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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鏈子垂在地上,蜿蜒延伸到角落裏,宋景朝那邊又喊一聲,角落裏漸漸浮現一個曲腿坐在地上的人影。
宋景松了一口氣,走去抱着他:“吓死我了,不是說了不許這樣吓我嗎?”
男人的手放到他的腰上,額頭貼着他,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像是才醒過來。
許久,他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睡着了。”
“這個形态舒服點,我就沒換過來。”
宋景驚疑未定,但不舍得責怪他,問:“這樣嗎?”
“嗯。”趙乾朗低沉地應了一聲。
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畢竟他現在的身體不算是人類,宋景沒多心,關心地問他:“在家裏無聊嗎,今天都做了什麽?”
趙乾朗眨眨眼,似乎眼神清明點,他無奈地說:“還能做什麽,淨擔心你了。”
“任務怎麽樣?有沒有受傷?”趙乾朗動手,把他渾身上下都捏一遍。
宋景癢得扭扭:“沒受傷。”
趙乾朗說:“我檢查一下。”
他伸手來解他的扣子,宋景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是想檢查還是想摸我?”
“想什麽呢,”趙乾朗義正詞嚴地說,“當然是檢查了,你肩膀上還有傷呢,拿藥來,我給你上藥。”
宋景在外忙了一天,想先洗澡,趙乾朗把他抱起來,說幫他洗:“鏈子不夠長吧,幫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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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定了一下,緩慢地扭頭,看着他許久,輕聲說:“夠長。”用了強力麻醉的那次,他找沈醫生多要了幾根,并且把鏈子延長了。
趙乾朗一愣:“是麽?”
他沒再說什麽,把宋景抱進浴室,解開繃帶,裏面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但是傷口深淺不一,猙獰非常,趙乾朗愣着看了很久,低頭把唇貼在痂上,很輕柔地親。
傷口的觸感鮮明,宋景動了動雪白的肩膀,趙乾朗遺憾地說:“這麽好看的肩膀,要留疤了。”
又問:“疼嗎?”
宋景說:“現在不疼了。”
趙乾朗又親了親,問:“我當時為什麽會那樣?”
宋景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他清楚應該是因為那管還沒有成功的試驗藥劑,很可惜沈醫生已經離開了,現在基站被毀,他也聯系不上沈醫生,所以他也得不到解答。
趙乾朗沒再問,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之後用防水布封起來,脫了褲子,右邊大腿上的厚厚的疤露出來,比另一條腿細了一圈,但傷口看起來已經快好了,有些疤已經開始掉落,不等他問,宋景主動說是工作的時候受的傷,趙乾朗沒說話,低頭看了很久。
宋景拍拍他的臉:“你也一起洗。”
解開他的衣服的時候偷看了一下趙乾朗的腹部,當初那一刀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留下一點新長出來的痕跡,宋景用手點了點,趙乾朗捉住他的手,吻他,手掌不由自主地順着他背部撫動。
宋景扭了扭,在換氣的間隙裏說:“不是說不摸我。”
“說了嗎?”趙乾朗勾唇笑,看起來痞痞的,他臉皮很厚地耍無賴,大掌順着宋景雪白的皮膚滑動,“說了也可以不作數的,我摸我的老婆,天經地義,誰敢說什麽。”
“我敢。”宋景彎着嘴角坐在浴缸邊,撩了一捧水啪地潑在趙乾朗的臉上。
“流氓。”他佯裝生氣,嗔怒地說。
他倆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趙乾朗就老吃他豆腐,那會兒他臉皮薄,每次都被欺負得臉紅耳赤,天天罵趙乾朗流氓。
“流氓怎麽了?你敢說你不喜歡這個流氓。”趙乾朗抹了一把水,很有幾分野性的狠厲,像濕水的豹子,他一把抱住宋景的腰跟他一起沉入浴缸裏。
小別勝新婚,倆人在浴室裏胡鬧了幾個小時,傷口都進水了才從浴室裏出來,趙乾朗抱着宋景重新給他上藥。
宋景昏昏欲睡,一身的痕跡,趙乾朗坐在床邊看他的睡顏,沉默地看了許久,他擡手,鋒利的黑色利刃從他指尖飙出,隔着許遠點在開關上,卧室一下子黑了。他躺下來,隔着被子抱住宋景溫暖的身體。
第二天,宋景又被芯片從睡夢中叫醒,外面已經很亮了,今天有太陽,微風不燥。身邊沒有人,但鏈子蜿蜒着垂到床上,宋景只慌亂了一瞬,很快鎮定下來,他動了動,鏈子那端不知道被什麽帶動了,發生清脆的聲響。
宋景眨了眨眼,伸手去觸摸被子外的那片虛空,看不到,但他的手掌摸到了冰涼涼的甲片。
他放下心來,沒再吵醒他,起床去洗漱。趙乾朗以前并沒有在他面前隐形過,所以他不清楚他說的隐形的形态更舒服點是因為以前一直瞞着他,還是因為沈醫生那個藥的副作用。沈醫生不在,他也沒辦法問了。
洗漱完,他走到衣櫃前穿衣服,要出門了,拿起唐刀,猶豫一下,雖然不舍得打擾他的睡眠,卻還是忍不住想确認。
“老公,我出門了。”他試探地對着床說。
鎖鏈發出聲響,響聲變大,屋內揚起一陣清風,宋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他微笑着閉上眼,就像在享受愛人的親吻。
後脖子冰涼的手掌顯現出來,唇上輕柔地被觸碰,他面前顯出一個高大的人影,趙乾朗睜着有些朦胧的睡眼,剛睡醒的樣子。
宋景說:“外面很危險,今天也別出門哦,等我回來給你帶晚飯。”
趙乾朗睡意沒有了,因為剛醒所以蹙着眉心:“你也知道外面很危險,多擔心自己吧。”
“不然我還是跟你去出任務吧,沒人能發現。”趙乾朗說。
宋景溫和地笑着搖搖頭。
親親他:“等我。”
他走後,趙乾朗坐到床邊,他頭疼,非常地疼,連宋景起床他都沒發現,他甩了甩腦袋,忍了片刻,把那陣暈眩壓下去。
他看向外面晴朗的天空。
等待,他就只能一直等下去嗎?需要等多久,他能安穩地等多久。
這天,外面吵吵鬧鬧的,一直都沒消停過,他能聽得到哪裏又有死人了,哪裏又有植物畸變了,說最近死人的數量又開始直線上升了,他聽見讨論的人議論紛紛,說不知道哪天就會輪到自己。
下午,停水了。趙乾朗聽到居民說水利局被畸變體襲擊,多處水管遭到破壞,全城停水,他在議論聲靜坐到晚上,這天晚上,宋景沒有回來。
他失約了。
晚上八點,到宵禁的時間了,小區封禁,大門緊閉,外面街道有軍人在定點巡邏。門口處,王大媽在央求門衛大爺開門讓她出去找女兒。大爺很為難,一直擺手拒絕。
王大媽急得要哭了,康康媽媽在旁邊勸她,或許只是借住朋友家了,別太擔心,王大媽一聽更着急了:“就是怕她去找朋友了!”
同樣為人母,康康媽媽懂得王大媽的擔憂,她想到自己的鄰居宋景:“那不然……我們去求求宋隊長,他應該有開門的權限。”
王大媽眼睛一亮,二人趕緊往5棟走,樓下,501的窗是亮着的,倆人一喜,趕緊上樓,5樓,剛出電梯,她們就聽到了樓道裏關門的聲音,一陣風從二人臉頰旁刮過,陰寒得二人齊齊打了個噴嚏,到宋景家門前,二人敲門,裏面卻怎麽也沒有回應,從門縫裏望進去,裏面的燈也是關着的。
“咦,奇怪了,不在家嗎?”康康媽媽和王大媽對視一眼,都感到非常疑惑。
-
宋景忙得沒辦法回家。
水利局遭到襲擊,多處水閥和主要管道都被破壞了,他帶隊趕過去,肇事的畸變體已經逃跑,他一路追,還沒追到,路上就遭遇了幾起畸變,他處理完,肇事的畸變體早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随後芯片裏又接收到其他的報案。
最近畸變體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自從上次小型生化武器炸了一號方艙之後,南淵得以消停了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并沒有持續很久,最近随着空間漏洞的增多,畸變體鬧事的次數幾乎呈井噴式爆發,而且由于基站被毀,報警時間延長,導致特警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通常已經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要麽就是肇事的畸變體已經跑了,他們辦事的效率大大降低。
他一邊殺死畸變體,一邊芯片裏源源不斷地接收着新的任務,壓根無暇顧及家裏的趙乾朗,他也是在任務中的間隙停下來吃點東西補充能量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頓時變得有點焦慮。
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信號,如果信號恢複了,他也許還能想辦法聯系到趙乾朗,給他報個平安,讓他不要擔心,但現在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剛放下手機,他和隊友的芯片裏又同時接收到任務,開發區的小區裏又有畸變體鬧事,只有一個,現場挾持了一名人質。
宋景立刻趕過去。根據接線員信息,那是個新小區,去年年初才開發完畢,入住率不高,但價格便宜,只有寥寥幾個退休的老人在那裏養老。
他跟另一個隊友去到現場,小區裏十幾個老人全都在樓下,頓時把他圍住了。
“終于來了!”
“警官終于來了!”
有些人當場就認出了宋景。
“這是不是那個很厲害的宋警官啊?”
宋景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問情況:“畸變體在哪?”
“在樓頂天臺上!”一個老人說,“是前幾天搬過來的一個年輕男孩子,一個人住,深居簡出的,也不怎麽出門,今天老張頭說過去給他送點吃的,然後就這樣了,上面還有一個女孩子。”
“怎麽還有女孩子?”
“是那個男孩子的朋友,剛剛宵禁前過來的。”一個老人說。
宋景頓時蹙眉。
幸好小區人不多,目前還沒有人員傷亡,宋景了解完,讓隊友在下面守着老人們,等下跟來接老人的子女接洽,确保他們的安全,他自己一個人快速地上了天臺。
天臺寒風陣陣,側邊有一個太陽能板,一個水塔,宋景上去,首先聽到的就是凄厲的風聲中夾雜着畸變體嘶啞的怒吼。
水塔的對面站着幾名軍人,其中一個穿着普通的平民女孩子背對着入口,在跟那幾名軍人說着什麽:“讓我過去,我認識他……”
那個女孩兒他居然還認識。是他們小區王大媽的女兒李怡靜。
宋景愣了一下,李怡靜看到他,立刻有點緊張:“宋隊長……”
宋景:“你怎麽在這兒?”
“我……”
宋景想起來了,上次女孩兒拿過一張照片給他看,說是自己的朋友疑似正在發生畸變,所以……這就是她那個朋友?他看向太陽能板方向,一個渾身長着肉瘤咧嘴的人形怪物手裏捏着一個老人的脖子,躲在太陽能板後面,不斷地朝他們哈赤,老人的臉吓得都已經白了,渾身癱軟地被畸變體拿捏在手裏。
救人要緊,宋景讓李怡靜下樓:“下去,這裏很危險。”
只有一個畸變體,看上去等級不太高,很容易殺,但是他手上有人質,就比較麻煩。
他擴散精神力,強行命令它放下手裏的人質,然而命令了兩次,竟然都不起作用。
他皺了皺眉,精神控制不管用,畸變體躲在太陽能板後面,他也沒法用麻醉|槍,貿然靠近又怕它殺了手裏那個老人。
只能用這幾名軍人吸引那個畸變體的注意力,然後從後面突襲這招了。
唐刀烏黑,淡紫色的月光在上面映出一條弧線,李怡靜一下子就抓住宋景的手:“宋警官,等一下,他,他還有神志,我能幫你勸他的,你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宋景愣了一下,看了眼那邊的畸變體,勉強還算個人形,但通紅的眼睛和渾身的肉瘤以及裂開的大嘴,以及朝着衆人哈氣的樣子,很明顯已經沒有神志了。
“試一試,你讓我試一試,他應該認得我的,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
宋景猶豫片刻,或許讓李怡靜來分散它的注意力也不錯。讓軍人吸引它的注意力或許不如李怡靜有效。
他退開些許,讓幾個軍人保護李怡靜,讓李怡靜跟那個畸變體說話。
“要快一點。”
“你只要把它的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就行,我從後面上。”宋景小聲說。又囑咐幾名軍人看情況如果不對就護着李怡靜逃跑,他轉身下了天臺,從頂層的空房翻窗,攀爬到牆壁外,從牆壁外去靠近水塔和那個畸變體,等待它松懈的時機。
樓下還沒走的一些大爺大媽頓時發出驚呼。
“張安舉,你還認得我嗎?我是李怡靜,小靜,你發小,你看看我,有印象嗎?”
宋景踩在凸起的裝飾雕塑上,手指緊緊地攀着牆壁,聽着李怡靜娓娓訴說的聲音。
張安舉不斷地哈氣,發出嘶吼。
“你小時候掉河裏還是我把你救上來的,你這就不認識我了?太不夠朋友了吧。”李怡靜說。
那個畸變體依舊還是哈氣,但哈氣聲小了一點,它歪了歪頭。
“有印象嗎?”
“小時候你爸媽老是打架,你不想回家,老是來我家蹭飯,記得嗎?”
宋景探了個頭,靜靜地等待畸變體的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刻。
畸變體沒有暴走,但也似乎并沒有相信李怡靜。
李怡靜斷斷續續地跟它說話,從小時候說到倆人大學。
二人是非常好的朋友,李怡靜小時候救過張安舉的命,大學的時候李怡靜生病,張安舉也給她捐了一個腎,他們早已經是沒有血緣的家人,李怡靜的勸解把在場所有人都說得沉默了。
宋景能從李怡靜的話裏拼湊出事情的大概經過,李怡靜拿着照片找自己詢問過後,他交代隊友關照過這個張安舉,可能最近太忙了,大家都沒顧得上,張安舉大概是怕自己畸變後牽連家人鄰居,于是從原來的家搬出來,一個人來到偏遠近郊小區住下,深居簡出,期望自己能好起來。
“我知道你挺委屈的,你爸媽都不來看你,但是我應該也能算你半個家人嘛,我這不是一直來看你嘛,今天來得晚了點,你是不是肚子餓了,你把張大爺放了,我給你帶了我媽做的黃焖雞……”李怡靜舉了舉手裏拿着的餐盒。
那個畸變體立刻哈了一下,挾持着大爺退了一步。
李怡靜聲音變得低了些,她笑了笑,有些難過地說:“你……真的不認得我啦?”
變成畸變體是很難再保有人類的神志的,面對親近的人變成的狂躁中的畸變體也真的很難做到不難過,沒有人比宋景更清楚這一點了,他不由得想起那個他想跟趙乾朗同歸于盡的晚上。
他本來是打算等畸變體對張大爺的挾持有所松動的時候就殺了這個畸變體的,但是在李怡靜的面前這麽做,是否有些太殘忍了?
就在這時,他感應到了一股隐秘的波動,有新的畸變體出現了?
他扭頭四處查看,但并沒有看到有畸變體的身影,藏起來了?
腳下踩着的雕塑隐隐有些松動,宋景盡量攀着牆,用手臂支撐自己全身的重量。他有點着急了。
本來如果只有這個畸變體還好說,但如果又有新的畸變體出現,那麽他得加快速度解決了,否則他沒辦法保證這麽多人的安全問題。
他往下瞥,樓下陸陸續續來了幾輛車輛,是臨時被允許過來接走老人的,不過一時半會兒人都還沒走。
“張安舉,你把大爺放了,我倆朋友這麽些年,我沒求過你什麽,就這一件事,算我求你了。”
“要不我李怡靜就當沒你這個朋友了。”李怡靜難過地說。
畸變體歪着頭看着她。
宋景覺得它應該也還是有一定的神志的,不然它或許都不會挾持人質,直接大開殺戒了,它或許只是處在防備狀态,但女孩子的呼喚還是太微弱了。宋景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手上,他不打算等了,救人要緊。
唐刀出鞘,他悄悄探出頭。
就在這時,天臺上傳來小小的騷動,那個畸變體緩緩地松開了挾持張大爺的手指,張大爺猛地吸了一口氣,渾身癱軟倒在地上。
“……我就知道你還認得我。”李靜怡說。
幾個軍人緩緩地靠近在地上爬過來的張大爺,去接應他。
就是現在!宋景掐準時機一躍而起,唐刀橫握,這一瞬間,李靜怡猛地看到了他,突然朝這邊沖過來,同時大喊:“背後!快跑啊張安舉!”
這一喊,畸變體猛然扭回頭,發現了宋景,猛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是精神型的,他就說怎麽自己的精神控制不起作用!
張安舉的精神力不低,甚至比宋景的還要高,但他似乎不太會用,只化成一股波動朝他沖過來,近距離的強大的精神波動減緩了宋景的速度,震得他腦子嗡嗡,幾欲吐血,唐刀還未落下,李靜怡已經猛地朝他撲過來,擋在畸變體面前:“快跑!”
“張安舉快跑,不要再回來了!”
宋景緊急收刀,內勁太猛,沖得他底盤不穩,同時李靜怡撲到他身上,沖力使得倆人連連退了幾步,一同翻過不算高的水泥護欄,摔下樓去!
底下的大媽大爺以及他們的子女一起發出驚呼。
這樓有三十多層!
李靜怡發出尖叫,翻滾的過程中,宋景勉力接住李靜怡,将自己墊在她的底下,他不是速度型,沒辦法無視重力,在空中也一點着力點也沒有,壓根沒辦法減緩速度自救。
就這麽摔下去,他不死估計也脫層皮,而李靜怡就更不用想了,必死無疑。
怎麽辦?
在空中劃過的時間太短暫,短到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他腦子一片漿糊,這一瞬間只有趙乾朗的身影。
趙乾朗還在家裏等他,他回不去了,趙乾朗怎麽辦?他們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他就這麽死了?
好不甘心。
耳畔劃過呼呼的風聲,冷得徹骨,随後他感覺有身邊冰涼的東西抱住了自己。
冰涼,且堅硬的,貼在自己的被風吹得露出肌膚的腰間,手臂被人攔住,耳畔的風忽然變緩了。他摔落的速度在變緩。
在李靜怡閉着眼睛的尖叫聲中,宋景似有所覺地扭頭,看到于空中緩緩浮現的由虛到實的趙乾朗的身影。
他渾身冒着黑氣,手上脖子上下颌處浮現鱗甲,他單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五指彈射出細長的黑色利爪,插|入牆體,發出刺耳的聲音。
本該在家裏的趙乾朗出現在了這裏。
臉色臭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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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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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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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