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83.第八十三章不負江山，更不負她

第八十三章 不負江山，更不負她

朝堂上，南宮玥同意納妃，消息一出，立時便在宮中和洛京城裏傳遍了。

鳳離沫聽到南宮玥同意納妃，只是置之一笑，既不曾發一言，也不曾找南宮玥問過一句，生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倒是南宮瑈一聽到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跑來了瑤華宮。

“陛下都要納妃了，你怎麽半點也不着急？”南宮瑈看到鳳離沫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不由地替鳳離沫着急。

“納妃之事是陛下自己答應的，難不成我去找陛下哭鬧一通？”見南宮瑈替她着急的樣子，鳳離沫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我瞧你這模樣，還真是滿不在乎！”南宮瑈聞言，嘆了一句。

“若陛下真要納妃，我阻得了一時，也阻得不了一世！”鳳離沫說了一個算不上理由的理由。

“我只問你，等禮部選的那些女子進了宮，你會如何？若是有哪個女子得了陛下的青睐，你又會如何？”南宮瑈問了鳳離沫兩個問題。

“皇姐說得這兩個問題根本就不會成立！”鳳離沫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

“你是覺得陛下不會看上那些女子？”南宮瑈反問道。

“我的意思是那些女子根本進不了宮！”鳳離沫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什麽？”南宮瑈疑惑不解。

“皇姐又不是不了解陛下，你何時見陛下跟朝臣妥協過，而且還是這麽輕易的妥協？”鳳離沫反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知道陛下有何打算？”南宮瑈問道。

“我并不知道陛下打算做什麽，不過我敢斷定的是，那些女子絕對進不了宮！”鳳離沫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

“就算你猜得是對的，可你這反應也太……”南宮瑈不知該如何形容鳳離沫的态度。

“不争不妒，不正是那幫挑事的人口中的‘賢後’該做的嗎？我要是說一句反對的話，不正好給了他們攻讦我的由頭嗎？”鳳離沫一副不願惹麻煩的樣子。

“唉……”南宮瑈嘆了口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離沫，做姐姐的問你一句，你心裏可有陛下？”嘆息過後，南宮瑈語重心長地問了一句。

“……”鳳離沫有些怔愣，不知如何作答，因為她自己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莫要學我，等錯過了，再後悔！”南宮瑈再次開口，囑咐了一句。

“皇姐錯過了什麽？”鳳離沫發覺南宮瑈的神情有一絲凝重。

“沒什麽，一段不願提起的往事罷了！”南宮瑈搖了搖頭，并沒有說太多。

鳳離沫聞言，也不再多問。

“你呀，好好想想，我先走了！”南宮瑈也不再多言，起身便要離開。

可剛走了兩步，南宮瑈像似想起了什麽，突然停下了腳步。

南宮瑈轉身看向鳳離沫，問道，“當初陛下送你的玉墜呢？”

“玉墜？”鳳離沫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進宮頭一年，除夕之日，陛下送你的那個墜子！”南宮瑈提醒道。

“皇姐說的是那塊暖玉啊！”南宮瑈一提醒，鳳離沫才想起來，“陛下送的，我自然好好收着呢！”

“你果然沒戴在身上！”南宮瑈一副果不出所料的表情。

“啊？”鳳離沫沒弄明白南宮瑈的意思。

“你可知那玉墜的由來？”南宮瑈問道。

“陛下并未同我提起過！”鳳離沫搖頭表示不知。

“那玉墜與陛下身上佩戴的玉佩本是一體的，是當年母後命人打造的，特別之處是那玉墜是嵌在玉佩中間的，可以取下來。母後說暖玉戴在胸前，最是暖人心。當年，母後并未料到陛下會坐上這帝王之位，只盼着陛下能得一心人，相守一生！”南宮瑈解釋了一番玉墜的由來。

當年昭惠皇後陳甯與先皇的感情深厚，可在深宮之中，終究算不上完滿，南宮瑾是先皇屬意的繼位人選，将來的姻緣也不會盡如人意，陳甯便将一腔心願都寄托在了南宮玥這個小兒子身上，這才有了那玉佩和玉墜。

鳳離沫還是頭一次聽說那暖玉墜的由來，更沒料到那是昭惠皇後為自己的兒媳特意打造的，不由地陷入了思索之中，等鳳離沫回神的時候，南宮瑈已經離開了瑤華宮。

……

離開瑤華宮的南宮瑈，并未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崇政殿見了南宮玥。

“皇姐這是從沫兒那過來？”南宮瑈風風火火進宮的事，南宮玥自然知道，所以見到南宮瑈過來，也便不意外了。

“嗯！”南宮瑈點頭。

“沫兒可說什麽了？”南宮玥問道。

“皇後斷言禮部給你選的那些女子進不了宮，可是真的？”南宮瑈既答了南宮玥的問題，又反問了回去。

“難怪她不曾問過一句，原來是一早猜到了！”南宮玥像是恍然大悟般感慨了一句。

“看來皇後是猜對了！”聽到南宮玥的回答，南宮瑈便知曉南宮玥并無納妃之意，“可你們倆這算什麽事？一個聽到自己的夫君想納妾，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不聞不問；一個明明不想納妾，卻宣揚着自己要納妾！”南宮瑈覺得自己為這兩人操碎了心。

“我本是想着讓她醋一醋的！”南宮玥露出一抹略帶苦澀的笑意。

“吃醋？那你就別想了！”南宮瑈聞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說來也奇怪，皇後是何等聰慧之人，可對這情字怎麽就像是不開竅一般！”

“她不是不開竅，只是不願意！”南宮玥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

“不願意？”南宮瑈訝然。

“若我不是帝王，或許她會願意與我相守一生！”南宮玥說了一句似解釋又似嘆息的話，鳳離沫并非對他全然無意，只不過比起這幽幽深宮，她更喜歡閑雲野鶴般恬淡悠閑的日子。

“若沒有當年的事，你們倆此刻該是過着兩情相悅、悠閑自在的日子！”南宮玥一句話，南宮瑈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可若是沒有當年的事，我也不會是如今的身份，那此生或許根本不會遇到她！”南宮玥很清楚，若他沒有登上這帝王的寶座，便不會有那道立後的聖旨，鳳離沫便也不會入宮，兩人也就不會遇見。

“唉……這世間之人都覺得這帝王之位無上尊貴，可又有幾人能明白其中含着多少無奈！”南宮瑈是一路看着南宮玥一步步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艱辛。

“此生，我定不負這江山，更不負她！”誓言铮铮，既要守護家國天下，更要守護心愛之人，南宮玥知道這很難，可卻異常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