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顧玄卿發病了?
第十章 顧玄卿發病了?
“我、我……”
女孩身子一顫,猛地驚醒。
櫻宛一雙又黑又圓的眼睛濕漉漉地,迷茫地望向男人。
神智歸籠。
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櫻宛的臉刷地從粉嫩的紅褪去了所有血色。
她、她、居然……
剛才還保證過,再也不做這種作踐自己的事。
男人一碰她,她就全忘了嗎?
她……果然下賤?
“爺,我不是有意的,我……”
女孩抖着嘴唇。
可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蒼白無力。
誰會信呢?
誰會信她身子這樣,是因為她的親爹給她灌了藥?
誰會信她是真得控制不了自己?
果然,顧玄卿絲毫不想聽她解釋。
男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是對她失望透了的樣子。
“爺,我不是……”櫻宛急得伸出手想去拉。
指尖在觸到銀灰色飛魚服下擺之前,卻生生停住了。
讓廠公留下做什麽?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
她做不到!
懸空的手指,無力地垂下。
顧玄卿一掀暖簾,跨出房門。
再不走,他身上那絕不該有的東西,就要被那女人看到了!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無聲攥緊,他竟被這樣一個女人激發了欲念,自己這具身體,當真是不行了嗎?
暖簾被男人重重摔下,徹底擋住櫻宛往外望去的目光。
女孩身子失了力氣,慢慢倒下,蜷縮在被褥裏,一陣陣羞恥猛烈地沖刷着心髒。
淚水模糊的視野中,好像看到顧玄卿邁出拱門的步子踉跄了一下。
自己昨天難受,廠公也不好過。
就算是喝了藥,身體恢複得也沒那麽快……
櫻宛用力吸了吸鼻子,他不會是又要發病了吧?
女孩止住淚,從被褥中翻出那個裝着藥的小瓷罐,學着顧玄卿的樣子,取藥,揉開,敷在胸口。
又咬牙忍痛,把藥揉開。
和男人的手比起來,自己的手小多了,也沒有什麽力氣。
更是沒有了那種溫熱舒适的感覺。
就只剩下了疼。
沒一會兒,女孩就揉得自己冷汗連連。
可還強忍着,揉下去。
她是顧廠公的藥罐子,能救命的東西。
快點把自己的傷治好。
廠公,還需要她……
顧玄卿這一走,一整夜都不曾回來。
倒是冬月、春桃兩個丫頭,端着煎好的藥湯,回了西側院。
服侍櫻宛喝了藥,兩人都沒提起府醫的事。
那個徐先生,是真的跑了?
櫻宛壓下滿腹心事,被丫鬟服侍着睡下。
心裏有事,睡得早,也醒得早。
第二日早間,兩個丫鬟照舊給櫻宛穿衣、梳頭。
剛盤好婦人的大髻,一個中年仆婦垂手禀報:“夫人,魏老夫人來尋你了。”
魏老夫人?
這陌生的稱呼,櫻宛咂摸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是娘?
娘來看她了?
才隔了一天,娘就來看她了。
到底,還是舍不得她的吧?
得了櫻宛吩咐,沒一會兒,鄧春娘就被仆婦領了進來。
她身上換了一套亮色的好衣裳,頭上也多了一根粗大銀釵,一照面,就飛速打量了櫻宛一身裝束。
待櫻宛吩咐丫鬟仆婦避開,鄧春娘迫不及待地哭叫起來。
“櫻宛,你、你可要救救你爹!”
“爹?怎麽了?”
鄧春娘壓低聲音,“你們府裏那個府醫,徐先生,昨天找到家裏去了!他說,你能得這天大的富貴,都是靠他。讓家裏拿錢孝敬……”
櫻宛心一沉。
那個徐先生,果然……不肯就這麽算了。
櫻宛:“要多少?”
鄧春娘眼珠一轉,“要……要十兩銀子!”
十兩,還好。
櫻宛輕輕舒了口氣。
她這個大活人,統共賣了二十兩。
十兩而已,家裏不是拿不出……
鄧春娘一看櫻宛臉色,急道:“那錢……那錢早已經給你哥哥新媳婦下聘了,家裏哪兒還拿得出來?”
櫻宛一愣。
已經下聘了?這麽快?
見櫻宛遲疑,鄧春娘一雙手用力抓住櫻宛手腕,“櫻宛,我們是一家人,你、你可要幫幫家裏,救救你爹!”
鄧春娘指甲陷入女孩手腕,一陣刺痛。
櫻宛皺眉,“娘……”
錢,她也沒有啊。
鄧春娘絲毫沒注意到女孩有些疼痛的表情,繼續哀求道:“求你了櫻宛,廠公那麽寵你……”
櫻宛打斷:“娘,那個徐大夫,還說別的了嗎?”
鄧春娘一愣,“沒說啊,只說你現在富貴了,那一兩銀子可不夠……”
櫻宛:“他沒說,他是差點糟蹋了我,沒得手,才去找的你們?”
“什麽?”
見鄧春娘變了臉色,櫻宛心裏湧起一陣酸澀。
她拉着鄧春娘坐下,把昨天的經歷一五一十講給她聽。
講到緊要處,吓得鄧春娘緊緊扯住衣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娘,您別怕,我這不是沒事嗎,我……”
“櫻宛你……你怎麽能打人啊?”
鄧春娘的臉色比剛來時更加驚恐,她死死盯住櫻宛。
“怪不得、怪不得那個徐大夫好說歹說也要這筆錢。還說,不給就弄死你爹,弄死你哥哥,弄死我們全家……原來是你!是你開罪了他!”
鄧春娘刷地起身,攥住櫻宛小臂,“你跟我走,跟我去給徐大夫道歉,讓他原諒你,別為難我們家。說不得,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你就陪他……”
鄧春娘一門心思往門外走。
沒提防,櫻宛猛地掙開她胳膊。
“你這孩子,你……”鄧春娘回頭。
見女兒在地中間俏生生立着。
清晨的光線從雕花窗外點點滴滴灑在她肩頭,照不亮她神情。
自己差點被人給害了,她的親娘居然絲毫不為她擔心,不問問她,怕不怕,受沒受傷。
冷風從暖簾外撲進屋,正卷在櫻宛心口。
一陣寒涼。
“娘,我不去。”
櫻宛幽幽地看着鄧春娘,聲音清冷。
鄧春娘臉色由紅轉白,有幾分心虛,“櫻宛,你、你別怨娘!娘也是沒辦法,誰讓、誰讓家裏窮,實在拿不出這錢,萬一惹惱了徐大夫,你讓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麽活……”
女人似也覺察出自己有些不妥。
怎麽能讓她女兒去陪那個徐大夫呢,萬一給顧廠公知道了……
誰也別想活。
鄧春娘:“娘是心裏着急才說錯了話,你、你是我親生閨女,可不能怨我……徐大夫那邊,還是爹娘去給你平,可這錢……”
櫻宛忍住心裏酸澀,淡淡道:“我沒錢。”
“沒錢?”鄧春娘急了,“你這衣服,頭上首飾,通身的氣派,随便拿一件,還不夠……”
“這都是廠公的東西,不是我的。”櫻宛笑了一聲,“別說這些東西,就連我,也都是這府裏的。”
是啊,娘已經把她賣了。
鄧春娘也想到了這一層,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可……可要是給廠公知道你原就是個假的,你、你不怕死?”
看櫻宛臉色一沉,鄧春娘張嘴還要繼續哭求。
仆婦領着一個飛魚服,直直闖進西側院。
清晨光線中,櫻宛清晰地看見,那個飛魚服,下擺邊緣一點點嫣紅。
是血。
櫻宛刷地起身。
心中浮現一陣不祥預感。
進了院,飛魚服直接向櫻宛:“夫人,在下東廠千戶鄭追,廠公喚您過去。”
“可是廠公他?”櫻宛忍不住。
飛魚服瞥了一眼鄧春娘,低聲道:“今日西郊搜捕,不慎中伏,廠公他受了點輕傷。他身體,您是知道的……”
櫻宛心如擂鼓。
想起昨天顧玄卿離開時,背影踉跄的樣子,女孩的心像被狠狠揪着提了起來。
這麽快……顧玄卿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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