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都市職場文02
都市職場文02
四個養子養女,彼此偷偷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在說誰來說話,再這樣下去,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大家都想等對方先開口,不然自己肯定會被陸嚴給盯上。
那樣一來必定會倒大黴。
可是另外一方面,哪怕是到了現在,徹底惹怒到了陸嚴,四個人還是打心底裏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
他們的初心其實也都是好的,想要在外面在陸嚴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一點成績事業來,好讓陸嚴知道将他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是沒有錯的事。
他們都是知道感恩的人,不是那些別人對自己好,會把那種好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人。
他們也想要回報陸嚴。
只是跟在陸嚴手裏,好像無論做什麽,都只是聽從陸嚴的命令來行事,他們覺得自己是提線木偶,做得再多,都不算是一種回報。
只有在外面,另外去獲得點東西,在他們看來才是真實的回報。
只是他們明明都快做出成績了,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導致他們當場全部被喊了回來。
快得到的一些利益,也轉頭就拱手讓給了別人。
幾個人都不覺得自己有錯,陸嚴要他們道歉,幾個人雖然都說了對不起,可是無論是表情還有心裏,都不認為是他們錯。
于是才有了這樣的一幕,陸嚴頭疼,幾個孩子不敢說話。
他們知道自己肯定說服不了陸嚴,誰都知道陸嚴是說一不二的人。
在他的國度裏,他就是絕對的王,他就是那個唯一的權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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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得按照他的意思來辦事,但凡有點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違背他,在挑戰他的權威,這樣的人都會遭受到嚴厲的懲罰。
四個人倒是想低頭,可這會一來,自己又會回到過去那種幾乎是提線木偶的生活。
他們不想要這樣,他們也想要向陸嚴展示他們對他的敬重和喜歡。
陸嚴腦袋一抽一抽的疼,這四個孩子他一直都帶在身邊,認真教他們一切能夠教的事。
他也不是不讓孩子們自己去做事,可是孩子們都還年輕,有的二十歲都還沒有到。
他想的是等孩子們再大一點,跟在他身邊再多學一學,後面再放手讓他們去幹。
可是顯然他們比他預料的還要着急,這會就忍不住背着他偷偷去做事了。
做的好是好,可那點好,根本就是小兒科,在陸嚴眼裏看來,反而是在浪費幾個孩子寶貴的時間。
既然都不肯認錯,覺得自己做的對,也行,他也不想再多費唇舌,就讓他們接受懲罰,好好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就行了。
“明天開始你們必須二十四小時和我報備,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
“但凡有一天沒有做到,那麽我就送你們去國外,在國外好好反省一兩年再回吧。”
“陸爺,我知道錯了!”
二女兒聽到這裏已經不敢再繼續梗着脖子和養父橫下去,她第一個往前踏一步,馬上和陸嚴誠心道歉。
只是她的低頭,在陸嚴這裏已經晚了。
他給過他們那麽多次機會。
剛才小助理進來時,但凡他們肯抓住難得的機會和他道歉,并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亂出去做事,他甚至可以原諒他們。
但現在不管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陸嚴擡起手,只是擡了一點起來。
可看到他這個動作的其餘三人頓時張開的嘴巴都緩緩合上了。
“我讓你們怎麽做就怎麽做,該給你們的,我都會給,但什麽時間依舊是我來定。”
“以後不要再有第二次,我只有一次容忍你們的機會。”
“是。”
四個人異口同聲地沉沉低下了頭。
“之前的事,後續你們也不用管,我會讓別人去接手,都先回家認真思考兩天。”
“是,我們都知道了。”
四個人除了服軟之外,沒有別的話能夠再說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陸爺您了。”
大女兒抿了抿嘴唇,這件事由她而起,她起初想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但是陸嚴拒絕了,四個人一起幹的,就一起承擔責任,誰也別想跑。
大女兒走在前面,後面的四弟将門給緩緩拉上。
幾個人快步走到樓下,沒有在會所大廳多逗留,轉身就走出了會所。
站在會所外,幾人都揚起頭看向天空,今天陽光倒是挺明媚的,但是他們幾個人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沉悶。
“現在怎麽辦?”
三弟咬了咬嘴唇,他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依舊顯得蒼白。
“能怎麽辦,按照陸爺說的那樣,回家待着呗。”
“早知道就不去幹了。”
“笑死,當初是誰吼得最厲害?”
二姐不客氣地點破三弟的發言。
三弟只是瞪了她一眼,但沒有再多說什麽。
“都走吧,等過幾天陸爺稍微消氣,我們再去他那裏吧。”
“能夠有轉圜的餘地嗎?”
“還是趁早打消這種念頭吧。”
大姐立馬讓最小的弟弟別亂想了。
四弟鼓了鼓臉頰,最終還是放棄一切的嘆了聲氣。
“哎,剛才那個小助理過來,我還以為他會被辭退呢?”
“他?他挺厲害的,一言一行沒有絲毫錯處,拿放大鏡也照不出來。”
“你說的好像很對,我當時還特意看了看他走路的姿勢,連落地的聲音都好像精心設計過一般。”
“他跟在爸爸身邊有半年多了,我好像記得目前為止就他做的最久了。”
“但他那張臉我好像一直沒什麽印象。”
“這不更證明他做的好嗎?”
“他一個當助理的,需要誰來記住他的臉嗎?”
“被記住的都失業了。”
大姐和三弟兩個對于殷或談論了起來。
但都覺得那個人的臉孔很陌生。
兩人很快還是不再繼續下去,他們現在焦頭爛額,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沒有心思管別人。
四人坐上車回家反省去了。
殷或給第二任老板送了西服後,這天一直到晚上才有工作。
他的第三任雇主,不過應該說既是雇主又是朋友。
那是自己的發小,不過在殷或開了私人診所後,對方也成了自己的雇主。
殷或被發小給叫去了一個聚會。
聚會裏都是過來巴結發小的人,只是發小這人交朋友全看他的心情,不管對方為人如何,但凡發小不喜歡的,覺得合不來的,都不會讓對方再靠近了。
也因此一些人開始從殷或這個醫生朋友這邊進行迂回作戰。
先接近他,再通過他來接近發小。
殷或到的時候,聚會才剛剛開始。
他一進客廳,大廳裏面數雙眼睛就聚焦了過來,被人群圍着的富二代發小更是朝着他就招手。
“殷或,這邊!”
殷或聽到發小叫他的名字,說實話他還真不太喜歡別人直接叫他的名字。
諧音有點奇怪,殷或,淫'貨。
不過面對發小,他還是什麽都沒有發作出來,因為他知道發小不會有別的意思。
走到發小身邊,不用他開口,立刻有人起身将發小右側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殷或一坐下,發小傅戎的手就搭了上來,手臂落在他肩膀上,将殷或身體都給往下壓了點。
殷或轉頭對上發小滿是明燦笑意的眼瞳,看起來他今天挺高興的。
“今天沒什麽事吧?”
傅戎詢問殷或診所那邊。
“沒什麽人,已經忙完了。”
“我還擔心給你打電話那會,要是忙怎麽辦,還好沒什麽事。”
“再忙我也會抽空過來。”
“就知道你最仗義了。”
“過兩天我打算出海玩,你記得抽點時間出來。”
“行啊,不過別在外面住。”
“知道你熱愛工作,生怕有病人來,你看不到,行行行,再晚我都會安排人送你回來。”
“這樣行了吧?”
傅戎幾乎半個身體都快壓到殷或身上了,殷或推了他一把,再靠過來他該倒別人身上了。
另外一邊的人倒是非常有眼力見,馬上又讓開了一點位置。
殷或來了後,房間裏氣氛頓時就溫和了不少,殷或和煦的笑始終都挂在嘴角邊,誰和他搭話他都溫暖的笑。
傅戎靠在沙發上,他抱着胸盯着殷或來看。
這個朋友也不知道怎麽形成的這種性格,無論面對的是誰,對方目的是什麽,好像他都能一視同仁。
反正他是肯定做不到,尤其是在看到那些人眼底深處隐藏起來,但是又藏得明顯不夠好的慾望貪念後,傅戎頓時就覺得反感了。
他要給到他都會給,但是伸手和他要,就是他不喜歡的了。
偏偏很多人就是貪得無厭。
傅戎勾着嘴唇,眼底的溫和淡化了起來,轉而變成了難以融化的冰冷。
殷或明天還有工作,而且他對酒精有點過敏,也就喝了兩杯不再多喝。
倒是傅戎喝了不少,他又不怎麽會喝酒,但次次出來聚會都要喝很多。
很多時候還紅的白的都加一塊。
像是生怕自己身體不會出問題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總是把殷或給叫上。
別的人,傅戎不太信任他們,也就只有殷或,能夠讓他全身心去信任。
喝醉後,傅戎半靠着沙發,他微微眯着眼,好在他醉酒後不會鬧什麽,就安安靜靜的,這倒是也省了殷或不少事。
其他人東倒西歪,殷或來的任務也就開始了,他叫來人把醉酒的都給一個個送走,他也另外叫了代駕,他則扶着傅戎上車。
坐在後座,傅戎腦袋一歪,就靠在了殷或肩膀上。
醉鬼的頭沉沉的,壓得殷或不太舒服。
殷或推了推人,沒能推動,嘆息了一聲,只能任由醉鬼壓着他。
汽車開到傅戎的公寓,傅戎喜歡住在公寓裏面,房間雖然小,可是住起來他覺得舒服。
殷或摟着體重一百多斤的醉鬼,他擡手指紋開鎖,傅戎的房子買的時候都讓殷或過去錄了指紋,這裏自然也不例外。
進屋就是一張豪華大床,殷或把醉鬼扔到床上。
一番搬運下來他都快微微喘氣了。
把人兩只腳轉到床上,殷或給傅戎扒了外套和鞋子,褲子就沒給對方脫了。
拉過被子将人給蓋上,免得一會晚上着涼感冒,到時候生病的病人又得他來照顧。
殷或去了浴室,拿了毛巾沾濕後回到床邊,給傅戎把臉和手都給擦拭一番,做完這些他才終于停了下來。
打了個哈欠,他也困了。
臨走前還是去落地窗戶前把窗簾給拉上,免得外面的燈光照射'進來。
又到床邊看了眼沉睡中的發小,殷或給他理了理被子,這才走出這間公寓。
來到電梯裏,殷或終于可以徹底放松下來。
今天的三份工作算是完全結束。
他得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打三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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