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別無所求
33、別無所求
那個男人還沒斷氣,胐胐的牙齒已經嵌進他的肩膀裏。
好像随時能将他徹底撕碎。
姜照一勉強平靜下來了,從他懷裏鑽出來,但聲音還是有點抖:“你找到了嗎?”
李聞寂搖頭,“馮欲仙跑了。”
他還未逼問出本源之息的下落,馮元水帶着冉遺魚和其他幾個非天殿的精怪就趕來了。
馮欲仙拿親曾孫馮元水擋了一道,馮元水死了,但馮欲仙卻仗着冉遺魚手裏的法器逃了。
“那怎麽辦?”
姜照一沒想到還出了這樣的意外,她看了眼胐胐,連忙站起來,喊了聲,“胐胐,你別把他咬死了。”
她說着,又指向個那個面容不清的男人的右耳垂,那上面墜着個碧玉耳扣,“他應該也是馮家人,我那會兒看到馮元水和馮欲仙的耳朵上都有這個。”
李聞寂瞥了一眼那男人扣子上的東西,樓下還沒多少動靜。
或許是因為在這裏做事的許多人都不被允許進入主院,所以莊子裏其他地方還沒出現什麽騷動,而馮家其他人是不常住在這裏的,所以主院裏人也并不多,他們一見馮元水的屍體就吓破了膽,亂成了一鍋粥。
“爺爺,您能把它們都帶走嗎?”重新回到主院的池塘邊,姜照一轉身問身邊的老頭。
他現在又從修辟魚,變回了人形。
“放心吧,我會帶着他們走的。”老頭應了聲,又道,“你們也要小心啊!”
姜照一點了點頭,跟他告了別,又忙跟着李聞寂去了後院。
那些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的異獸飛禽就被關在鐵籠子裏,底下是幹透了又覆了新鮮血液的層層血跡。
它們看起來很脆弱,一個又一個的都沒有什麽生氣。
她的目光一點點掠過它們,仿佛在這一瞬,她的腦海裏就有她曾看過很多遍的書頁在翻動。
山海經裏也許都能找見它們的名字,即便她此刻并不能完全認出它們。
它們本該存在于深山密林,但現在,卻只能被關在這裏任人魚肉。
李聞寂感受到姜照一看向他的目光,他什麽也沒說,徑自伸手,于是淡色的流光散出去,擊碎了鎖住籠子的鎖。
胐胐發出聲音,那些飛禽異獸似乎能聽懂它的聲音似的,全都從籠子裏出來,跟着它跑了。
它們從姜照一的眼前跑過,她靜靜地看着它們,仿佛從此刻起,它們就都不再只是停留在紙上的生靈。
“人總害怕妖怪,”她看着看着,也許是想起了那個習慣生吃異獸精怪的馮欲仙,“可是有的人,比妖怪可怕多了。”
在這樣的世界,永遠都存在一些魔幻的事實,即便是一個人,他也敢生啖妖肉。
天剛蒙蒙亮時,姜照一靠在李聞寂肩頭半夢半醒,似乎又看見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
她一下子清醒了。
在有點潮濕的山洞裏,那個面目不清的男人只有眼睛是在動的。
“你……要喝水嗎?”
姜照一試探着将手邊的礦泉水往他面前遞,男人卻只盯着她,慢慢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
那也許是刻意的恫吓。
但因為李聞寂此刻正在看他,以及那只胐胐也朝他露出了牙齒,他倒也沒有輕舉妄動。
姜照一的确有點被吓到了,她給自己做了小半分鐘的心理建設,但好像還是沒什麽用。
她幹脆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副墨鏡戴上,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這樣就順眼多了。”
男人愣住了,大抵也是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出。
“說說吧,你的事。”
姜照一抱着李聞寂的一只手臂,朝他擡起下巴。
男人卻笑了兩聲,嗓音十分嘶啞,“說什麽?”
“你叫什麽?你是不是馮元水的兒子?”
昨夜她聽到馮元水和馮欲仙的談話裏,馮元水似乎有個兒子。
男人卻一句話也不說了,那樣陰冷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如同暫時蟄伏的毒蛇。
“姜照一。”
李聞寂喚了一聲,她聞聲不由回頭看他。
“你先出去。”
他的聲線同外面山澗的水流聲一樣清泠。
“哦……”也許是明白他可能要做些什麽,她也沒多問,站起身就往洞口外面去了。
朏朏見狀,也沒再守着那個男人,跟着她跑了出去。
昏暗的山洞裏一瞬寂靜下來,
那男人睜着一雙眼睛,看着李聞寂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袖上沾染的灰塵。
“你的異力,是怎麽來的?”
毫無預兆,星子幻化成了尖銳的光刺嵌入了男人的一只眼睛,血流不止。
男人起初仍咬牙不說,但他很顯然低估了李聞寂折磨人的手段,他渾身的關節都被光刺穿透,劇烈的疼痛令他渾身抖如篩糠。
他的腹部有奇異的光芒閃爍着,大約是感應到了什麽,沾着血污的衣擺之下,他的皮肉裏有個東西不斷移動,攪得他五髒六腑不得安寧。
眼眶裏有了血紅的顔色,他痛得蜷縮成一團,可站在他面前的年輕男人卻還一腳踩在了他的腰腹,準确地踩在那顆在他皮肉之下渾圓的珠子上,重重碾壓。
他終于崩潰,痛得失聲慘叫。
幽冷的山洞,青灰的天色,李聞寂的神情仿佛都被這樣的光影模糊,他稍稍俯身,仍狠狠踩在男人的腹部,“馮欲仙把珠蟞魚的珠子融合成的東西放在你身體裏,是想把你變成個什麽東西?”
“住嘴!你住嘴!”男人目眦欲裂,仿佛李聞寂的這一句話狠狠戳中了他的痛點。
他面部的肌肉止不住顫動,猶如陷入了某種夢魇之中,好多種尖銳的聲音就要刺破他的耳膜,他變得癫狂起來,周身有奇怪的氣流湧動。
但光刺紮進他的肩胛骨,強烈的疼痛迫使他冷靜下來,他那只完好的眼睛裏滿是生理淚水,卻忽然笑起來,“你殺了我啊……”
他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似乎已經沒有什麽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李聞寂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尖銳的光刺驟然幻化做漂浮的瑩光,不沾風塵,一點點地落入他的衣袖之間,消失不見。
“李聞寂,我看到有好多人上山了,好像是馮家的人。”
姜照一聽到腳步聲,回頭正見李聞寂從漆黑的山洞裏走了出來,她立刻跑到他的面前,“你有問出什麽嗎?”
李聞寂搖頭,“是個話也說不清楚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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