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吃醋
吃醋
初一帶蘇彩衣前往客棧,初一本想上前去與灼灼同行,但灼灼行動如風,沒一會便不見人影了,蘇彩衣受了傷,初一顧及她的傷因此走的極慢。
等她倆到達客棧的時候,天色已晚,初一開了一間客房,安頓好蘇彩衣又找來大夫幫她醫治,之後便去尋灼灼。
初一剛走到灼灼房前,房內的蠟燭便滅了。初一無奈的笑了一下,轉身欲走,走到窗邊時,忽然停下來對着房內說道:“你不開門,那我破窗進去了。”
灼灼帶怒氣的聲音傳來“敢壞了本姑娘的窗戶,休怪姑娘我刀劍無眼。”
初一無奈道:“好了,你別生氣了,快點開門放我進去嘛。”
灼灼卻道:“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麽要給你開門,你滾去找你的蘇姑娘吧,看你們一見如故的樣子,她定是喜歡你喜歡的緊。”
初一将聲音提高了半度道:“你不開門,我可要喊了,堂堂太平教的護法因為吃醋,不給情人開門!”
話音未落,“咣當”一聲,一個人影閃過,一把将初一拽進門裏,随即又“咣當”一聲将門關上。
灼灼抓着初一的衣襟将她抵在門上,滿臉怒氣,低聲說道:“找死,你敢在我手下面前壞我名聲。”
初一見她如此,反而覺得有趣,忍不住要得寸進尺。于是一擡手将灼灼抵着自己的手臂反握住,另一只手,撫上灼灼腰側,一個轉身反客為主,身子緊跟着貼了上去将灼灼壓在門上。
灼灼還要掙紮,初一眼疾手快,原本放在灼灼腰側的手立馬抓住灼灼的另一只手。初一将灼灼兩只手高舉過頭頂,也摁在門上,随即開口道:“若是想讓你的手下們都過來看到,你就反抗好了。”
灼灼卻嗔怪道:“呸,登徒子,你輕薄我!”
初一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話音未落就吻上她的雙唇。
灼灼顯然還未反應過來,措不及防的發出“唔~”的一聲,卻淹沒在某個人的唇舌之中。
黑暗中,只剩粗重的喘息聲,灼灼努力控制自己以免發出聲音,初一的雙手卻不老實,使壞一般在她身後游走,隔着衣服在各處點火。
灼灼掙紮着想逃,那人的吻卻如影随行,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的唇舌被初一擺弄着,她的身體被初一引導着,頭昏腦脹,腿酸腰軟…終于在意志将要崩潰之際,一把将初一推開,用最後的理智說道: “不行!”
初一望着她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胸膛劇烈起伏的狼狽模樣,忍不住笑着打趣:“這樣就不行了嗎?”
灼灼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直直的望着初一逼問道:“你常年混跡歡場,是不是學了這樣的孟浪招數?”
初一卻浮現出一抹壞笑說:“你試試就知道了。”說完,不等灼灼反應,突然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偃旗息鼓之後,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初一問道:“你為何生我的氣,難道真的因為蘇姑娘嗎,我對她可真的沒存半點不好的心思。”
灼灼見初一小心翼翼的樣子,嘆口氣說道:“我殺過的人多不勝數,我折磨人有千百種方法,我的狠辣手段,你還沒有見識過,但你很善良,所以我擔心如果你有一天見識到我的手段,你會不會…”
初一默然不語,灼灼說的這些,她并非沒有想過,雖然初一也曾過着刀頭舔血的生活,初一所殺之人多是大奸大惡之徒,并不願意濫殺無辜。
初一道:“你出身太平教也非你所願,之前種種皆已過去,而且我相信你本性不壞,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初一輕撫灼灼的臉道:“我說過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我欠你的恩情,此生都難還了,我的命都是你的,但只是你的,不是太平教的。”
灼灼挑眉道:“是為了還恩情嗎?”初一溫柔的笑道:“當然不是”而後俯身在灼灼耳旁柔聲說道:“還有我愛你。”
灼灼聞言,擡手環起初一的脖子,仰臉去尋初一的嘴唇,兩雙唇甫一貼到一起便難分難舍。初一只覺灼灼的唇水潤豐盈,飽滿而有彈性,如甘露如美酒讓人如癡如醉,欲罷不能。
灼灼忍不住嘤咛的聲音,聽在初一的耳中,便讓她更難自持...
初一瞧着灼灼此刻伏在她懷裏,輕閉雙眼,一雙睫毛輕輕翕動,嘴唇因剛剛過于激烈的活動顯得有些紅腫,又帶着些晶瑩。只覺得心裏有無限柔情,此時此刻,即使為她去死,自己也是甘願的…
灼灼心中亦是如此,她回憶着與初一自相識以來的種種,只覺得自己自離開母親之後的人生從未有如此刻這般幸福過,她心中只願此生都不與初一分開…
第二日,初一與灼灼還在睡夢中,便聽到手下敲門來報說,收到消息發現了洛水劍的蹤跡,師靜萱一行人等在楓溪谷出沒。
灼灼當即傳令,讓衆人準備好,一刻後出發。手下退下後,灼灼便瞪了一眼初一,都怪她太孟浪,折騰到天明,以致于今天起晚了,初一心虛的說道:“快點起床吧,不然又要誤了出發的時辰了。”
兩人收拾妥當,開門走出時卻看到外面的太平教人皆已等候多時,此時衆人都盯着初一與灼灼,畢竟初一此刻是以一個男子的身份從灼灼房中走出的,而且灼灼今天還起晚了...
灼灼眼見那麽多手下都望着自己,臉上頓時燒了起來,幸好她此刻覆着面具。初一仍舊是易容做那名中年男人,雖然戴着假臉皮,但她也感受到此刻向他射來的道道打量的以及不善的目光,甚至她還感受到了殺意...
灼灼清清嗓子道:“是何時發現師靜萱等人的,他們一行幾人。”一名手下回禀道:“是昨晚發現的,連夜傳來的消息,一行三人,皆已負傷。”灼灼命令道:“備馬,現在就趕往楓溪谷。”
初一在出發前找到了蘇彩衣,并給了她一些銀兩,因為不知道丁汝賢還會不會對她下殺手,也不知道蘇家是否還有別的仇家,所以囑咐她暫時隐姓埋名找個鄉下先安頓下來。
蘇彩衣連聲道謝,初一只是讓她不必挂懷便告辭了,初一感懷于蘇彩衣與自己一樣都是遭遇了滅門慘禍,加之對蘇世雄為人的欽佩,因此初一對蘇彩衣十分同情。
灼灼一行人快馬加鞭,一天之後便到達了楓溪谷。此地雖名為楓溪谷,但是沒有楓沒有溪也沒有谷,乃是西陲邊境上的一個小城。城中生活的多為少民,其風土人情與中原也大有不同,因此官府在此地的管轄力十分有限,城中的實際控制者,乃是百獸山莊萬家。
萬家世代居于此處,早年間萬家先祖在深山老林打獵謀生,久而久之便摸索出一套馴獸的法門,後世代相傳研究,馴養的野獸便越來越多,之後便有了百獸山莊。
當代百獸山莊的家主本是萬震山,但是萬震山是個短命的,兒子尚在襁褓中便死了,之後百獸山莊便由萬震山的妻子----花蕊夫人掌管。
此番到達楓溪谷,灼灼吸取前次冒進的教訓,并不馬上進城。灼灼想着,既然他們能得到消息,想必聚寶會也一定知道師靜萱等人進了楓溪谷,況且城中還有百獸山莊這個地頭蛇。不知城內情況如何,灼灼便打算靜觀其變。于是,吩咐手下在城外隐蔽駐守,自己去城中打探情況,時機一到,便以焰火為號,讓手下沖進城中。
初一自然不肯留守在城外,因此在灼灼動身之時,她也跟随着前去,衆人又都側目過來。灼灼斜了初一一眼,初一只當是沒看見,反而上前去握住了灼灼的一只手,與她并肩而行,灼灼掙脫了兩下都沒有掙脫開,便也随她了。
灼灼偷偷回望了一下,見手下們臉上的表情各異,一時也覺得十分害羞,用力捏了捏初一握着她的手,接着便發足往城中奔去。
因為已經入夜,城門關閉,于是兩人提氣飛過城牆,躍入城中。進入城中之後,兩人都驚覺到城中有些不同尋常的安靜。于是,兩人也小心地運起輕功在城中搜尋。
行了不久,初一便聽到遠處有響動,于是招手示意灼灼之後,便一起趕了過去。
果然是師靜萱師兄妹三人,此刻在被追兵圍堵在巷子之中。師靜萱三人,自師門中逃出後,便一路趕往楓溪谷,只是一路上追兵不斷,與神機門一道的還有些來歷不明的武林中人。一路上被追殺,三人皆受傷頗多,但卻沒有性命之虞,師靜萱心中還存着一絲幻想,暗道陸子游可能還是顧念着往日的情分,沒有下令痛下殺手。
直到被圍堵在巷子中,聽了兩位師叔伯之言,才知道原來是地圖已經被師父毀了,而沒有師父,他們想再将地圖破解一次卻是做不到的。
師靜萱從小便聰明,于暗器機關上天賦極高,且她還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一點神機門上下都知道。因此陸子游便下令活捉他們,以丁樹鵬和鐘淑妤的姓名相威脅,讓師靜萱默出地圖來。
師靜萱心中最後的一絲期望也斷絕了,她已經決定,即使身死也絕不會交出洛水劍和地圖。師兄妹三人對望一眼,便有了決斷,于是同時發出三聲爆喝,将他們身上的暗器,盡數甩出,同時三人一齊向着對方攻去。
一時之間,對面哀嚎聲遍起,中了暗器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只是三人的師叔和師伯卻将寬大的袍袖揮的舞舞生風,将暗器擋下了不說,更是輕易便化了三人的進攻,将他們打倒在地。
三人被打倒在地,再無還手之力,便聽師叔對師靜萱說道:“默出地圖,只要有只手就夠了,這一路上,若是要殺你們早就殺了千百次了,誰想你們如此不識擡舉,就不要怪師叔我無情了,一會我便将你的雙腿和左手都砍了去,看你還怎麽跑。”
爬在房頂上的觀看了許久的初一,見師靜萱手腳不保了,就要沖下去,誰知被灼灼一把按住,灼灼笑着對初一輕聲說道:“怎麽,你心疼她嗎?”初一說:“相識一場,我不忍見死不救罷了。”灼灼卻道:“稍安勿躁,用不着你出手。”
果然,灼灼話音剛落,初一便見一道寒光閃過,慘叫聲響徹夜空,說要砍掉師靜萱手腳的那人,雙腿卻是斷了。
衆人一致向巷口處望去,只見巷口出現了三只體型巨大的灰狼,眼中閃着綠光,口中發出低低的怒吼,其中一只的嘴上還在不斷往下滴着血水,顯然剛剛咬斷了那人雙腿的便是它。
在場的人皆被這一幕震懾的呆愣住,接着三只狼将目光放在餘下的身上,被盯着的人心中大駭,只想逃命,只是三只狼守着的是巷子口,因此要逃命只能從巷中翻牆逃走。但是腳下還未來得及動,惡狼鋒利的爪牙已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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