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能聽見2 (2)

啊。”

“別沒正經了。”夏葉說。

羅啓去給夏葉和唐棉把副駕駛和後車門打開,簡直紳士的不得了。

同學們看的都很嫉妒,尤其是小玲,真是咬牙切齒的。

小玲還想要撺掇一下容雪萱,似乎想要最後的反擊。但是容雪萱不理她,拿着手機在打電話,神神秘秘的。

唐棉剛要坐進車後座裏,突然聽到“吱愣——”一聲,特別刺耳,是急剎車的聲音。

一輛銀灰色的車,突然就快速開了過來,然後一個剎車,再加一個甩尾停在了餐廳大門口。

那車子停的特別學問,正好把餐廳大門口給堵死了,雖然餐廳沒有停車位,但是有幾個臨時停車的地方,出租車或者來接人的車子都從這個出入口離開,羅啓的車也一下被堵住了,根本走不了。

那輛銀灰色的車子停下來,根本沒有要開走的意思,從駕駛位走出一個穿着皮衣皮褲,脖子上挂着一個大相機的男人,還戴着一個很誇張的墨鏡。

夏葉看到這個皮衣皮褲的男人,忽然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雖然馮典州不靠譜,審美也異常,但是好歹顏值過硬,所以皮衣穿着也是帥氣的。但是這個人……真是一言難盡,穿着皮衣好像個球一樣,撐得油光锃亮的感覺。

那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立刻就走上了餐廳的臺階,舉起他的大相機,“咔嚓咔嚓”的使勁兒拍照起來。

同學們都有點傻眼,夏葉也傻眼了,忍不住擡頭去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閃光燈太亮,差點讓人暴盲,好多人都舉起手來,擋住耀眼的閃光燈,有好多人不明所以,說:“怎麽回事兒?”

“這個人是誰?”

“記者嗎?在拍什麽?”

那個皮衣皮褲的男人不客氣的伸手撥開一個女生,說:“往邊上站點,別擋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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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被推開,非常的不高興,回頭一看,皮衣皮褲的男人好像在拍的人是嚴臣。

嚴臣用手擋住臉,被晃得睜不開眼睛。

那記者喊道:“呦,大神,別擋着臉啊!好久都他媽沒做你的報道了,躲到哪嘎達去了?還躲得挺嚴實的,沒想到今天被我找到了吧?”

嚴臣一愣,勉強看清楚那皮衣皮褲的男人,頓時臉上都是怒色,說:“怎麽是你?”

“當然是我。”皮衣皮褲的男人說:“不是我,你的粉絲還不知道你有多惡心呢!她們要多謝我。”

事情似乎有點超出大家的想象力,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皮衣皮褲的男人和嚴臣好像認識,大家聽那皮衣皮褲男人說話,都直皺眉,他一開口就帶髒字,而且語氣非常挑釁,讓人聽了很不爽,很狂妄的樣子。

嚴臣看到他,真的一下子臉都漲紅了,邁開大長腿就沖了過去,掄起拳頭就往那個皮衣皮褲男人腦袋上砸。

皮衣男人吓了一跳,用相機去擋着,喊道:“打人!你敢打人!我告訴你,我要曝光你!你等着吧!”

嚴臣一拳頭掄下去,把男人的相機都砸掉了,然後又狠狠朝着男人臉上掄下去一拳,怒吼着說:“曝光我?好啊,你繼續曝光好了,你看看我現在還剩下什麽?我他媽就剩下一條命了,今天拉着你一起下地獄,也免得你再胡作非為!”

皮衣男人比嚴臣矮了不少,被連揍了好幾拳,根本沒辦法還手。

“別打了!你敢打人!”

有人尖叫着沖過來,去拼命拉扯嚴臣。

同學們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容雪萱已經沖過去拉扯嚴臣了。

嚴臣都已經打紅了眼睛,根本不停止,容雪萱抓住嚴臣的手臂,狠狠在他右手腕子上咬了一口。

嚴臣悶哼了一聲,容雪萱咬的可不輕,一下子就見血了,嚴臣迫不得已松手。

唐棉吓了一跳,趕緊又從車後座跑了下去,也沖過去,說:“嚴臣?嚴臣?你沒事吧?”

夏葉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但是唐棉都跑過去了,她也根本呆不住了。

夏葉着急了,也趕緊從副駕駛跑出去,追上唐棉。

容雪萱護着那個皮衣男人,嘴裏一邊罵人一邊拿東西砸嚴臣,說:“你們敢打人!我告訴你們,我要報警!叫警察來抓你們!”

皮衣男人被打的鼻血都流出來了,被容雪萱扶着,但是太胖了爬不起來,氣得他突然一蹬腿,竟然就踹在了容雪萱的肚子上,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臭婊子,疼死我了,你他媽早幹什麽去了,看着我被打是不是?我被打你特別高興是不是?”

明明是容雪萱把皮衣男人救了,皮衣男人卻忽然反過來罵容雪萱,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腳,還不算是完事,竟然擡手左右開弓,就給了容雪萱七八個大嘴巴子。

容雪萱被打的哇哇直叫,又哭又叫的說:“別打了別打了,老公別打了!”

衆人又都傻眼了,容雪萱之前炫耀過,她有一個做記者的老公,特別有錢什麽的,大家還以為又帥氣又多金,而且還是記者,說不定還很有氣質,哪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男人。

皮衣男人揍了容雪萱一個滿臉花,這才解氣,然後又去撿自己的相機,喊道:“我要曝光你們!打假比賽,又睡粉絲的大神,現在還打記者!曝光你們!”

他說着要爬過去撿相機,不過剛要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相機,忽然一雙皮鞋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先他一步,踩住了那個相機。

皮衣男人一愣,擡頭去看。

羅啓也已經走過來了,踩住那個相機輕輕一踢,相機頓時翻滾了起來,還是在臺階上,臺階又挺高的,“叽裏咕嚕”的就掉了下去,“砰砰砰”幾聲,摔得零件都蹦起來了。

皮衣男人傻眼了,撲上去追相機沒追上,氣得他哇哇大叫,站起來要和羅啓拼命。

不過他一站起來,才發現羅啓太高了。那男人才不到一米七的個子,羅啓可比他高了一個頭多,需要仰望才行。

皮衣男人大吼着說:“你他媽敢踹我的相機!你知道有多貴!賣了你的器官都不夠錢配!”

羅啓冷笑了一聲,說:“闵先生還真是會說大話,賣了我的器官都不夠賠的,我還真想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皮衣男人皺了皺眉,說:“你認識我?”

羅啓說:“闵星海,是不是?”

真叫羅啓說中了,闵星海滿嘴噴着唾沫星的說:“你認識我還敢踹我的相機,你不想活了?我要曝光你!”

羅啓說:“如果闵先生有點智商,就應該考慮一下,我為什麽認識你還敢踹你的相機了。”

他這麽一說,闵星海吓了一跳,能為什麽?說明羅啓不把他放在眼裏。

但是闵星海沒能一眼認出羅啓來,還把墨鏡摘下來仔細看。

闵星海多看了一眼,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這才認出來了。

闵星海臉上露出一抹害怕的神色,但是不想認慫,說:“你們這些人,就是有點錢而已,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告訴你我連你也一起曝光!你小心點!”

羅啓說:“偷雞摸狗的事情?恐怕是闵先生最喜歡做的吧?闵先生幾年前做了假報導,被送進監獄裏,應該是才出來?竟然又混的這麽好了。”

夏葉沒想到羅啓竟然認識這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挺臭名昭彰的。

容雪萱說他是記者,其實是擡舉他了,就是個狗仔,而且唯利是圖。平時就是去騷擾糾纏一些明星,然後還不擇手段的做假報導。

雖然他做的事情非常可惡,很多人不恥,但是竟然意外的賺錢,好多人就喜歡看這樣勁爆的八卦新聞,有市場自然會賺錢。

闵星海之前做了假報導,因為影響非常惡劣,蹲了局子幾年,最近出來了,竟然還重操舊業,繼續做起老本行來。

羅啓聽說過這個人,圈子裏不少人都被他騷擾過,實在是厭煩的不行。

闵星海不敢再放肆了,說了一些恐吓羅啓的話,然後跑下去撿自己相機,也不說讓羅啓賠償的話,自己就開着車跑了。

容雪萱慌了,大喊了好幾聲“老公”,闵星海也不理她,自己跑了也不帶上她。

這麽一出鬧劇,看的大家是瞠目結舌的。

唐棉顧不得再議論,說:“嚴臣?你的手怎麽樣?我們去醫院吧?流了好多血,你的手還在一直抖呢。”

嚴臣趕緊推開她,說:“沒事,擦一擦就好了。”

唐棉覺得那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看起來傷口很嚴重的樣子。

嚴臣好像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想要趕緊離開,也沒打車,直接捂着自己的右手跑走了。

唐棉還想追,但是嚴臣也是大長腿,唐棉根本追不上,說:“他到底怎麽了?”

有人小聲議論起來,說:“我想起來,天呢,之前有同學跟我八卦嚴臣的事情,我還以為她說着玩呢,不會是真的吧?”

唐棉立刻問:“到底怎麽了?”

那人還不太願意說,似乎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不過和唐棉關系不錯,就小聲的跟她說。

嚴臣學習成績很好,體育也好,還很會打游戲,高中畢業進了首府大學。

但是後來嚴臣的人生就不再順利了,他剛上大學,母親就得了癌症,而且還是晚期。他本來就是單親家庭,只有母親陪着,說什麽都要給母親治病。母親其實想要放棄了,但是嚴臣不同意,拿出家裏所有的積蓄,然而并不夠。

嚴臣四處打打工賺錢,後來有人找到嚴臣,說是有個很好的掙錢方式,不偷不搶的,但是嚴臣可能需要暫停學業。

有人邀請嚴臣加入電競職業隊,其實早就有人邀請了,但是嚴臣母親希望他讀大學,所以嚴臣沒有去。那個人又來了,說現在電競行業不一樣了,不再是自費出國打比賽,他們有團隊有贊助商,而且打贏了比賽有很多很多的錢。

那個人答應,先給嚴臣一年的工資,足夠他母親治病了,邀請他加入。

嚴臣答應了,暫停學業加入了電競職業隊,他打的很好,僅僅半年人氣就很高,粉絲也有不少,掙了錢,可以給母親治病,沒什麽不好的。

但是很快的,有人找到嚴臣,讓他去打假比賽,說是輸了這一場,可以給他天文數字的錢。

嚴臣沒有答應,但是當天晚上,他回家的時候,竟然被堵在了小巷子裏,一夥人什麽話都不說,上來就打人,還帶着棍子和刀子一類的東西。

嚴臣的手被打的骨折了,雙手都壞了,當時他又氣憤又傷心,他知道肯定是讓他打假比賽的人,給錢不成竟然直接打人,要廢了嚴臣的手。

隊友知道了以後都很氣憤,但是他們沒有證據,只要安撫嚴臣好好休養,教練說他的手沒有問題,修養之後還是可以上比賽的,到時候可以一雪前恥。

後來嚴臣休養了一段時間,手的确是恢複的不錯,但是還是有點力不從心。到了比賽的時候,嚴臣提出不想參賽,可能會拖累隊友。

不過教練堅持讓他參賽,說是他人氣很高,不參賽可能對戰隊影響不好,粉絲會很失望。

還說就算輸了比賽也沒什麽。但是那一場比賽真的輸了,嚴臣的手還是沒能恢複到最初的樣子,他真的力不從心。

比賽輸了,髒水忽然鋪天蓋地的就來了,有人說他收錢打假比賽,還睡粉絲,竟然還有視頻為證,看起來跟實錘一樣。

不可思議的是,嚴臣的教練竟然站出來指證嚴臣收錢打假比賽的事情,戰隊還要和他解約。

當時嚴臣的母親知道了這些事情,實在是着急,本身就有癌症,哪裏能着急擔心,竟然沒有一個月就突然去世了。

嚴臣感覺天塌了,所有人都不信他,甚至他的隊友也懷疑他,昔日的粉絲也反過來罵他。做假報導的人,就是闵星海。

當時嚴臣完全不知道闵星海是這個無恥的人,還去找闵星海,跟他說這些不是事實,希望他能把事實告訴大家。

羅啓開着車送夏葉和唐棉回家去了

夏葉有點感嘆,覺得實在是很可怕,沒想到嚴臣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羅啓給夏葉打開車門,送她進中古店。忽然擡起手來刮了一下夏葉的鼻梁,說:“不開心?”

夏葉搖了搖頭。

羅啓笑着說:“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還喜歡看你犯壞的樣子。”

夏葉驚訝的說:“我什麽時候犯壞了?”

羅啓沒說話,只是笑而已。

夏葉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确有的時候犯壞,而且特別毒舌,但是應該沒有在羅先生面前展示過破壞力吧?

羅啓說:“別擔心,我讓人幫忙去打聽一下你同學的這件事情。那個闵星海剛從監獄出來,再把他送進去就是了。”

夏葉說:“他這樣的壞蛋,的确應該在監獄一輩子,免得再害其他人。”

羅啓說:“沒錯,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中古物們不知道夏葉遇到了什麽事情,反正夏葉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議論。

杯子說:“到底怎麽了?”

花瓶說:“不知道。”

望遠鏡說:“只知道內褲小哥哥突然開啓了情話模式。”

羅啓說:“時間晚了。”

夏葉還以為羅啓要離開了,畢竟羅啓可是個紳士,時間晚了從來不會留在夏葉這裏。

羅啓繼續說:“不過你如果實在是心情不好,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杯子立刻說:“啊啊啊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望遠鏡說:“不是狐貍尾巴啦,明明是大灰狼尾巴!”

杯子說:“不管是什麽,都是禽獸!葉子剛剛答應他交往,他就要留下來住嗎?!輕浮!哼!”

夏葉也有點吃驚,羅啓又說:“當然,我睡沙發就好。”

杯子又說:“誰知道你半夜會不會獸情大發!葉子,千萬不能答應他!”

其實羅啓說話的時候,夏葉還沒覺得如何,但是聽到杯子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解說,夏葉就很不好意思了。

夏葉說:“這個……”

杯子說:“不要答應他!”

望遠鏡說:“內褲小哥哥要留下來住了,好高興呀!”

花瓶說:“內褲小哥哥果然是老狐貍了,之前還帶來了換洗的衣服,是不是早有預謀要留宿呀!”

杯子說:“太可惡了!”

夏葉說:“時間的确有點晚了……”

杯子說:“所以快哄他走!”

夏葉說:“你要是能睡得習慣沙發的話,就……留下來吧。”

“對,就是這樣,哄他走!”杯子說:“等等?!怎麽回事兒,葉子葉子,我沒聽錯吧!”

羅啓笑了,說:“當然睡得習慣。”

羅啓要留下來過夜,不過是誰在外面的沙發上,夏葉屋裏的床也是小床,沒法睡兩個人。

杯子感覺特別絕望,說:“我才不要對着他一晚上!我會做噩夢的!”

望遠鏡說:“哇!內褲小哥哥睡覺要不要脫衣服?”

花瓶說:“哇,我們可以看到胸肌腹肌和大長腿了嗎?”

香奈兒手表說:“哇,聽說裸睡很健康呢。”

夏葉不只是留下羅啓夜宿,還帶回來一個新的小夥伴,就是容雪萱的粉餅啦。粉餅也是可憐,之前被一個不高興就甩來甩去,被夏葉帶回來放在桌上,大家就開始和新的小夥伴打招呼了。順便套一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夏葉會不開心。

夏葉回屋裏睡覺去了,羅啓就睡在外面的沙發上。

羅啓可不知道,就在他的身邊,有一堆中古物在叽叽喳喳的,有的在吐槽他,有的贊美他,反正熱鬧的不行。

夏葉覺得有點好笑,如果羅先生聽得見,恐怕要失眠了,實在是太吵了!

中古物們聽了粉餅的敘述,簡直氣憤死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記者,這也配叫做記者,實在是太壞了。

一晚上就這麽悄悄過去了,羅啓睡得還挺好,就是稍微有點落枕,畢竟他太高了,沙發也不是很長,根本伸展不開,脖子還沒地方放。

夏葉起得早,洗漱完了一大早上從卧室裏出來,其實她也想看看羅先生早起是什麽樣子。

她悄無聲息的走出來,就看到羅啓躺在沙發上,平時穩重成熟又很有魅力的羅先生,難得像個受氣包似的,縮在沙發上,大長腿幾乎全都垂下來了。

夏葉忽然覺得,羅先生也是不容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想笑。

羅啓似乎沒醒,也沒聽到夏葉走出來了,還閉着眼睛。

夏葉在偷瞧,也不敢走近了,怕發出聲音吵醒羅啓。不過就在她默默偷瞧的時候,羅啓忽然睜開了一只眼睛的一點點眼縫,聲音有些剛睡醒的沙啞和低沉,說:“早安。”

夏葉這才發現,羅先生可能之前就醒了,自己偷看好像被抓包了!

夏葉一陣窘迫,趕緊想要往回跑,不過這時候中古店的大門就被敲響了,還挺急促的。

夏葉說:“這麽早,不會又是馮先生吧?我去開門,羅先生快起床。”

她趕緊跑去開門,還以為是馮典州又來了,但是打開門一瞧就傻眼了,并不是馮典州,竟然是昨天才遇到的人,那個穿着皮衣皮褲的闵星海。

闵星海對着夏葉“咔嚓咔嚓”就拍了兩張照片,說:“我想采訪你一下。”

夏葉趕緊伸手擋住臉,說:“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立刻離開,誰讓你随便拍我相片的。”

闵星海根本不聽她的話,自顧自的說:“夏葉是吧?聽說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是羅家的羅三少羅啓唯一承認的女朋友。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麽從一個神經病患者,一下子攀上高枝,變成富太太的?”

闵星海連珠炮一樣,又說:“我昨天聯系過你的親人,你的大姨告訴我,你小時候精神有問題,一直堅持說能聽到東西說話,被送進精神病院治療過。所以你是怎麽從一個神經病變成富太太的?我想很多人對這個話題都很感興趣!”

夏葉本來不知道闵星海什麽意思,但是忽然聽到他提起“大姨”和“小時候”,還有“精神病醫院”,忽然腦子裏“嗡”的一下子,頓時手腳冰涼起來,各種令人發指的回憶湧進夏葉的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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