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41章
結婚照這件事暫時先定下來,預約了下兩周的日子,而拍完過後就是要去謝家見面的日子了。
拖來拖去,始終也是要見面的。
關于謝延跟謝家的那點事情,時瑜川雖然不理解為什麽還要跟那邊的人保持了聯系,但對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而且從一開始他們協議的目的,明着的目的就是樂泰跟找人,隐藏起來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迷惑謝家那邊的人。
所以時瑜川更不能露餡。
時瑜川想起來還有個問題,剛好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門關上,他們獨處在一個空間內。
“阿延,去到那邊之後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謝延稍微整理了一下袖口,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麽問這個?”
“怕沖撞了什麽人,丢你的臉。”時瑜川實話實說。
謝延保持緘默,但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下來,目光深深的望着他。
時瑜川說:“因為之前都沒考慮過這件事,現在還是挺擔心的……那到底也是你家裏人吧,當然我也有猜到可能關系不好,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
時瑜川越說越小聲,但也堅持說到最後,接着閉嘴直勾勾的看着他。
過了很久,謝延才開口:“不用在意他們,你對時家什麽态度,對他們就是什麽态度。”
時瑜川點點頭,他考慮事情比較全面,心裏有底才比較舒服,“那個……還有一件事,我們的協議真的撕了嗎?”
這又重新回到他們上午無疾而終的話題。
Advertisement
謝延也回答的很利索幹脆:“撕了。”
時瑜川之前總覺得謝延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謝延感覺到他別樣的情緒,淡淡的問:“怎麽,你有什麽意見?”
時瑜川原本一直低頭,聽到聲音後擡眼闖進謝延的眼眸深處,晦暗不明,他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不該說。
“結婚之後,很多東西都會變成婚後財産的,如果沒有公證的話,你以後會很麻煩。”
謝延迎面走過來停在他面前:“具體是什麽麻煩,說來聽聽。”
時瑜川下意識後退半步,謝延又靜悄悄的向前半步,他們之間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時瑜川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可能說錯話了,但沒明白錯在哪裏,因為謝延的神色變幻莫測,令人捉摸不透。
他下意識深呼一口氣,鼻尖萦繞的全是謝延身上冷冷清清的味道,很是提神醒腦。
謝延輕聲道:“過來。”
時瑜川想了想,靠過去,後腦勺被謝延一下子撫摸住,說的是另一件事:“到時候拍結婚照,我們需要接吻,有沒有其他人親過你。”
時瑜川搖頭,緊張的心髒又開始收縮狂跳:“沒有……我。”
“剛才吓着你了,我道歉。”謝延溫聲解釋,“我對協議的內容并不是特別看重,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這種特殊時候,我不想聽見離婚這種詞語。”
這件事謝延強調過很多遍,時瑜川一直記着。
畢竟現在才第二年,還有一年呢……
隔牆有耳,确實不能經常提起。
時瑜川這下子真的銘記于心。
“對不起。”
謝延微微蹙眉:“以我們的關系,你不必說對不起。”
他稍稍低頭,用額頭抵着他的,鼻尖互相觸碰,像是在試探:“不過有件事,我們從來都沒做過。”
接吻。
時瑜川感覺自己眼皮都在發熱,他已經做好準備了,但即将拍攝時肯定會緊張的,所以要提前試一遍。
“嗯,我……唔。”
時瑜川稍稍睜大眼睛,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完全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唇舌滿是那股冷香的味道。
還有淡淡的茶香在萦繞。
這個吻很短,短到不知道有沒有幾秒,但時瑜川卻好似過了幾分鐘,他稍稍喘了口氣,不可思議。
“你不會。”謝延斬釘截鐵的說。
時瑜川:“……你很會嗎?”
謝延搖頭:“第一次。”
他低頭,居然笑了:“所以要加倍要經常,直到習慣為止。”
時瑜川眨眼的頻率都變高了,怎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但是他找不出原因反駁。
阿延說得都挺對的。
只是……感覺好奇妙。
時瑜川不自覺伸手碰了碰嘴唇,不紅不腫,手感微潤,只是有點麻了。
謝延捏着他的下颌處,他被迫微微張開口,紅潤的唇瓣帶着幾分誘人的滋味。
“再來一遍。”
時瑜川驚了,這麽快,“可是……唔……”
這回比上一個短促的吻要強烈的多,薄唇微涼,舌頭溫熱,一開始謝延還能稍微洗腦自己,不能太用力,要慢慢來,溫柔一點。
但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抵擋住自己喜歡的人在懷裏軟成一灘水的模樣。
漸漸地,他的尖齒開始發力,密密麻麻的咬在柔軟的唇上,但他的力度并不大,不會讓時瑜川感覺到刺痛。
只是有點呼吸困難,他好像突然之間就不會呼吸了一樣,巨大的浪翻過來,好像要淹沒了。
他下意識伸手推開對面的人,可依舊紋絲不動。
那螞蟻搬山的力量,讓謝延抓住他的手往身後摁住,最終稍微離開點距離。
時瑜川整個人都在喘氣,眼神迷蒙,上下兩片唇瓣幾乎都合不攏了,微紅的舌尖稍微探出來一點,像是在邀人品嘗。
謝延稍微低頭,時瑜川求饒,滿臉通紅,尾音都帶上幾分嗡嗡:“不行,我休息會兒。”
“嗯。”謝延還是低頭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接着輕撫般拍了時瑜川上下起伏的後背,讓他整個人落在自己的懷裏。
時瑜川都腿軟的快站不穩,謝延扶着他坐在沙發上。
過了好一會兒,喘息聲漸漸停息,謝延問:“難受?”
時瑜川低着頭,幾秒後,搖了搖頭。
但又覺得不太對,微微擡眸,他對謝延控訴道:“你太兇了,我覺得可以輕點。”
時瑜川的雙眸明顯被激出幾分濕潤,看起來特別的可憐,謝延伸手溫柔的抹掉他眼角的濕意。
“你也可以對我兇一點。”
“……”時瑜川愣了愣,心想,你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時瑜川決定不跟這人講道理。
謝延捏着他的後頸,讓他擡頭看自己:“怎麽不說話。”
時瑜川睨了他一眼:“我舌頭都麻了,沒辦法跟你辯解。”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林助的聲音:“謝總,xx銀行的楊副總過來了,已經安排在會客室裏。”
謝延揚聲道:“進來。”
林助推門而入,看到謝延懷裏的時瑜川後,表情稍愣:“謝總……文件都準備好了。”
時瑜川才反應過來他們貼的太近,立刻從謝延的懷裏站起身,但小腿肌肉還有點酸軟,一下子沒站好,又被謝延穩穩的扶住。
丢臉!
太丢臉了!
原地去世。
林助做了這麽多年的貼身
助理,觀察能力也不是蓋的,小腿酸軟,嘴唇紅腫,眼角還紅了,看着像是哭過了。
林助內心大吃一驚,但表現依舊風輕雲淡。
他馬上找了個借口說在外面等謝總,出門順手關上,整個人都深呼一口氣。
辛助在他身後着急:“謝總呢?”
“要等會兒。”
辛助:“?”
“我們今天還有兩個會議沒開始呢,楊副總在等着了。”
側面證明他們今天很忙,但謝總還是抽時間陪夫人去訂結婚照的事情。
林助轉頭說了一聲噓:“再等等,夫人在裏面。”
辛助從他的眼神中似乎察覺到什麽,然後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這……沒想到啊。”
謝總平時看起來這麽正經的一個人,居然會在他辦公室裏幹這種事。
但很快,謝延從開門而出,正式進入工作狀态。
時瑜川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感覺到熱度還沒散開,又冷靜了一會兒去喝水,去露臺站着吹吹冷風。
然後重新回到室內,也正是打開客戶的來信。
那位千金蘇客戶對這次的樣式很滿意,不過因為她結婚采用的是中式婚禮,團扇這個本來就有的,但這東西多一點也無所謂。
所以想在刺繡的圖案上面設計的比較出彩些。
時瑜川明白了,還得到了制作過程發布在賬號上的同意。
樣式确定好了,團扇,所以時瑜川可以先提前準備養蠶的功夫,但圖案設計方面,他需要多花點心思。
雖然設計圖案他很幸福,但給客戶定稿是一件很不快樂的事情,時瑜川仿佛都能預見自己的黑眼圈了。
團扇位置有限,而且圖案不宜鋪滿,時瑜川翻看了很多圖案,最終定了幾個風格。
古典的,清秀的,還有一個是稍微隆重一點的,類似于百鳳還巢的大氣圖案。
這三個他分別設計出來,但一個下午的時間,他一個都沒畫完。
到了晚飯,依舊伏案在此,要不是辛助敲門進來,提醒他去吃晚飯,他都忘了這回事。
可靈感被打斷實在太不得勁。
時瑜川委婉的回了句,待會兒就去。
說完後,又把辛助叫回來:“算了,我去吃,阿延在哪吃?”
辛助笑了笑說:“謝總在會議室跟他們一起。”
“你吃了嗎?”
辛助說:“吃過了,要是你想跟謝總一塊,我把他叫出來。”
時瑜川揮手:“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知道謝延的時間很珍貴,所以也不會再惹出什麽麻煩,而且他自己享受着偌大的空間設計東西,無人打擾。
但長時間伏案設計,會死很多腦細胞的,把第一份風格的設計圖案畫出來之後,時瑜川基本一命嗚呼。
好不容易等謝延回來,兩個會議下來,任務繁重,壓力重大,誰都是繃着一張臉的。
現在是晚上九點,謝延眉眼倦意明顯,扯了扯領口的位置,紐扣松開:“等很久了?”
時瑜川将圖冊合上,搖頭:“沒有,反正我也有事做。”
看慣了謝延正經嚴肅的模樣,随手的一個動作,散漫慵懶,不經常看見,多看兩眼。
謝延眼神很敏感銳利,他忽然轉過頭去,時瑜川沒來得及收回視線,硬着頭皮的發問:“額……你吃飯了嗎?”
“…………”
謝延輕笑:“吃了。”
時瑜川扶額。
因為後續要養蠶跟刺繡,時瑜川也不能天天跑到辦公室陪着謝延上班。
他專門弄了個蠶室,專門養蠶,購買蠶卵的時候加了老板的微信,每天上線都在跟他聊天。
時瑜川沒有經驗,怕一不小心出錯,金錢成本尚可接受,主要是時間問題。
所以白天要聊,吃飯要聊,睡覺前還在聊。
謝延就這麽被冷落了,他已經很久沒試過這種感覺,吃飯期間,敲了敲桌面,清脆冷漠。
“你在跟你的初戀聊天嗎?”
說這種話簡直是在發大水。
時瑜川受到了不小的驚吓,但更多的是心虛,因為當初是為了讓謝延安心的借口,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這個借口還能變成石頭砸自己的腳……
然而他這幅心虛的表情入了謝延的眼裏,一向沒什麽波動的謝延,難得有了些情緒。
時瑜川在他的視線下,本能的開口解釋:“是養蠶的老板,不是初戀。”
“這個人很優秀,還能讓你念念不忘。”謝延薄唇抿成一條線,眼前的飯菜色香味俱全,但他已經沒有心情吃下去了。
這世上謝延能查到的事情很多,但也有他查不到的。
當初對時瑜川進行全方位調查,那是出于別的目的,他在乎家世背景,對于感情經歷他并沒有理會,而當時他的重心也是放在時家身上。
至于現在,謝延就更不可能在時瑜川不知情的情況下,私下對他進行展開調查。
他認為伴侶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但如果……時瑜川真的瞞着他心裏藏着一個人的話……
“我……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可以說,他明顯感覺自己對感情遲鈍的可怕。
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別人對他表白,甚至發在表白牆上,還有一些男同學更直接的一點,把他約到宿舍進行全員表白。
幾乎整棟樓的男同學都在起哄。
次數多了,雖然麻木,但更多的難受。
難受他們一點不會為自己着想,對着那麽多人拒絕表白,然後還要接受對方的背刺跟圍觀群衆的謾罵。
時瑜川從那會兒起就覺得喜歡就表白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都是有嘴就能進行的。
所以只要別人跟他表白,基本就是拒絕,就算是之前玩的很好的同學,表白完後都是形同陌路。
所以時瑜川覺得表白這個東西,真的很恐怖,同樣,感情這玩意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為什麽……表白完拒絕了之後就不能當朋友了……可能對方覺得尴尬,但其實他覺得沒什麽,所以他不理解。
哎,就是因為太複雜了,所以不要說初戀,他連情窦初開都沒有。
而且就他那條件,也沒人願意跟他談吧……
但是時瑜川現在還得想着怎麽圓謊,或者……實話實說會比較好,他正打算一鼓作氣的時候。
謝延忽然來了句:“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
餐桌上的香味像是忽然停止飄動一樣,連帶着時瑜川的手都在抖,聽到謝延這句話,他想來想去,只能保證道:“嗯,沒別人。”
謝延盯着他,重複的問:“以後只有我。”
有那麽一瞬間,時瑜川覺得他的眼睛就像是在這間房子裏密密麻麻的監控。
時瑜川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順着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大概是他們的關系如此,暫時也無法改變什麽,中途只要順着來就沒什麽問題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随機應變。
那天之後,時瑜川就很自覺地跟老板适當問話,畢竟頻繁來頻繁去,也很麻煩對方。
沒多久就到他們拍結婚照的日子,這是需要出外景,在出發的前一天,他們還在糾結選擇,遼闊的草地還是水天一色的海灘。
這兩個外景都是絕美,一時間很難抉擇,時瑜川都覺得挺好的,于是謝延就建議,兩個都拍。
看喜歡哪個到時候挂在家裏。
時瑜川讷讷的問他:“會不會太任性了……很耽誤時間的。”
謝延看了他一眼:“這是應該要做的,以後我們的婚禮也會這麽的麻煩,我更希望你也能參與進去,時設計師。”
時瑜川被他說的臉色通紅,想說什麽,但是下一秒,眼
前一道陰影滑下。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唔……”
時瑜川被迫仰頭,眉頭微微皺起,太突然了吧。
那只是碰了一下,謝延很快就放開他了。
幸好這飛機是包機的,沒人看見,不然他可以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要習慣。”謝延嗓音有些散漫的說。
時瑜川的抱怨一下子被堵住了。
OK,他懂得。
他們這次選的是國外一處私人草坪,落機後便由專人開車送他們過去,除了攝影團隊外,負責管理這片草坪的管家也出來迎接。
雖然是鄰國,但只要出國了基本也是用英文交流的。
謝延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國內外兩地跑,所以他的常用語言之一是英文。
他的嗓音非常渾濁冷淡,語調緩緩而來,非常流暢。
相比較下,時瑜川倒是說的有些踉跄,但基本都是讓謝延四兩撥千斤的化解尴尬。
好像又對謝延有一個很好的印象,他莫名開始挺期待接下來的拍攝流程。
一望無際的大草坪在初春的季節顯得生機勃勃,連空氣也清新不少,而且這個位置比國內的A市要暖和許多。
時瑜川已經将厚重的外套換上了加了薄絨的開衫,渾身上下仿佛被清洗了一遍,特別舒服。
“瑜川。”
時瑜川轉過頭。
“換衣服。”
謝延揚了揚手。
時瑜川開懷大笑的小跑過去,謝延伸手拉住他,怕他摔了。
攝影團隊比他們提早兩天過來做準備工作,設備都是最頂級,連造型團隊也帶在身邊,基本就差主角入場。
衣服是專業的造型師設計的,時瑜川不做任何建議,乖乖的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們的打扮。
分兩組拍攝,下午他們還得去另一座私人海島拍攝。
大草坪全靠背景的山丘跟天邊自然的景色點綴,而其中的人物才是重點。
指導的動作非常簡單,在表情方面,攝影師對時瑜川委婉的提了點建議,要更加的親密一些,眼神要更加的纏綿,動作盡管是規規矩矩的,但也要表現得很暧昧。
時瑜川:“……”
這難度也太大了。
不過後來在謝延的主動引導下,基本合格,特別是親吻的那張照片,連攝影師都稱贊完美。
而且在攝影師說可以之後,謝延還在低頭貼着他的唇角,呼吸細細密密的噴灑在他臉頰處,白皙的皮膚泛着微粉。
好像……根本停不下來。
等他們拍完回到休息室內的時候,周圍人的聲音都在修剪照片,謝延接了個電話出去,時瑜川微微閉上眼,其他人才開始竊竊私語。
“兩個人真的很帥,謝總的眼神也太纏綿,要是我都忍不住陷進去了。”
“我只在新聞上看見他們很恩愛,現實中簡直黏糊糊的,分都分不開!”
“你們剛才看見沒有,拍完之後,他們還在親,我都要被甜死了,我磕的cp要是能這樣,我就死而瞑目了。”
“那你還不如磕總裁cp,這裏就有現成的。”
“我哪敢,那可是謝總……”
時瑜川:“……”
可能他們都以為自己睡着了吧,但他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直到謝延推門而入,細小的聲音立刻消失,甚至連氣氛都變得嚴肅起來。
可怕的氣場魄力。
謝延用指尖碰了碰時瑜川的臉,他下一秒就睜開眼。
“很累?”
時瑜川搖頭,反問:“公司有事嗎?”
“今天不談工作。”
中午在這附近吃了頓法式後,便起飛去海島,下午的拍攝跟上午差不多,動作上的大差不差,只是表情時瑜川總是做的很僵硬。
很多次都是謝延幾乎親着他哄着他,來引導,才能讓他感受到這份感情的親密。
才能讓時瑜川身臨其境,他們是真的在相愛。
但拍完之後,時瑜川又抽身而出,變得跟往常一樣,表面溫柔實則冷漠疏離,跟別人之間有道透明的牆擋着,別人進不去,他也出不來。
一只溫熱的手掌覆在時瑜川的後頸上,海島的天氣微涼,吹着無邊無際的海風,涼上加涼。
時瑜川稍微顫栗了一下,發現是謝延後,身體部分緊繃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來。
“先進屋,小心感冒。”
“我剛才……”
時瑜川頓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謝延低頭回視。
“我剛才看到你手腕內有疤痕。”而且不是一條,是好幾條,那是輕生的痕跡?還是別人弄上去的。
時瑜川不敢問後面的。
他覺得自己能問出傷疤的存在,已經很勇敢了。
謝延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拍了拍他的後腦勺,似是安慰:“我沒事。”
時瑜川嘴唇動了動,沿着他的手臂慢慢的滑在他掌心中:“你別放在心上,我無意中看見的。”
平時謝延在家裏或者在公司都會戴着腕表,睡覺的時候會摘下來,但他們唯一同床的那會兒,時瑜川緊張的要命,而且房間黑乎乎的,自然是不會注意到的。
“別人看見了也會問,但我一般不會讓人看見。”
謝延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偷看我換衣服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