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第20章

第 20 章

“咳咳——你同意了”周雨潔被剛剛吞下去的爆米花卡到喉嚨也顧不得了,着急地追問周海曼最終結果。

“啊…。”周海曼咧着嘴傻樂。

“啊你個大腦袋啊!到底你們現在是怎麽一個情況”

周海曼正甜蜜着呢,忽視了周雨潔對她的大呼小叫,軟綿綿地回答道: “就是正式交往了呗,我現在是他女朋友了呗——”還問她同不同意,他明明說的肯定句,她當時激動得只知道抿着嘴傻笑了。

周雨潔抑制住想吐的沖動,一個成年人了,談個戀愛談成這樣,跟個中學生似的,智商哪裏去了作為律師的睿智犀利哪裏去了

“那薛紹倫怎麽辦”

周雨潔冷不丁一句,她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周海曼怔怔地看着周雨潔, “什麽”

“周海曼,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周海曼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怎麽今天大家都問她同樣的問題呀

“薛紹倫早就對你有意思你沒看出來啊”

周海曼不禁皺了皺眉頭, “姑姑——”

“算了,知道你情商低,他那個人又是對誰都沒個正經,你沒感覺出來也很正常,不過,你跟呂尚坤交往的事自己去跟他說啊,我可舍不得看見大帥哥黯然神傷的樣子。”

他黯然神傷為她周海曼只覺得這件事不靠譜,她跟薛紹倫從沒正眼瞧過對方,不是唇槍就是舌劍,再者說了,他那麽随便的一個人,如果喜歡別人,會藏着掖着委屈自己不見得吧——

“怪我多嘴,我就不該跟你說這句話,你跟呂尚坤剛确立關系,再讓你知道薛紹倫對你有好感不是給你添堵嘛,你呀,注意別刺激到那位就成,不過,我看他,應該也不是膩歪的人。他要是真喜歡你喜歡到放不開,估計也不會折磨自己,準是拿把鋤頭把你倆拆了,讓別人傷心去。”

這素質——周海曼抽動嘴角, “姑姑,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樣子,你們——什麽時候走得這麽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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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潔捧着爆米花從沙發上站起來,打了個哈哈, “你姑姑我什麽時候看人走過眼”

“你繼續甜蜜吧,我去睡了——”說着轉身向卧室走去,走到半路才想起什麽,回頭對她說道, “明天是沈誠亮的生日,請了我們一塊去玩,給你說一聲。對了,你就借這個機會跟薛紹倫說清楚好了,別指望着我去幹,這事兒我真做不來。攤牌之後也讓人家大好青年去找下家——”

“可是——”可是他哪裏有說過或者表現出一絲一毫喜歡她的痕跡啊讓她怎麽跟他攤牌

= =,她真是她親姑姑嗎

********************

周雨潔素有麥霸的稱號,今天她依舊霸着麥克風,卻重複地唱着一首歌,而且歇斯底裏,非常陶醉, “那就等着淪陷吧,如果愛情真偉大,我有什麽好掙紮,難道我比別人差。是誰要周末待在家,對着電視爆米花,想起你說的情話,哭得眼淚嘩啦啦。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愛——”

薛紹倫在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姑姑是不是曾經被什麽人傷害過”

周海曼堅定地搖頭, “從來沒有,都是她禍害別人。”

薛紹倫: “= =,我也是這麽想的。”

終于等到周雨潔唱得盡興,再也沒有力氣重複一遍的時候,沈誠亮從她手中接過麥克風,随即響起的音樂讓周海曼和薛紹倫重新陷入呆滞狀。

“在我年少的時候,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在我成熟了以後,對鏡子說我不可以後悔;在一個範圍不停的徘徊,心在生命線上不斷的輪回,人在日日夜夜撐著面具睡,我心力交瘁。明明流淚的時候,卻忘了眼睛怎樣去流淚;明明後悔的時候,卻忘了心裏怎樣去後悔。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開始覺得呼吸有一點難為,開始慢慢卸下防衛,慢慢後悔慢慢流淚,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驚得那麽狼狽。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痛哭一回,不是罪——”

周海曼無力地吃着爆米花: “他唱得可真投入——”

薛紹倫: “确實,唱到了男人的心坎兒上了。”他把頭轉向周海曼,吸了吸鼻子, “好想哭——肩膀借我一下。”

周海曼微微一錯身,薛紹倫撲了個空。

周海曼: “= =,我也想哭。”

周雨潔喝下一大杯啤酒,興奮地尖叫道: “呼呼唱得好,再high一點——”

沈誠亮果然又high幾分,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痛哭一回,不是罪——”

以至于整個房間都回蕩着沈誠亮那嘶啞低沉的男中音——

最終麥克風交到了周海曼的手中,本來她推脫自己不想唱的,可是周雨潔一再慫恿她,薛紹倫在一邊煽風點火,再加上今天是沈誠亮的生日,壽星也開始不滿意, “你怎麽可以不唱呢大家出來玩得盡興,唱唱唱,一定得唱!”

= =,那好吧——

“《最浪漫的事》能點到嗎”

周雨潔早就習慣了侄女的品味,這麽老的歌名在她嘴裏蹦出來一點也沒感到奇怪, “當然可以。”

薛紹倫可沒想到她這麽懷舊,他還期待着她來點兒後現代化的呢, “這首歌多老了呀,早就不流行了,還是換一首吧。”

周海曼擡起頭來,面無表情地問道: “現在流行什麽《傷不起》麽”

倒——

薛紹倫無力地招了招手, “你繼續你繼續繼續。”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願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薛紹倫看着昏暗燈光下的周海曼,他知道,她一直都是漂亮的,但是他從不覺得她溫柔,而此時此刻,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他突然發現,她是那麽的溫柔,溫柔得讓他覺得溫暖。

最浪漫的事,薛紹倫呢喃着這幾個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陶醉在音樂中的周海曼——

Game over——

也許真的就是她了,他不想把她放回原處了,他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然後——

薛紹倫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個麥克風走到周海曼身邊,合着音樂唱了起來,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周海曼扭過頭去看着他,小小的驚訝過後是微微的震驚,震驚過後竟變成了無語凝噎, “= =,可以了,不要再唱了。”

他就知道,她被感動到了,女人嘛,感情最豐富的動物,只要肯用心哄,總會找對方向,薛紹倫一臉得意洋洋,志在必得地又唱了兩句,才停下來。

“不用太感動,也不要感激得立馬以身相許,咳咳——”薛紹倫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 “畢竟我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誰感動了誰要以身相許了薛紹倫你做夢呢!”周海曼手裏拿着麥克風,所以在教訓薛紹倫的時候,一點兒也沒含糊,對着話筒就吼了起來。

以至于整個房間裏都回蕩着楊哲哲剛剛吼過的話, “你做夢呢——做夢呢——夢呢——呢——”

薛紹倫的頭腦被震得開始犯暈,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要不是看到沙發一角正在比手劃腳地說着, “你醉了,我沒醉”的周雨潔和沈誠亮,要不是打死他都不可能會夢到這兩號人,他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夢呢——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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