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遲遲
第29章 29、遲遲
一連好幾天的暴雨, 終于在周五放晴。明杳是下午兩點的高鐵去京城, 她帶的行李不多,只是一些換洗衣物和暑假作業。
中午吃完飯,明修遠送明杳去高鐵站。在出租車上,明修遠拿出一張銀行卡, 遞給明杳, 溫聲叮囑:“密碼是你的生日,去了京城, 想買什麽就買,別委屈自己。”
明杳攥緊那張薄薄的卡片, 看着明修遠,紅眼點頭:“好。”
出租車在高鐵站外停下, 人群熙攘,明杳跟在明修遠身後下車,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她的謝嘉讓。
謝嘉讓一身筆直的白色細麻襯衫, 黑長褲,戴着眼鏡, 眉眼清爽又幹淨, 引得過路女生朝他看來驚豔的眼神。
明修遠推着行李箱和明杳走過去, 謝嘉讓溫聲打招呼,明修遠把行李箱遞給明杳, 和藹地和謝嘉讓說:“阿讓, 我就把杳杳交給你了, 她性子靜, 麻煩你多多照顧她。”
“叔叔放心, 我會好好照顧杳杳的。”謝嘉讓和明修遠保證道。
明修遠又叮囑明杳幾句, 轉身離開。明杳站在人流裏回頭, 看着遠去的明修遠,午後的日光照在他身上,黑色發茬已經泛白,曾經記憶裏挺拔高大的背影,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得佝偻。
明杳忽然意識到,她長大了,父親變老了。
從安檢到上車,謝嘉讓都格外照顧明杳,事事俱到,舉止中透露着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成熟和穩重。
列車運行前前,明杳收到來自陳放的消息,他問她:【到了嗎?】
明杳回:【才上車。】
F:【好。】
然後發來一系列乘坐高鐵注意事項,特別叮囑明杳:【如果感到不舒服,可以睡覺,但要記得注意保暖,不然會感冒。】
雖然隔着冰涼的屏幕,但明杳能想象出陳放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語氣,低沉嗓音在她耳邊說這話。
明杳臉頰開始發燙,不自然地抿緊唇角,回了一個好字,收起了手機。
從南城到京城坐高鐵要用十個小時,明杳靠在椅背上睡覺,車廂裏空調溫度很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一顆顆小疙瘩,睡夢中,不自覺用手揉搓胳膊。
謝嘉讓注意到明杳動作,從書包裏拿出一張小毛毯,溫柔地給她披上,視線落在明杳臉上,然後再也移不開。
金光穿過層疊的雲翳照進車廂,為靠着椅背睡覺的女生眉眼覆上一層柔和的光紗,耀眼陽光下,明杳皮膚白到近乎透明,臉上細小絨毛清晰可見。
似察覺有一道灼熱目光盯着自己看,明杳眼睫顫了顫,像是要醒過來了。
謝嘉讓慌忙移開了眼,用餘光去看明杳,發現她根本沒醒,只是換了一個姿勢,側頭小憩,他才松了口氣。而少年微紅的耳垂,砰砰亂跳的心髒,洩露了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下午五點半,明杳和謝嘉讓從京城高鐵站出來,來接他們的是謝嘉讓父親的秘書。
兩人乘車去了謝父為謝嘉讓準備的生日晚宴,吃完飯後,明杳把給謝嘉讓準備的生日禮物送給他:“阿讓,生日快樂。”
因為先前給謝嘉讓做的蜘蛛俠鑰匙扣被陳放搶走,明杳只好在網上下單了一雙今夏限量版球鞋,當做謝嘉讓十七歲的生日禮物。
謝嘉讓看着手裏包裝精致的生日禮物,和明杳道謝:“謝謝。”
“不…不客氣。”明杳笑得酒窩淺淺。
從飯店離開,明杳和謝嘉讓揮手告別,同李蘿妃派來接她的助理一起離開。
李蘿妃的助理叫柏芸,從李蘿妃出道起,就跟在她身邊工作,明杳算是她看着長大的。記憶中,明杳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哪想今日一見,已經瘦了許多,青稚眉眼已經能窺見三分李蘿妃年輕時的美豔動人。
明杳跟着柏芸上車,發現李蘿妃沒來,眼中希冀一點點消失,問:“芸姨,媽…媽媽是在…劇…劇組拍戲嗎?”
“李老師最近新接了一部戲,正在巴黎拍攝,估計下個月才回來。”柏芸說,“你接下來在京城的生活,都有我來負責,你不用擔心。”
“嗯,謝…謝謝芸姨。”明杳垂睫,斂去眼底失落。
柏芸帶着明杳去了李蘿妃名下的一套公寓,還安排了保姆照顧她。
晚上十一點,明杳洗完澡坐在書桌前做英語卷子,一張卷子做完,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頸,擡眼看向窗外,遠處高樓節次鱗比,燈光亮如白晝。
明杳盯着窗外發了好一會兒呆,被李蘿妃的來電拉回思緒。她接通電話,叫人:“媽…媽媽。”
“嗯,睡了嗎?”李蘿妃那邊很吵,背景音夾雜她聽不懂的語言,應該是在片場。
明杳回答:“沒…沒睡,在學習。”
“有什麽想買的,想要的,盡管找你芸姨,我在國外拍戲,沒什麽時間照顧你。”李蘿妃叮囑道。
明杳因今日未見到母親的失落立刻煙消雲散,心情喜悅,而這欣喜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就被李蘿妃接下來的話打斷:“明天給你看病的醫生是你黎叔叔的侄子,你最好乖一點兒,別在他面前丢了我面子。”
明杳喉嚨發苦,貝齒咬緊唇,艱難地輕嗯一聲。
李蘿妃又說:“在京城這段時間,除了治病,我還給你安排了營養師和禮儀老師,上課時間是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你別缺席,你的古筝也該撿起來練習了,別每天只顧着悶頭玩。”
明杳想反駁說自己沒有,她有在好好學習,又怕惹李蘿妃生氣,于是說:“好。”
挂斷電話後,明杳收到父親明修遠發來的信息:【杳杳,在那邊還适應嗎?有沒有見到媽媽?】
明杳看見這條消息,忍了許久的眼淚,啪地一下,掉在手機屏幕上。
她吸了吸微酸的鼻尖,用特別歡快的語氣回道:【爸爸放心吧,我在這裏很好的,媽媽雖然在國外拍戲,但是叫了芸姨照顧我,我剛還和她打了電話,媽媽叮囑我要好好治病。】
明修遠回消息回得很快:【那就好,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受了委屈記得和爸爸說。】
簡短的兩句話,冰冷的字眼,承載着父親對她沉重的愛。明杳擡手擦去眼淚,回複:【好,爸爸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次日早上八點,明杳和柏芸乘車前往心理診所。
一小時後,車子在醫院外停下,明杳跟在柏芸身後走進心理診所,給她看病的醫生是黎彥辰,今年二十有五,本科畢業于斯坦福大學心理專業,從國外回來後就和朋友合夥開了這家心理門診。
黎彥辰長相儒雅,穿着白大褂,氣質溫和,跟明杳打招呼的聲音也溫潤好聽:“你好,我是黎彥辰。”
“您…您好。”明杳腼腆微笑。
黎彥辰早先就看過明杳的病情檔案,明杳是因為目睹奶奶被歹徒從高樓推下身亡,父親在自己面前受傷昏迷,從而導致應激性失聲,後面曾在南城第一院心理科治療過一段時間,病情有所好轉,但依舊口吃。
黎彥辰和明杳聊了一會兒,根據她現在的病情,制定了最适合明杳的治療方案。
一小時後,辦公室門被人從外推開,明杳扭頭看去,走進來的女生身形高挑,她戴着口罩,露出在外的一雙眼睛明豔又漂亮,酒紅色短發很是張揚。
“那…我先走了?”明杳試探着問黎彥辰。
黎彥辰點頭應好,明杳和女生擦肩而過,餘光瞥見她摘下口罩,那張臉未施粉黛,卻生得極為漂亮,五官精致,美得極具攻擊性。
關上門前,明杳聽見黎彥辰問她:“羨羨,又失眠了?”
她輕嗯一聲,嘶啞聲音透着顫抖的晦澀:“我一閉上眼就會夢見季北川,他不來找我,我又找不到他,黎大哥,我感覺我好像又犯病了,怎麽辦?”
在京城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明杳除了每周二周六去黎彥辰診所報道,就是在公寓裏學習,晚上和禮儀老師上課,偶爾練習古筝,或是和謝嘉讓一起去圖書館自習。
陳放偶爾會發來消息和明杳分享暑期生活,從只言片語中,明杳得知陳放在給一個初中生補課。她也會跟陳放分享自己的生活,聊治療中的趣事,說京城和南城的不同。
八月二十三日,是李蘿妃生日。早前,柏芸就來電告訴明杳,李蘿妃殺青回國,會在黎家舉辦一個小型生日晚宴,屆時,她會來公寓接她去黎家。
明杳提前一周為李蘿妃準備好了生日禮物,是她親手制作的實木相框,裏面的照片是李蘿妃和她的合照。
八月二十三日那天下午,明杳收拾好自己,把相框小心翼翼放進精美的禮物盒中,抱着它,乖乖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柏芸來接她去黎家。
明杳等到外面天都黑完了,也沒見柏芸來接她。她望向牆上鐘表,時針指向八,她記得李蘿妃生日宴是在晚上七點開始。
明杳拿起手機,給李蘿妃打電話,號碼撥出後,響過幾聲忙音,接電話的人是柏芸:“杳杳,怎麽了?”
明杳想問為什麽還不來接她,只聽電話那邊傳來李蘿妃和她丈夫的對話聲:“明杳?和她那個死鬼爸一個德行,軟弱無能,一點兒都不像我。”
“哪能讓她來這樣的場合,只會給我丢人。”
“……”
手機貼着耳邊滑落,砸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重響。
亮起的屏幕還在顯示通話中,明杳聽不見柏芸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麽,似乎是在為李蘿妃辯解,又像是在安慰她。
但都不重要了,因為媽媽從來都沒愛過她。
明杳眼神無焦距盯着遠處地某一個點,直到眼睛發酸,她才回過神來。明杳撿起手機,掐斷通話,開了飛行模式,把給李蘿妃準備的禮物丢進垃圾桶。
窗戶未關掩,有風吹進來,靜躺在垃圾桶裏的禮物袋子發出“淅瀝瀝”的聲音,然後被遺忘在那裏。
明杳進洗手間洗了把臉,拿上錢包和鑰匙下樓,在公寓附近一家小餐館解決了晚餐,然後給自己買了一支冰淇淋,慢吞吞吃着,漫無目的地游蕩。
明杳在一家電玩城門口停下腳步,裏面燈火通明,她豔羨地看着正在夾娃娃的一家三口,小女孩和媽媽撒嬌:“媽媽,媽媽,我要這個娃娃。”
“媽媽不會夾娃娃诶,讓你爸爸給你夾好不好?”女人笑意溫柔地哄着女兒。
小女孩又沖爸爸撒嬌,男人笑着應好,然後在妻女殷切地目光中,操縱機器夾起那個女兒喜歡的玩偶,遞給她。
男人蹲下身把女兒抱在懷裏,小女孩開心地親了親爸爸的臉,歡呼道:“爸爸好棒啊!”
明杳驀然想起二〇〇八年的暑假,明修遠帶着她和李蘿妃,還有奶奶一起來京城看奧運開幕式。彼時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美滿,現在卻是生離死別皆占。
啪嗒。
明杳低睫,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手背上,和已經融化成水的冰淇淋混合落下。
看着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明杳內心忽然升起一陣感傷,她想到了《四月物語》裏的卯月,也是只身一人從北海道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東京生活。
這一刻,明杳忽然很想爸爸,她拿出手機,想要撥通明修遠號碼,又遲疑了。她不想爸爸為自己擔心。
就在下一秒,明修遠電話打來,問她:“杳杳,今天是你媽媽生日,玩得開心嗎?”
一連一個月的治療,明杳說話也不再像以前結巴,只要語速放慢,就和常人無異。她強忍酸澀,看着車來車往的大街,笑着回道:“很開心,媽媽…生日宴上,有很多人,他們還…還誇我長得漂亮,和媽媽一樣好看。”
“我家杳杳當然生得漂亮。”明修遠語氣透着自豪。
明杳眼睫一顫,眼淚劃過臉頰。她把手機緊貼臉側,似乎隔着冷冰冰的屏幕,能靠在父親溫暖結實的懷裏,她說:“爸爸,我想你了。”
“等你回來的那天,爸爸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
“那…那你,要第一時間,來高鐵站接我,好不好?”
“好。”
……
挂斷電話,明杳回到公寓洗澡,她看着空蕩蕩的房子,仍不住胡思亂想,李蘿妃是不是此刻正接受他人奉承,還會記得她這個被嫌棄的女兒嗎?
明杳不想自己繼續陷入這樣消沉的情緒,坐到寫字桌前做作業,怎麽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明杳無奈放下筆,翻找出手機,點開置頂聯系人對話框,在編輯欄裏敲出一長段文字,想和陳放訴說,又覺得過于矯情給删除,只發了一個:【在嗎?】
就在明杳盯着兩人對話框發呆長達十幾分鐘後,桌上手機響起鈴聲,她低眼一看,是陳放發來的視頻邀請,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明杳把手機放下,撈過一旁的鏡子端看,确定自己模樣得體後,深呼吸,按下接聽的綠健,那邊響起陳放微啞的沉聲:“怎麽了?”
明杳擡眼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半赤上身的陳放,他似乎才洗完澡,正用毛巾擦拭頭發,水珠順着發梢淌落,鋒利的喉結、鎖骨,然後是肌肉線條流暢的上身,最後消失在鏡頭下方。
她看得臉頰生熱,連忙捂住了眼睛,小聲說:“你怎麽不穿衣服?”
“洗完澡就給你打視頻了,哪有時間穿衣服?”陳放笑了聲,聲線很沉,帶着勾人的散漫。
明杳緊閉着眼睛,聲音透着羞澀的怯意:“那…那你把衣服穿上,有傷風化。”
“瞧給你慣的,都敢教育我了。”陳放輕笑,語氣夾着一股親昵的暧昧,挑逗得明杳心潮起伏不定。
陳放把毛巾丢到一邊,轉身走到床邊去穿衣服,明杳在手機這段聽見聲響,把手放下,看着鏡頭裏的陳放背影。
他那邊光線很暗,隐約可見冷白肌理,肩胛骨瘦削卻有力,背脊挺直,後頸一排棘突明顯,懶散又勾人。
陳放套了件黑色T恤,轉身回到鏡頭前,看見已經睜開眼的明杳,挑眉:“看完了?”
他這話太有歧義,明杳心髒重重一跳,低頭,完全不敢看手機那一端陳放的眼睛。陳放打了個響指,懶洋洋地問明杳:“找我什麽事?”
明杳平緩情緒後,擡頭看着陳放,虛弱光影裏,他一雙眼睛很黑,像是被海水浸泡後的礁石,漆黑且深邃。牢牢抓住她的心髒。
“我……”明杳正想和陳放說今晚發生的事,倏地,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緊接着響起一道清甜又好聽的女生聲音,語氣是親昵的熟稔:“陳放哥哥,鹿姨讓我叫你下樓吃夜宵啦。”
明杳看見陳放側頭看過去,眼神很溫柔,語氣是她從未見過的寵溺:“行,馬上下去。”
女生在催促他,帶着撒嬌的俏皮:“那你快點兒,要是晚了,我就和杪杪一起把你那份給吃了喲。”
“好。”陳放應道。
明杳聽着陳放和女生的對話,感覺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密密麻麻的疼意蔓延開來,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關門聲響起,陳放眼神再度落在手機上,發現明杳盯着鏡頭的眼睛無神,他開口叫她:“學妹?”
明杳回過神來,啊了一聲:“怎麽了?”
“你找我什麽事?”陳放問。
原本想和他訴說今日的事,此刻,明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感覺眼底澀意在一點點加深,有什麽熱流即将奪眶而出。
“沒事,我要睡了,先挂了。”像是害怕陳放追問,明杳迅速挂斷視頻。
也是挂斷視頻的那一秒,明杳眼睫輕扇,淚水砸在手機屏幕上。Q.Q特別提示音響起,她透過模糊的視線去看消息。
F:【有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說。】
明杳看着這條消息,很想問陳放,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和我說這句話?可她又害怕得到更令自己傷心的答案,索性什麽都不回。
盛夏的天氣總是說變就變,上一秒還星空萬裏,這一秒就又下起了雨。明杳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腿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黑夜寂靜,只剩狂風拍打窗戶發出的響聲,透明玻璃窗沾滿雨霧,雨水貼着窗戶下墜,滑出一道道醒目的水痕。
明杳眨了眨酸澀的眼,把自己抱緊,企圖在這暴雨夜給自己一點兒溫暖。
想證明她不是被世界所遺棄的人。
作者有話說:
這章算是雙更合一了,今天應該沒更新了~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