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免不了又是一場魚水和諧。
沈映魚意識恍惚地半阖霧眸, 腳不沾地漂浮在溫柔中,柔膩貪婪的一點點啜吸、吞吐,連骨都酥軟得一塌糊塗。
又是在青天白日, 再這般下去只怕是會養成可怕的習慣。
……
秋陀開的藥材大多數只有在婆娑國才有,故而雖已有藥方, 但兩人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在此邊游玩, 一壁廂派人将藥材尋好。
婆娑國雖小, 卻繁華得堪比首都之城, 不但更為開放不講世俗, 甚至還有一條風情街。
此街專售賣成人玩樂物,能教人醉生夢死, 如登極樂,是來婆娑國必游玩之所。
沈映魚最初聽聞還當是什麽尋常事, 只聽那些人隐晦地說着此地, 向往有之。
她兩世加起來去過的地方少之又少,所見奇聞皆是靠在書中窺視, 知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然而然的雖看不見,但心中卻生出好奇, 不由得側耳多聽了幾句。
蘇忱霁替她将魚刺剔除,想喂至她的唇邊, 見她微不可見的将身子往後倚靠,棗紅栗色的衣裳将腰身與沉甸甸的雲胸,勾勒出天然豐腴的媚态。
他的眼神不由得一暗, 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已後悔答應她來大廳用膳。
這是他的沈映魚, 只想藏着他一人觀。
蘇忱霁将她悄無聲息地環在懷裏,用高大的身形将她擋住,低頭問道:“映娘想去玩嗎?”
聽他問起,沈映魚心思微動,遂颌首:“都已經來了,還是去瞧瞧,誰知日後還又沒有機會前來。”
“映娘想來,日後我都會陪着你一起。”他淺笑地卷着她發鬓垂落的發帶,随後又轉言道:“不過這次的确難得,我們今日便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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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能看見,定能觑見他眼底閃過某種莫名的興奮,卻用文雅的斯文裹住,怪誕至極。
“啊,這般着急?”沈映魚半分準備都無,而且從他腔調中似品出一絲古怪。
“不急,那條街距離此地不遠。”他眯着眸,攬腰将她突然抱起。
沈映魚受驚,下意識顫着眸将他的脖頸抱住,灰白霧霭的雙目四望,嘴上止不住地嗔他:“你又在大庭廣衆之下這般。”
言語中皆是對他的無奈縱容。
蘇忱霁笑而不言,拿起桌上的帷帽将她從頭到尾皆藏起來,珍惜地攏在懷中往外行去。
馬車早已在外候着。
沈映魚坐在厚重的毛墊上,掌心觸碰下方明顯不同的柔軟絨毛,白玉雪臉微紅,不自覺的想起不久前在馬車中的荒唐。
不知那些被染髒的毛墊都是如何清理的。
沈映魚越是想臉龐便越是滾燙,心中暗惱當時怎就沒有抗拒,色慾熏心地縱着他胡亂來。
不待她多想,馬車開始行駛。
蘇忱霁将她撈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肩頸上,雙手托着她的後臀,懶恹地半倚在靠墊上。
一路安靜。
啪——
正翻着書的蘇忱霁驀然被拍了一掌,從書中掀眸,看見懷中的女人雙頰微紅地扭動着。
他凝望她,喉結輕滾地發出疑惑:“嗯?”
“你……”沈映魚面色為難地咬着下唇想說些什麽,但最後只能幹巴巴地道:“還是放我下來罷。”
他垂下眼睑,語氣關切地問道:“是這樣坐着不舒服嗎?”
說罷還伸手将她岔開的腿往腰間并攏:“這樣呢?”
沈映魚低垂着頭,細弱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羞赧:“換個姿勢坐吧。”
“換個姿勢做……”他跟着她的話呢喃,扶住後腰的手往上扶住她的後頸,氣息纏綿的将吻印在她的唇上:“映娘先忍忍好不好,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都到了還換什麽姿勢坐?兩股之間若無相抵物什,她恐怕會舒适不少,但他明顯不願意将她放開。
沈映魚攥住他肩胛的布料,把臉靠在他的肩上,克制難忍的摩擦起的古怪感,心中暗自祈禱快些到。
風情街不算遠,街道也不算大,人也不多,有衣坊,藥坊,如同尋常的一條街。
遠遠看去紅粉橙黃做漆,牆面繪着晦澀難懂的古文,街道上不少支起的鋪子上大剌剌地寫着霪詞,甚至桌案上擺放着不少春閨秘圖。
來此地的絕大多數男人面具遮面,女子亦是帶着帷帽,行動間若影若現的露出窈窕如柳枝般的身段。
街道狹窄,馬車便被停放在外。
蘇忱霁戴着半邊狐貍面具,露出流暢精致的下颌,與沈映魚十指相扣地行在街道上。
賣芋泥水糯糕的老翁将竹筒中的牛乳灑上幹柰花,然後插上竹節管遞過去:“公子要的飲品已好。”
他接過竹筒付錢:“多謝。”
兩人哪怕是将面容遮擋得看不真切,沿路人的目光還是不斷地落在兩人身上。
沈映魚專注地聽着周圍的吵鬧聲,捧着冒着熱氣的竹筒,含住竹節管小口地飲着從未嘗過的飲品。
味道甚好,唇齒間蔓延着柰花與牛乳清甜的香,咽下喉嚨後滾燙着心口。
她被牽着往前走,隐約從那些人晦澀的口音中聽見幾句持久、尺寸、舒适等古怪的交談聲。
來時聽聞此地甚好,但現在走在街道上她不由得有些失望,好似就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街道。
“忱哥兒,這條街都有什麽能玩的嗎?”她輕聲地問道身邊的人。
蘇忱霁目光環視周圍,掠過對面似一對男女相擁在顏色、尺寸各異的玉勢面前,似在交耳低語購買什麽樣的。
那對男女身邊甚至還帶着兩個年齡不小的幼子,那幼子也見怪不怪的互相拉着青筋虬露的玉勢,活脫脫一對頑皮童。
來此地的人皆棄了世俗守禮,直面情愛,掩蓋羞恥。
他冷靜地收回視線,微傾身回她:“這裏沒有玩的。”
沈映魚輕啊,掩飾不住地失望:“不是說是婆娑國必來之地嗎?”
果真每個地方都不能免俗,都愛用這些誇張噱頭吸引人。
似是為了照顧她失落的心,身旁的青年執着她的手,腔調意味不明地道:“雖不能在此處玩,但有的地方倒是可以試試。”
沈映魚疑惑地擡起頭,想問何處有什麽可玩的。
對面鋪子的的那對調皮亂跑的頑皮童,在拉扯間撞了過來,沈映魚手中的捧着的飲品全黏稠地灑在身上。
柰花乳飲剛出熱鍋,霎時燙得她小臂一陣刺痛,胸口也被灑了不少。
她剛輕嘶出聲,蘇忱霁便将她急急地攬在懷中,拉開袖口一看,玉藕般的柔膩肌膚通紅一片。
那孩童見自己闖禍,下意識癟着嘴指責沈映魚道:“看不見我們撞過來,你是瞎子嗎?”
蘇忱霁面色一沉,伸手揪住那撞來的孩童,氣息危險地壓人:“道歉。”
肇事孩童從未感受過如此壓迫人的氣勢,躁亂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他害怕得扯着嗓子放聲大哭出來。
那對男女聽見後面的動靜,見孩子闖禍,對方身又着氣勢皆不俗,也顧不得相論之事,忙不疊地趕來将孩子抱住,點頭彎腰地道:“不好意思,幼孩頑皮不小心沖撞了夫人。”
沈映魚擡手按住似要躁亂的人,對着那對夫人搖頭道:“無礙,下次将孩子照看好些,街道雜亂,勿要再沖撞旁人。”
“多謝夫人提醒。”那夫人感激涕零地抱起孩子對沈映魚說完,低頭嚴厲呵斥:“下次再亂跑讓阿爹帶你,不讓你跟着我和你陳叔叔了,快向夫人道歉。”
那對孩子頓時不哭嚎了,眼中包着淚,攪着手對沈映魚乖乖道:“夫人對不起。”
沈映魚聽見孩童乖巧的聲音,心中不免想起遠在晉中的令月,搖了搖頭。
那對男女觑她的确無惱意,才放心地抱着孩子離去。
蘇忱霁用腰間的冷玉滾按在她通紅的皓腕上,低頭輕吹着氣:“映娘疼嗎?”
那語氣好似那些熱水灑在了他的身上般。
沈映魚失落的心微霁,不由得失笑搖頭:“不算疼,溫熱的水而已,涼一會便好了,只是有些可惜還沒有飲幾口的水,衣裳濕透了,先尋個鋪子換一套罷。”
蘇忱霁知她說這俏皮話,是因察覺到他适才抑制不住釋放出的殺意,刻意讓他不将注意放在那些人身上。
他順從地輕吻她的手腕,垂下鴉黑睫羽遮住情緒:“好。”
成衣坊的掌剛将送走一對年輕夫妻,迎面又行來一對妙玉人兒,面戴白狐面具的青年長身玉立,風姿冰冷,赤袍如血行動間腰佩汵汵。
他正牽着手杵盲杖的女子,雖從頭到尾皆被不透的帷帽遮擋着,但偶有柔風吹來會隐約露出穿着秀玉蓮花的玉足,以及窈窕西子般柔搦宮腰。
倒是書中詩: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①
掌櫃心中感嘆,撚着髯須上前将人往裏邊引:“客官裏邊請,小店衣裳款式應有盡有。”
蘇忱霁将沈映魚扶至坐在藤椅上,轉頭溫聲問着掌櫃:“有她穿的衣裳嗎?”
掌櫃目光環視過去,極有眼色的上下掃了一眼,遂道:“有,公子可看看喜歡什麽款式。”
蘇忱霁的目光順着掌櫃拿起的撐杆一路劃過去,最後定格在淺绛胭脂裙上,裙擺層層疊疊如千瓣芙蓉花,粒米珍珠做佩飾吊墜。
她還未穿上,他便已經在腦中勾勒出,她穿此裙袍的嬌豔妩媚。
“要這件,就在這裏換。”他對掌櫃道,詢問交錢後将銀錠桌臺上。
掌櫃麻溜的将衣裙取下,交到他手中時将臉笑得如菊般誇張:“公子好眼力,本店鎮店之寶,最是暢售。”
說完轉頭吆喝道:“赤情雅房一間。”
一婆子從前來引路。
兩人走到換衣雅房,那婆子從袖口中拿出用絹帕包住的東西,塞進蘇忱霁的手中:“預祝公子與夫人換衣歡愉。”
蘇忱霁垂眸一看掌中物,複而轉頭看身邊的女人,悄然将那物捏緊,對等着讨賞的婆子賞了碎銀。
婆子歡歡喜喜的道謝離去。
沒想到這裏換衣竟如此講究,這些人還會說讨喜話。
沈映魚疑惑地眨了眨眸并未多想,摸索着衣裳的款式如何穿。
身後的青年将門阖上,清冷如月地靠在上面,低頭凝望手中的薄皮透明套。
這個東西當年他在盛京科考,為揣摩學習,而在秦樓中見那些人用過這種。
是男子用來避孕的,每只能用一次。
不過婆娑國的此物,顯然比盛京的要精細得甚多,還似有彈性。
透過樹脂膠袋還清晰地能看見上面,似有細微的螺旋顆粒。
蘇忱霁了然地顫着眼睫,将東西捏在掌心,拾步過去雙臂穿過她的手肘,虛虛攬着奪過她正在摸索的小衣。
唇擦過如白霧凝結而成的水珠耳垂,嗓音低啞:“拿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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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