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曾經4 (2)
陶因為做賊心虛,所以不只罵那個服務員弄髒了自己的衣服,還指責是那個服務員把寶寶椅給踢翻了。
寶寶的父母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差點就相信了白思陶的話。不過旁邊還有很多吃飯的客人,一聽白思陶颠倒十分黑白就不高興了,有人站出來說,看到是白思陶踢翻了寶寶椅,還多虧了人家服務員小姑娘動作快,這才把小寶寶接住了。
不只是一個人看到了,白思陶想要狡辯都不行了,這一下好了,旁邊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寶寶的父母也都很生氣。
白思陶還嘴賤,說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沒把寶寶椅放好了,礙着她的事情了。而且也是寶寶父母的責任,這麽小的孩子放在這裏,結果兩個人都走開了,是他們沒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能怪自己,自己是不小心,還被潑了一身菜湯,應該讓服務員和寶寶的父母賠償她的損失。
這一下子,寶寶的父親就火了。白思陶真是有一種能耐,讓別人完全忽略她的性別,一張口就有讓別人揍她的沖動。
爸爸的父親特別生氣,就要上去打白思陶。好在旁邊一堆人阻攔着,白思陶尖聲大喊,跑的實在是快,一邊喊着殺人了一邊就跑沒影了。
夏葉瞠目結舌的看着錄像裏的視頻,這可不是聽別人講述,而是親眼看到的視頻,還有聲音呢,畫面和聲音都超清晰的。
夏葉嘴巴都長大了,說:“這個白思陶……我也挺佩服她的了。”
白思陶抱頭鼠竄,因為發生了口角,所以後來跑回了房間,就沒有再去餐廳了,在餐廳盯梢的人說沒再看到她。
夏葉說:“白思陶不會被吓得不敢去餐廳了吧?”
羅啓說:“不知道,不過看她應該不是能被這點小事就吓怕的人。”
“的确如此。”夏葉說:“她要是膽子小點,可能也不會這麽讨人厭了。再說了,魏小姐那條手鏈價值兩千萬呢。”
夏葉說着就把手鏈從包裏翻出來了,說:“我有點糾結,羅先生你說到底應不應該把手鏈先還給魏小姐啊,但是還過去怎麽說的清楚?不會覺得是我偷了手鏈吧?”
這事情的确很複雜,夏葉也不能跟別人說,是小手鏈忽然出聲,自己聽到了它說話的聲音,才找到了它。
羅啓說:“這倒是沒什麽。如果你要還回去,我可以陪你。”
羅啓說陪着她去,雖然魏顯不認識夏葉,不過是認識羅啓的。羅啓是什麽樣的人,恐怕完全不把一條兩千萬的手鏈放在眼裏,怎麽可能會去偷這種東西?
夏葉說:“嗯……如果羅先生陪着我去的話,應該比較有可信度。”
小手鏈是很想要回到主人魏思妍身邊的,夏葉之前就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先送回去,一面覺得先送回去好,留在這裏萬一別人知道了說不清楚。另一方便又怕送回去了也說不清楚,這是兩頭不好做的事情。
這會兒羅啓開口了,夏葉覺得,不如還是送回去,白思陶那邊因為鬧出了事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去餐廳呢。
夏葉說:“那我去換衣服,麻煩羅先生跟我一起去。”
“好。”羅啓說。
夏葉換好了衣服,和羅啓一起出了房間,羅啓給魏顯打了個電話,跟他說要見個面,魏顯自然沒有意見,把地址告訴他們。
魏顯和魏思妍竟然也住在這酒店裏,但是樓層不同,是在他們樓上,這倒是也方便了,直接坐電梯上去就好了。
他們到的時候,魏思妍還沒休息,魏顯帶着他們到了魏思妍的房間。
魏思妍聽到哥哥叫門,就把門打開了,看到夏葉和羅啓有些驚訝。
夏葉說:“我找到了樣東西,特意帶給你的。”
夏葉說着,就把那串寶石手鏈拿了出來,放在魏思妍手心裏。
魏思妍吃了一驚,眼睛都睜大了,趕忙捧着那條寶石手鏈,說:“這……這是我的手鏈!”
彩寶手鏈終于回到了主人身邊,簡直高興的不得了,叽叽喳喳的說:“主人,想死我啦,我終于回來,是這個好心的小姐姐送我回來的。”
“主人,你想不想我啊!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哎呀,我雖然怕水,但是你以後還是別把我摘下來了,我寧願每天洗八個澡!”
魏思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鏈,說:“這是我的手鏈,這……這是在哪裏找到的?”
夏葉覺得羅先生真的非常實用,不只是人帥錢多,帶着羅先生過來,魏顯和魏思妍完全沒有誤會東西是夏葉偷的,畢竟羅啓的人品和信用是完全值得信賴的。
夏葉說:“是我在樓下餐廳,一張椅子的椅墊下面找到的。”
“餐廳?”魏顯說:“真是奇怪,我和妹妹都沒去過餐廳的。”
魏顯嫌棄餐廳吃的不好,所以根本就沒進過餐廳,絕對不可能是魏思妍自己把手鏈掉在餐廳裏了。
夏葉說:“雖然我也沒确定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這條手鏈對魏小姐這麽重要,就拿過來還給魏小姐了。”
“謝謝!謝謝……”魏思妍說:“這條手鏈真的對我很重要,真的很謝謝你們。”
魏顯說:“好了,我給你戴上吧,知道它對你重要,簡直比我這個哥哥還重要。”
魏顯把手鏈幫魏思妍戴上了,小手鏈那叫一個得瑟,說:“當然啦當然啦,我可是主人最好的朋友,主人對我最好了,比對你好多了,啦啦啦~”
夏葉觀察了一下,魏思妍好像真的聽不到小手鏈在說話。小手鏈回到主人身板非常的開心,總是和魏思妍說一些話,但是魏思妍似乎一句也聽不到。
夏葉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以前她覺得,能聽到物品說話是一件奇妙又痛苦的事情,因為這種天賦,她受了很多的苦,她一度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和別人沒有一丁點不一樣。
然而現在,夏葉又很慶幸,自己還聽得到。她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能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感覺,物品們都很單純,也都很友善,有它們的陪伴,夏葉從孤獨之中走出來,而且還意外的幫助了不少人,讓夏葉很開心。
魏思妍對夏葉和羅啓千恩萬謝的,還邀請夏葉進屋去坐坐,不過因為時間有點晚了,并不是很方便,所以夏葉和羅啓就準備告辭回到房間去了。
魏思妍非要送一送夏葉,魏顯不放心大晚上的魏思妍一個人,所以就要跟着。
魏思妍說:“只是下個樓而已,而且也不出酒店。”
魏顯說:“算了吧,我還是跟着你。”
夏葉說:“不用送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最後魏思妍還是把夏葉和羅啓送到了樓下,他們就差了幾層,坐電梯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夏葉說:“你們上去吧,別下電梯了。”
魏思妍準備把夏葉送下電梯就回去的,不過誰料到,電梯門一開,竟然撞上了白思陶。
白思陶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手裏還拿着一張滿是紅色的信紙。
夏葉沒想到這時候看到白思陶,白思陶似乎也沒想到會看到她們。
但是下一刻,白思陶就發難了,猛的推開站在前面的夏葉,然後就要擡手去抽魏思妍的嘴巴。
羅啓一把抱住了夏葉,白思陶力氣還挺大的,夏葉都沒反應過來,給她推了一個跟頭,差點撞在電梯門上。
羅啓連忙抱住人,問:“怎麽樣?摔着沒有?”
“沒事沒事……”夏葉說:“吓我一跳。”
那邊白思陶還擡起手來就要抽魏思妍一個嘴巴,魏思妍也有點反應不過來。魏顯的反應是很快的,伸手一拽他妹妹,然後“咚”的一聲,那簡直豪不留情,擡起大長腿就是一踹。
白思陶沖過來,根本剎不住閘,自己就沖到了魏顯的腳上去,被魏顯那大長腿一踹,一下子踹了個大屁堆兒,直接就坐在地上了,估摸着都給摔懵了。
夏葉也覺得,肯定摔蒙了,這一屁股坐的,簡直有種天搖地動的感覺。
魏顯咒罵一聲,說:“晦氣,大晚上的遇到一條瘋狗。”
“你罵誰?!”白思陶跳起來了,喊道:“你敢罵我?”
魏顯冷笑說:“罵你,我剛才還打你呢!”
白思陶不幹了,說:“好啊!你們欺人太甚!三番兩次的往我門裏面塞恐吓信。我哥哥他們是不想和你們把關系搞僵了,你們竟然得寸進尺了,又把這種惡心的東西塞在我的門縫裏,還找人把我堵在樓下的小胡同裏!”
魏顯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都跟你說,這不是我們弄的,而且誰把你堵在樓下的小胡同裏了,誰愛理你啊,跟你較真我們都怕弄一身屎,倒時候擦都擦不幹淨。”
魏顯本來昨天想要報警的,不過最後羅啓給了他個臺階,魏顯也就作罷了,沒有報警。
事情并不像是別人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報警的确可以找警察來處理,不過這樣一來,事情肯定鬧個不休。魏顯是個二世祖,但好歹也算半個公衆人物了,魏家還有不少人不想讓他好過,這要是再鬧大點,恐怕會惹來一堆的蒼蠅,到時候一堆人找不痛快,恐怕比現在更讓人煩悶。
魏顯覺得自己這是吃了個啞巴虧,心裏本來就不甘心,但是家裏關系太複雜,也是沒辦法,事情大了指不定別人怎麽拿來做文章。
他這邊忍氣吞聲的,哪想到白思陶不見好就收,竟然還來了勁兒了。早上起來說他們塞了恐吓信過去,這會兒又來鬧事情。
白思陶說:“就在剛才,我從樓下回來,你的人把我堵在後面的巷子裏了,還威脅我說,不還東西就劃破我的臉,讓我生不如死!”
“什麽我的人?”魏顯說:“剛才我們都在一起喝酒,誰去威脅你了,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就是你的人!”白思陶說:“除了你的人之外,還要誰這麽下賤!”
“你他媽罵誰呢?”魏顯氣得大吼着說。
夏葉被吵的頭直疼,白思陶因為坐了一個大屁堆兒,所以手上拿着的恐吓信扔在了地上,夏葉撿起來看了看。
和上次大家接到的差不多,不過這次上面用紅色油漆噴了字,不再是鬼畫符了。
信紙上寫着:小偷!小偷!小偷!
好多個小偷重疊在一起,乍一看特別吓人。還寫了一些威脅的話,讓白思陶把東西還回去,不然就殺了她,割掉她的手指和耳朵什麽的。
夏葉看的毛骨悚然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羅啓。
羅啓皺了皺眉,大家之前都覺得可能是惡作劇,但是現在看來并不是惡作劇了,絕對是有目的的。而且夏葉覺得,應該不是魏顯他們做的,因為在魏顯他們出現之前,大家就收到了這樣的恐吓信,只是第一次上面沒字而已。
夏葉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那邊白思陶還在大鬧,魏顯說:“指不定是你自己搞的鬼,故弄玄虛然後誣陷我們,我們都懶得理你,你還看不出來嗎?”
“誰故弄玄虛了?怎麽可能是我自己給自己寫恐吓信?!”白思陶大喊。
她大喊的時候,電梯門又打開了,竟然是嚴臣和唐棉從樓下上來了,而且唐棉的臉色特別的不好,慘白慘白的。
唐棉一看到夏葉,連忙跑過來,說:“葉子不好了,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
夏葉拿出來一瞧,果然有未接電話,不過可能是因為太亂了,所以沒有聽到,根本沒察覺。
夏葉說:“怎麽了?”
唐棉臉色白的厲害,說:“車……停在樓下的車,忽然被人給砸了,還噴了好多紅色的油漆。”
她這麽一說,也吓了夏葉一跳。
唐棉說的是羅啓那輛越野車,之前借給嚴臣和唐棉用了,開回來之後就停在了酒店下面,哪知道剛才酒店的工作人員上來找人,說樓下有一輛車被砸了,讓他們下去認一認。
當時夏葉和羅啓不在,唐棉和嚴臣就下去了,一看都懵了,是羅啓那輛越野車被砸了。
白思陶一聽就笑了,說:“怎麽無緣無故被砸了?肯定是你們惹了什麽人,別人報複你們的吧。”
白思陶的口氣實在是特別欠揍,不過夏葉都沒時間理她,趕忙拉着羅啓往樓下去了。
大家都在樓下,怪不得剛才白思陶鬧成那樣都沒人出來看情況,原來是都在樓下聚集着。
酒店的停車場其實并不正規,沒什麽車位可言,不收費所以也沒人管。只有酒店門口的位置有個監控探頭,拍照面積很有限,越野車停在把角的地方,回來的時候只有那個地方還有地方可以停,就只能停在那裏了。
夏葉跑過去一看,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氣。
那輛深藍色的越野車都已經面目全非了,砸的還好,車窗什麽的沒破,車門也沒有壞掉,但是車子上被噴了一堆的紅色油漆,玻璃上車門上車頂上,到處全都是。
而且夏葉一瞧,那些紅色油漆噴出來的圖案非常眼熟,就是恐吓信上的圖案。
白思陶跟着下來,站在後面冷笑,說:“肯定是魏顯他們報複來着!哼哼,我說是他們,你們都不信我,現在好了吧!好端端的一輛車,都已經變成這樣了。”
夏葉說:“這……這是怎麽搞的,怎麽變成這樣了?”
羅啓的車子可是價值不菲的,夏葉一看,真是急的都要哭了。
唐棉說:“剛才我們找了酒店的人,說是這裏沒有監控,根本看不見是誰幹的。”
夏葉一聽,更是着急了。
羅啓伸手拍了拍夏葉的肩膀,說:“別着急。”
他說着走過去,把車門打開,然後進了駕駛位一下,很快就又出來了。
羅啓說:“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和車載監控,是誰做的一看就知道了。”
夏葉差點忘了,羅先生這麽貴的車,車裏怎麽可能不配行車記錄儀和車載監控?如果是便宜些的小轎車,恐怕就要吃啞巴虧了。
“什麽?!”
大家聽了羅啓的話都松了口氣,原來還是有監控的,并不是找不到罪魁禍首。
然而白思陶聽到羅啓的話,頓時臉都白了,驚恐的大喊了一聲。
行車記錄儀和車載監控都是連了羅啓手機的,還有專門的APP軟件,調出來監控一看就知道了。
羅啓打開手機,交給夏葉讓她瞧,免得夏葉着急。
夏葉剛打開軟件,就聽到魏顯罵了一聲,說:“你他媽不會是作則心虛吧?你跑什麽?”
白思陶竟然要跑,但是沒遛成,被魏顯拽着後衣領子就給拽回來了。
白思陶大喊大叫着說:“你放開我,打人了!打女人了!你是不是男人!你敢打我!你憑什麽拽着我,我要去哪裏管你什麽事兒!”
她喊叫着,結果夏葉拿着的手機裏也傳出了白思陶的聲音。
夏葉震驚的看着手機裏的錄像,因為是晚上,特別的漆黑,車載監控的視頻裏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子,非常的清晰,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大臉,因為貼的太近了,所以有點走形。
那個人不是白思陶還是誰?
白思陶貼在車窗玻璃上,探着頭往車裏看,似乎發現車裏沒人了,然後裂開嘴就笑了,還啐的往車窗上吐了口痰。
白思陶自言自語的說:“哼哼,看我怎麽讓你們爽一個。”
她手裏拎着一個包,将包就放在車頭上,然後打來了背包,從裏面掏出兩個瓶灌裝的噴霧器來,一手一個,對着越野車就開始狂噴,紅色的油漆噴的到處都是。
視頻裏白思陶壓低了聲音不停的狂笑着,還一邊不停的在羅啓車上亂噴,嘴裏罵罵咧咧的。
“讓你們得意?”
“得意呀?叫你們得意?”
“得罪我,竟然敢得罪我?!”
“叫你們爽個夠!”
手機雖然小,裏面的聲音也不大,還有點模糊。但是站在旁邊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沒想到在羅啓車上噴油漆的人竟然是白思陶,監控裏記錄的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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