裏取過房門的牌子,就領着孟梨上了二樓。

“是軟床房嗎?”孟梨抱着包袱,跟在常衡身後,探頭探腦地問。

“不是。”

“啊……”孟梨俊臉一垮,有些走不動路了,委屈巴巴地說,“我睡不慣硬木板的,等到了道觀,我只怕要和那些道士一起擠大通鋪了,你去給我加點錢,換間軟床房好不好?”倒不是他嬌氣,只不過他曾經斷過一條尾巴,睡硬床上,就只能趴着,或者側着睡,一旦壓到尾巴骨,就會疼。

可趴着睡會壓着胸口,悶得慌,側着睡又壓手臂,總而言之就是不舒服。

“常衡,你別那麽小氣嘛,此前騙你,是我不對……但錢就是應該花在刀刃上,你給我開間軟床房,比給我買靈芝人參強多了,我又不坐月子,補那東西幹嘛。”孟梨揪住他的道袍,晃了兩晃。

“你與我回道觀,自是同我一起住,無須同其他人擠。”頓了頓,常衡又道:“我訂的已經是這裏最貴的房間了,床軟不軟,我不知道,但我願意為你花錢。”言下之意,他不小氣的。

自從常衡知道,孟梨沒有變傻之後,就同他疏遠了許多,以前還會貼着睡,如今連出門住店,還要開兩間房。孟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什麽——難不成擔心孟梨會半夜強|奸|他麽?

孟梨才幹不出這種缺德事,好不好?

房間倒是不大,但好在床鋪挺軟,孟梨才放下包袱,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走出去一看,居然是那老婦人。

“小郎君,熱水已經燒好了,小店有專門的浴室,小郎君到浴室裏洗罷。”

孟梨應了好,轉身去包袱裏翻找衣服,他記得,常衡說過,他皮膚白,穿月牙白的衣服好看呢,而且,這套衣袍上,衣袖和領口的部位,還繡着梨花,既清新素雅,又簡潔美觀。

他抱着衣服,就跟着老婦人下樓來到了浴室,裏面早已經放了個大木桶,小老頭正吃力地往裏面加熱水。

“不用了,就放那吧,我自己來就行了。”孟梨順手把衣服搭在屏風上,等老夫妻走後,才脫了衣服,踏進木桶裏泡澡。

小系統一路睡一路,這會兒被孟梨按在木桶裏泡着,還抓過一旁的木梳,給貓咪梳理毛發。

小系統怕水,兩爪抱緊孟梨的手腕,喵喵叫個不停。

浴室外面,那對老夫妻貓着腰,躲在角落裏,透過窗戶上的一個小窟窿,争着搶着要偷看。還誰也不肯讓誰,正争得互相推搡之際,就聽身後傳來了一道男音。

“二位在此作甚?”

吓了老夫妻一跳,急忙轉過身來,老頭用後背堵着小窟窿,老婦人趁機解釋道:“沒幹什麽,這不是剛剛燒了熱水來,喊小郎君過來洗一洗……這就要去準備飯菜了。”說着就趕緊拉着老頭的手,一溜煙逃了。

常衡望着老夫妻的背影,面露沉思,随即才發現,窗戶上居然有一個小窟窿,看來方才他們在偷看什麽,可透過這個小窟窿,究竟能瞧見什麽呢?

鬼使神差之下,常衡居然伏下身來,也透過小窟窿望去,就見浴室裏一片朦胧的水霧,孟梨似乎是想拿屏風上的毛巾,但夠不到,只好站了起身,那木桶不算高,剛好只到孟梨的大腿,也就是說,他大腿以上的部位,盡數展露無遺了。

常衡瞬間面色發|燙,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可不知為何,他又如同入定般,僵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孟梨站在木桶裏,伸長胳膊也撈不到毛巾,他可能是不想踏出木桶,索性就擡起一條腿,跨過木桶邊緣,可如此一來,他底下的風景,更是隐約可見。

修真者六識過人,尤其常衡耳清目明,尋常人瞧不見的細微塵土,在他眼裏是一清二楚,他甚至能瞧見,孟梨雙股交錯時,淡粉色的唇瓣,微微翕合着,像是河蚌裏的軟肉,嫩嫩的,唇紋很深,可能是泡了太久,甚至邊緣都有些發白了,瞧着有些可憐,若是能染染色,只怕不知要嬌豔成何等模樣。

“怎麽夠不到啊,我這小短手,氣死人了!”孟梨遲遲撈不到毛巾,又不想下去拿,跨過木桶時,還扯到了蛋,氣得他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常衡實在不敢再看,忙轉過身去,背對着窗戶,一陣面紅心亂,擡手施法,助孟梨拿到毛巾,而後就落荒而逃了,豈料腳下偏偏踢到了什麽東西,發出“叮”的一聲,好似是發簪,但周圍光線昏暗,他也瞧不真切。

剛撿起發簪,身後的房門驀然從裏推開了,孟梨裹着衣服,頭發還濕漉漉的,小臉被熱氣蒸得通紅,此刻顯得氣勢洶洶,手裏還握着一根門栓,嘴裏叫嚷着:“哪個不要臉的,居然偷看我洗澡!”

正好和常衡迎面撞見了。

常衡頓時窘迫得無處遁形,但表面還故作鎮定,甚至擡手往相反的方向一指:“往那逃了。”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長得怎麽樣,身材好不好啊?”孟梨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半個人影也沒瞅見,不過他不打算追了,只是好奇地詢問偷|窺狂的外貌。

“我也沒瞧清,我一來,人就跑了。”常衡面不改色。

“好吧,跑了就算了。”孟梨也沒揪着不放,随手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長發,洗完澡後渴得很,還下意識舔了舔唇。

常衡的喉結動了動,有了吞咽的動作。

“對了,你在這幹嘛?也要洗澡啊?”孟梨問,随即眼尖地發現常衡手裏拿着什麽,便問,“你手裏拿着啥東西啊?”

“不知道。”常衡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撿了什麽東西,拿起來一瞧,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這……”這不是葉簌簌的發簪嗎,怎麽會在常衡手裏?難不成,葉簌簌根本沒有走,一直尾随他們?

那既然發簪在常衡手上,是不是能夠說明,他們私底下又相見了?

孟梨的神情瞬間就變了,可下一瞬,他就瞧見常衡的食指上,居然沾了點血跡,他一驚,忙上前拉起常衡的手,果然瞧見他指尖有細微的戳傷。

想來,就是被這支發簪所傷。

“快丢掉!”

孟梨一把打落發簪,想起此前葉家主說過,這發簪上淬了毒,還是那種令人神志不清,欲|火|焚|身的藥,瞬間就慌了,根本來不及思考,就一下含住了常衡的手指,很用力地吸了起來。

再偏頭把吸出的血,吐在地上。

常衡怔愣,面色越來越紅,身上也熱氣騰騰,像是有火在他胸口亂竄,他恍惚間,想起了什麽——

那日,他們三人一起失足跌落地道,也有人這麽為他吸傷處的蛇毒,那種感覺和現在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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