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麽護着他?

第24章  這麽護着他?

付胭捏着手機不說話。

啪的一聲,打火機的蓋子甩上。

霍銘征的目光從亮着光的手機屏幕上掃過,“傅景?”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手握上門把。

“不是。”付胭立馬轉身抓住他的衣袖,急聲道,“不是傅景,你別找他麻煩。”

霍銘征松開門把,啪嗒一聲,她這才意識到他只是把掩着的門關上。

男人低頭看着她的手,她抓得緊,下意識緊張的程度,手指都捏白了。

為了傅景。

腦海裏依稀是那天傅景堅定的語氣——我喜歡她。

“我為什麽找他麻煩?”霍銘征低頭,看着她的眼睛,在等着她回答。

付胭松開他的手臂,手垂在身側,手指捏了起來。

“嗯?”霍銘征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她喝了酒,面色如霞,是燈紅酒綠裏一抹清麗的絕色,多少男人盯着她。

“這麽護着他?”

“不是。”付胭脫口而出。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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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覺得今晚的霍銘征耐心好到極點,不問出點什麽不罷休的架勢令她心有餘悸,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這時,付胭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還是一串陌生號碼,付胭皺着眉頭,把電話給挂了。

霍銘征眼眸微眯。

“不說清楚,今晚就別出去了。”男人威脅的意味十足。

“是騷擾電話。”付胭向他坦白。

兩分鐘後,霍銘征臉色陰沉地拿出手機給曹方打電話。

付胭趁他說話扭開門把要出門,被他單手拎着胳膊,一邊對曹方吩咐什麽,一邊将她按在門上。

“誰慣得你臭毛病?”

電話那頭的曹方愣了一下,“霍總?”

“沒事了,去辦吧。”霍銘征挂了電話。

他松開付胭,“我在外面等你。”

她連忙道:“我朋友喝酒了,她一個女孩子回家我不放心。”

“所以?”霍銘征表情冷漠。

付胭知道霍銘征說一不二,她敢說不,霍銘征就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将她抓上車,到時候會鬧成什麽樣她不敢想。

但小夏的安危她不能不顧,“你叫人送她回去。”

霍銘征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冷哼一聲,扭開門把出去。

車上霍銘征将袖扣解開,曹方将平板遞給他,“霍總,這是酒吧過道的監控,我把付小姐出現的片段截取下來了。”

“嗯。”霍銘征接過平板,點開播放。

片刻後,他摔了平板。

駕駛座的曹方心驚肉跳,背脊冒出冷汗。

付胭攙扶着小夏從沙發上起來,身旁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幫她一起攙扶,“付小姐。

付胭回頭看到他的臉時愣了一下,随後想起來他是曹原,曹方的雙胞胎弟弟。

剛才一瞬她以為是曹方,不過曹方圓滑,說話有時會帶着笑,但曹原就是完全一副不茍言笑惜字如金的樣子,是能分辨出來的。

聽說他以前叫曹圓,名字和他的猛男形象不符,後來才改成曹原。

付胭知道,霍銘征派他送小夏回去。

“麻煩你了。”

曹原沒回答,單手拎起喝醉的小夏,像拎着一只小雞仔。

付胭在他幫助下将小夏塞進車內,随後才去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上了霍銘征的車。

車子在付胭家樓下停好,她握住車門,說了聲謝謝,霍銘征嗯了一聲,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從她背影一掃而過。

“人抓了嗎?”

曹方回答道:“抓了。”

……

付胭走出電梯,這幾天走廊的感應燈壞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隐約的應急通道指示燈的光。

忽然她看到有道人影站在她家門口。

她吓得汗毛豎起,拔腿就跑。

“付胭,是我。”

那道黑影出聲,是熟悉的。

付胭腳步一頓,回過身去,眼睛漸漸适應了黑暗,也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是傅景,他穿着一件黑色夾克裏面是白色連帽衛衣,目光溫和,手裏提着什麽東西。

付胭驚魂未定地呼出一口氣,傅景面帶歉意:“對不起,吓到你了?”

付胭搖頭,心跳飛快,餘驚未消,面上裝作輕松的樣子,“不怪你,是我膽子小。”

今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心裏有陰影,以為又是什麽變态。

還好是傅景。

“我剛到,打你電話關機,敲門也沒人應,以為你出了什麽事都要報警了。”傅景像開着玩笑,輕松的語氣打破方才緊張的氣氛。

付胭這才看到手機關機了。

今天騷擾電話太多,手機什麽時候沒電自動關機的她也沒察覺到。

“我聽季臨說你以前是廣城人,我這兩天去了一趟廣城今晚剛回來,帶了點當地的特色小吃,你應該會喜歡。”傅景将手裏的食盒遞給付胭。

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你要不要一起吃點?”付胭拿了人家這麽多東西,特不好意思。

傅景搖頭,“我這兩天吃多了。看到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他微笑和付胭告別,仿佛他來一趟就是專門給她送吃的。

回到家裏,付胭打開食盒,保溫的,有腸粉,潮汕鹵味,馬蹄糕。

食盒的最下面一層,是一碗糖水。

是她最喜歡吃的陳皮紅豆沙。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很正宗,和小時候爸爸帶她去吃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麽多年都沒變。

她一瞬紅了眼睛,心裏暖烘烘的。

……

城郊廢棄水泥廠,渾身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救……命……救……”

曹方一腳将男人踹翻,男人重新趴在地上,這會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半阖着眼,不是不想閉上,是不敢,怕一閉上又被人打。

這夥人太殘暴了,完全把他往死裏打!

噗的吐出一口血,堵在喉嚨的那口氣終于順了。

男人眼裏充滿了驚恐,哆嗦着求饒:“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也坦白了……求您……求您放過我吧。”

霍銘征掐了煙,森冷的目光浸潤了深夜的露水,“既然那麽喜歡炫耀那玩意兒,就割下來,你還能拿在手裏賞玩。”

刀刃閃過寒光,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然活過來一樣,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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