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定婚期5
定婚期5
那天晚上, 季姩說的霍臣延逃婚,不過是個玩笑話。
誰知霍臣延卻真在所有請柬發出去之後的某天下午,從醫院裏離奇消失了。
季姩在醫院內部找了他許久, 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直到她打電話給老k, 才得知就在她去水上雲隐找陸頌可确定伴娘禮服的那天,霍臣延也獨自驅車去了水上雲隐。
霍臣延對老k交代的最後一句話是,他沒打電話過來, 就不要輕舉妄動。
而後整整一天都沒回醫院報道。
若是以往,季姩會以為霍臣延是去找陸聽瀾聊事情, 但不過須臾, 她便明白了陸聽瀾利用了陸頌可, 以自己為誘餌,誘捕了霍臣延入局。
該死。
她在心裏痛罵了一句,心裏的新仇舊恨濃濃燃起。
她一個電話打給了溫瑞旗下的安保公司,安排了三十位人手,而後帶上老k那邊的人, 引領了八輛黑色奔馳,浩浩蕩蕩地駛向水上雲隐。
天際下起暴雨,砸在水池上濺起一朵朵透明的雨花。
老K撐傘下車, 來到季姩的那邊, 為其開門。
季姩的黑色高跟鞋踩進淺淺的水坑裏,修長白皙的小腿上是一襲黑色赫本風的套裝, 為平時俏麗的她增添了一寸肅穆和貴氣。
她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前方的房子, 随即接過老k手裏的傘, 大步朝裏走去。
其他車裏的黑衣保镖, 也齊齊跟着自家的小公主一起朝建築裏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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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雲隐的保镖見外面如此多人,連忙過來阻攔, 但他們皆認出了走在最前頭的女生是溫家小公主,便不敢阻攔,只敢去攔她身後的人。
但老K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想到自家先生兇多吉少,當即下手沒輕沒重起來,僅憑一人之力便輕松撂倒了四五個壯漢。
季姩踏進主建築的屋檐下,丢開傘,黑色高跟鞋噠噠地穿過大堂,繞到另一面的客廳。
彼時的陸聽瀾正端坐在古式榆木案幾後泡茶。
他微微俯首,黑色細框眼鏡的鏡片裏,随着他的動作不時地折射着白熾燈的光,舉止動作間,透着中式世家大族的禮儀修養。
斯文又敗類。
季姩幾步走過去,直接闡明來意:“我的人呢?”
陸聽瀾擡頭,嘴角勾起,但眼底不顯笑意:“坐啊,小公主。”
“陸聽瀾。”季姩再次喊了那個人一聲,“我問你,他、人、呢。”
“我還以為小公主興師動衆地來尋我,是想同我敘舊,原來是來找人的,你找誰?”陸聽瀾裝傻。
或者說,一點也沒裝。
就是明晃晃地耍着季姩玩。
“啪”的一聲,季姩的雙手拍在木桌上,撐着自己,傾身過去:“我沒有什麽耐心,把霍臣延還給我。”
“不是說沒有動情、情勢所迫、只是合作嗎?”陸聽瀾揶揄着,蒼白的面色帶着欠揍,“怎麽,你現在愛上他了?”
季姩反駁:“我如今愛上霍臣延,難道是一件很令人驚奇的事情嗎?”
她如今都無所謂了,說她愛霍臣延也好,非霍臣延不可也好,她現在只想看到霍臣延平平安安的。
陸聽瀾垂首笑了下,坦白:“說實話,我今天的目标其實是你。我用你引誘霍臣延入局,又用他請君入甕,很成功。”
季姩一愣,差點憋不住怒火。
陸聽瀾則直接說明了自己的目的:“你們溫家人脈強大,就算是在全球找一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你要我幫你找什麽人?”
“黎星恩。”
又是這個名字,季姩想起來上次被霍臣延抱在懷裏護着的女生。
“她……”
“你家這位不好好備婚,卻搶走我最愛的女人,還藏了起來,不願意透露她的行蹤。”
季姩微微蹙眉,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我找了半個月,都沒有找到她,所以需要你們溫家幫我找,什麽時候你幫我找到黎星恩,我就什麽時候讓你家這位回去,期限就是,在你們婚禮的前一天。”陸聽瀾看了下手機,“還有三天。”
“你就那麽确定我會受你的威脅?”季姩的憤怒已然藏不住,只是如今堅強許多,被他那麽欺負,也沒有紅眼眶或是因腎上腺素的飙升而渾身發抖,反而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氣。
“溫霍聯姻,香島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若是新郎離奇消失,于你只不過是一樁醜聞,于你們溫家那是實質的名聲損傷和股票跌損。”陸聽瀾給季姩沏了一壺茶,“所以,做是不做?”
下一瞬,季姩直接就将那杯茶潑到了陸聽瀾的臉上。
她一把抓住陸聽瀾的衣領扯t到自己的面前:“你覺得,今天我既然知道了霍臣延就在你的手裏,會空手而歸嗎?”
音落之時,老k帶着其他保镖也跟着走了進來。
季姩出聲下令:“搜,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霍臣延給我找出來。”
溫家的保镖立即颔首,開始在水上雲隐裏裏外外搜尋起來。
而老k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将本就受傷的陸聽瀾拎起:“我家先生呢?”
“他現在在維多利亞港的游輪上,全身束縛着麻繩,三天後,你要是沒幫我拿到黎星恩如今身處的地址,我就任他下沉。”陸聽瀾眼底皆是瘋狂。
季姩心髒一空,急忙跑到一旁的長廊,踮起腳尖去看後面的海港。
可水面上船來船往,哪能靠肉眼定位霍臣延在哪,就算是溫家也無法把船都攔截下來檢查一遍,萬一把船上的人逼急,會不會直接把霍臣延丢下去……
季姩走回去,很是好奇:“既然黎星恩是霍臣延帶走的,為什麽你不直接問他?”
“他很保護黎星恩,死都不肯說出她的下落……”陸聽瀾邪邪一笑,“我倒是不想管他是死是活,我只在乎他到底把我的星恩藏去了哪。”
“還有,你這樣的小公主,眼底怕是容不得沙子的吧。還記得季阿姨生日那天,霍臣延為什麽會遲到嗎?不是我突然跟他翻臉,而是他趁着我出門去你家赴宴,燒毀了水上雲隐的一角,和黎星恩裏應外合,企圖私奔。”
聽此,季姩水潤的雙眸裏眸光稍稍波動。
原來他們倆兄弟那天争吵,是因為黎星恩嗎?
“如今他為了保護黎星恩的下落,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但我還想給他一個機會,不知道溫家小公主,是不是還想保他一命?”
季姩垂着雙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k連忙上前對她道:“你不要聽他胡說,先生是不可能和那個女生私奔的。”
季姩則看向他:“老k,你知道你家先生和黎星恩的事嗎?”
“先生是在好多年前就關注她了,但先生和黎小姐不是那種關系,先生這些年只有您放在了他的心上。”老k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這些年他都在塞浦路斯幫霍臣延做事,關于香島的事情他幾乎是不知情的,所以此刻也不能說些什麽。
季姩點點頭,轉頭看向陸聽瀾:“三天後,我幫你找到黎星恩的消息,但是一手交消息,一手交人。”
陸聽瀾偏執的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笑意:“好。”
季姩帶上老k離開。
當天深夜,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溫硯白也氣得想去找陸聽瀾算賬。
還是季筠柔攔下的:“這件事确實是小延做的不對,怎麽會因為黎星恩和陸聽瀾鬧成這樣?”
見媽媽也是知道黎星恩這個人的存在,季姩連忙詢問:“黎星恩和他們究竟是什麽關系?”
“黎星恩的母親是你霍源叔叔的初戀情人,他們在各自婚後,有過死灰複燃。這間接導致了你小延哥哥母親抑郁症複發。而你聽瀾哥哥因為自小喪母,從來都是将自己的姑姑當作母親愛戴。想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陸聽瀾始終沒有放下,也一直在記恨黎星恩的母親和你霍源叔叔,所以在黎家破産後,用了手段得到黎星恩,想對她進行報複。”
季姩聽此愣住。
她有些不解,既然如此……
為什麽霍臣延會幫黎星恩出逃?若是黎星恩求他幫忙,他既是不搭理黎星恩也是情理之中,為何還會救她于水火?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季姩扯着自己爹地的衣服,乞求:“daddy,求你幫我找到黎星恩的下落。霍臣延身上的傷還沒好,我本來可以不管他,但現在我不得不管。”
就當是還了他當初為救她留下的槍傷吧。
季筠柔過來安撫自己的女兒:“姩姩乖,先去休息,關于這些事,都交給爸媽。”
季姩垂淚點了點頭。
後來,她一個人摸回了房間入睡。
只是當夜她就不可避免地做起了噩夢。
噩夢的場景是在深海裏。
霍臣延閉着眼,懸浮在水中,任憑自己怎麽游也無法朝他靠近。
又或是在自己即将來到他身邊時,他整個人快速下沉,直至消失在黑色的深淵裏。
這樣的夢,季姩做了兩天,每天都是哭着醒過來。
直到第三天一早,也就是婚禮的前一日。
溫家派去找黎星恩下落的人,終于來了消息,說是黎星恩如今在英國的一家旅館裏,他們已經控制了她。
季姩帶着這個消息和數十個人,再次去到水上雲隐。
陸聽瀾還是坐在古木茶幾後,見到她來,便勾唇笑了起來。
他似是早已料到,她今天必定會來。
季姩将黎星恩的近況視頻展示給他看,在他要伸手拿走她的手機時,又及時收回了她的手,只冷聲道:“把霍臣延,還、給、我。”
陸聽瀾拍了一下雙手。
很快,兩個陸家的保镖架着昏迷過去的霍臣延出來。
看着他悄無聲息的模樣,季姩甚至沒有勇氣過去抱他,生怕他如夢境裏面那樣,在自己面前逝去。
“她在哪?”陸聽瀾走到霍臣延的面前,擋住季姩的視線。
“英國諾丁漢的普瑞米爾酒店。”
聽到這句話,陸聽瀾便直接在手機上購買機票,并示意自己的手下放人。
而老k一開始是在等季姩去接自己的先生,但見她站着沒動,便只能讓下屬擡來擔架,将霍臣延放上去,先行帶出水上雲隐的院子。
陸聽瀾剛準備趕去機場,坐最近的一班航班走。
卻見季姩一動不動,他有些好奇:“溫小公主不回去處理家事,還待在這兒幹什麽?我要走了。”
“你想走去哪!”遠處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
只見陸家爺爺陸宏出現在水上雲隐之外,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那不省人事的外孫,再是看着自己心狠手辣的孫子。
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
陸宏朝自己手下使了個眼色,頓時一行人将陸聽瀾團團包圍了起來。
“爺爺……”
“你好好在水上雲隐給我待着,哪也不許去,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的表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好大的膽子!”陸宏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霍臣延,“他是你姑姑唯一的孩子,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我只是給他下了一點安眠藥……”陸聽瀾知道自己爺爺的态度的堅決,他朝前一步,跪在陸宏面前,哀求,“爺爺,放我走吧,我不能沒有她。”
“喂。”這時,季姩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陸聽瀾疑惑地看向季姩。
季姩卻勾着冷笑看他,她繼續跟電話對面的人道:“把黎星恩帶離英國,永遠別讓陸聽瀾找到。”
“你!”陸聽瀾氣得就要沖向季姩。
但無論是溫家的保镖,還是陸家的保镖,都将他與季姩遠遠地隔開了。
陸宏更是一棍子打在了陸聽瀾的腿上,将他打得跪倒在地後,痛斥:“怎麽,現在還打算對姩姩出手?”
陸聽瀾狼狽地倒在地上,只是對季姩嘶吼着:“你要把她送去哪?把她還給我!”
“自然是把她送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季姩冷漠地看着他,“你也知道我眼裏容不得沙子,這個電話,就當是對你戲耍我、算計我的報複。陸聽瀾,我跟她聯系上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她說這輩子她再也不想見你,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季姩轉身離開。
之後,任憑陸聽瀾在她身後如何求她把黎星恩帶回來,她都沒回頭施舍半分可憐。
最後季姩将自己的手機朝外一抛,丢進海水裏,任由這個此時此刻唯一能聯系上黎星恩的工具,徹底毀于水底。
而後,她走到霍臣延的身邊,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剛剛她還是很擔心他的,但現在知道他只是喝了安眠藥後,便忍不住松了口氣。
她擡眸看向老k:“把他送回希維爾酒店吧,明天趕得及參加婚禮,就來參加,趕不及參加婚禮,我會宣布解除婚約。”
“啊?”老k顯然沒想到季姩的态度會是如此。
但季姩說完話就坐上了自家的豪車。
随着車門關上、車子啓程,她垂下頭,神态落寞難掩傷心。
老k回頭看了眼擔架上的自家先生,暗暗感慨:“這追妻路看起來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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