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追求是門技術活3 (2)

情?

說真的,夏葉還以為馮典州是那種不愁吃不愁喝,根本不需要工作的富二代。其實并不是,羅啓的朋友哪裏有什麽普通人。馮典州雖然多數時間都在玩,不過工作起來那也是雷厲風行。

別看馮典州思維奇葩情商很低,就跟個大孩子一樣,不過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總是想法很特別,創意非常好,手底下的公司也是最頂尖的。

當然了,馮典州怕吃苦,壓根不想把公司搞的多大,覺得像羅啓那樣子忙起來什麽都幹不了太郁悶了,所以每次總是迫不得已才去工作。

馮典州也風風火火的去工作了,有秘書跑到中古店來接他,好幾個保镖跟着,秘書也是不容易,手裏拎着好幾套西裝,見面就說:“先生,時間不太夠,飛機準備好了,您是在車上換衣服,還是在飛機上換?”

馮典州走了,羅先生覺得自己終于不用泡在醋缸裏面了,不然馮典州天天往中古店跑,羅啓都怕他帶壞了夏葉。

夏葉以為馮典州要去好幾天的,結果第三天下午,她買了點食材回來,正準備掏鑰匙打開中古店的大門,忽然就看到,有個人靠着她的大門正在吃煎餅……

夏葉吓了一跳,說:“你怎麽在這裏?”

馮典州說:“哦,我回來了呀,忙完了就回來了。正好你的小提琴還在我這裏,我就給你送過來了。”

夏葉瞠目結舌,說:“怎麽這麽快?”

馮典州說:“嗨,工作嘛,當然是越快幹完越好的。”

馮典州走的特別着急,回來的又特別快,讓夏葉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去忙工作了。

馮典州特意把小提琴給夏葉送過來了,說是在後備箱裏,讓夏葉等着他,他去把小提琴取過來。

夏葉大開中古店的大門,等着他把小提琴拿過來了,結果就看到馮典州空着手來了。

夏葉說:“我的琴呢?不會丢了吧?”

馮典州說:“那倒不是,我把小提琴放後備箱了,誰知道開錯車裏。原來不是這輛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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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葉:“……”

夏葉一瞧,馮典州今天開的車和那天去買東西開的是一樣的,顏色一樣款式一樣,牌子也一樣。但是馮典州說不是一輛車,他當時買輛兩輛同款,結果現在就給弄混了……

夏葉簡直要給他氣死了,完全不能理解富人的生活。

馮典州趕緊說:“要不這樣,我帶你去取吧,那輛車應該在我公司,正好今天老羅要去我公司呢,你可以過去巧遇一下老羅。”

夏葉趕緊說:“不要吧,羅先生要工作,我怕打攪他。”

馮典州說:“什麽打攪,他看到你心裏都樂開花了,絕對高興死。”

最近羅啓特別忙,夏葉好幾天沒瞧見他了,羅啓只是能空閑時間給她發發消息,馮典州忽然要帶夏葉去找羅啓,夏葉還挺動心的,她之前答應羅啓給他做點心,點心都做好了,就是羅啓沒時間過來嘗。

馮典州游說了夏葉一會兒,夏葉就答應了,跑進中古店裏,把做好的點心放進小盒子裏,然後帶上跟着馮典州就走了。

馮典州一邊開車一邊說:“這是什麽點心?好可愛的樣子,不會是老婆餅吧?”

夏葉無奈的說:“老婆餅不長這個樣子。”

“哦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老公餅了,老羅真是好福氣呀!”馮典州說。

夏葉:“……”

夏葉跟着馮典州到了他的公司,地方也不算遠,半個小時就到了。公司大廈特別的壯觀,進門的時候一堆人跟馮典州問好,馮典州這時候看起來還挺有派頭的。

他們直接上了專用電梯,到了馮典州的辦公室。

馮典州讓助理把小提琴從車裏拿到辦公室去了,這回真是萬無一失,夏葉進去就看到了小提琴,當然還看到了一屋子的毛絨玩具,都是上次夏葉幫馮典州挑的。

夏葉奇怪的說:“你怎麽把毛絨玩具帶到公司來了。”

馮典州咳嗽了一聲,說:“是這樣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女神這會兒就在我公司裏呢!”

夏葉奇怪的看她,忽然覺得自己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說:“這麽巧?謝小姐也在這裏?”

馮典州說:“是啊,咳咳,我跟老羅有一單合作,謝家也挺感興趣的,謝小姐今天過來談生意,他們就在會議室呢。”

夏葉忽然明白了什麽,謝小姐恐怕不是對馮典州的生意感興趣,估摸着是對羅先生更感興趣。

夏葉說:“你不會是故意把小提琴放在這裏,讓我跑到這裏來的吧?”

“不是不是!”馮典州趕緊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順便把你請過來,給我出謀劃策啊。你看我現在趁機把玩具送出去,合适不合适?再說了,老羅和別的女人一塊,你能放心嗎?你得在旁邊看着他是不是?”

馮典州一臉自豪,說:“我已經讓助理去會議室了,跟老羅說你過來了,還給他帶了好吃的點心。”

夏葉:“……”

馮典州還沒自豪完,果然助理就來敲門了,來的不只是助理,還有羅啓。

本來會議才到了一半,不過總是要休息的,羅啓聽說夏葉來了,就先出來了,跟着助理到了馮典州的辦公室。

馮典州一瞧,頓時就高興了,拿了一個玩偶就說:“你們聊,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他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的把辦公室門給關上了。

羅啓有點驚訝夏葉跑過來,不過想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說:“馮典州又折騰人了。”

夏葉趕緊把點心拿給羅啓,說:“上次答應羅先生的點心,做好了兩天了,都沒能拿給羅先生,羅先生要不要嘗嘗?要不然帶回去嘗吧,打攪你們的工作了。”

“沒什麽。”羅啓說:“正好談的不順利,休息一下。”

夏葉不懂生意的事情,不過羅啓說了一句,夏葉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說:“原來那位姜先生也來了?”

本來是馮典州這邊和羅啓的合作,不過謝小姐忽然想要參與,馮典州那是一口就同意了,所以今天謝暖才會到這裏來。不過沒想到謝暖還帶了姜信壘過來。謝暖說姜信壘在謝家的公司入了一些股份,是代表謝家公司來的。

夏葉雖然不太懂,不過忽然覺得,馮典州可能真的沒戲了,怎麽感覺謝家和姜家都快成一家子了,有點不分彼此。

羅啓嘗了一塊點心,說:“他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就好了。”

夏葉只覺得,馮典州這樣用力過猛,會不會撞得頭破血流啊?

羅啓嘗了一塊點心,他也不能留多久,畢竟會議還沒有結束,羅啓還是要回去的。

羅啓說:“可能還要有一兩個小時,如果你能等一會兒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

夏葉好久沒和羅啓一起吃飯了,說:“好啊,反正我下午沒什麽事情,那我在這裏等着羅先生好了。”

羅啓說:“我盡量快一點。”

夏葉說:“不用,羅先生好好談生意就好了。”

羅啓急匆匆的就走了,夏葉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助理給她端了飲料和小點心,還問她需要不需要電腦消磨時間。

夏葉不好麻煩人家,幹脆就拿着手機玩一會兒。

羅啓走了之後馮典州并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發展順利不順利,夏葉還挺擔心他的,沒準又出什麽亂子了。

過了一會兒,夏葉有點想去洗手間,本來辦公室裏是有洗手間的,不過在裏面,連通着馮典州的休息間,平時都是馮典州一個人用,離開的時候還鎖了門,所以不能去,助理領着夏葉去了外面樓層的公用洗手間。

夏葉走出去,助理給她指路,夏葉謝過了就自己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地上,樣子特別的詭異。

夏葉吓了一跳,仔細一瞧竟然是馮典州。

馮典州一臉蔫頭耷腦的樣子,蹲在地上,手裏還捏着一根煙,不過沒有抽,就在地上戳來戳去的。他手裏還拿着一只毛絨玩具。

夏葉趕緊走過去,說:“你怎麽在這裏呢?”

馮典州一擡頭,哭喪着臉說:“小侄女兒,我好像失戀了。”

夏葉:“……”

夏葉一猜就覺得是這麽回事兒,不過馮典州那個可能不叫失戀,因為壓根就沒開始過。

馮典州說:“我的玩具沒送出去,那個姓姜的小人,也不知道怎麽忽悠我女神的,我女神竟然都戴了訂婚戒指了!”

夏葉說:“……進展還挺快。”

馮典州說:“是啊,我跟我女神說,姓姜的是渣男,我女神還不信,說我胡說八道……”

夏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可能是姜先生看起來比你靠譜一點……”

“怎麽會這樣?”馮典州一臉不相信。

夏葉說:“要不你……先起來?”

馮典州搖頭,說:“讓我冷靜一下。”

夏葉說:“那行吧,我去洗手間了,你自己慢慢冷靜。”

“等等,我以為你會說些更多安慰的話。”馮典州說。

夏葉說:“等我去完洗手間回來再說。”

馮典州說:“你會不會太敷衍我了?”

夏葉挑了挑眉,還沒再說話,忽然皺了皺眉,說:“什麽聲音?”

“什麽聲音?”馮典州奇怪的說:“什麽聲音也沒有。”

夏葉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救命的聲音,就從洗手間那邊傳出來,聲音特別的大,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馮典州顯然并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奇怪的看夏葉,說:“沒有聲音啊,你聽到什麽了?不會鬧鬼吧?大白天的。”

的确是有人在喊救命,并不是鬧鬼,但是馮典州聽不到,夏葉覺得,可能是什麽物品在喊救命,喊得特別急迫,還帶着哭腔。

夏葉來不及解釋,趕緊就往洗手間那邊去了。

不過聲音并不是從洗手間裏面傳出來的,而是洗手間旁邊的一個化妝間。

雖然有門隔着,但是裏面喊救命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

夏葉立刻推了一下門,沒有推動,從裏面鎖起來了。她又使勁兒去拍門,說:“裏面有人嗎?請開一下門好嗎?”

裏面呼救的人聽到夏葉的聲音,更加急迫的呼救了,跟來的馮典州仍然一臉不解,說:“小侄女兒,怎麽了?”

夏葉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解釋不清楚。不過化妝間裏面發出“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麽東西撞倒了,然後有一個男人的咒罵聲。

夏葉這回使勁兒的踹了兩腳門,說:“開門!”

然後又對馮典州說:“把門踹開!”

馮典州沒搞明白怎麽了,不過夏葉的表情嚴肅,他都來不及問,趕緊“咚”的一聲,一腳就把門鎖給踹豁開了,別說馮典州力氣也是夠大的。

化妝間裏果然是有人的,而且不只一個人,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

女孩的衣服非常淩亂,她的手被綁着,被推在沙發上,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眼睛都腫了,頭發也亂糟糟的,擋着臉看不清楚容貌。

而另外一個男人,夏葉和馮典州都認識。

馮典州一進來,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說:“媽的,姜信壘!”

姜信壘一臉恐慌,顯然沒想到有人會發現,而且還破門而入了。要不是夏葉聽到聲音,恐怕姜信壘就要對那個女孩圖謀不軌。

夏葉沖進去的時候,還以為那個女孩是謝暖,不過仔細一瞧并不是,女孩比謝暖還小一點,而且比較瘦,只是長得有點像而已。此時受驚過度,非常的害怕。

夏葉趕緊跑過去,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在只是外套破了,裏面的裙子還是完好的。夏葉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受驚過度,眼睛裏都是眼淚,呼吸很急促,不過一句話不說,只是嘴巴反複抖動開合着。

夏葉低頭一看,倒是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項鏈,剛才大喊救命的,竟然是女孩的那條項鏈,怪不得馮典州沒有聽到,項鏈的喊聲也就只有夏葉能聽到了。

夏葉再仔細一瞧,女孩耳朵上還戴着一個助聽器,恐怕不只是耳朵有些問題,而且還是不會說話的。

姜信壘見狀又驚又恐,竟然回身就想要跑,馮典州反應極快,一把就拽住了姜信壘的衣領子,把人一下子拉回來,然後扔在地上,擡起拳頭就揍,說:“媽的,他媽的人渣,你他媽告訴我你在幹什麽?”

姜信壘很斯文的樣子,哪裏有馮典州能打,簡直一拳都接不住,頓時就鼻血長流了,臉頰上也青了。

夏葉有點被馮典州的暴力吓着了,不過像姜信壘這樣的人渣,不挨揍連路人甲都對不起。

姜信壘護着腦袋,大喊:“別打了,我什麽也沒做!什麽都沒做!”

姜信壘死咬着他什麽也沒幹,這樣一來,連夏葉都想揍他了。

後來姜信壘又改口了,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呢!什麽都沒做成!”

馮典州又是狠狠給了姜信壘的顴骨一拳頭,說:“我他媽今天揍死你這個人渣!你他媽剛才跟我說什麽來着?不是說對謝暖好一輩子嗎?你現在他媽幹什麽呢?連謝暖的妹妹都敢動!”

夏葉有點吃驚,原來馮典州認識這個女孩,怪不得和謝暖有點像,竟然是謝暖的妹妹,是謝家的小千金,今天才過了十八歲,不過一般都不會抛頭露面,性格也是非常內向的。

并不是女孩天生不好接觸,只是她小時候出了車禍,後來耳朵幾乎就聽不到了,也不能說話了,所以性格慢慢的就變得很內向,一般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和別人接觸。

謝暖今天要帶她妹妹去看個電影,約好了時間,但是因為會議不順利,大家還在談判,所以女孩來找謝暖就沒找到人,要等一會兒才能見到謝暖。

本來沒什麽事情發生的,就坐在待客室裏等着謝暖,誰想到正好遇到了姜信壘。

姜信壘這個人的确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實在是會裝。他以前見過幾次謝暖的妹妹,似乎早就起了歹意。這次跟着謝暖來談生意,但是在會議室裏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特別不好就出來了,反而看到了女孩落單,尤其謝暖的妹妹不會說話,遇到什麽都沒辦法求救。

姜信壘見沒人,趁着女孩要去洗手間的時機,就把人拖進了旁邊的化妝間裏。想着玩一玩又沒人看到,謝暖妹妹也不會說話,到時候根本講不清楚,哪裏有姜信壘這麽能說會道的。

誰料到姜信壘還沒得手,反而就被夏葉和馮典州給撞見了。

姜信壘被揍的大叫不止,一下子就來了很多人。會議室就在不遠的地方,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就全都出來查看情況。

羅啓發現夏葉就在這裏,也趕緊走出來了,走到夏葉身邊,說:“怎麽了?”

謝暖也有點發懵,夏葉已經給她妹妹整理好了衣服,但是女孩哭得眼睛都腫了,一看就不是沒事的樣子。

姜信壘看到衆人來了,立刻惡人先告狀,臉腫的都飛起來了,含糊不清的說:“是,是馮典州!這個人渣他想要強暴謝暖的妹妹,我遇到了想阻止,結果他反過來打人!”

女孩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立刻就急了,只是她說不出來,別人看不懂她比劃什麽。

馮典州聽他颠倒是非黑白,氣得又要揍人。

夏葉立刻說:“姜先生是被揍得腦子壞掉了吧?你幹了什麽你不知道?還想誣陷別人?那咱們誰也別說,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不!不能調監控!”姜信壘立刻害怕,一調監控他可就完了。他本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先占了便宜,再去花點錢搞定監控,現在監控還沒搞定,調出來那可是清清楚楚。

監控雖然拍不到化妝間裏面,但是絕對有姜信壘把女孩拖進化妝間的片段,再清晰不過。

姜信壘還指着夏葉說:“她和馮典州是一夥的,她的話不能信!”

謝暖震驚了半天,終于緩過勁兒來了,有些猶豫,最有一咬牙說:“可能是誤會,就別興師動衆的調監控錄像了,我妹妹受驚了,我先帶她去休息。”

夏葉有點發懵,女孩不是謝暖的親妹妹嗎?怎麽做姐姐的反而幫着外人?姜信壘可差點占了她妹妹的便宜。

羅啓這個時候就開口了,說:“出了事情還是別怕麻煩,現在就去調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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