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二合一）

第42章 （二合一）

譚會長嘆了口氣, “我看你只去了一次資料庫，大概水藍星系開放的知識庫，幫不了你多少了。留下來光是向你學習，反而拖累你磨砺技術。

協會給千山和惠心訂了去中央星系的票, 和軍部回去述職的兩位監督一起走。要是你也一起走, 船票也是協會承擔。可以買一架私人飛船搭載遠航飛船, 過去了出行方便。”

“那就麻煩會長安排了。”葉笙對出發時間沒什麽要求，倒是私人飛船的建議，她有點興趣。

新飛船價格介于機甲和飛行器之間, 二手的就說不準了。不管是朋友有公司還是生機的自家公司成本價, 新買一架都很便宜。

葉笙還沒試過在飛船上畫符, 等預訂的送到，剛好可以試試。

星警和軍部聯合調查組的速度很快, 比賽結束一周後有了正式結果。

經過審查的生機機甲股份, 在見證下正式轉回葉笙手中。葉昆一家被凍結的資金，屬于葉笙的一份賠償金也到了她手中。

葉笙轉手就把這份錢在機甲協會設了基金, 用于低精神力機甲師醫療扶助。

雖然葉笙的精神力受損不是真的, 但星際确實有許多機甲師受困于此。

星警道，“……葉昆目前依然在逃，很奇怪, 中央星系本來應該是對通緝令反應最快的，但現在沒有一點消息。不過你放心, 我們一定将他繩之以法。”

葉昆一家除了葉昆, 都移交審判了。

偏遠星系存在少量未開發星球，一個人消失不見躲進去的可能性大。但中央星系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偏偏，葉昆就像蒸發了一樣。

葉昆即使再出現, 也已經變成過街老鼠，不足為懼。

“這次的精神力犯罪問題，作為前沿技術犯罪，我們整理成了案例，和軍方代表各自上報。葉機甲師的技術，領導很看重的。”

星警說着觑了眼一旁的兩位軍人，“聽說時少将還争取了研究院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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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源揶揄地擠擠眼睛，時行知輕咳一聲，“推薦優秀機甲師是軍部監督的職責之一，前往總決賽報道後，葉小姐可以享受等同于研究員的待遇。”

銀發青年擡起手，手臂上的黑色手表形光腦亮起，彈出書本形圖标。“這是你的研究院資料庫權限，請收好。”

公事公辦結束，葉笙離開警局，時行知和齊源與她一起出來。

葉笙打開光腦查導航，時行知偏頭望着她，鬼使神差道，“葉小姐要去哪？我送你。”

葉笙挑眉，眼中泛起笑意。時行知被望得耳尖慢慢變紅，剛要解釋，就見葉笙點了頭。

葉笙把裝着飛行器的空間鈕按回光腦手鏈上，“好啊，麻煩你了，時、少、将。”

同樣的稱呼，時行知從葉笙口中聽到，卻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時行知飛快向齊源打了個手勢，繞過飛行器，為葉笙打開副駕門，低聲道，“比賽結束了，軍部監督任務結束，不必稱呼軍銜。”

葉笙光明正大地欣賞青年側身時露出的勁瘦腰身，從善如流地應下，“那……時行知。”

“嗯。葉笙，我們去哪？”時行知掩住被念及名字時升起的熟稔悸動，下意識說出的話，卻暴露了他的欣喜。

等齊源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匪夷所思的事，只能看着一路飛走的飛行器目瞪口呆了。

最近認識的星警拿着資料走出來，看見他呆立在門口，疑惑不已，“老齊，你見鬼了？”

齊源默默回頭：“……比見鬼還可怕！”

齊源的怨念，飛走的飛行器上自然無人知曉。

葉笙的目的地不遠，距離警局只有兩三千米，降落時連一分鐘都沒過。

【您已到達目的地：水藍星三號公共花園，本次導航結束，祝您旅途愉快。】

飛行器穩穩降落，AI語音播報導航結束，時行知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懊惱。

怎麽……怎麽這麽快。

時行知餘光掃過儀表盤。

飛行器速度維持着平時使用設定，是不違反交通飛行規定的極限速度。過往怎麽會覺得這個速度有些慢的？

天然植物昂貴的如今，除了材料星球和農業星球，也只有星系主星有實力建設公共花園了。

規模不大，只有一片花圃和一小片樹林，稀疏的樹木被儀器小心包圍，生怕養壞了。

白發蒼蒼的老人背着手在其中散步，感受着生命的氣息。也有情侶攜手走過，笑聲回蕩在林間。

做成小鳥形狀的機器人拍打着翅膀飛來，【美麗的女士，英俊的先生，買束永生花吧！産自本公園的天然植物制作，給您永恒的愛~】

它腳爪上抓着小竹籃，科技造物能直接掃碼彈出商品。

時行知不曾和人一起游覽公園，這時才意識到，和葉笙一起來公園的暧昧處，耳尖騰地熱了起來。

他看向葉笙，葉笙只是笑，并不看他。時行知立刻解釋，“我……”

葉笙沒讓他說下去，捏捏小鳥翅膀，“我在你們公園認養了四棵樹，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小鳥歪頭看着她，圓溜溜豆豆眼裏閃過數據流，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好的，好心的女士，已為您核查完畢！您為四位家人認養的四株水藍松樹已種植，請跟我來~】

葉笙輕聲道，“我在這裏的家人們，父母選擇了海葬，在家裏種下了屬于他們的樹。”

可惜，葉笙拿到生機機甲控制權，讓人調查的時候才知道……種在生機機甲基地星球的兩棵樹，已經被葉昆砍掉了。

祖父母在太空事故中屍骨無存，那時葉笙重傷未愈，葉昆在水藍星為他們辦了葬禮，盛大卻孤獨。

時行知看到前面挂着小牌子的四棵松樹，整整齊齊的立在那裏，相依相伴，與樹林融為一體。

微風吹過，松樹松針沙沙作響，像是親人的呢喃。

“我聽福利院院長說，離開的人，會變成風回來看你。這是不是在說，你的家人也喜歡這裏？”

時行知沒安慰過人，放輕了聲音，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句話。

葉笙回頭看他。

時行知有着修仙界少有的異域面孔，鼻挺眼深，格外俊秀。銀白色的長長睫毛在藍眼睛裏倒影出一片雪色，板起臉時嚴肅冷淡，如山巅不化的冰雪。

但他低着頭，藍眼睛裏倒映着她的影子，雪化成了一片粼粼波光的湖。

恍然間，仿佛還在修仙界，葉笙與雪妖混血的師弟在山上一起長大。

“葉……葉笙？”

聲音與過往重疊。

葉笙回過神，意味深長地看了時行知一眼。

師弟去了隔壁劍宗習劍後，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小時候可愛的雪團子似的師弟就不肯叫師姐了。

“我想，他們會喜歡這裏的。”葉笙假裝沒看到時行知又染上紅色的耳尖，“我們走吧？我去曠野餐廳。”

時行知抿了抿唇，“我送你？”

葉笙道，“一起吃吧？水藍星曠野餐廳手藝還不錯的。就當……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忙碌調查。”

“職責所在。不必……”時行知習慣性正式回複。

葉笙望着他笑了。時行知不由得唇角微微翹起，露出側臉小小的酒窩。

他本就年紀輕，習慣了冷着臉殺伐在前，忽地一笑，少年氣就溢了出來。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時行知點頭，“好。”

誰也沒提他們不久前還只是公事公辦的選手和監督。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剛到曠野餐廳，葉笙就敏銳地聽到門口宣傳片換了一個。

“讓我們歡迎冠軍——葉笙！！！”

剛結束的星系賽，在水藍星系的熱度堪稱如日中天。

門口準備進門的食客們圍着視頻叽叽喳喳，還有人在開心地跟宣傳片合影。機甲造型的機器人從餐廳的飛船造型裏走出，定睛一看，全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比賽型號。

葉笙：……似乎，好像，大概，簽機甲模型玩具授權的時候，是簽了幾個短期使用權？

原來餐廳買短期使用權，是開COS聚會的嗎！

葉笙摸了摸口袋，頓時頭疼起來。

壞了，剛好實驗符墨用完了，出門只帶了符筆，想畫幻身符悄悄進去也沒法畫了。

“想吃什麽？”時行知問。他點了點光腦光屏，投影放大，一起展示給葉笙。

畫面上，正是曠野餐廳的外送服務。

帶隊在戰場第一線戰鬥的時少将，迅速找到了新的路線。

葉笙沒有直接點擊，自己打開光腦，一個個點過去，“唔，糖醋排骨，宮爆蝦球……再來一份莓莓餅幹。”

時行知收起光腦，微微有些失落。

機器人帶着包裝精美的食盒送出來，葉笙拿起放在最上面的蝴蝶結小盒子，放到時行知身邊。

“今天沒法吃飯，只好請你吃餅幹了。你送的餅幹很好吃，不過除了草莓，也有很多好吃的。時、少、将，再見。”

三個字似乎帶着調侃的笑意，時行知耳尖一燙，“再……見？”

最後一個字沒說完，葉笙推開飛行器門，飛快放出自己的飛行器，升空眨眼消失不見。

時行知低頭看着盒子，表面浮雕打印出花哨字體标簽：“曠野餐廳匠心研發，蔓越莓、星星梅果、草莓、藍莓、話梅等多種口味，盡在莓莓餅幹~”

修長的手指挑開蝴蝶結，捏起一塊做成小花形狀的餅幹。酸酸甜甜的果味在舌尖跳躍，像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齊源搭公共交通回到住處，一開門，就愣住了。

齊源往後退了幾步，重新開門，門裏依然飄蕩着甜絲絲的烘焙香氣。

“見鬼了……”

齊源撓着頭往裏走，好奇極了，“老時你回來了？話說你今天怎麽回事，居然會主動送女孩子了？還讓我自己回去，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時行知嗎？等會……你在做什麽？！”

齊源順着香氣一路走進廚房，邊走邊調侃，看到廚房的瞬間，張大嘴巴瞳孔地震。

軍部派來大賽監督，由委員會安排了兩套房間。帶一間訓練場的平層酒店，裝修精致，标準的樣板間。如今任務結束，他們入住時什麽樣，離開時幾乎沒變，并沒有多少生活的痕跡。

廚房？廚房是什麽？連喝水都只用喝酒店配送的純淨水，進都沒進過廚房！

——以上截止今天早上。

齊源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看着牆上投影出的菜譜，再看看旁邊備菜區放着的天然食物，他倒吸一口冷氣。

“糖醋小排、宮爆蝦球、餅幹……”齊源湊近，直接扒拉時行知腦袋，“你真是本人？沒被冒充？？我的注孤生高冷朋友去哪了？？？”

時行知頭也沒回，單手鉗住他一翻，一米八的朋友就像小雞仔似的被按在了料理臺邊。

“嘶嘶，輕點輕點！”齊源迅速求饒，時行知輕柔地握着鏟子給煎出漂亮焦黃邊緣的排骨翻了個面。

齊源揉着脖子爬起來，探頭看鍋，啧啧搖頭，“你知道知道水藍星系有哪些競技場，知道各個公司和部門與大賽的關系……這些我信，但吃飯，啊，過去那個成天吃營養液的人是誰啊？從實招來，那次去看病號的時候是不是就看上人家了？就說怎麽突然對曠野餐廳的餅幹感興趣了，是送給這位葉機甲師的吧？”

嘀嘀咕咕半天，專注盯着鍋的時行知終于看了他一眼，“無聊。你吃過的菜多，嘗嘗這個怎麽樣。”

齊源樂了，“那感情好，我跟你說，我可是吃遍首都的美食家！就沒哪家餐廳我沒去過的，不就是糖醋小排嘛，我還打聽過秘方呢，要不要我教你……唔！”

齊源夾了一筷子排骨，臉色頓時變了，震驚地看着時行知。

時行知蹙眉，低聲問，“不好吃……嗎？”

齊源驚訝地看着他。好家夥，什麽時候見過時行知這麽忐忑的樣子？

長久以來的冷肅褪去，好像終于從只知道工作中活了過來，空寂冷峻的冰山上開出了一朵小花。

“不是！”齊源狼吞虎咽地把排骨咽下去，看他的眼神像看見了寶藏，“沒想到啊老時，你一個成天懶得去吃飯嫌浪費時間的，居然還有做飯的天賦？！第一次做飯就做得這麽好！香，太香了，能不能追到女朋友就靠你的手藝了！”

齊源邊說邊夾排骨，“現在這年頭別說結婚，談戀愛都少了。想要孩子就去孕育倉排隊通過父母資格考核就行。你這樣，爸爸考核絕對能過！哎哎哎，別端走啊，再給我嘗一塊，就一塊！嘗完我跟你說往哪改進！”

時行知耳尖泛紅，把端走的排骨又放了回去。

齊源：唉，陷入愛情的男人啊啧啧啧。吸溜，排骨真好吃！

-

簡瑤能力不錯，生機機甲開發布會向過往顧客道歉，并宣布回收葉昆掌權時期制造的部分令顧客不滿的部件，努力挽回着口碑。在得到葉笙符箓授權後，輿論慢慢好了起來。

甩手掌櫃·葉笙只管錢和材料到位，專心琢磨起空白符陣。

修仙界教畫符比星際容易，應用也更廣泛，沒必要拆分成這麽小的單個模塊框架。星際機甲需求誕生出的這項要求，葉笙試驗改了幾次符箓，還沒有摸索出成果。

一次嘗試剛結束，光腦響起了新通訊提示。

《榮光》的負責人語氣明顯比上次尊重多了，“您好，葉機甲師，請問您這幾天有空嗎？我們可能需要您在演示一下符箓制作，掃描機甲最終數據，參考完成全息模式設計。”

葉笙睨他一眼。從簽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多，這恐怕不是“參考”，而是發現壓根做不出來，才來求助的吧？

負責人被看得有些狼狽，“抱、抱歉，是我們對新技術了解不足，做出了誤判。葉機甲師的符箓設計，我想，會成為全息模拟機甲的新篇章。真的很抱歉，請您原諒我們的自大無知。”

作為火遍聯邦的全息游戲負責人，他們的确有底氣輕視新嶄露頭角的機甲師。

每屆冒頭的機甲師如過江之鲫，都覺得自己很厲害。但在包容萬千技術邏輯的AI運算中，只要有大賽視頻，都能從邏輯分析出如何帶來數據變化。只是有些技術變革在出現之前，AI智能不知道存在相關思路，無法列舉出來罷了。

他們曾以為葉笙也是自視甚高的年輕機甲師之一，但當制作分析時間一天天過去，硬是一點進度也沒有的時候……

簽約時的輕視，都變成了啪啪打在臉上的巴掌。想起他們還無視了葉笙的提醒，負責人就後悔不疊：

自視甚高的竟是我自己！誰知道這項新技術真的新到這個程度啊？！

說來也怪，符箓形狀明明沒問題，他們也按照葉笙公開的教學視頻裏試圖控制精神力繪制了。但……畫出來的符箓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最開始項目組都覺得輕輕松松，然而一次又一次失敗後，大家盯着符箓紋路，腦門上只寫着“焦頭爛額”四個大字。

每屆大賽星系賽冠軍，都有對應各個星系的定制款冠軍機甲。制作時間基本在一個月內，趕在總決賽報到前，一定會安排上，滿足嗷嗷待哺的觀衆需求。

這次已經過去了十天多，實在是火燒眉毛等不得了。萬一沒法如期安排上冠軍定制款，非得被支持葉笙的觀衆們噴死不可！

道歉算什麽？負責人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了！

負責人誠意很足，“您的榮光賬號是多少？我們可以贈送榮光全套限定款機甲和材料模拟權限，您需要宣傳的話，我們也認識幾家中央星系的機甲公司……”

葉笙失笑，“好了。我說過，展現技術有困難，可以來找我。我沒有別的要求，能成功複現後，給我開放一個技術教學模式可以吧？”

游戲裏對機甲學習和材料處理學習，提供技術教學模式。不同的機甲操作手法和材料處理手法，都有各自的引導教學模式，也可以選擇非公開教學。

有了教學模式，葉笙就可以真正遠程教學了。

“啊？！”負責人愣了。

他萬萬沒想到，葉笙居然會提這樣的要求！

定制款機甲符箓生效後，AI掃描的是精神力輸出節點和機甲生效的狀态——游戲嘛，50%以上真實度已經很好了。

有版權保護，倒不會偷走葉笙的技術版權。但誰會拿技術教學做條件啊！

他不由得想起，葉笙把頒獎典禮都變成了教學現場。葉笙似乎全心全意在推廣這項本可以獨占的新技術，完全不考慮其他利益。

難怪水藍星系那些網友認為，葉笙未來會成為新的大師。

這樣的人不是大師……又有誰會成為大師呢？

“可以，當然可以！”

負責人腦筋轉得飛快，迅速把福利拉滿，熱情道，“由于我們的失誤，我們可以補償葉機甲師多種機甲技術教學模式。我們馬上把精神力軌跡設備帶來，本星系員工上門為您做檢測收集數據。儀器就送給您了，單獨的後臺設計模式也會為您開放，以後需要添加新教學模式，只需要掃描數據錄入！”

負責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十分鐘後，《榮光》員工抵達了俱樂部。

精神力軌跡檢測儀分成四個小球，拉出立方體，将葉笙籠罩在內。

第一個畫的是決賽的三張符箓，不過虹光號機甲還是實驗型，水藍星系只有四臺，這次換了臺武器位置相似的機甲代替。獲取數據後，再按照比賽數據後臺針對性調整。

葉笙執筆畫符，怕精神力檢測出數值過高捕捉不到，特意只調動了一絲神識。

檢測畫面上，一道光絲亮起，灼灼如日。

圍在後臺看數據的項目組成員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好特別的精神力軌跡！她是把所有精神力都用出來‘畫符’了嗎？”

畫面上，奇異的變化還在繼續。精神力軌跡畫出神秘的符箓紋路，機甲啓動時，并沒有精神力操作的機甲卻同樣亮起了精神力軌跡。

從落筆的能源倉為起點，飛快流過全部能源線路，重點勾勒過的武器發射口，雷霆符紋路亮得驚人。

“這是——”《榮光》負責人霍然起身，嗓音都劈了，難以置信地重複，“畫符後精神力會留在機甲上，幫助激發效果？！”

“難怪，難怪！難怪接連破紀錄，難怪效果這麽好。這和現在的機甲技術完全不一樣！”

“葉機甲……不，葉大師！您是推開新時代大門的真正大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