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45、動心
第45章 45、動心
明杳和陳放折身往小吃街外走, 現在是上課時間, 街上原本三五成群的附中學生已經消失不見,駛過的車前大燈掃過來,整條街,顯得莫名寂寥。
“我車停在學校裏的, 衣服在車上, 我們先回學校吧。”明杳轉頭看陳放,輕聲說道。
陳放雙手插兜, 走在她身側,燈影勾出他挺拔輪廓, 懶散眉眼。他聽見明杳的話,正要接話, 注意力忽然被前方的一陣嘈雜聲吸引去。
前面是一幢六樓高的老式小區樓,樓下聚集了不少人,每個人都仰着頭, 臉上是出奇一致的緊張。
明杳順着陳放視線看過去,路燈光線很暗, 勉強照清視線, 那處老式民房的五樓露臺上有一只身形嬌小的花白奶貓, 它正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底下一群因它神情緊繃的人群,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臨怎樣的危險。
明杳看得心驚, 下意識回頭要叫陳放:“學長?”
陳放脫下大衣外套扔給她, 長腿邁開往前走, 低沉嗓音沉着又冷靜地囑咐明杳:“想辦法讓人在底下搭個簡易救生墊, 我去救貓。”
明杳乖巧應是, 看着陳放高大挺拔的身影擠開人群, 面對他人疑惑他身份,他語氣淡定地回:“消防員。”
明杳抱着還殘留男人體溫的大衣,目光灼灼看着陳放背影。
陳放冷靜地疏散圍在這一圈的人群,在詢問居住在這幢樓的居民後,征得同意,他從四樓窗口探出身,借力向上一跳,骨節分明的手指穩穩抓住五樓露臺的邊緣,手臂青筋暴起,然後動作緩慢攀爬而上,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小奶貓。
在底下的明杳也沒閑着,和人商量好,找了一床柔軟的厚棉被,讓幾個男生拉住棉被四角,若是小奶貓不幸從上空跌落,會掉在棉被裏,而不是掉在地上。
陳放蹲下身,挪動步子,緩慢前進。小奶貓睜着圓溜溜的黑眼睛,茫然地看着他,陳放伸手逗它,語氣溫柔:“過來。”
小奶貓看見陌生人的靠近,“喵嗚——”的叫了一聲,身上毛發豎起,像一只鼓圓的球。
陳放小心地靠近它,想要用手去抓奶貓後頸,那想奶貓一邊抗拒地“喵喵”大叫,一邊往後退,露臺面積又小,它後腳沒踩穩,仰空一翻,直接掉了下去,發出凄厲的一聲慘叫:“喵嗚——!”
“不要——!”陳放伸手去抓,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只小奶貓從他面前掉落。
陳放低頭去看下方,一陣猛烈晚風過境,沙子灌進他的眼裏,他伸手去揉,再次垂睫看下空,視線忽然變得一片模糊。
陳放全身癱軟地跪坐在平臺邊緣,神情茫然地看着四周,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傍晚,他拼命地去抓那個女孩的手,她卻掙脫開他,臉上帶着釋然的笑意,和他說:“大哥哥,謝謝你,但是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
然後,女孩身體向後仰,白色裙角勾勒了夕陽的光,像只斷翅的蝴蝶,從高空一躍而下,重重地摔倒在地,遍地開出鮮紅又妖豔的花。
陳放疲然閉眼,那種無力感又纏繞住他,他想要救她,卻沒能救得了她,想要救一只貓,也沒能救得了。
“我明明抓住了她的…就差一點兒……明明就差一點兒,我就能救下她的……”陳放臉上出現痛苦又絕望的表情,兀自喃喃不停。
樓下,明杳把跌進柔軟棉被裏的小貓抱了起來,小貓才歷經一場生死,渾身顫抖得不成樣,小爪子緊緊抓住明杳衣服,害怕地看着她。
“下次別亂跑了喔。”明杳摸了摸它的腦袋,語氣安撫。
旁邊有人往高臺上看了一眼,疑惑問:“美女,你朋友怎麽還不下來?”
明杳抱着小貓,仰頭向上看,陳放半蹲在五樓平臺邊緣,雙手捂臉,肩膀微聳,似乎陷入一種很痛苦的情緒中。
她記起陳放打算退伍轉業,曾經還疑問是什麽讓他放棄畢生信仰,到現在,她能隐約猜到一點兒了。
明杳把小貓舉在頭頂,揮舞它的小爪子,沖陳放喊道:“陳放,你看,它還活着!你把它救下來了!”
陳放閉緊雙眼,感覺自己又墜入那種無力又自責的境地裏,女孩父母的凄慘哭聲,圍觀衆人的指責聲…不同聲音交織,吵嚷又喧鬧,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忽然,這一群嘈雜聲裏,響起一道溫柔又好聽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告訴他:“陳放,你把他救下來了!”
陳放松開雙手,眼睛被強光刺地發疼,努力适應光線後,他垂下眼皮向下看,明杳站在人群裏,懷裏抱着那只小奶貓,光落在她身上,她的眼底閃動着碎光,很亮,叫他:“陳放,快下來。”
明杳把小貓還給了來找它的主人,看着從樓上下來的陳放,零下的冷天,他額前還沾着晶瑩的汗珠,神情頹然,不見一絲年少的意氣風發。
看陳放這個模樣,明杳的心揪成一團,疼得她難受。如果可以,她想抱抱他,想牽住他的手,告訴他,還有我陪着你。
我愛的少年,該是永遠意氣風發的模樣。
明杳抿緊唇,伸手去拉陳放衣袖,正想開口安慰他,陳放反手扣住她纖細手腕,将她用力地抱在懷裏。
陳放此刻就像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塊浮木,用力地抱緊懷裏纖弱的身軀,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力道太大,明杳吃痛皺眉,叫他:“陳放……”
陳放松緩了力道,但依舊抱緊明杳,下巴抵在她發頂,聞着她身上傳來的甜甜的杏子香,聲音嘶啞又沉:“杳杳,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明杳伸手輕輕拍着陳放的背,語氣像是在哄小朋友:“沒事了,陳放,你救下那只小貓了,它完發無損,你也很棒。”
……
明杳任由陳放抱了許久,身邊人群已經散去,來往車輛不知換了多少趟,他終于松開了她,擡手捏了下她臉,吊兒郎當地笑 :“這麽乖,居然就這麽讓我抱着?”
見他又恢複往日一貫散漫的表情,明杳松了口氣,面對陳放戲谑的語氣,她破天荒地和他互侃道:“那怎麽辦?總不能把你推開吧。”
“喲,不得了。”陳放挑了下眉,低頭湊近明杳,點漆似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拖拽着腔調,語氣暧昧又輕佻:“我們學妹是真的長大了,還會打趣我了。”
“……陳放,你好煩啊!”明杳被陳放看得臉紅,把大衣往他懷裏一塞,擡腳就往前走,背影看起來有點兒落荒而逃的味道。
陳放看着走遠的明杳,舌尖頂了下上颚,懶散地笑了下,快步跟上她。
明杳把陳放衣服還給他,和他道別,開車回家。
晚上十點,明杳洗漱完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陳放跪坐在高樓上,孤寂又落寞的身影。
她想不通,像陳放這樣生來就是天之驕子,走哪都是衆星捧月的人,看似不羁散漫,實際上謙遜善良,會因為馄饨店生意小,不沾一點兒便宜,會在看見小貓身處險境時,奮不顧身上前救助。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永遠都是光芒萬丈的模樣,怎麽會出現那樣頹喪又消沉的神情?
明杳又想起鹿玫說陳放停職,可能要退伍轉業一事,拿出手機,點開鹿玫頭像,猶豫許久,還是發送消息問:【杪杪,陳放停職休假,是受處分了嗎?】
【你這麽關心我大哥做什麽?喜歡他啊?】鹿玫語氣調侃。
明杳看見“喜歡他啊”四個字,心跳了一下,端起床頭櫃上的水喝了一口,平複過快心跳,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鹿玫,又說:【他高中時很照顧我,我不想看見他這麽消沉下去。】
隔了快十分鐘,鹿玫才回消息:【他是主動申請停職休假的,具體什麽原因,我不太了解,但是聽我二哥說,我大哥心理出了點兒問題,即使現在不退伍,離開部隊也是遲早的事。】
明杳看見這條消息,貝齒咬緊唇瓣,握着手機的指節泛白。
像陳放那樣熱烈又張揚的人,她想不到是什麽原因能讓他産生心理問題,也想不通究竟是什麽能讓他主動放棄自己的信仰和夢想。
從這天起,明杳和陳放會在微信上聊天,兩人都默契地沒提那晚發生的事,多是分享彼此的日常生活。
有時候,明杳想主動提見面,又因為害羞,把在編輯框裏打好的“有空嗎?一起吃個飯”之類的話給删除。她在工作閑暇時間,也會看陳放朋友圈,卻發現他什麽也沒更新,動态幹幹淨淨。
但明杳能從和鹿玫的聊天裏,捕捉到一點兒有關他的消息,比如說“我爸前幾天來京城,見他還是那副游手好閑的模樣,把人給罵了一頓”,或是“我上周和我哥聚會,中途有個女生來搭讪,我哥直接把人給拒絕了。”
大多數時間,都是鹿玫叽叽喳喳說個不停,明杳在一邊安靜聽着。
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白日裏,明杳買了一堆補品去看明修遠,吃了午飯,晚上從家離開,途中接到大學室友夏莉的電話:“明大編劇,今晚有空嗎?”
明杳單手打着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和夏莉說:“有空,你回國了嗎?”
“Yes!”夏莉語氣歡快,“今晚Mitre聚一聚怎麽樣?我還帶了一個據說有八國混血的大帥哥哦。”
和夏莉約好時間,明杳回家簡單化了個淡妝,想着今晚要喝酒,索性打車去Mitre。她其實很少來酒吧夜店這類的聲色場所,除了必要應酬聚會,明杳基本不會去。
出租車在Mitre門口停下,明杳付錢下車,早在路邊等她的夏莉,立馬撲上來給她一個熊抱:“親愛的!這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明杳大學是戲劇影視文學專業,夏莉學的是音樂專業,本來兩人軍訓時,還鬧過矛盾,後來一次寝室夜談,得知彼此都在德禮上過學,又是上下鋪,同進同出,關系就越來越好。
大學畢業後,明杳進了娛樂圈當編劇,夏莉則在家裏人的安排下去了俄羅斯留學,每逢放假回來,兩人都會見上一面,關系從未随着時間流逝,變得生疏。
明杳拍了拍夏莉的背,輕聲說:“是挺想的,不過你現在回國了,我們可以常見面了。”
夏莉親親熱熱地挽着明杳的手,跟她介紹和自己一起來的男生:“這是大衛,我留學時的室友,明杳,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
大衛長了張混血兒的臉,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和人打招呼的聲音很沉,有點像近年來網上流行的低音炮:“你好,大衛。”
“明杳。”
彼此打過招呼後,夏莉一手挽着一個,推搡着他們進店,才一進門,激昂的爵士樂聲轟炸耳膜,舞池中盡是些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和外面天寒地凍相比,完全是另一個奢靡、繁華的世界。
明杳那張臉過于幹淨,又生了雙剔透漂亮的杏眸,眼神純粹,五官清純,像是無意闖進這個世界的小鹿,從一進門,就引得在場男性蠢蠢欲動。
夏莉熟稔地找了個靠近吧臺的位置坐下,把酒單推到明杳面前:“杳杳,看下,你想喝什麽?”
明杳看了一眼,露齒一笑:“朗姆可樂。”
“行。”夏莉點好兩人的酒,又側頭問大衛:“親愛的,你喝什麽?”
從明杳下車起,大衛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他從未見過這麽幹淨又漂亮的女孩,眼神懵懂,但氣質很冷,天生就有一種讓人征服的欲望。
大衛暧昧的眼神從明杳臉上掠過,轉而笑着回夏莉:“朗姆可樂。”
夏莉“咦”了一聲,說:“你倆約好的吧,就我一人喝酒?”
夏莉把點好的酒單給了酒保,和明杳聊了兩句後,叮囑大衛好好照顧她,把挎包一扔,轉身就去了舞池,跟随節拍舞動身體。
二樓卡座,陳放才拒絕完一個前來搭讪的女孩,接過旁人遞來的煙,叼在唇邊,沒點燃,懶散靠着椅背,兩條長腿大喇喇敞開,姿态痞氣又漫不經心。
底下舞臺的鐳射燈光從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掃過,眉眼深邃又黑,他含着煙,手指百般無聊地敲打酒杯,眼神落在站在扶欄旁的韓永言身上,嗤了一聲:“你在看什麽?”
“我看見一個妞,長得賊他媽正點。”韓永言扭過頭來,和陳放說道。
尤文成接話:“你他媽前天喝醉酒,抱着燈杆叫老婆,現在是看見是個女的,你就覺得長得漂亮。”
這話一出,卡座一圈的人都毫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連陳放也沒忍住,發出一聲很輕地哂笑,聲線很沉,勾人得緊。
韓永言為了向衆人證明自己眼光沒問題,讓他們都站過來看,陳放沒什麽興致,低頭抽着手裏的煙,神情漫不經心。
韓永言指着一樓靠近吧臺的位置說:“是不是賊漂亮?完全就是那種幹淨的學生妹。”
尤文成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瞪大了眼,朝陳放說:“放哥,那好像是明學妹?”
陳放把酒杯往桌上一扔,雙手插兜走了過來,站在韓永言身邊,低眸向下看。
明杳坐在一樓靠近吧臺的位置,室內溫度高,她脫下了外套,只穿了件米色針織衫,一字露肩領,一對鎖骨白皙漂亮,黑色卷發紮成高馬尾,天鵝頸弧線優美。
她正捧着一杯朗姆可樂,以手托腮,側目看着身邊人,一雙杏眼盈盈又漂亮。
坐她身邊的男人,寸頭,混血長相,特別帥氣。兩人挨得很近,手臂只間隔毫米距離,不知道男人和她說了什麽好笑的話,她低睫,笑了起來,唇邊酒窩若隐若現。
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模樣。
“那男的不會是她男朋友吧?”韓永言語氣失落,“難不成我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尤文成看這傻白甜一眼,心中腹诽,你愛情不止要被扼殺在搖籃裏,連你也即将要被扼殺。
果不其然,尤文成看見陳放擡起腿朝韓永言屁股踹了一腳,韓永言捂住受傷的屁股,龇牙咧嘴地嚎叫:“放哥,你踢我幹嘛?”
“她,你甭想。”陳放吐掉嘴裏的煙頭,一腳踩滅。
韓永言還是第一次看見陳放這樣子,一時也顧不上自己被扼殺在搖籃裏的愛情,湊過去八卦地問:“怎麽,你看上那姑娘了?”
陳放瞭起眼皮看他一眼,雙手插兜,邁步下樓,懶懶地撂下一句話:“那是我姑娘。”
作者有話說:
*注:女孩跳樓事件,有參考現實新聞,但請勿代入
胃很難受,今晚沒有三更,明天努力(握拳發誓.jpg
本章24小時評論,均有紅包掉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