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章
第 61 章
在鎏金碰上裘菲, 懷玥覺得未免太巧合。
犯罪者的家庭成員絕大部分都是共犯,或攜從或包庇,基本脫不了幹系。尤其是毒販, 利益巨大的現金交易一次就是千萬百萬, 這種髒錢洗不幹淨別想存到銀行裏去,那麽肯定在家。
老工廠開啓, 上面有自己人在辦展,的确很方便來回送貨。
想起路易那小孩先前口口聲聲說很想念母親, 懷玥心情頓時更複雜了。
“路易現在在江城福利院過得很好,她和小柔都交了新朋友,也很聰明,已經會三年級的數學題了。”耳機裏陸陸續續傳來孟清香的聲音, 她似乎在翻閱文件, 紙張晃動的聲音使得通話很嘈雜。
緊接着懷玥又聽她感慨地說:“以前的事總歸是難以磨滅的, 護工說她們晚上經常會做噩夢,讨好員工也成了一種本能,習慣沒有四五年糾正絕對不可能。”
懷玥思緒被打斷,幹脆避開人往壁畫廳附近的小園林亭子裏走。
找到空地坐下後, 她打開小季發來的有關裘菲的檔案ppt, 光顧着看一時間沒說話。
裘菲出身富饒之家,十七歲被欠債千萬的保镖拐帶, 對方原本想勒索,因為裘家不願給錢幹脆把人賣給了王路易父親做妻,後來生下孩子後沒兩年逃回裘家。回家後經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出國讀攝影,成功拜偶像路易為師, 在法國學習幾年後回國,在一次酒宴上與安恩相識成婚。
懷玥眼神逐漸冷了下去。
這件事也不能怪裘菲, 她也是受害者,不愛路易是情理之中,抛家棄子更是她應該做的,延續買賣人口的犯罪者孩子本就是一件錯誤。
嚴格來說,裘菲能從那麽惡劣的環境中逃出重生并有一番新的成就,為人性格簡直是出乎意料的堅韌。
可是路易還是很無辜,小姑娘也不想出生,不被祝福的一生裏所經歷的一切也令人發指,裘菲本身沒有罪,但假如她與安恩共舞,那就有罪了。
因為某種意義上,也是她親手将自己女兒推入了深淵。
因為那座名為天上人間的深淵之所以存在,有她新丈夫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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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ppt,懷玥深吸一口氣後才回複:“我知道了,白溪靈怎麽樣了?”
孟清香:“她吓到了,昨晚回去後我帶她去見了蔡局,接下來警方會保護她。”
孟清香嗓音聽起來非常疲憊,本來清亮的聲線像是摻了沙子而沙沙的。
懷玥覺得她其實蠻辛苦,為了營救徐馨特地跑回來,受傷後又在當夜趕回江城。
沉默片刻,她收好手機,囑咐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兩天,封威企業下各大福利機構還需要你帶隊伍去處理。”
威爾市是她的主場,其餘地方只能靠孟清香。
孟清香爽快回答:“不辛苦,我應該做的。對了,徐馨作為證人已經安排在軍區,和宋虎他們在一塊。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忙呗,”懷玥意興索然撇撇嘴,“今晚和明晚都有事。”
懷玥心想她哪有空休息,巴不得每天都不睡覺一個個把人做掉。
今晚是最忙的,她要處理許之餘和夜探壁畫廳。
聽到她這樣說孟清香很久沒出聲,許久,只聽她忽然哈哈笑起來:“那我看這兩天又要有大事了。你行動越來越狠,是要收尾了嗎?”
聽言,懷玥唇角微揚,沒忍住誇了她一句聰明。
“是差不多了。”
這場卧底行動到這裏就差不多了,主要還是她快忍不住。
學校肯定是要炸,封江兩家和恩典貿易公司的更多犯罪證據就看能不能完美打下老工廠,這兩家一倒,無論證據還是人證都板上釘釘,那估計顧山河也馬上要撤離。
她想顧山河一定早有準備,祁樹留在緬部幫他打理事物,想必最後潛逃之地絕對是緬部。
那事情就更簡單了,到時候剩下兩家和老傑克一起一網打盡!
如今鄭娥因葉城鶴山之事被召回,淩晨她發出的博文包括蘇剛來死亡也是一箭三雕,一度被壓下來的威爾市熱心姐順理成章進入官方視線,如此一來,今早鄭娥果然說已經立刻成立了一個掃黑除惡的專案組,擇日就到威爾市。
以市民實名制舉報為由,迅速開展專項整治行動,這明面上的專案組有兩個目的,為的就是把幾個老崽種給摁在威爾市,順便給顧山河壓力,逼他趕緊跑路。
當然隐秘行動仍要進行,至于幾個小崽種對史雁柔犯下的犯罪事實……
陳停雲和喬思口供有了,還有幾人目前無證。
懷玥眯起眼,鎖好手機屏幕,上下抛動着手機玩。
讓她想想,接下來要用什麽方法把真相從他們嘴裏撬出來呢?
正思考的時候,孟清香聲音又響起:“我看到官方通報說是接收到了群衆實名舉報才會成立專案組,你們打算用什麽理由?”
“專案組下來,難免會和顧山河和馬昊接觸,理由用不好說不定他們有可乘之機。”
懷玥知道孟清香自願留在江城有些事不清楚,也不打算隐瞞,當即冷笑道:“當然是整件事情的起因喽。”
孟清香一怔:“史雁柔?”
察覺她似乎有點震驚,懷玥頓時冷冷一笑:“沒錯。”
她側身眺望風景優美的小園林。
隔着山水風光能看到伫立于碧空的一座座輝煌教室大樓,上課時分已到,整個鎏金靜谧而充滿書卷氣,笑鬧經過的學生們笑容洋溢,西裝筆挺套裝優雅的老師們文質彬彬,他們是芸芸衆生,普通而平凡的過活。
然而其中有些人與秘密相連,他們把連日來發生的事當成八卦,閑暇飯後提起,卻無一個人會想起曾經有個女學生在這裏失蹤過。
那個女學生靓麗純真,與好友手挽手嬉笑着一塊上課,落入圖書館中的陽光也曾撫摸過她的頭,芳香四溢的女生宿舍樓裏也有過她奔跑的身影,她還曾因為可笑的謠言活躍在學生們的議論中。
但是他們都忘記了。
更沒有人知道老周為了查案被一場故意謀劃的車禍被奪去性命。
懷玥收回目光,轉身朝校門口走去。
“是時候要讓大家記起她來了。”
“事情從鎏金開始,就要從鎏金結束。我會讓史雁柔這個名字傳遍大街小巷,但凡提起前綴必定是烈士一詞。”
……
與此同時,市政大廳。
市長秘書拿着一份打印的資料推門進入辦公室,放到辦公桌上後,小心翼翼瞥了眼辦公桌後的顧山河。
秘書視線停留在他包裹成饅頭大小的右手上,紗布纏了好幾圈,隐約有深紅色的血水暈出,須臾,她挪開視線,語速平緩地說:“顧市長,這是上面發下來的通知文涵,鄭廳帶領的專案組明天就到威爾市。”
“放着吧。”顧山河靠在辦公椅上,仰面朝天閉目養神。眼也不睜,說完就勒令秘書關門出去。
顧山河心情實在算不上好,未免被別人發現他昨夜也在雲鼎名居,即便受了傷還是要來上班。
不止是他,大家殘的殘,廢的廢,一整個晚上都在進行緊急醫療措施,沒來得及找人去處理雲鼎,熱心姐淩晨v博一發,蔡思娟又第一時間前往封鎖現場,這下搞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還沒緩過勁來,專案組又要下來了,近些時日發生的一切都讓人心焦氣躁。
猝不及防回憶起與熱心姐的那通電話,顧山河心中那股無名火簡直比狂風巨浪還要洶湧,他這輩子就沒吃過這樣的虧,如果可以,真想立馬把人找出來狠狠剁碎!
假寐片刻,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慢慢睜開眼,一看是馬昊,他沒接,靜靜盯了會堅持不懈閃爍的名字才接起。
“有事?”
馬昊聲音很急:“當然有事,昨晚我們都在雲鼎,萬一被蔡思娟發現監控,你想好怎麽處理了沒有?”
顧山河冷笑:“你放心吧,她把我們的畫面都删了,只留下了封威和江宏海兩人。”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馬昊愣了兩秒才回神:“為什麽?”
“還能是為什麽,這就表示她接下來要對他們兩個動手了。我們必須趕快和他們割離,畢竟現在專案組成立,但凡鬧出一點動靜,說不定就會牽連到我們頭上。建設明舟島這麽久,是時候該把人脈都拿出來用了,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套現去找慕容。”
馬昊:“你還是決定去緬部?”
顧山河:“先去,再走。我已經叫人把安恩兒子抓到那邊去了,祁樹會看好。等安恩這批貨出完,他別想退圈,必須給我接手慕容,穩定過後我們再出國。”
這件事是顧山河一直在考慮的。
他既然敢肆無忌憚在威爾市搞這份産業,就不怕會有這樣的結局。
令他煩惱的,無非是太過猝不及防。
能坐上這位子的人該有敏銳度絕不會少,他也不例外,雖然前期出事的人與他無關,但從陳家開始,陸續有人在失蹤或被搞廢,誰都不知道他們落到熱心姐手裏之後有沒有吐出什麽秘密,很顯然再不分割就是一起死。
譬如宋虎、廢到不能再廢的陳停雲和、救走到孩子們和餘妙鴻……這些人都知道很多,尤其是前者兩人和餘妙鴻,一個失蹤,一個癱瘓後又被搞到只有頭能動,最後一個甚至直接被打死,所以天曉得熱心姐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
顧山河眼風一冷,語氣也跟結了冰似的:“要是那女人心狠點,很有可能不顧通緝犯身份直接和專案組合作,一旦這樣我們徹底就完了。”
“說起專案組,”沉默了幾秒,馬昊語調忽然變得怪異,“你有沒有看文件,鄭娥并不是因為熱心姐來的,而是因為史雁柔失蹤案來的。”
“……”
“你說什麽?史雁柔?”顧山河猛地站起來,迅速翻了翻桌上文涵,臉色瞬間黑得像是能滴墨水。
馬昊沉聲:“沒錯,有人告訴我是有人實名舉報史雁柔失蹤一案有蹊跷,聲稱她失蹤與天上人間有關并提交了史雁柔的日記,要求專案組重新審理。”
“你一定猜不到那人是誰。”
顧山河驚呆了,有想過專案組成立是因為熱心姐,是因為蘇剛來的死,甚至想過因為上頭早就關注到他們身後的黑色生意,但從未想過竟然是因為史雁柔!
一個死了一年,所有相關信息和人都被删除的人,日記又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他頓時失态大叫:“怎麽可能!唯一有可能知道日記的人也就親屬鄭麗紅,鄭麗紅不是死了嗎?所以是誰,那個人哪裏來……”
話說到一半,馬昊急忙打斷他:“是熱心姐,剛才發的。”
馬昊發過來一條熱心市民最新的v博,置頂一份截圖赫然就是史雁柔的日記。
【當我觸碰到常人難以想象的苦厄,我才驚覺平凡也是一種幸福。如果我不曾向往正義,那我想我應該不會遍體鱗傷。
對我來說接受現實需要很久,有時候我也會在午夜夢回時質問上天為什麽,可下定決心只有一秒。
我想也許我注定不平凡,扳倒那座名為天上人間的奢靡高樓,這也許就是宿命賦予我苦痛的意義。
我不是為了本該生活在父母身邊的孩子們,本該擁有自由意志的男人女人們,也不是為了像滾燙的岩漿之火灼傷黑暗,而是為了我不安的良心。
2023年10月24號,來自零點膠囊用戶撲火蛾】
顧山河大致掠過這條博文,翻閱了群情激憤的評論,他才注意到難得正經的配文比日記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熱心市民】:我願意為她成為通緝犯,她的名字叫史雁柔。而她目前狀态,是失蹤。
“!!”
就這麽說出來了?
一看評論全是已經篤定她被殺人滅口了,激動的網友正在高聲吶喊要抓到兇手,甚至還有人發博聲稱經常見到他們兒子和她混一塊。
顧山河怒目圓睜,血壓上升差點栽倒,好不容易扶住桌子站穩,他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眼花缭亂,緩了緩才不可置信地說:“她怎麽會知道史雁柔?”
馬昊顯然也很生氣,這兩條v博發的完全搞得人焦頭爛額,他從唇瓣中狠狠擠出一句話:“相關人都處理了,熱心姐會知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周一雷。”
聽到這名字,顧山河瞬間頭疼的很,立即順着說下去:“蔡思娟!”
周一雷是威爾市公安局的老刑警,他是唯一一個查到了柳城河女屍是誰的人,于是他們才把他搞死,事情僞造得很像一場意外,他們非常确信絕對不可能留下一絲線索。
而從柳城河女屍案到這樁車禍,因為蔡思娟從未表現出追究的态度,礙于她身份地位也不低,所以他們盯了她一段時間發現沒任何動作後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一個極其可怕的想法劃過兩人腦海。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周一雷能查到史雁柔,就一定也能查到日記,他早把事情告訴了蔡思娟。”
此刻的默契根本不能安撫顧山河的心情,他坐回辦公椅,無意識啃咬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眼神沉沉,紛亂思緒一下子像打了結那般糾結。
“我就說以蔡思娟的個性怎麽可能不查,我們全部都被騙了,她哪裏是不查,分明是在背地裏查!為什麽不早成立專案組呢?其他日記裏寫了什麽呢?史雁柔知道太多了,該不會把我們名字全部寫上去了吧?”
時間過去不久,再度提起這個名字,顧山河其實都有點記不起史雁柔的模樣了。
他目光凝在紅木桌上,木頭自然的旋轉花紋像一團水,恍惚勾勒出了一張模糊的倔強面孔。
郵輪那日之前,實際上顧山河要比所有家長更早知道她的存在,她是一個很優秀出色的女孩,出身微末成績優異,盡管鎏金是個縮小的世俗名利場,她在老師與學生中的口碑也都非常好,假如不是顧骁對她有着一種癡迷的情感,他一定會盡力阻止她踏入這趟渾水。
脊梁骨越硬氣的人,越是強行被扯入渾水之中,兩敗俱傷是一定的。
但他沒有,他知道自己兒子生理心理都有問題,他需要一個宣洩口。
而誰也沒有想到她最終會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死在郵輪之上,不過兇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死亡絕對不能産生影響。
可明明已經僞造成失蹤人口,明明都過去了一年,從未掀起過浪花的案子此刻居然被重提了!
凝視花紋許久,顧山河隐約覺得花紋裏那張面孔的眼睛鮮紅如血,下一秒就要朝自己撲過來,他連忙晃了晃腦袋,皺着眉挪開眼。
緩了片刻,他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餘光無意間瞥向自己被紗布重重包裹的手,他身形驟然一頓。
須臾,眼中怒火如岩漿噴薄,顧山河幾近咬牙切齒地說:“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我明白了。”
馬昊:“你又明白什麽了?”
顧山河盯着桌上的文涵,一字一句道:“既然蔡思娟早就知道,以她的能力,查到幾個孩子輕而易舉,那麽為什麽會這麽晚才成立專案組呢?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局!”
“熱心姐起初針對幾個孩子,讓我們誤以為她是老傑克的人,後來幾番操作狠辣手段是雇傭兵無疑,我們一直猜測她是哪個牛x哄哄的人搞見義勇為,現在一發v博我終于明白了,如果她根本就是鄭娥和蔡思娟的人呢!我說鄭娥怎麽告病,時間還和熱心姐出現的時間不相上下。”
“現在的專案組根本就是障眼法,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別忘了,鄭娥和蔡思娟是軍人出身,她的人脈關系難以想象!”
顧山河一直以來的疑惑終于想通了。
又不是拍電影拍電視劇,一個人再嫉惡如仇也不可能蠢到挑起事端,必定是有利益驅使,才會奮不顧身上演一場見義勇為的大戲。
假如熱心姐是她倆的人,那就說明鄭娥告病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威爾市!
這樣想着,他慌不擇路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一角小心翼翼觀察:“說不定我們所有人一直在被跟蹤。”
馬昊覺得他想多了:“他們盯有可能,但軍人紀律嚴明,你覺得軍人可以端着加特林随便殺人嗎?再說了,她比我們還無法無天,殺了多少人你沒看到?”
回想昨夜,電話那頭的馬昊就止不住心驚膽戰,見鬼都比這件事有可能。
顧山河:“……說得也對。”
軍人要是敢做這檔子事,早拉出去槍斃了。
在馬昊信誓旦旦的反問下,他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誤導錯過了真相,原本可以順着這條信息細想下去,抽絲剝繭也許能想到敵人一直隐身在周圍,偏偏已被誤導,顧山河開始往另一條路子上思考。
“那就是這樣,蔡思娟等人應該是早就知道我們幹了什麽,暗中探查掌握了很多線索,這次專案組成立是準備一網打盡。而熱心姐……”
顧山河想破頭沒能想出熱心姐身份,沉思一會,他更傾向于這樣的結論:“我懷疑她和史雁柔很熟,所以她為了報仇,不惜犯罪幫忙。”
馬昊是個簡單粗暴的人,懶得想這麽多,直言道:“現在我們很被動,有空分析不如趕緊套現滾蛋,省得被牽連。”
可顧山河不爽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睚眦必報,他閉上嘴沒說話。
走要走,但是他一定會找機會報複。
不管他們是不是一夥……顧山河冷冰冰看着受傷的手,這斷裂的手指象征他以後就要成為殘廢,他絕對不甘心!
……
懷玥沒去上課,發完v博後準備去封家,路上接到了封淮電話,說今天不去封家補習,改去洛水山莊會和。
專案組成員說上官岱今天沒在鎏金,據說他一聽說上頭成立了專案組就吓得立馬在整理資産了。
這老窩囊廢吓成這樣,那別說其他人。
懷揣着愉悅心情,懷玥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将對倆小崽種動手的日子提上日程。
身敗名裂,去海裏喂鯊魚,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史雁柔?!”一到山莊,懷玥就聽到了一聲萬分驚恐的尖叫。
是封淮的聲音。
過了一會,臉色有點憔悴的江璟匆匆下來,途中還回頭罵了一句身後跟屁蟲一樣的封淮。
“你能不能別問了?我怎麽知道為什麽會突然爆出來。”
兩人看到她的時候一驚,肉眼可見打了一個哆嗦。
封淮很尴尬:“啊,南哥你來了。”
樓下客廳,在傭人指引下坐到沙發的懷玥正收拾課本,她假裝什麽也沒聽見,看了眼江璟,随即轉頭看向江璟身後一瞬間露出慌亂神色的封淮,頓時了然一笑。
江璟這瘦杆子模樣,秋天才到已經穿上了毛衣,站在原地都不忘撓頭抓耳,看來很久沒人帶他吸粉了啊。
至于封淮,這小癟三臉上寫滿煩躁,估計已經被v博吓懵了。
懷玥左右看看,故意問:“顧骁不在嗎?”
江璟正在戒斷期間,脾氣很差,語氣沖得不行:“那小子今天不來,我今天也不想學,你回去吧。”
聞言,懷玥摘下眼鏡,往沙發邊緣一靠,勾起一個如沐春風的淡笑。
“這可不行,韓姐說了,大人忙大人的事,小孩就要好好學習。畢竟昨晚好像出了不得了的事,你們得趕緊出國呢。”
“不過……”她斜睨着兩人,誘哄一般發出請求。
“你們想放松也可以,書映風要給他的寵物醫院辦團建,明晚游艇有聚會,不如我們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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