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鐵了心了
鐵了心了
衛臻未發現什麽感興趣的,目光一轉卻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想找的東西。
“林兄,不知這兩本是何人所寫?”衛臻粗略的翻看着那兩本書,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是徐朗清的手筆,已借我月餘了,還未看完。”
“好字,真是寫的一手好字。”
“确是好字,徐兄之才,令人欽佩啊。”
各地陸續報上祥瑞現世的消息,衛臻雖不能每個地方都親自去,多少也要費些心。這倒讓林恩恩舒了口氣,不在眼皮子底下才好,見了他氣都喘不勻。
時下受番邦異族影響,不僅民風開放,甚至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還流行起了穿男裝,騎大馬。
早上,林恩恩把磨她娘新做的一身男裝給找了出來,足下再蹬着一雙小馬靴,好一個英姿飒爽的小公子模樣。
“大哥!你是不是要去時社啊?你就帶我去見識見識吧,我在家裏呆着都快悶死了。”
她這回還真沒有別的目的,無非是想去走走,可能的話順便再探聽一下大哥的想法。衛臻是天定之人,這輩子說什麽她也不能讓大哥再站到他的對立面去。
林詠煦無奈的看着正搖着自己胳膊的小妹,有些嚴厲的說道:“一個女孩子,參加男人的聚會像什麽話?在家裏陪娘說說話多好。”
林恩恩才不怕他,每次他都要先說上自己幾句,其實十次有九次最後都應了她。
“大哥,我還以為你是世上最開明之人,你這話是看不起女子嗎?我看你連娘的氣度都不如呢。”說着小嘴撅的老高,能挂七八個油瓶子了。
林詠煦笑着搖搖頭,“得!你可別給我扣大帽子,帶你出去也行,你跟在我身邊只許看熱鬧,不許亂說話。”
“好嘞!”
春秋時社的活動地點不固定,每次的主辦人也不固定,這次選在了城東的一片竹林裏。
席地而坐,酒菜盡備,風吹着竹葉沙沙作響,好不惬意。
林恩恩跟在大哥後面,遠遠的卻見那群公子中有個眼熟的側影,不是徐朗清又是誰?
“大哥,徐公子怎麽也來了?”
“我故意沒告訴你的,他這是第二次參加了。你不是想與他說話嗎?這回不用書信了,直接說多好。”
說完便帶着她過去了,向人介紹說這是他的堂弟林恩。
“見過各位大哥。”林恩恩故意粗聲說話。
徐朗清一聽見她的說話聲,詫異的擡頭望過去,不由的皺眉,她怎麽來了?
兄妹二人在他身邊坐下,林恩恩主動坐在中間。
在大家高談闊論的時候,一點點的往徐朗清那邊蹭,二人之間的距離一寸寸的變小,林詠煦只當什麽都看不見。
總算湊到了适宜說話的距離,林恩恩見他不看自己,便低聲說道:“你的信我收到了。”
徐朗清低頭飲了口淡酒,沒理會她。若不是知道她收了信卻又與衛臻攪在一起,他還不生氣呢。
“我前兩天才收到的,你猜我是從哪找到的?”林恩恩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以為他只是不好意思和她說話呢,說話時便一臉的輕松促狹。
才……找到?
只見徐朗清聽了這話眉頭突然皺的緊了,放下了酒杯扭頭問她:“是從衛臻那裏找到的?”
“怎麽你……?”一猜就猜中了!
林恩恩驚愕的注視着他,一個可怕的念頭不住的在她腦海裏閃現,不會連徐朗清也是重生的吧?不過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自己給掐滅了。是她太敏感了,徐朗清若是重生的,她還至于一來二去的費這麽多勁嗎?
徐朗清對林恩恩的心結稍微松了一點,“牡丹開園那天,我見到你們一起上街了。”
“啊?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我見你沒給我回信便又給你寫了一封,誰知被他給截去了,他假冒了一封你的回信給我,說要和我一起去賞牡丹,我還以為是你呢。前兩天我才在他那裏找到了你的回信。哎呀,這裏面太亂了,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朗清在她焦急的解釋中聽懂了,不覺的看林恩恩的目光加深了一層,這個姑娘何德何能?有什麽值得衛臻為她這樣做的?
以衛臻那樣的身份,就算在別的方面小人,在這方面卻完全沒必要如此,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去贏取一個縣令之女的心?為何對林恩恩會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似乎非常的怕自己搶了她一樣,可自己與林恩恩也才一封信的交往而已,還是從她先開始的。
林恩恩見他不言不語似是在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便小心的問道:“徐大哥,你不生氣吧?你要相信我呀。”
“嗯?我相信你,我本來就沒生氣。”
徐朗清這才沖她笑了,像他前世每一次對她的笑一樣春風和煦。
“徐兄,林兄,你們兩個大男人聊什麽呢?怎麽不參與大家的讨論啊?”一個男人嚷道。
又有人附和,“是啊,還湊的那麽近!有什麽不能讓大夥聽聽的?”
徐朗清聽了大方站起身來,主動端起酒杯,“都是徐某的錯,徐某自罰一杯。”
“那我也……自罰一杯!”林恩恩不好不起身,再說有大哥在身邊,她小酌一杯沒事的。
“好好!二位公子夠爽快,快快喝下,咱們共商良策!”
只徐朗清和林恩恩二人站着,一齊端起酒杯送到嘴邊,仰頭而盡,遠遠望去畫面是如此的美好和諧,就像一對夫妻愛侶,本該如此一樣。
剛從鄉下歸來滿心歡喜期待的衛臻,匆匆趕來的第一幕就見到了這個。
今天是時社聚會的日子,林詠煦和她都不在家,他一猜準來了這裏,只是他沒想到,徐朗清竟然也在。
那二人此刻離的如此近,一高一矮,像是上天量好的高低差,平和間透着一股子無形的默契。
看來他們之間的誤會必是解除了。
這個死丫頭,看來她鐵了心非要出牆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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