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怪物人皇

怪物人皇

歐陽玫的身體在将将落地時候停頓一瞬,也是這一瞬,卸去了她身上大半的摔掼之力。

不等她反應,下一刻身體輕飄飄落于地面。

她下意識低頭去看腰間和脖子,什麽也沒有。

剛剛被腰身脖子被怪物尾巴纏住好像是錯覺。

是錯覺嗎?

此時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落地後迅速一躍而起調整戰鬥姿勢,沒有任何停頓,朝側一撲,離她最近的星盜本來還在惋惜嘆氣,眨眼間歐陽玫貼在他身前,将染血的玻璃劃過他脖頸。

血如噴泉濺出,星盜一臉懵逼地伸手去捂脖子,身體卻軟綿綿地栽倒在地上,他大睜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被他的血濺一臉的歐陽玫。

這哪裏是個嬌軟美人,分明就是個地獄裏出來的殺人魔鬼。

歐陽玫轉身之際,驚訝地看到一身墨綠色軍裝的人皇陛下走進艦橋加入戰鬥,他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星盜,包括剛剛被的歐陽玫刺瞎一只眼的星盜頭子。

星盜脖頸的血濺在歐陽玫臉上,順着睫毛滴落,她以為自己被這些血影響得眼花了,抹了一把臉,發現人皇陛下已經站在她面前。

他朝歐陽玫伸出手。

歐陽玫以為他要和自己擊掌,伸手在人皇陛下的手上拍了拍。

人皇陛下面露疑惑。

人皇陛下用沒收回去的手捏住她脫臼的胳膊,不等她反應,劇烈的疼痛傳來,人皇陛下幫她把脫臼的一條胳膊接好了。

歐陽玫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要和她擊掌,她又抹了一把眼邊流下的血,讓視線更清晰,“陛下,您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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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

“哦哦哦,陛下,這是灰鷹星盜團的艦船。”

人皇陛下神情冷肅,把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外走去,“孤知。”

“陛下是順道來剿滅灰鷹星盜團的嗎?”

“孤只是路過。”

歐陽玫于是相信人皇陛下的确是路過了,莫名慶幸自己運氣是真的好,在這種時候能遇到人皇陛下。

“陛下,其實我可以……”

她可以自己走,但這話還沒說完,在觸到人皇陛下輕飄飄的一眼後,歐陽玫非常識趣的把話從口中咽了進去。

歐陽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很多,其中一處傷口在胳膊上,血肉外翻深可見骨。

好在人皇陛下的艦船上有最先進的醫療艙。

見人皇陛下盯着她的傷口,神情陰戾的像是随時要殺人,幾個醫生被吓得極為緊張,歐陽玫小聲道,“都是小傷,不嚴重。”

人皇陛下的目光因為她這話,落在了她臉上。

“是嗎?”

他雖然這麽問,但那副恐怖的神情,像是只要歐陽玫回答“是”,他就能把醫療艙給掀掉。

歐陽玫雖然不理解人皇陛下的心思,但她很肯定一件事,人皇陛下很兇,超級兇。

她對危險維持敏銳,立刻乖覺低頭,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人皇陛下的神情僵了一瞬,但他此刻臉色很臭,很難有人能從他臉上分辨出情緒,何況也沒人敢擡頭去看他的臉。

進入醫療艙前,歐陽玫鼓着勇氣朝人皇陛下笑了笑,“陛下,今天謝謝你。”

人皇陛下抿着唇,冷漠問,“拿什麽謝孤?”

有本事就以身相許!

歐陽玫想了想,“以後陛下有需要時,我可以幫陛下的忙。”

人皇陛下沒得到預想的答案,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歐陽玫的傷得太重,在醫療艙裏昏睡了二十四小時。

這二十四小時內,人皇陛下一直站在醫療艙內。

他的身體時而出現兩條尾巴,時而渾身滲血,時而變成無比大的黑色獸腦袋。

暗紅色的眼珠子期間一眨不眨地盯着醫療艙裏的歐陽玫。

“小玫瑰,小玫瑰……”

獸嘴一張一合,聲音含糊卻字字清晰,“小玫瑰,你是我的。”

下一瞬,人皇陛下恢複渾身滲血的人形。

“滾!”他微微垂眼,低聲呵斥,“離她遠點。”

整個醫療間內靜靜的,人皇陛下的聲音像有回音,一圈圈朝外擴散,卻沒收到任何回音。

歐陽玫醒來時才知道人皇陛下的艦船到了一顆名為“海藍嘟”的星球上。

海藍嘟星球也是在聯盟的管轄範圍內,歐陽玫沒來過。

她和父親去的大部分星球都是戰亂星球,很少來這種祥和安定的星球。

人皇陛下身邊人都很妥帖,已經為她準備了一套非常合适的紅色騎馬裝。

歐陽玫只在歷史書裏看過這種裝束,她好奇打量鏡子裏的自己,這次人皇陛下出行,紀童也随行,她被分配來照料歐陽玫。

“海藍嘟有很多馬。”紀童道,“陛下公務繁忙,也是第一次來海藍嘟。”

歐陽玫點頭表示懂了,這大概就是人皇陛下休閑放松的地方,但很可惜,人皇陛下不是個貪圖享樂的人,登基這麽多年,至今才來溜一圈。

人皇陛下牽來一匹火紅色的馬兒,教歐陽玫怎麽上馬。

上馬倒是簡單,但馭馬不太容易,歐陽玫甚至覺着這比她無精神力操控機甲還難。

好在她學習能力很好,很快學會了慢吞吞地馭馬散步,終于不用人皇陛下幫她牽着缰繩了,歐陽玫暗暗松了口氣。

人皇陛下騎了另外一匹純白色的馬兒和歐陽玫的馬并行。

他問歐陽玫:“喜歡這裏?”

歐陽玫笑眯眯的點頭,“太喜歡了,這裏真好。”

她摸着馬兒的鬃毛,開心道,“小玫瑰也很溫順,我以為馬兒都很暴烈。”

小玫瑰是這只紅色馬兒的名字,這名字令她很親切。

“是因為小玫瑰喜歡你,如果是不喜歡的人騎它,它會把人摔下去。”

歐陽玫無比驚訝,感嘆道,“我和小玫瑰真有緣。”

“是。”

太陽西斜,晚霞漫天,翠綠的草地一望無垠,歐陽玫騎着馬兒緩慢地走在這樣如畫般的草地上,竟然忽略掉了身邊人皇陛下帶來的壓迫感,身心是這段時間以來前所未有的舒暢。

草地沒有盡頭,似乎可以一直這樣慢慢的走下去。

歐陽玫聽到人皇陛下說,“喜歡小玫瑰,可以在這裏多住幾天,孤下次來時接你走。”

歐陽玫突然發現,翻過這個小坡,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草地不僅有盡頭,盡頭還有一片海。

她輕輕搖頭,“得走呢,我和您侄兒的婚禮沒幾天啦。”

或許因為風景太好日落太美,人皇陛下的身上也像裹了柔光,歐陽玫這話就帶了幾分輕松的打趣之意。

人皇陛下的腕腦在這時彈出視訊,歐陽玫察覺到人皇陛下的臉色在瞬間非常差,身上那一層柔光也在瞬間“啪”地不見。

她很識趣,屏着氣一聲不吭,生怕打攪到看起來随時想暴走的人皇陛下。

傍晚騎馬回來後,歐陽玫沒再見到人皇陛下。

紀童領着她,一起登上了艦船,人皇陛下事務繁忙不能在海藍嘟停留太久。

連假期都是這麽匆匆忙忙,歐陽玫很識趣沒有打擾人皇陛下,只守在分配給自己的房間中,紀童提議帶着她四處轉轉,也被她婉言拒絕。

小姑娘謹小慎微的很是守規矩,沒有半分恃寵而驕的嚣張跋扈,紀童對她好感倍增。

也就多說了些,“陛下吩咐過,少校大人可以随意在艦船中走動。陛下大約也是擔心少校大人悶得慌,想讓您四處轉轉。”

歐陽玫笑了笑,“我有點累,不想出門。”

她沒說的是,騎馬回來時,人皇陛下的心情很不好,或許是有什麽棘手的公務需要處理。

這種時候,她不适合把艘艦船當旅游景點到處晃悠。

紀童勸不動她,只得退出房門。

房門剛合攏,一扭頭看到了走廊盡頭站着的人皇陛下,紀童忙上前行禮。

“她怎麽樣?”

“陛下,少校大人說她有些累,想休息一會。”

紀童頓了頓又說,“少校大人沒吃晚飯。”

房間裏雖然有書籍,也能上網,但歐陽玫沒什麽興趣,紀童走後,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恍惚間,母親的手搭在她額頭,溫柔地注視她,嘆息道:一個人很辛苦吧。

歐陽玫慌忙拉住母親的手,她有很多話想和爸媽說。

她想告訴他們,她遇到了灰鷹星盜團,那些星盜還沒覆滅……

但下一刻,她清醒過來。

睜開眼,看到了被她抓着手的人皇陛下。

人皇陛下的手很寬厚,掌心溫熱,歐陽玫像被燙到般忙忙松開手,“陛下,對不起。”

她坐起身道歉,雖然不清楚人皇陛下為什麽會進入她的房間,但自認為人皇陛下不會有錯,就算有錯也是自己的錯。

人皇陛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無需驚慌,聲音平靜地詢問她,“大腿被磨破了?”

歐陽玫忙搖頭,搖着搖着,臉上洇了一層紅暈,她小聲道,“只是蹭破一點點皮,不算傷。”

她洗澡時發現不對勁,大腿有點隐痛,水淋在上面蜇得慌,才驚覺昨天騎馬時蹭破的,簡單的騎馬就把腿蹭破了,這說出去有些丢臉,而且傷口也不嚴重,歐陽玫就沒告訴任何人。

這地方畢竟敏感,現在被人皇陛下一語道破,雖然對方是長輩,但總歸有些尴尬。

慶幸的是人皇陛下沒再繼續追問,“怎麽不吃晚飯?”

“我,我不餓……”話還沒說完,歐陽玫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嘟咕嘟響了幾聲。

這下她的臉紅得像能滴出血。

人皇陛下或許沒聽到,他轉身朝門外走去,“孤在餐廳等你。”

人皇陛下剛走,紀童拿了藥膏進來,“少校大人,您的傷在哪裏,我幫您上藥。”

“不不,不用,我自己上藥就行。”

“那好。”紀童點頭,“我在外面等您,好了喚我一聲。”

歐陽玫以為紀童是想為她帶路去餐廳,沒想到自己徑直被對方抱在了一輛精美豪華的輪椅上。

紀童詢問,“陛下說您受傷了,不能走路。您要是不喜歡坐輪椅,我抱着您?”

歐陽玫自然不想被她抱着,笑道,“輪椅挺好的,謝謝。”

“您啊要謝就謝陛下,我是聽命令行事。”

人皇陛下的餐廳屬于專用,餐廳不大,只有張圓桌,他坐在主位正在進行網絡視頻會議,空中的虛拟屏幕中有好幾位大臣像做錯事的小學生坐在桌旁。人皇陛下一臉冷肅蕭殺,聲音低沉沉的極具攻擊性,“交代?難不成以為孤不在宮中,他們就能肆意妄為?呵。”

歐陽玫察覺後示意紀童別再繼續往前推輪椅,她小聲道,“我們回避一下。”

話剛落,人皇陛下那邊已經結束會議,招呼她過去,目光嚴肅地打量她的輪椅。

歐陽玫小心翼翼問,“人皇陛下,這臺輪椅有什麽特殊來歷嗎?”

人皇陛下,“是為孤量身打造,沒想到第一個用到的人是你。”

歐陽玫讪讪,好好的人怎麽就為自己量身打造輪椅呢,但她也不敢問啊,只得喃喃道,“那我、我還挺榮幸。”

人皇陛下的氣場太可怕,歐陽玫不敢多說話,低頭認真吃飯。

一頓飯兩人都沒發出聲響。

氣氛越來越凝滞。

歐陽玫察覺到人皇陛下的情緒非常差,想必剛剛的視頻會議很傷腦。

這種氣氛令她渾身不得勁,于是絞盡腦汁找話題,“陛下,我和旸景結婚那天您會去嗎?”

話落,四周的空氣一滞,怎麽回事,人皇陛下好似更不開心了。

人皇陛下聲音緩緩地問:“你希望孤去?”

歐陽玫察覺到人皇陛下說這話時,目光籠罩在她身上,攻擊性很強,像毒蛇鎖定小兔子,随時準備伺機而動。

但下一刻,這種錯覺消失了,歐陽玫偷偷去瞧,發現人皇陛下在專心片烤肉,他的問話像随口一問。

但這問題歐陽玫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肯定不希望人皇陛下去,可這話能說?

“陛下覺着去了會開心就去。”歐陽玫聲音柔和,“參加這種活動主要是為了放松心情,大部分人是抱着看熱鬧的想法,陛下覺着無聊浪費時間就沒必要去了。”

人皇陛下,“你希望孤去嗎?”

很好,話題又繞了回去,歐陽玫這次很果決,“當然希望啊,陛下是旸景的叔叔,您去了旸景一定很開心。”

人皇陛下沒說話,他的目光注視着歐陽玫,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歐陽玫就是有些無所适從,她覺着人皇陛下的眼睛很可怕,像能看透一切謊言和僞裝。

晚上歐陽玫睡的不太踏實,或許是因為環境陌生的緣故,她總在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不是在被星盜追,就是在被馬兒追。

某一刻,快速奔跑的她腳下一個趔趄,從夢中驚醒。

雖然大腦醒了,身體卻沒同步清醒

她覺着滿身是汗,身上黏黏膩膩很不舒服。

想去沖澡,身體卻像被什麽壓住般不能動彈。

好幾次想要睜眼,眼皮上像被手指扒拉壓着,怎麽也無法睜開。

腳心突然一癢,涼涼的軟觸梢撓在她腳心,五個腳指頭被癢的像五顆由大到小一字排開的粉紅小湯圓,糯糯地擠一起。

歐陽玫慌張得不行,這樣的觸感好古怪,她想把身體縮成一個小團團,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冰涼的觸感變成了濕漉漉的溫熱舌尖。

帶着密密麻麻倒刺的舌尖沿着她的腳趾逐漸往上。

歐陽玫不僅癢,被那些倒刺刮的肌膚刺疼,她無法閃躲,又疼癢難耐,一層層的汗意濕漉漉地覆在她身上,她疼的難耐,眼淚從眼角沁出,淚痕在鬓邊滑落,還沒落在枕上,被長長的舌頭卷走。

寂寂無聲的房間中,怪物背上脊鳍如一把羽扇伸展開來,兩條黑色的尾巴已經變成六條,每一條都像有意識般貼着少女的肌膚,它暗紅的眼睛盯着睡在床上少女,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咕嚕咕嚕聲。

這是它的小玫瑰,是它的!

噩夢裏驚醒時,已經天亮了,深海般的星空中沒有光,舷窗外一片漆黑,屋子裏的燈光仿照白日模式,讓人不會分辨不清白天黑夜。

紀童聽到響動進門,詢問歐陽玫,“少校大人,昨晚睡得好嗎?”

歐陽玫頭昏沉沉得難受,她做了噩夢,夢境尤其清晰,但無法與人說。

“今天就回到咱們首都星了。”紀童開心道,“這是我第一次登上艦船,以前還挺期待,但現在真想馬上回家。”

歐陽玫被她的話逗笑,也将噩夢帶來的陰郁感掃到角落。

直到走下艦船,歐陽玫也沒見到人皇陛下。

不用忍受人皇陛下的恐怖氣場,讓歐陽玫多少松了口氣。

從海藍嘟星回來後,歐陽玫沒去玫瑰莊園,她回了自己家中備嫁。

婚禮就在一周後,一切都已經準備齊全,歐陽玫在家準備姬旸景的接親。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只怪物的事情,包括未婚夫姬旸景。

回到家的第一晚她很忐忑,慶幸的是怪物沒有追着她來到佐萊上将的莊園。

父母喜歡安靜的環境,這座莊園的位置離城中心區域很遠。

想必那只怪物沒法找到這裏。

章管家把宵夜送進書房,見歐陽玫在對着父母的照片發呆,輕聲說,“大小姐,先生和太太如果知道您結婚的事情,一定會很開心。”

“嗯。”歐陽玫低低應了一聲。

但她知道,父母如果得知她的這個決定,一定不會開心。

他們離去時,只想讓她退掉婚事,簡單開心地活下去。

深夜,歐陽玫再次從睡夢中驚醒,她盯着天花板上垂落的吊燈,燈光刺得眼底出現很多光暈。

她僵着身子,一動也不動。

那只怪物來了。

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她知道,它此刻就在窗戶外,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穿過窗戶與窗簾盯着她。

歐陽玫一夜沒睡,怪物沒有破窗而入,她在天亮後打開窗簾,看到窗戶內的窄窄的欄杆上放着一支玫瑰花,一支紅色的鮮豔玫瑰。

歐陽玫瞟了一眼便嫌惡的收回目光,她吩咐家居機器人小艾把玫瑰花吃進肚子。

連續一周時間,那只怪物都會在夜晚十二點以後到來,歐陽玫的床上放了好幾種威力巨大的槍械,她晚上沒有睡覺,抱着槍熬到對方離開。

天亮時,窗戶欄杆上會再次留下一支玫瑰。

這樣的行為的确是畸變物做不出來的事。她一度猶豫要不要把怪物每晚到來的事情告訴人皇陛下。

但那天離開艦船時,她聽紀童說陛下很忙,一直在開會,連飯也顧不上吃,晚上幾乎沒有睡覺。

人皇陛下那麽忙,想必這段時間無法分出心神抓怪物。

結婚那天,歐陽玫早早就催着起床,化妝師和造型師在她的臉上塗抹,歐陽玫坐在椅子上閉着眼,如同個木樁子任他們打扮。

回來後姬旸景并沒有過來看望她,倒是打過一通視訊,在視訊裏因為她的平安回來喜極而泣,他堅定地說,“小玫,不管你經歷了什麽事,你都還是我的小玫,我會娶你的,你安心等我來接親。”

歐陽玫起初不懂他這話的意思,直到秦羽來探望她時,告訴她整個首都星都在傳她被星盜劫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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