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第13章

☆13.第13章

第13章

師暄妍怎麽也沒想到,以開國侯的手段,竟未能完全鎮壓得住,竟還是被“封墨”知曉了。

他應是從華大夫入的手。

但師暄妍仍是緊張不已,水蒙蒙的眼不期然撞入他眸中:“外邊是不是都傳遍了?”

他究竟是聽了外邊的風言風語,前來君子小築質詢于她,亦或只是好奇那日華大夫的把脈結果,從華叔景那處得知,師暄妍還不明白。

風漫卷,庭前枯木蕭瑟,婆娑起舞。

房中的燈火,本不過兩三盞,被撲開的窗扉裹挾的寒風吹去,湮滅無光,室內陷入了一團黑暗。

雪光幽幽地映着少女窈窕娉婷的身影,她只穿了寝衣,不能避寒,被風吹拂着,禁不得彎腰激烈地咳嗽起來。

咳嗽聲一聲緊過一聲,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來。

停在直棂窗外的男人,薄唇輕抿。

她似乎病得厲害。

寧煙嶼手撫窗棂,雙足點地,不過瞬息之間便躍入了窗內,将身後的這兩扇半開的窗扉掩上了。

寒風的呼嘯聲于窗外宛若靜止,屋內靜谧,只剩下少女壓抑的咳嗽聲。

“沒有。”

靜夜之中,男人說話的聲音仿佛被放大。

師暄妍微微睖睜,半晌,方才意識過來,他說的,應當是外邊對于此事還沒有傳開,他是自華叔景處得到的消息。

咳嗽漸漸止歇,師暄妍得到片息喘氣的時間,她欲将龍眼木八仙桌上的燈盞重新點燃,黑夜之中,一只手橫了過來。

少女纖細的皓腕,被他捉去,他只需稍加使力,她身子輕旋,便已落入男人長臂之間。

黑沉的眸逼視而下。

“師娘子,孩子是誰的?”

師暄妍整個兒都囫囵被他長臂裹住了,被她扣着,抵在那方八仙桌上,後腰硌着堅硬的龍眼木,生疼生疼。

然而不敢叫屈,只一瞬便眼眶殷紅,悶出了水光。

“郎君,對不起……”

她知曉,她定是又惹他生氣了。

他那夜,人不在,只讓好友将如意鎖還給他,便證明,他是想和她劃清界限、再無瓜葛的,結果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孩子,又被牽扯了進來。

她還敢說對不起。男人眼眶微微發抖,像是氣得不輕。

黑眸中如同裹挾了風暴,便要将她吞沒。

師暄妍怕得輕顫,素白小手輕輕推搡着他。

可撞上的卻是一塊銅牆鐵壁,憑她的小小能耐,怎能奈何。

男人的衣領間沾了冷氣,無數雪粒在他的錦裘上融化,變作了淅瀝水跡。

然而錦裘之下,卻是一方炙熱堅硬的胸膛。

堅若磐石,撼動不得。

他的推拒顯然是讓男人眼底的風暴更飓:“說不得?”

師暄妍顫抖着聲線:“郎君,你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寧煙嶼扣住少女圓肩,頭低了下去,薄唇似是兇蠻的餓獸,伴随灼熱的呼吸,抵在了師暄妍的朱唇上。

少女被侵吞了呼吸,僵硬地呆滞在原處。

他的一手往上,扶住她不斷要後仰、試圖避開他親吻的後腦勺,修長的五指貫入女孩子柔韌烏黑的發絲,壓着她,迫着她,往他靠近,不得躲避。

風雪撲打在窗棂上。

也似打在她的胸口。

噗通。

急遽跳動的心髒,幾乎要沖破皮肉的禁锢,從肋骨底下開膛破肚迸濺出來。

“郎君……”她啞啞的嗓音,自己渾然不知多撩人,破碎地喚着他,自親吻下,顯出別樣的欲拒還迎。

于是,她豈會得到放過。

師暄妍明白,“封墨”他,分明就是在出氣。

他咬着她,親吻她,奪走了她的呼吸,撺掇着她的心跳,把她禁锢在八仙桌上,近乎要将她的唇瓣吮出血痕。

直至她的腰,已經後折得不成樣子,劇烈的疼痛,讓她難以支撐,眼瞳之中的兩行水色蜿蜒了下來。

貼着頰,沾着絨毛,滑入兩人之間。

甫一落下便已冰涼的淚水,讓寧煙嶼睜開了眸,瞳仁之中,沉晦的怒色一點點散去,他挽住少女的纖腰,将她更近一步扯到懷中來。

她倚在他的懷裏,香肩抑制不住戰栗,烏發紅唇,好不惹人憐愛。

松軟的發髻坍落而下,如雲鴉發垂落在少女輕薄的後背,似紋理細膩的綢緞,手指穿梭過去一梳至尾,毫無阻力。

她伏在他肩頭喘息,呼氣如蘭。

寧煙嶼想要安慰她的無助,擡起的手,指尖碰到她的一绺烏發,忽地頓在半空中。

這女子狡猾多端,他卻一次又一次為她激怒,失了常性。

寧恪,你當真是鬼迷心竅了。

白雪皚皚的深夜裏,回廊下忽然傳過人行動的腳步聲,長靴踏在積雪上,發出嘎嘎的聲響。

兩人同時心神凜然,師暄妍仰眸,要看男人臉色,催促他快些離去,以免被人發現。

男人察覺她的意思,卻是冷笑一聲,不但并未離去,反而摟着她發軟的腰肢,閃身靠上了身後的木門。

他将她抵在門後,困在他臂彎之下方寸之間。

炙熱的呼吸,猶如火熱的岩漿,灼烤着她的面龐。

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氣息所拷問。

外間橐橐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蟬鬓的聲音探尋而來:“娘子你在麽?奴婢适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師暄妍望向面前高大的身影,仿佛被一座山給壓着透不過氣來,他下巴微揚,眉峰冷冽,卻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就全然不害怕自己也被發現,一旦發現,他就是那個“奸夫”,沒跑了。

可師暄妍害怕。

她支起嗓音,想回應蟬鬓,驀地,只覺耳垂微麻。

如螞蟻在耳廓的肌膚上緩緩爬行。

他竟然在咬她耳垂。

那只可惡的大螞蟻,一下沒一下地嗫咬,害她一出聲,嗓子便緊得發顫。

“我無事,不用人服侍。”

也不知蟬鬓有沒有聽出異樣,她回道:“娘子,顧府醫讓奴婢叮囑你喝藥,那碗安胎養身藥也需盡快喝下。”

聽到“安胎藥”三字,男人眼底一暗,手下掐住了少女的細腰,自那敏感而緊張的腰窩處,曲指一捏。

師暄妍險些哭出聲音來。

她最害怕的癢癢肉,被他撓着,她拼命地扭,自他大掌禁锢之下,細腰水蛇似的瘋狂扭動,可怎麽也掙脫不得。

蟬鬓更是疑惑:“娘子?”

寧煙嶼抵她在木門之上,逼迫她眼下立刻回複蟬鬓。

可他卻沒放過她,定要捉弄她。

師暄妍氣苦得不行,卻也只能乖乖照辦。

“我歇下了,你去吧!”

她飛快地擠出這麽一句話,唯恐說慢了,被蟬鬓聽出什麽端倪。

男人附唇在她耳邊,幽幽道:“你出了這麽大的事,侯府怎會給你安胎藥?”

來之前,他已将她府上的顧府醫逼供了一遭。

顧府醫與華叔景一樣,什麽都招供了。

師家上下,如今已是天翻地覆內外不安,被她一個看起來嬌滴滴、柔若無骨的小娘子攪和得,險些清譽不保。

她那吹胡子瞪眼的老父,現在正焦頭爛額,想方設法地阻攔醜事外揚。

蟬鬓這回似是信了。

“娘子既已歇了,奴婢告退。”

長廊裏,響起她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師暄妍松了一口氣,再一次試圖推他:“封墨。”

她喚着她以為的那個名字,卻惹來男人的輕哂。

“你不要胡鬧了,大長公主約了我明日衆芳園賞梅。你不能這樣。”

“不能如何?”

他欺身而近。

膝蓋将她雙腿按住,手掌落在她耳側,壓了她一縷頭發抵在門上。

再掙紮,便扯得發絲牽直頭皮疼痛,師暄妍也自知,憑自己的力氣,要阻止他,完全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男人眼中的晦色極深。

“孩子是我的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