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逼近:她總是能贏的

第20章 逼近:她總是能贏的

由于峰回路轉地重新拿回了展會講解員的資格,所以齊筝在将這件事告知沈嘉聿時,就已經做好了他将帶她去馬場散心的事輕描淡寫揭過去的準備。

卻沒想到他反倒是有些猶疑地問道:“那你還願意陪我去馬場嗎?”

齊筝愣了一下,竟是從中聽出了些試探,仿佛是在怕她反悔似的。

她可不想拒絕,但這樣的情況她也有些不好接話了。

沈嘉聿嘆口氣,語氣帶了點自嘲:“想來次正經的約會還得找那麽多理由,我這男朋友是不是不太稱職?”

他一開始的确是打着安慰齊筝的名頭去計劃這次行程的,可他也越來越認清,自己有多想和齊筝創造些特別的回憶。

所以當聽到齊筝說又拿下了展會的資格時,他心中竟然有那麽一瞬是失落的。

齊筝覺得有點好笑,也真就笑出來了:“沈嘉聿,你傻不傻。”

沈嘉聿擡頭,茫然的樣子被齊筝盡收眼底,她擡手将他眼角旁的碎發拂開:“要你找這麽多理由,那我這女朋友是不是也不太稱職?”

片刻的失神後,沈嘉聿握住齊筝的手,嘴角揚起弧度:“我以為你不願意。”

齊筝心道她可太願意了。

不去怎麽在明面上與沈家捆綁在一起?不捆綁在一起,怎麽施行後面的計劃,一步步刺激齊承坤做出格的事?

她要的不是短暫的安寧,而是所有危險因素徹底消失,所以必須借助沈家的力量。

或許因為沈嘉聿眼中的不安有些明顯,又或許是齊筝在給自己下決心,她微微俯身,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臉側。

“不許再這麽想了。”

Advertisement

***

由于上次的攤位争端,林歡在推搡中也受到了些磕碰,手臂上的淤傷這些天隐隐發疼。

顧忌着有人再來找麻煩,她這些天都沒再出攤,又為了不讓奶奶擔心,她沒有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在紀懷序的善後下,剛出事那天張奶奶并沒有發現,但後面幾天林歡雖然僞裝成無事發生,每天正常備菜,到點出攤,但終于還是被張奶奶發現了端倪。

因為張鳳琴向林歡要錢,林歡拿不出來。

林歡在逼問下終于把那天有人砸了攤子的事說了出來,并且最後說道:“那群人這段時間天天來,還是避避風頭比較好……”

張鳳琴氣急敗壞地把廚房裏的林歡揪了出來。

林歡捂着被扯痛的頭皮:“奶奶!痛!”

張鳳琴面目猙獰地甩開林歡:“你個小婊子,我說你這幾天怎麽鬼鬼祟祟的,原來都沒去出攤,搞出了這種事情!賤貨,還敢撒謊騙我!天天白吃白喝跟頭死豬一樣,現在連生意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麽用?我看你是想造反!”

林歡并不知道那群人是沖紀懷序來的,只是辯駁道:“跟我沒關系,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故意找麻煩的。”

張鳳琴一巴掌扇在了林歡臉上:“還狡辯!肯定是你招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林歡捂着臉,眼淚不自覺盈滿了眼眶,委屈地重複道:“跟我沒關系!”

“還敢犟嘴?”張鳳琴的目光開始在四處搜尋,林歡知道她是想找工具來打她。

趁着張鳳琴跑去拿晾衣架,林歡立馬躲回了房間。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震耳欲聾的拍門聲,伴随着語調尖銳的謾罵聲,一聲一聲讓人心驚肉跳。

林歡縮在角落捂住了耳朵。

紀懷序在樓道裏便聽到了聲音,但他也只是停頓了一瞬,便依舊按照原來的速度行進着。

聽到門口響動,張鳳琴終于停下了動作,看清紀懷序的身影,她很快轉移了矛頭。

“你們兩個賠錢貨,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她舉着晾衣杆指着紀懷序的鼻頭,尖嘴猴腮的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嫌惡,“就是因為你非要上大學,搞得家裏的生意沒人幫忙,現在出事了,沒得生意做了,怎麽辦,我問你怎麽辦?!”

像是怕紀懷序因不知情從而置身事外似的,張鳳琴颠三倒四地将攤子被人找麻煩的事一股腦全砸在他的頭上。

她說着說着就開始鬼哭狼嚎,坐在地上拍起了大腿:“我每年要在你身上搭多少錢?你這個病秧子真是一點感恩都不懂,盡給我找麻煩。老天爺喲,你開開眼吧,開開眼,我這個老太婆不知道該怎麽辦咯……死了算咯……”

紀懷序在門口站了會兒,發現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直直地往屋內走。

張鳳琴一下止住了哭聲,一骨碌站起來,扯住紀懷序的衣服,惡狠狠道:“裏面那個不中用,你給我去出攤,不把這幾天的錢賺回來就給我滾出去!”

紀懷序冷冷地瞥過去,等她尖銳的聲音徹底落下,才緩緩開口:“滾出去?”

他的神情極有威懾力,語調漠然:“如果我爸媽再出現,你拿什麽跟他們要錢?”

張鳳琴怔住,啞然失聲。

下一刻她堆滿褶皺的臉上扭曲出了令人生厭的表情,哭喊道:“造孽……造孽喲!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居然這麽跟我說話……我不活了……不活了……”

紀懷序見慣了張鳳琴的招數,手一揚扯回了被攥在她手中的衣服。

再靜靜觀賞了一陣,他隐約嘲弄的語調仍舊波瀾不驚:“放心吧,我會去出攤的。那些找麻煩的也不會來了。”

張鳳琴的聲音依舊在身後此起彼伏,極有節奏感地響徹屋內和樓道。

紀懷序目不斜視地路過林歡緊閉的屋前,走向了獨屬于他的,陰暗狹窄的閣樓。

深夜,紀懷序一個人在炸串攤忙活。

油煙沾染上他的臉和頭發,該是很狼狽的一副模樣,看上去卻依舊有着與這條街格格不入的遺世獨立。

他忍着虎口處傷口的疼痛,又或許他其實已經有點分不清疲憊和疼痛了。

他機械麻木地重複着下鍋、翻炸、撈起、抹醬、打包的動作,直到有人從後戳了戳他的手臂。

由于動作很輕,所以紀懷序感覺到一點癢意,渾身一激靈。

他轉頭向身後看去,卻沒見到人。然後一聲“阿序哥哥”傳來,他将目光下移。

齊頌站在他後頭,仰頭看他,笑着:“阿序哥哥,你是不是很忙?要不要我幫忙?”

紀懷序看到齊頌有些驚訝,聽完她說話覺得有些逗,手上動作不停,抽空對她耐心說道:“不用。但前面還有幾個人,你得等一等,可以先在那邊坐。”

齊頌踮腳又看了看攤位前,四五個人圍着。她也沒多說什麽,摩拳擦掌一番,然後很是熟練地伸手去拿挂在攤位一旁的包裝盒。

紀懷序剛要開口,就見齊頌帶上一次性手套,将他堆在醬料盤裏的炸串整齊地碼在了包裝盒裏。

然後仰頭朝他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頗有些嚴肅認真的模樣。

紀懷序哭笑不得,默許了齊頌幫忙的行為。

忙活了半天,終于把積留的幾個單子做完,紀懷序彎腰從冰桶裏取出飲料遞給正拆手套的齊頌:“吃什麽?哥哥請你。”

齊頌立馬搖頭:“不用不用,我是義務幫忙的,不求回報。”

紀懷序看了看她有點亂糟糟的頭發和随意穿着的睡褲,頓了一會兒後問道:“怎麽這麽晚出來?家裏人不擔心?”

齊頌猛吸了幾口飲料,發出舒服的喟嘆聲,然後漫不經心回應:“齊筝這周末不回來啦,不然我哪敢跑出來。”

聽到齊筝的名字,紀懷序眨眼的頻率稍稍有些變化,随後不經意問:“她有事?”

齊頌已經開始挑揀自己想要的炸串:“說是和同學去馬場玩兒,今天下午就走了,反正她說是挺重要的事。”

馬場?

紀懷序心中喃喃地重複。

如果他沒記錯,沈嘉聿家裏就經營了一個馬場。

當初夏母李文佳為了彰顯自己對他的重視,讓他和夏念森他們同進同出,因此紀懷序出入了許多這樣的場所,對他們幾個人不說了解得十分透徹,起碼是比一般人知道得多。

真有這麽巧嗎?

紀懷序沒有再多問,只道:“都快十二點半了,做完你這單我就收攤了。送你回去。”

齊頌沒有理由拒絕。其實要不是實在想吃炸串,而且今天齊筝不在,讓她想挑戰一下權威,平時這麽晚她也是不敢走這麽遠的。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

快淩晨一點的街道,紀懷序推着攤位車,齊頌邊吃炸串邊跟在他一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一開始是齊頌說着自己最近看的喜歡的雜志和小說,發現的好玩的電腦游戲,然後又提到了學校的事。

于是紀懷序順勢問她,上次之後那個男人有沒有再來找騷擾她。

他沒有去問那個男人和她們是什麽關系,雖然他從之前兩人的争吵中猜測出了幾分。

他感覺得到,這似乎是她們不太願意提及的東西。

“沒有,最近幾天都沒見到他。”齊頌無所謂地說道,“而且齊筝說了,她有辦法對付他,所以不用擔心。”

紀懷序現下其實并不想提起齊筝,或許以後也都不是很想提起,但和齊頌聊天似乎沒辦法避免。

在齊頌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目光是無情的冷漠,卻仍順着話題繼續說道:“是嗎,她有什麽辦法?”

齊頌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齊筝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

紀懷序不禁回憶起,齊筝似乎的确如齊頌所說,想做到的事總是有辦法的。

雖然他并不很了解她,但從高中時各類競賽中匆匆而過的幾面,到後來發現她越來越多的秘密,他早已意識到,她總是有自己想做的事,在做的事。

而且總是超出他的想象。

可她也總是能贏的。

無論是比賽,還是成為一段關系中掌握主動權的一方。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