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沒玩夠

第21章  沒玩夠

付胭心跳一緊,霍銘征又要發什麽瘋!

毫不遲疑用力握着門把往回拉,不料霍銘征另一只手直接攥住她的下巴,她只覺眼前一黑,鋪天蓋地的吻瘋狂地碾壓而來。

“你放開……”付胭咬緊牙關不松開,從齒縫溢出抗拒。

男人手指巧勁一捏。

她痛得直呼,張開嘴,恰巧給他可乘之機。

舌尖被他攪得發麻發痛,付胭嘴裏發出嗚咽聲,握緊拳頭用力砸他,奈何他胸膛銅牆鐵壁一般,憑她的力氣根本喊不動不了半分。

想要用腳踢,魚尾裙擺太低,她的腳擡不高,踢踏了幾下,不痛不癢地蹭着霍銘征的褲腿,火苗越撩越旺。

察覺出她要故技重施,霍銘征捏着她下颌的手一緊,将兩人的距離拉開幾公分。

“又想咬我?”他岑薄的唇上水光潋滟,說完話後,再次俯身吻上她。

付胭一偏頭,他的吻落在她眼尾那顆小痣上。

霍銘征惡劣地咬上去,付胭疼得躲閃,卻再次被他禁锢在懷裏。

“霍銘征你王八蛋!”她發了瘋一樣的掙紮,妄圖拿出一點動靜,他會有所顧忌。

可更衣室外的店員早不見了。

沈唯在另一個方向的更衣間,中間隔了一條厚重的簾子,什麽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更衣室裏傳出來的砰砰聲。

霍銘征吻着她,另一只手從她腰際往後,爬上背脊,輕松将拉鎖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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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固定的裙子不堪重負往下墜落。

付胭渾身一涼。

為了穿裙子好看,她把肩帶給拆了,此時此刻,黑色的半杯胸衣完全攏不住地往外漲開。

付胭被宋清霜養得很好,皮膚嬌嫩,膚若凝脂又透着淡淡的粉,漂亮得好似一件工藝品,沒有一絲瑕疵。

聽見霍銘征的呼吸漸漸粗沉,手指從她的下颌一路往下,她的腦子砰的一下炸開。

“付小姐,沈小姐問你好了沒有?”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

付胭渾身一僵,冷汗都冒出來了。

店員和她就隔着一扇門,如果沒有這扇門,她臉色潮紅的媚态就會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呃!”付胭咬唇,握住霍銘征作亂的手。

“付小姐,你怎麽了?”店員直接敲門。

付胭的呼吸急促而慌亂。

她從來沒有求過霍銘征什麽,此刻,她眼帶乞求地看着他,希望他就此收手。

可她沒想到霍銘征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貼在她耳邊喑啞道:“你這樣最勾人。”

付胭的臉騰的一下迅速漲紅,不是羞,是恥辱。

“付小姐?”

付胭急中生智,“就快好了,你,你請沈小姐過來看看。”

店員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一聲低笑仿佛從霍銘征的喉腔溢出。

她的心裏莫名的一陣恐慌,眼底水光氤氲倒映着霍銘征充滿危險氣息的雙眸,仿佛是拽着人不斷墜落的深淵。

“付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作死?以為沈唯過來我就不敢怎麽樣你了是嗎?”

“昨晚有句話還沒有回答你,我不是玩不起,而是沒玩夠。”

他的唇貼上她的額角,一字一頓,像貼着她的心髒。

狂亂而崩塌。

……

沈唯過來的時候,付胭正被霍銘征按在穿衣鏡前,他沒有真正地占有她,一寸寸地撩撥,要扯碎她的防線。

“小胭,你好了嗎?”沈唯敲門。

門內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她又敲了敲門,“小胭?”

付胭嘴裏溢出嘤咛聲,用手背捂着,“裙子……我穿了不合适,正打算脫下……來。”

“那好,你慢慢脫,我去等阿征,他出去接電話還沒回來。”

沈唯走了。

付胭不敢松懈,霍銘征還不肯放開她。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眼角的淚痣,她在床上被弄哭的時候,淚痣染了水漬,透着股誘人的味道。

叫人萌生出摧殘的念頭。

亦如此刻。

他低聲蠱惑道:“以後不許再去相親。”

……

付胭整理好後,出了試衣間,對店員說了聲先走了,麻煩她們告訴沈唯一聲。

店員看她面色潮紅,嬌嫩欲滴的唇瓣像被人狠狠蹂躏過。

幾個人面面相觑。

出了品牌店,付胭腿軟,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曹方跟在她身後,“付小姐,霍總叫我送您回家。”

付胭現在根本不想看到跟霍銘征有關的任何人!

她知道不該遷怒,但只能做到面無表情,“我自己開。”

“霍總說您車技爛,不安全。”

付胭:“……”

好吧,她無話可說。

她回頭,透過櫥窗,燈火璀璨的中心,霍銘征靠坐在沙發上,翻閱着一本時尚雜志,矜貴禁欲,仿佛之前在更衣間裏瘋狂的男人不是他。

她看了一眼曹方手裏提的紙袋,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那一條裙子。

沈唯換好禮服出來,聽見付胭走了,眼裏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阿征,你看這條裙子怎麽樣?剛才你去接電話我試了另一條,不是很滿意呢。”

她拉着裙擺,在原地打了個轉,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霍銘征嗯了一聲,放下雜志,“你慢慢試,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阿征……”沈唯的心往下墜,語氣說不上是埋怨還是生氣,“爺爺說你會陪我試衣服的。”

她一直是驕縱的大小姐,從來都是她放別人鴿子,怎麽半中間還要被人放鴿子?

她拽着霍銘征的衣袖,都快訂婚了,這個舉動她覺得不過分。

霍銘征不露聲色拂開她的手,波瀾不驚的眼眸看着她,淡聲道:“聽話一點。”

沈唯知道霍銘征坐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霍家的家主,南城一呼百應的頂尖權貴世家,這樣集財富和權利為一身的男人多少都有大男子主義。

生平最不喜歡被束縛,尤其是女人。

他想要她聽話,那她就能做到。

旋即換上一副笑臉,沈唯通情達理,“那你去吧,我會發照片給你看的。”

沈唯望着他的背影,目光落在他手背上兩三厘米的劃痕,清晰的,像指甲抓撓過的痕跡,之前并沒有。

她倏然握緊拳頭,臉上的笑意一寸寸龜裂,化為強烈的不甘。

剛才,她在試衣間門口聽到了。

上了車,霍銘征臉色陰沉,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把錦和園的經理開了。”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他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

“什麽菜不能上桌我的人已經吩咐過了,他耳朵不好使,這種人留着有何用!”

“好。”

司機問道:“霍總,回老宅還是?”

車廂昏暗,霍銘征望了一眼自己對面的座位,摩挲着翡翠扳指,耳邊猶響起女人憋悶的笑聲。

傅景逗她笑了。

他冷聲道:“去華和路的擊劍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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