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三番兩次失控

第十八章 三番兩次失控

顧玄卿一驚之下,長鞭已經抽出。

黑亮的細鞭,蛇一樣奔着櫻宛而去!

“啊!”

女孩一聲尖叫,身子往後一矮。

本應捆住她纖細脖頸的軟鞭,落在了臉旁。

饒是顧玄卿一認出女孩就收了力,還是在她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櫻宛一屁股跌坐在地,顫抖着手指摸上自己受傷的臉。

顧不得臉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女孩擡頭,愣愣地看向顧玄卿。

廠公這是……要取她性命?

驚恐,混雜着委屈,又有一絲釋然。

女孩擡起淚光盈盈的雙眼,最後看了一眼顧玄卿。

然後閉上了眼睛。

男人呼吸一滞。

她……竟沒有跑?

是不走了,還是……?

顧玄卿轉身抽過浴盆上搭着的巾帕,圍在腰間,一步跨出浴盆。

帶着滿身的水汽,立在櫻宛面前。

修長的手指握住櫻宛手腕,拉開她捂着臉的手,仔細看着女孩臉上傷口。

幸好,只是淡淡一道血痕。

保養得宜,兩三天就會痊愈。

男人心裏緊提着的勁兒一散,語氣淡了許多,“你回來做什麽?”

聽到男人聲音,櫻宛睜開眼。

透過淚光,呆呆地看着男人放大的一張俊臉。

他又不殺她了?

女孩張了張嘴。

她回來晚了,是因為偷偷回了一趟家。

她進廠公府裏那天,二嫂就生了。

鄧春娘口中的賠錢貨,據說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傅銘送櫻宛,遠遠回去看了一眼。

櫻宛還從自己那一小包金銀首飾中,挑了只小小的長命鎖,托傅銘有機會好帶給二嫂。

她在家時,兩個嫂子都對她不錯,現在……能幫的,她願意幫一把。

可這些瑣碎的家長裏短,想必顧玄卿并不愛聽。

見女孩大睜着眼睛,撲簌簌地掉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玄卿心中一陣煩躁。

她是去見情郎了,不願跟他說實話。

可他,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既不能碰她的身,又得不到她的心。

男人放下櫻宛手腕,聲音冷淡下來:“既然回來了,便老老實實呆着。”

說着,轉身又向浴盆走去。

櫻宛一愣。

廠公這語氣,是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自己又逃出一條命來?

櫻宛忙不疊起身,“爺,我服侍你沐浴吧。”

說完,女孩臉色暴紅。

幫男人洗澡,這事兒她沒幹過。

可,老太太說了,這些都是她的本分。

她得認命。

想着,女孩跟在顧玄卿身後,伸手便要接過男人身上浴巾。

顧玄卿身子一僵,“不用了。”

櫻宛步子停住。

不讓她伺候他沐浴,還是嫌她髒嗎?

女孩的手無聲地垂下。

似乎是察覺到了櫻宛情緒,顧玄卿難得地聲音帶了些許溫度,“你臉上的傷不能碰水,會留疤。我的藥浴尚需要一個時辰,你……先去歇息吧。”

“好。”

櫻宛蹲下身,把地上散落的首飾一件件拾起。

努力不去聽男人入浴時的水聲。

收拾好了東西,櫻宛知道自己該去休息。

可……這就是她的院子,她的卧房。

男人在這裏沐浴,她能去哪兒歇息?

見顧玄卿坐在浴盆裏,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沒。

櫻宛蹑手蹑腳地退出來,縮到屏風另一邊的拔步床上。

和男人隔着一道屏風,幾重紗帳。

櫻宛才察覺出自己一顆心,從剛才開始就跳得好快!

她攥緊胸口衣裳,深吸一口氣。

剛才那一幕不停地在眼前浮現。

她、她都看到了什麽?

娘說,當太監的男人,都是要先淨身的。

身上不能有男人的東西。

可、可淨身,淨的是什麽,娘沒說啊!

自己剛才是不是太慌張,眼花了?

才看到了……

哎……

櫻宛嘆息一聲,舉起白白嫩嫩的小手,使勁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都因為現在自己的身體,随時随地都想……才會看錯。

廠公那麽好的人、那麽好的人……

若他真的不是個公公,哪裏輪得到自己來嫁?

屏風背後,傳來一陣陣水聲嘩啦。

櫻宛的一張小臉,燒得血紅血紅……

廠公他離自己那樣近。

胸口絲絲縷縷的痛,身體裏,那種異樣的熱又出現。

櫻宛咬着嘴唇,顫抖着滾倒在床榻上,纖細的手指抓緊了身下的錦被。

她也覺得,自己好髒……

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心裏越是覺得難堪、羞恥,小腹那團火就燒得越旺。

櫻宛什麽辦法都沒有,只能咬緊被角,苦苦地挨着……

一雙全被水汽蒙住的美眸,看向那扇屏風。

廠公就在那裏,千萬別看見她這副模樣……

屏風後。

顧玄卿閉目養神。

經剛才的一陣折騰,一顆心提起又放下,他身上的冷痛一時間減少了些許。

可随着女孩回來,這房間裏的甜香更盛。

甚至,壓過了藥香。

顧玄卿額上滲出細細的熱汗。

水聲嘩啦中,他漸漸聽到,床上重重帷幕裏,傳來一陣陣細碎的低吟聲。

那聲音,是急喘,是低哼。

高高低低細細密密來來回回地剮蹭着男人耳蝸。

男人胸口起伏,臉色難看起來。

不自覺間,顧玄卿回過頭。

搖曳的燭光,透過帷幕,又透過屏風。

落到男人眼中,只剩下女孩投在屏風上的,模模糊糊的剪影。

她似乎是跪坐在床上,身子扭股糖似的翻覆扭動,雙手捧着胸前。

一雙小手不住地顫抖,被她捧着的兩只小白兔也抖得不像話。

那裏,更是不斷滲出汁水。

瞬間,屋裏甜香四溢。

女孩的影子烙印在顧玄卿眼中,她每一口低喘像是呵在男人耳畔。

那樣熱。

一股蓬勃之力自小腹處升起,顧玄卿一陣暈眩。

“嗯……”

一聲低哼溢出薄唇,顧玄卿修長手指撐住額頭,他不用往下看,也知道,

自己,已經堅硬如鐵。

偏生根本無法纾解,眼前只有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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